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方式把他们逼了回来?

    挂完电话我看了一下这四周,发现这不是梦,虽然想迫不及待将这消息告诉给爷爷他们,但是我却沉住了气,砍完了这根树,把树干扛了回去,见到爷爷他们后才跟他们说。

    爷爷他们这会儿在叶韦婷这儿,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当我说出这消息之后,爷爷他们满脸不可置信,以前是爷爷不让他们回来,之后爷爷他们想让他们回来的时候,却和他们失去了联系,现在这次,是终于确定要回来了。

    我们这里一片开心,孟长青却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村子里又开始不太平了,回来之前,得先把村子清理一遍。”

    还是他考虑得全面,说了之后,孟伟业、爷爷、晓晓、穆武、孟长青几个人出门在村子里扫荡了起来,连附近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我状态特殊,就留在了屋子里,飞驳跟我一样,受不得阳光,还有李菲。

    李菲现在连正眼都不看孟长青一眼,我知道她在克制,就说:“你这样永远没机会的,戴上斗笠跟师父出去走一圈,他不会拒绝的,像你这样,你们关系永远进展不了,走一圈,没准还能增进点感情。”

    李菲盯了我一眼,起身说:“给我找个斗笠。”

    我指了一下墙上,她随后取下挂在墙上的斗笠出了门。

    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阿娜、飞驳、二奶奶、叶韦婷、穆传还有我,我看了一下外面的木头,就跟飞驳说:“你会做琴吧?咱去做一把?”

    飞驳楞了一下,起身取下另外一个斗笠到木头旁边去看了看,我也拿着弯刀跟了出去。

    飞驳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可以做,但是做出来的音色不是很好。”

    我说:“就临时用用,不需要太好,既然这根可以,就用这根。”

    说完我就把手里弯刀递给了飞驳,飞驳一脸诧异看着我问:“你干嘛?”

    “刀给你,你自己做。”

    飞驳却满脸奇怪问:“不应该是你帮我做吗?”

    “男女平等。”我笑说。

    飞驳很无语,不过还是生出洁白的小手接过了刀,见她真的准备自己动手,我忙说:“开玩笑的,您老人家身娇肉贵的,哪儿能干这种粗活,要让杨云知道了,非扒了我皮不可。”

    飞驳难得娇嗔了一句:“算你识相。”

    之后的半天,我都在飞驳的指导下削着这根木头,末了,我还在木头上刻下了叶海赠三个字。

    飞驳看了脸上有些嫌弃地说:“档次没了。”

    我听了怨看了她一眼,然后问:“琴弦上哪儿找?”

    飞驳不管我眼神咋样,掰着手指一一数道:“可以用蚕丝、金丝、羊肠……”

    “最便宜的是啥。”我打断她。

    “羊肠。”

    “那就羊肠。”我说。

    飞驳笑了笑:“既然是你赠送的,用羊肠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一些。”

    她现在也学会和我斗嘴了,我不认输,说:“蚕丝金丝让杨云送你,我又不是你男人。”

    飞驳脸上马上布上了一层冰霜,我咧嘴对她嘿嘿一笑,起身到村子里其他地方去找羊肠去了。

    爷爷他们已经把老人的死讯通知了出去,老人是个孤寡老人,没有后人,村里人决定低调弄个葬礼就行。

    村里人在帮老人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老人年轻时候写的一些东西,他们准备把它烧掉的,在烧掉之前,我接过来看了一下,翻了几页,明白了老人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生子的原因了。

    因为,老人一直在等小白狐狸变成人,但他们始终有缘无分。

    将老人的这些东西烧掉之后,将老人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棺材里面。

    人的生老病死并不奇怪,特别是在蛇头村里面,老人的死去,村民们扼腕叹息了一阵,也就过去了。

    剩下的时候教给了叶家和孟家的人,将他抬到小白狐狸说的那个位置,挖坑卖掉,砌了一个小土堆,再放了几串鞭炮,烧了一些纸钱,就这样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个死者送上了山。

    死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活着,我在村民家里找到了一些羊肠,交给了飞驳,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管了。

    飞驳一直在屋子外面呆到了傍晚,入夜之后,屋子外面扬起一阵悠扬的琴声,紧接着便是飞驳那如玉碎般清脆的念唱声。

    声音不再如初次见面时的那般悲哀,我们听见后,都不由得出了屋子。

    月下,飞驳白衣飘飘,手指不断舞动,天籁之音传出,我们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看着飞驳,飞驳莞尔一笑,不理会我们,继续弹诉着。

    我瞧瞧拨通了截教的电话,波动后低声说:“让杨云接电话。”

    之后电话那头传来杨云的声音,我没回答,而是让他听起了这悠扬的琴声。

    多半是很久没碰过琴了,飞驳这次弹了很久,我们站着有些累,都席地坐下,听了起来。

    至半夜的时候,飞驳才心满意足停了下来,我拿起电话说:“别忘了给我充话费。”

    挂掉电话,飞驳收起了琴,露出了小女人神态,我们也心满意足前去休息去了。

    至第二天早上,电话响了起来,是截教打过来的,我以为是杨云,就接通了电话,接通后昭三三说道:“出事了。”

    “什么事?”我忙问道。

    “昨天截教内部的比试已经结束,杨云和勾魂使打成平手,最后一场是勾魂使对那个假叶海,那个假叶海以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多半是引诱勾魂使露出真正的面目,昨天一上场,只用了三招,就把勾魂使打得节节败退,不过在最后,那个假叶海突然出了问题,躯体突然不能用了,连灵魂都被锁在了躯体里面,结果你知道的,假叶海不敌勾魂使,现在能压制勾魂使的只有杨云和袁天罡了,不过以勾魂使的性格,他是肯定不会服他们的,所以,我觉得这几天之内,勾魂使肯定会有动作。”

    我没有把重心放在胜负上,而是放在了那个假叶海身体突然不能动的原因上。阵吗爪弟。

    之前屋子里那个箱子里面有专门针对我的破灭娃娃,破灭娃娃的能力就是破坏人的躯体,之前这破灭娃娃被偷了,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想我现在是灵魂状态,破灭娃娃对我没啥用处。

    现在那假叶海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不由得怀疑假叶海身上的异变,是破灭娃娃的功劳。

    可是,这里距离截教足有千里,就算他们要对付那假叶海,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偷破灭娃娃吧。

    “勾魂使在截教势力多大?”

    我没怎么打理截教的事情,连这最基本的都不知道。

    昭三三说:“他和杨云各控制截教一半的战斗力,他要造反的话,肯定干不过杨云他们,不过会给截教带来很大的损失,到时候各方势力肯定会掀起瓜分截教的浪潮。”

    “那个假叶海怎么说?”

    昭三三又说:“好像是战斗力受了损害,现在在休养,短时间应该恢复不过来。”

    我听后笑了笑:“你就别管勾魂使的事情了,那个假叶海准备阴他呢,他要是敢作乱的话,死的一定是他。”

    昭三三有些不解我这话,不过还是恩了一声。

    挂完电话,我开始静静等待晚上的到来,等父母亲的回来。

    白天等待期间,前几天逃走的那叶海探头探脑出现在门口,问我:“你爷爷他们在不在?”

    我摇了摇头。

    叶海这才进屋,一进屋就说:“弄明白没,那事儿不是我干的吧。”

    “一只小白狐狸干的。”我说,“不过。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老人屋子里面?”

    他说:“明显是有人在诬陷我,我肯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啊,刚好那天那个老人说过堰塘里脏,我觉得他知道些啥,就找他们去了,我前脚刚进屋,你们后脚就进屋了。”

    即便是这样,我也还是没好气问道:“你坟墓旁边的那些布娃娃是怎么回事?”

    他回答说:“你爷爷以前要挟我,弄不好哪天他老人家兴致一起就把我干掉了,我不准备一些同样要挟他的东西,到时候不就任由他拿捏了吗。”

    这倒是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他之后又问我:“你爸妈要回来了?”

    “你咋知道?”

    “村里人都在说。”他说道,“不过,当时有人规定你们叶家第二代人不准回村的,他们回来不能出什么事儿吧?”

    我说不会,以前怕人教,现在可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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