七天,王山河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七天,一是养伤,而是练刀,第三,等待机会。七天以来,除了做饭吃饭,就算是在电脑前搜索资料,睡觉,王山河也从不然那把菜刀离开自己半刻,甚至从网上资料之中寻找一些气功资料,睡觉之前,手与菜刀相连,一直从心底告诉自己,那不是刀,而是自己的手臂的延伸。

    每天左手挥斩500次,,右手挥斩500次。没有一日间断,从第一天起,手上的磨泡一个个起来,又被磨烂,然后简单包扎,继续挥刀,更大的磨泡在裹布下凸起,磨灭,在睡觉的时候和原本裹着伤口破布粘在一起,变成厚厚的血痂,再度被磨开。日渐重复。

    原本握着刀别扭的感觉,慢慢的减少,直到后来,仿佛没有刀在手中,就缺了点什么。人的潜力的确无穷,短短七天,哪怕是一个普通的人,一旦信念坚定起来,竟然也可以做到无数种认为极限和不可能的任务。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锻炼对不对,但是结果目前勉强还能接受。

    “撕拉。”

    不同于平常砍在书桌上面的重重砍击声,王山河一刀重斩,直接将一个书桌的角落砍下,没有得意,没有兴奋,王山河起身挪步,又在桌子面前换了个位置。从开始练刀,到今天是第七天,整个桌子已经被砍的不成样子,原本的四角形桌子早已经变成无数角。而对于刚才的那一幕,早已经从最初的激动变成了平淡。

    “不够,还是不够。“

    王山河继续马步下蹲,又是重重砍下。

    良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王山河终于收刀。

    右手的五百下也完成了。

    他是左撇子,但是现实根本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如果一手练刀,那么万一那只手受伤,就没有了反击的能力,这种情况,他绝对不容许发生。

    收刀,王山河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突然之间手臂自下向上挥刀而起。

    “砰”

    刀身斜斜砍入一旁的门框之中,入木几乎快要两指有余,刀背嗡嗡震动,却稳的很。王山河相信,如果再碰到那条大蛇,只要自己能够砍中,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一般狼狈,做不到一刀两断,也绝对让那大蛇没有反击的机会。

    该去泡热水澡了。这是王山河每天练完刀后必须要做的,开始第一天,因为王山河浑身是伤,左右手各500刀下来,两条胳膊几乎肿胀的大了一圈,他上网查了这些情况,药浴是做不到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用热水多泡一会儿,尽量缓解。

    将热水开到最大,王山河站在水中,一动不动,是休息,也是在回忆刚才练刀的过程,将所有一丝一毫的灵感全部收集,才让他七天之内,锻炼到这个地步。

    半个小时,王山河从盥洗室出来,看也不看,左手一伸已经握住镶嵌在门框上的刀,用力一拔,门框发出咔喳怪响,刀已经被收回身边。

    七天,王山河仿佛脱胎换骨,面容平静,眼神之中开始凝聚淡淡的凌厉,就好像手中的菜刀,虽然简陋,也开始有了那么一丝丝的锋利。

    开火,做饭。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鸡蛋早已经吃光了,面饼还剩两块,剩余的一点点面被搅拌成糊糊在锅里煮熟,放点紫菜,放点盐巴,最多再放点酱油,然后就着面饼,就是一顿饭。几天以来,王山河的饭量越来越大,原本能够支撑半月的粮食,今天吃完这一顿就没有了。

    七天以来,王山河每天都出去一次,蟑螂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老鼠却不一定,从最初的脚软腿软,最起码王山河已经能够等到它们快到到面前才拔腿跑掉。最最重要的蛇类,他却只见到两次。或者说是一次。

    之所以不肯定,是因为第一次见,刚出门他就被堵了回来,因为整个走廊被无数大大小小的蛇类占据,无数或粗或细,或长或短的乌黑色长蛇扭曲缠绕,看的他心惊胆战,更看到不少蛇类肚子中间粗了好长一段,甚至还有几个小点的蛇肚子里还在不停地蠕动,似乎吃到肚子里的老鼠还没有死去,正在拼命的挣扎。

    更有一幕,让他目瞪口呆,浑身发冷,一条大腿还要粗上一半的大蛇,竟然直接将身边的小蛇直接吞入腹中,这让王山河看到的瞬间,差点就没吐了。刚刚看了这一幕,因为他出现的火光立刻吸引了所有大蛇的注意力,让王山河忙不迭立刻退回房间之间,直到第二天,才敢走出房门。

    第二次,就是在今天,练刀之前,王山河保留充足的体力,准备出去探探情况,刚一出门,就觉得有些不对,这是一种本能上的危机,越往外走,就越觉得恐惧,连手中的火把和菜刀都不能增加半点的安全感。强行压抑恐惧,王山河往外走了不过20来米,突然觉得不对劲,然后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

    地上的苔癣,太平整了。

    平整到好像整个走廊里面似乎被压车整个专门压过一次,似乎这不是苔癣,反而是特意制作出来的绿色道路。昔日里大大小小的蛇类留下的痕迹被压的平整干净。

    上次,好像见到过。

    王山河脑子里突然蹦出七天前自己踉踉跄跄跑回来的时候,似乎也看到这样的情景,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接近昏迷,醒来之后,根本就忘得一干二净,陡然之间,王山河想起一个可能,只是这个可能却让王山河吓得浑身上下,冰凉一片。

    难道,这是一条蛇行走之后,留下的痕迹。

    那这条蛇该有多大。

    再度退回房间的王山河沉默半晌,才继续练刀,他已经绝望,只是在这绝望之中,寻求最后一点的希望。

    三大问题。

    吃的,出门探路的火,以及怎么逃走。

    这是王山河练刀七天后,最重要面对的问题,无论哪一条不解决,那么下场只有思路一条。吃的这是最后一顿,七天来每天都出去探路导致衣物越来越少,逃走的办法依旧没有丝毫的头绪,除了脑残硬闯之外。

    “砰砰砰”

    被蒸气掀起锅盖的声音将沉思的王山河惊醒,饭熟了。

    王山河右手挥出去,重新把刀砍在门框上,这才走进厨房,然后看到煤气灶,和那在煤气灶上面跳动的火焰,火焰印入他的眼中,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眸子之中,一片闪亮。

    “火”他无意思喃呢。

    陡然,一个疯狂的念头从脑海之中升起,火,有了!!!

    “房间里,除了衣物,柜子拆开能够燃烧的还有什么。”

    原本他的答案是没有了。

    现在,映入眼帘的火焰将他烧醒,屋子里还有一样东西可以燃烧。

    煤气。

    是的,煤气。

    城市的小区大部分煤气都是使用的公共管道供应,王山河的小区也不例外,当初入住的时候,他为了方便,直接充了一百方的天然气。结果这个家伙并不经常做饭,一年下来,100方煤气也不过用了不到20方,还有整整八十多方,八十多方有多少,王山河不知道,但是如果支撑燃烧,绝对能够支撑很久。

    如果用来爆炸呢。

    王山河心中大振,直接关了天然气,饭也顾不得吃,他要准备做实验了。

    首先,他要找到容器,能够装载天然气的容器。天然气能够在高压状态下变成水流一般的东西,这点他并不奢望,因为他不可能做到,但是瓶瓶罐罐,总能容纳一些吧。王山河翻箱倒柜,酱油,不要了,要瓶子,醋,一样,所有玻璃瓶装的调料瓶全部拆开。饮料,也不要了,红酒,算了把,自己本来也不喝酒,这酒还是别人送的呢。

    火机,刀,凡是金属的东西,王山河统统清理出了厨房,插板,拔掉,总闸,断掉。甚至到了最后,王山河直接把水管打开,不停放水,直到整个厨房几乎快被淹没,王山河这才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计划几乎是异想天开,王山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出现,一旦出现,比他和大蛇的搏斗还要危险。因为一旦天然气爆炸,等于他没有一点的机会逃离。所以哪怕是一点点可能产生火花的东西,他也不容许出现在厨房之中。

    做完一切,他慢慢蹲下,将整个厨柜全部拆掉,双手几乎想要颤抖,然后握住天然气管道,下一刻狠狠的拔下。

    “嗤嗤嗤。”

    一股难闻的气味立刻传开,蔓延,王山河脑子晕晕的,心中确是激动喜悦。

    一手拿管,另外一手拿着瓶子,王山河直接把天然气管插进瓶子,用手紧紧挡住瓶口。

    “多装一点,多装一点。”

    王山河一边叨叨,一边等待,直到瓶子看着几乎要变形,瓶口的手再也压制不住,这才赶紧上前关了天然气阀门。然后将瓶盖死死的拧在手中的瓶子上。

    “呵呵呵呵。”

    王山河一阵的傻笑。手里面这个东西,天晓得有多危险,但是却有可能能够救他的命,接下来要看实验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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