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偷懒,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偷懒了?我在背台词呢!”韩雨芯笑着说道,谁让人家比自己更加有权力,别说她只是一个小演员。就算是汪大导演来了也得拍凌宇耀马屁,出钱的投资人最大。

    “这是你平时就应该做好的功课,现场就是要好好演戏的,还能给你留下时间熟悉台词?而这些平时功课你都没有做好,韩雨芯,你也太不敬业了吧!”凌宇耀没好气的讽刺道。

    韩雨芯真想跳起来和他争辩,你才不敬业呢,你们全家都不敬业,但是转而想到,至少还要继续拍这部电影,还不能得罪他这个投资人,所以。与他有什么口舌之争、正面冲突,要不然这个脑回路异常的家伙发起飙来非要换掉自己。让她回去给他生孩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唯一的办法就是走为上策,不对着他那张苦瓜脸,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既然斗不过,那么走为上策!

    “那个,我还有戏要演,我先失陪了,您慢慢转,这个地方好玩得很!”丢下一句话就溜之大吉,韩雨芯这小妮子如若是聪明伶俐起来那是属水晶猴子的比猴子还精,谁也摸不着。可她要是轴起来却也是比谁都轴的。

    转瞬间这女人就溜得没有了踪影,凌宇耀有些失神,可是还没有一会。就听见她大叫一声。

    凌宇耀如风驰电掣一般飞奔到她的身旁,只见她脚边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滚在一旁,旧伤口又渗出血来。

    道具组的小工慌忙跑过来致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没砸着你吧?正在吊道具呢,不知怎么箱子就掉了下来!”

    还好韩雨芯以前拍过武侠片,身手不弱,那大木箱突然就砸了过来,就是这样,韩雨芯躲开的时候稍稍迟滞,伤腿被木箱砸了一下。腿倒是没有大碍,只是旧伤口又重新被撕开。要搁了别人早成了箱下亡魂,不死也要被砸出个好歹。

    “你也应该当心一点,看旧伤口又伤着了!”凌宇耀满目疼惜,转而又对道具组小工露出了要杀人一般的眼神,“你究竟能不能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

    小工知道他是大投资人,自知开罪不起,只能猫着个腰,搓着手手足无措地在一旁待着。

    “人家不过是一个小工,你又何必迁怒于他呢?再说他也不是故意的!”

    听到韩雨芯为他开脱,小工登时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还是韩小姐说得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你还在这儿碍眼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开工?想偷懒吗?小心我告诉汪导去!”凌宇耀冷漠地说道,眼眸里还是结成一片深冰,伤着了老子的女人,不治你的罪就不错了,还在这里碍着别人,抒抒情表达表达情怀,谈谈梦想与人生,赏点花朵与白云,反正就是风花雪月那一套,懂不懂?没有一点眼力价,真是找死!

    “是,凌总,我马上就去开工!”说着倒退着往后退,一溜烟就没有了人影。

    “来让我看看你的脚!”凌宇耀将这句话说得不容违抗。

    “不必了!”韩雨芯扭过头不愿意看他。

    “真的吗?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关怀会被她这样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

    见她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干脆把她抱起来,扯开她的伤腿查看。

    韩雨芯惊得大叫:“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说我干什么!”凌宇耀将脸越贴越近,他那又长又翘的睫毛几乎要扫到她的脸上,他温柔的鼻息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庞。

    “你好好说话就行了,离得这么近干什么!”韩雨芯正色道,她的心也不可抑止的一阵慌乱。

    凌宇耀扯开她的素色纱裙,那些鲜血淋漓的腐肉又翻了出来。他轻轻一扯将纱裙撕扯成了细细长长的一条,仔细缠绕在了她的腿上,他在给她做简单的伤口处理。

    “你看,又撕开了吧!你还没有好,就到处乱跑,背着我赶来剧组开工,结果差点又受伤了吧!”凌宇耀口气淡淡地说,可神情专注,动作轻柔,他处理伤口非常娴熟,经验老到,好似他从前经常处理伤口。

    小腿上的伤口的撕扯让韩雨芯微微皱眉,真是比她伤着的时候还要疼。

    凌宇耀没好气地说:“你不要乱动,这样就包扎不好了,谁让你调皮!”

    韩雨芯真是有些无语,但是现在只能让眼前这个男人随意摆布,谁让她这条不争气的腿呀,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状况。

    包扎完毕,凌宇耀做出一个让她攀附在他身上要将她抱起来的动作。

    韩雨芯急得忙摆手,“不用了!”

    凌宇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谐谑地说道:“又不是没抱过,都抱过好几回了,这个时候才害羞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点?!”

    韩雨芯想起确实被这个无耻的家伙抱过好几次了,甚至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脸上瞬间就飞起一片绯红,她有些恼怒地说道:“用不着用不着,我自己能走回去!”

    结果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从后面强势抱起,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女人与她谈、征求她的意见简直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还不如用最简单直接有效的办法来好的多。

    连徐菊都在一片惊异中看到一个高挑健硕的男子抱着一位受伤的美女,凌宇耀把她放在了她的休息座位上,嘱咐徐菊:“她的伤口又撕开了,你仔细照顾着点她。”说完就潇洒地离开了,连片云彩都没有留下。

    徐菊扶着受了伤的韩雨芯,关切地嗔怪道:“怎么又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来伤得不轻,韩雨芯痛得直撇嘴巴,“不小心让道具箱子给砸了,现在旧伤口全部撕开了!”

    “为什么又是凌总送你回来的?看来你们夫妻感情不错啊,妇唱夫随!你来片场拍戏,凌总就来监工。”徐菊不怀好意地说道。状女边划。

    “谁跟他妇唱夫随?我们只是恰好碰到的好不好!不过是凑巧罢了,再说了我可没那么无聊,拍个戏而已,还带个老公!”韩雨芯急着辩解,内心却闪过一丝心虚,一张俏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黑,由黑转zǐ色。

    好了好了,韩雨芯拍了拍自己的脸,还要准备下一场戏,不想想那么多了。

    徐菊疑惑地说:“伤口都撕裂了,还要去干什么?”

    “拍戏,下一场是重头戏,我怎么能缺席?”韩雨芯看着她吐了吐舌头,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微笑。

    下一场戏的确是重头戏,是一场宫宴,宫宴当中云诡波谲、风起云涌,充满了阴谋与博弈,韩雨芯饰演的赵飞燕的汤羹中被下了毒,结果她并没有吃,而是与她亲厚的一位妃嫔喝下汤羹毒发身亡,误中副车。

    待正式开拍,只见迤逦繁红成簇,和气充盈华屋内,也好一派皇家气派。洁净的小几上摆着各式糕点和蜜饯、水果,也当真是食如画、酒如泉。各级妃嫔、命妇已经皇亲贵胄皆盛装出席。席间筹光交错、玉鸣舞佩好不欢愉。

    一碗汤羹端到韩雨芯面前,这玉钗乱横无比欢愉的宫宴终于赢来最高ha的时候,众人皆心中一紧。

    只见那嫔妃对韩雨芯念白:“妹妹我素来不爱荤腥,见你这素羹甚好,你若不嫌,咱们调换可好?”

    韩雨芯饰演的赵飞燕念白道:“姐姐与我素来亲厚,这又何妨,尽管拿去便是!”

    那嫔妃遂将汤羹拿走,轻动玉碗眼看就要喝下。

    “停!”汪海州导演大喊一声,“这条过,咱们现在拍一个特写,争取一条过!三号机调整一下机位!”

    三号机是一台大型摇臂摄像机,只见摄像操控手柄将机器平移过去,调整好云台,在将镜头推拉至合适的角度与位置。

    “你在把你刚才的台词念一遍,好吧!”汪海州导演接着说,韩雨芯看着他比了一个k的手势。

    正式进入拍摄,摄像运用了一组连续的镜头,先是给宫廷盛宴一个大全景,表现宫廷盛宴的奢华与奢靡,在从低角度仰拍女主角韩雨芯的面部表情变化。

    只见韩雨芯声情并茂极富感情地说道:“姐姐与我素来亲厚,这又何妨,尽管拿去便是!”

    然后镜头再从她的脸部切换到手上,一组镜头拍摄的极为流畅、运镜平稳娴熟,画面美不胜收。

    只是话音方落,只见头顶上悬着的摄影机突然坠落,摇臂设备的粗壮钢臂突然失衡,韩雨芯拿余辉扫了一下只见一跟放射着哑哑的黑光惊天巨物如果一根定海神针一样倒了下来。

    这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以韩雨芯的身手避开这个钢管也算不上什么事,只是她腿上有伤,竟然登时之间莫名其妙地动弹不得,只得无奈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东西倾倒下来。

    周围的人也是被心惊到了嗓子眼,心想这只钢管必伤她无疑,这凌厉的来势,只怕凶多吉少,非死即伤!

    凌宇耀眼看那钢管砸将下来,几乎来不及去多想,迅速蹬起两足,向她奔过去,凌厉而快速,无奈何距离颇远、速度太快。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护她周全,但至少要试上一试!

    兴许是现场太过混乱,兴许是凌宇耀移动太快,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而凌宇耀飞身而出只扯住了韩雨芯的一抹衣角,那根厚重的钢管连同上面的摄像设备还是不偏不倚地倾倒了下来,连凌宇耀都怒喝一声:“完了!”不忍再看,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只是他们都低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将他们打乱了他们所有的算计,帮助他们挽回不可挽回的后果,这个人就是徐菊,他们都低估了她一个小助理!

    说时迟那是快,只见徐菊未见丝毫犹豫就冲了出去挡在了韩雨芯的面前,而那根钢管直统统从背后重重地闷声砸将下来。

    凌宇耀把韩雨芯揽在怀中,而徐菊一口鲜血吐在了韩雨芯的华服上,人也眩晕过去。

    凌宇耀不禁心惊、后怕,如果没有徐菊,那被重重砸下肯定是她韩雨芯,这是他所不敢想的。

    韩雨芯大叫一声,迅速把徐菊揽入怀中,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徐菊原本光滑入玉一般的身体渐渐变得有些冰冷。

    韩雨芯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她,因为不确定内脏是否破裂,随意乱动只怕会造成大出血,从而造成她失血过多而亡。

    “徐菊,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呀!”韩雨芯在她耳畔疯狂地呼喊。

    “雨芯……”也许是太痛了,徐菊竟然醒了过来,可是她说了一句话又在韩雨芯的怀里渐渐没有了意识,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平时看她也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真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她能为了她挺身而出,也许这就是真正的朋友,这个女汉子也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

    “徐菊,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韩雨芯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逐渐消逝,逐渐消逝……

    韩雨芯脸上的泪迹与血迹混成一片,过度的伤心过后的她面容呆滞、眼神空洞,悲伤已经将她的一切全部抽空,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徐菊肯用自己的性命来救她,更没有想过她可能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直到等到医护人员来的时候,韩雨芯还双手死死地攥住徐菊不肯放手。

    “医生来了,你放开手,放开手让他们把她抬走!”凌宇耀几乎是掰开韩雨芯的手指的,她根本听不进他说的任何话,完全是伤心欲绝的模样。

    直到医护人员把徐菊放到担架上的时候,韩雨芯仍旧死死地拽住她的衣角,最后好不容易才把徐菊抬上了救护车。

    看着徐菊为了救自己,受这么重的伤离去,韩雨芯的心中升腾出一股巨大的懊恼和怒意。这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她都无法接受。

    在这个剧组拍戏,先是她的道具被换,受伤住院,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徐菊为了救她,差点丢了命,生死未卜。

    她已经失去理智,人也不能仔细思考,她也完全没有去想过自己是否是在自不量力,是否自己真的有这个能力可以去解决问题。

    一想到徐菊是为自己受伤的,韩雨芯已经无法忍受。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个精心布置好的阴谋,有人在幕后操纵的一切,她知道那个人的目标是自己,这次徐菊只不过是替罪羔羊,可是若抓不到这个幕后真凶,她的结局迟早也跟徐菊是一样的。

    等韩雨芯可以冷静一点的时候,她才发现更重要的是,她其实并不清楚对手到底是谁,是什么,不清楚他的实力、身手,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跟她到底有什么仇怨?

    一切都在看不见的阴霾中,千头万绪没有一个答案,这才是最让人烦难甚至是令人恐惧的。

    因为你不知道对手是什么,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只黑暗之手什么时候就会再淬不及防的出手,让你措手不及,最后一败涂地的失败。

    看不清的对手才是最恐怖的,最难对付的,也是最令人绝望的!

    韩雨芯的眼眶深陷,眼神空洞,眼底布满了血色,她被这只看不见的手折磨得痛苦万分!

    而韩雨芯似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拉起摄像刘维清,这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方面宽嘴细长眼睛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操作机器不当,徐菊怎么会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想着韩雨芯就抬起右腕给了他一记小巧却力道十足集中爆发的狠拳,打得刘维清的脸骨声声作响,他的嘴角瞬间流出一道血迹,好不惨烈!

    “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同他一个工作人员计较?”导演汪海州面色铁青,声音颤抖,估计不满韩雨芯动了他的人。

    而摄像刘维清也急促且委屈地对着导演汪海州说道:“导演这可真不是我的问题,设备我可一截一截的都仔细检查过了,生怕出什么意外,谁承想这东西竟然螺丝松动了!导演你要相信我呀,我拿我十七年的专业素养向您保证!”

    “保证?你能保证什么?人都让你砸伤了!你还怎么保证?如果砸伤的是你你能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你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韩雨芯柳眉倒拧,凛冽说道,说着又要上手给他一拳,结果这拳还没落下就在半空中被凌宇耀牢牢握住。

    “芯,不要再打人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会把它处理好的!”凌宇耀满目疼惜地说道。

    韩雨芯未曾答话,胸中的怒意未曾减少,只是这过多过盛的怒意没有一个宣泄的缺口,才不免迁怒于摄像师。

    可是她如果知道是谁策划了今日之事,不论他是谁,也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定要他为此付出血的代价,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他跟了我这么久了,他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向来是最谨慎细致,从来也没有出过大错,技术也是最过硬,想必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这次的事件多半只是一个意外,应该不可能有人刻意为之,待我调查清楚,肯定给你和你的助理一个交代!”导演汪海州也自知没理,只能无奈说道。

    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徐菊的周身被插满各式各样的仪器、管道。

    而韩雨芯只能隔着玻璃看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凌总,54号床的病人存在重型颅脑损伤、颅骨骨折、右侧眼眶外侧壁骨折、蛛网膜下腔出血、肺叶挫伤以及脾脏破裂等一系列严重的危及生命的创伤,现在虽然经过抢救,但是病人陷入深度昏迷,整体情况不容乐观。”医生面色凝重地对凌宇耀说道。

    “而且病人存在急性肺损伤,病人的肺容积,可能接近婴儿肺或只占正常成人肺的较小部,且常会伴发严重的低氧血症,伴发更大的死腔,且呼吸系统的顺应性降低,会出现呼吸困难甚至是窒息的情况,这才是更为危急的情况!”

    “给我全力以赴的治疗,不行就从国外调专家来!”

    “这个我们一定会的,医者父母心,请您放心,凌总!”医生欠了欠身子,恭敬地说道。

    “那要是治疗不好怎么办?”原本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韩雨芯突然插话。

    “总裁在这间医院有股份,他们肯定会全力以赴的!”一边的秦寒答话道。

    难怪这些医生都对凌宇耀这样恭敬,原来这间医院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医院!

    “要不我们请洛院长来,他应该有办法!”

    “那就照办好了!”凌宇耀冷冷地说道。

    “那要是这样还治不好怎么办?”韩雨芯失神地看着秦寒,冷冷地问道。

    秦寒意味深长地向凌宇耀看去了一眼,却又不敢妄言,只能在嘴里低声咕哝了一句:“那她就只能只求多福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却刺激了韩雨芯敏感脆弱的最后一根神经,福,如何多福,难道他们就是要诅咒徐菊死吗?不,她不能死,也不会死!

    想至此处,韩雨芯胸中的怒气汹涌而出:“你们要是再说些有的没的,我就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让你们见识一下福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面对韩雨芯的犀利话语,秦寒即刻哑然,他又看了一眼他们伟大的总裁,无奈的叹了口气。

    “54号床的病人突然情况恶化,呼吸衰竭,快点准备心脉复苏!”一众医生护士慌乱而急促的跑步声,他们迅速进入到重症监护室内。

    徐菊?韩雨芯只能看着徐菊被即刻转入急救室内。

    “怎么办?怎么办?徐菊会不会有事?”韩雨芯焦急万分,大脑里乱成一团,身子几乎瘫倒在地上,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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