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景!!”

    当我一屁股从床上做起来的时候,满耳都是‘哗啦啦’的雨声,程白泽站在窗前,回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拉上窗户。:“你醒了,这雨就应该停了。”

    “卓景呢!”我着急的就要下地穿鞋,“卓景呢,卓景去哪了啊,我得去找他,我还没跟他说……”

    “他早就已经离港了……”

    “你说什么。”我心里幕地一沉,他走了?

    程白泽抽出把椅子坐到我身前。看着我微微有些无奈的张了张嘴:“你先别急,我慢慢跟你说。这些天你一直昏睡着……”

    “我是问你卓景,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很好,他又没有昏倒。”

    说着,程白泽眼里无波无澜的看向我:“我带着你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卓景妈妈就差人把你所有的证件还有东西都送过来了,他妈妈的能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卓景应该是猜到自己的妈妈对你说什么了,好像跟他妈是大闹了一场,关于卓景打给你的电话我都没接,倒是收到了一封他妈妈发给你的简讯,你自己可以看,说的是很感激你的决定,我想她应该是跟卓景说什么了,或者说卓景以为你回去了,因为宗宝也给你也来过电话,问你发生什么事情了。说是卓景已经杀到你在安东的店铺了,你昏迷的这些天,卓景应该是把你老家折腾的天翻地覆,不过,还好,我得到消息,他昨天已经回到市里恢复正常的工作了。”

    我听着程白泽的话。脑子里甚至能想到卓景抓狂的样子,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他恨死我了,他肯定恨死我了……手机呢,手机给我,我要跟他说清楚。”

    “你觉得你能说清楚吗?”

    程白泽仍旧不急不缓的看着我张口:“他恨不恨你这是小事,如果要恨的话我想他也是会恨他自己的妈,但是就冲他妈妈能差人找到这里来,那就足以说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妈妈的眼睛里了,她或许控制不了自己的儿子,但是控制你不去接近她儿子的能力还是有的,还记得你临昏倒前吐得那口黑乎乎的东西吗,我觉得跟你戴着的那个镯子有关……”

    “那镯子是阿姨送我的。”我呆呆的回道。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妈妈也懂这些?

    程白泽轻轻的叹出一口气:“可惜镯子已经碎了,应该是什么咒门,应验后就破了,不过我检查了一下,你身体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应该只是不想让你接近她儿子罢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立即回去,马上去找卓景,继续淌这个浑水,二,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不给你参考意见,你自己慢慢的想,我们座明早的飞机回去。”

    说完,程白泽起身直接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娇龙,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卓景三年内是没有婚姻缘的,他三年内都不可能也结不了婚,你要是还像之前那样,那就折腾吧,我也累了,不想说太多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毕竟我们两年没见,我不希望我一回来,我们的关系就是僵持着的,我不想做你的仇人。”

    我没应声,想着程白泽的话忽然有了那么一丝心力交瘁之感,看着他走出房间,我拿过手机的手却迟迟没有按下键,是啊,这的确是淌浑水,冷静下来我才觉得这关系不是一般的乱,我要去找卓景吗,他妈妈肯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这裙带关系里面还会牵扯到小姑,小姑父,而我跟卓景,自然又避免不了相互折磨,我不敢想要是我继续这么下去后会有什么后果,头不是一般的疼。

    咬了咬牙,我还是拨出了卓景的号码,虽然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但是我不想跟卓景之间再有什么误会,我承认现在我心态有些波动,但如果他能接受我,完完全全的接受我是个阴阳人,哪怕他说他考虑几天,或者是断个痛快,至少让我有个答案,坚持的话,请给我一些勇气,放手的话,我也知道该如何抉择。

    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儿,不管是卓景他妈妈是多么的难搞,或者说外界的影响是多么的多,只要他可以,我想,我就有排除万难的决心。

    手机铃声在听筒里响了很久,直到最后嘟嘟两声自己挂断,我皱了皱眉,刚要再拨回去,却猛地收到一个短信,‘既然走了就不要回头,大家各自安好。’

    发件人,卓景。

    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要回短信,嘴角随即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我明白了,这短信十有八九不是卓景给我回的,这不是他的风格,看来我又把事情想简单了,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他妈妈这是跟我较上劲了啊。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屏幕瞬间亮起,在手心里急促的响了起来,我心里紧了一下,给我回过来是想继续软声软语的警告我么,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陌生的,深吸了一口气接起来放到耳边,“喂,是阿姨吗,我……”

    “林小姐,是我。”

    这声音有些耳熟,不是卓景他妈,但我现在脑子乱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分辨出这声音的主人:“恩,请问您是哪位。”

    “林小姐,我是南先生的助理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南先生的助理?

    我本能的坐直身体:“哦,您好,实在抱歉,我这几天有些别的事情耽误了,我应该给南先生去个电话的,谢谢他跟李先生推荐我去上门看阳宅。”

    “不用那么客气的,南先生昨天才刚刚出关,他已经给李先生去过电话,知道你这件事处理的非常漂亮,他也知道你现在已经有所成就,真心的为你感到高兴。”

    我扯了扯嘴角:“谢谢南先生了,还一直记挂着娇龙,是娇龙不懂事,应该第一时间就跟南先生联系的,如果有机会,娇龙一定会上门拜访的。”

    “都说了你不用那么客气,南先生让我给你打这通电话,也是有别的事情要嘱咐你,他说他这一生极少有参悟不透的命格,而你是其中之一,所以他在闭关期间也一直想要尝试着帮你解析一二,结果发现林小姐的姻缘线动,恐有不测,所以才让我给林小姐打电话询问一下,不知道林小姐在近日是否在姻缘方面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

    “额……”我怔了怔,还是张口应道:“是,我是想跟卓景在一起了,不是说我们有三世良缘吗,我想这应该是第三世了,我想跟他……”

    “万万不可,虽是三世良缘,但磨难重重,伤人伤己,南先生请林小姐多加斟酌,他希望你能珍惜自己得天独厚的阴阳之身,若是一意孤行,势必……”

    “会怎么样啊。”她忽然停顿下来的话让我的心里一紧:“姐姐,南先生说到底会怎么样啊。”

    “一死一伤。”

    “什么?”我张了张嘴:“谁会死?”

    “当然不是林小姐了……”

    我忽然无言,是卓景,他会死?怎么会这么严重,“不可能的啊,我们既然合适为什么不能结婚啊。”

    “既然婚中有煞,南先生说林小姐一定会清楚个中危害的。”

    “那,那如果他真的有事,我可以救他的啊。”

    “阴阳之身若是破了,你要如何出手相救,先且不说那个,南先生说了,虽然林小姐现在已经有所作为,但高度还远没有达到他所期望的水准,以你现在的道行,还是远远不够的。”

    我发木的张了张嘴:“也就是说,就算是我没破阴阳之身,若是你非要去求得这段姻缘,那身旁的人就算是有什么不测,我也保不住是吗。”

    “时机还未到,之所以南先生说让你顺其自然,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攀上阴阳术数的峰顶,到时,别说只是小小的姻缘,一切,林小姐自然都会顿悟的。”

    “娇龙不懂,娇龙真的不懂……”

    “哎,林小姐还是太过年轻,人活一世,一得必有一失,既然天赋异禀,得到的就要好好珍惜,南先生早就说过,若是林小姐能够潜心修为,那阴阳术数日后必将会在他之上,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南先生对谁如此惜缘,他说林小姐此生劫难重重,甚至不乏生死大劫,虽看不透,但他说每过一劫,林小姐术法修为便会高上一层,中国有龙,南先生相信,林小姐会渡劫为龙,只有登峰造极,方可护身边人周全。”

    “还有一句话,是我想对林小姐说的,虽然林小姐天资过人,但万不可冲动行事,这些年,我见过太多自命不凡的阴阳师,但其结果无一不凄,究其原因,能当阴阳师者,大多有劫要过,但或因心思狂妄终会吃下大亏,或因为冲动行事酿下大错,悔之晚矣,林小姐一定要谨慎行事,谦虚待人,有朝一日,我跟南先生都希望能看见个真正有实力的阴阳师。”

    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我懂了,说白了就是我现在压根儿就没到那个地步,就好似有些天赋极好不用怎么学习都能名列前茅的学生,但就算是天赋再好后期不好好用功想考上重点还是扯淡,要是在装装蒜很容易被真正的学霸给屠了,其实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没到那个特别有实力的时候,劝黄大师帮忙的时候不也是拿阴阳人说的事儿吗。

    一个真正的高手,是你出现时,那身上的气就足以逼得旁人退避三尺的,我现在能感觉到一些高手的气,例如南先生老丑叔他们,但是让我退避三尺的还没有见过,只是,我现在彷徨的不是那些什么绝顶高手,而是南先生助理所说的一死一伤,南先生的话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而且,我若真破了阴阳之身了,那就相当于废物,虽然想不到卓景会有什么意外,但要真到那个时候我要怎么办啊。

    “林小姐,你还在听吗。”

    “喔。”我回过神:“在听,我只是在想南先生的话。”

    说话间,我听见手机那头传来南先生的声音,那边应该是一直开着免提的,所以在一串泰语过后,我听见南先生的女助理应了一声对着话筒继续开口:“是这样的,南先生说,最后送你一句话,你身旁煞气很重,阴气沉沉,林小姐若是能踏破险阻,方能守的云开,但要是冲动行事,在此时机破了阴阳之身,那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娇龙明白了。”

    我咬了咬唇:“我会谨记南先生的教诲的。”

    “南先生虽与林小姐不是同一国籍,但在阴阳术数上对林小姐的期许极高,望林小姐日后能如飞天青龙,不负众望。”

    “娇龙铭记在心,会更加努力的。”

    我心里复杂的要命,南先生助理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现在我不能任性而为,否则会害了卓景也害了自己,我想起那晚心口的疼痛,大概多多少少也跟这个有关系吧。

    “请转告南先生,娇龙虽然就与南先生只见过两面,但南先生待娇龙一直不薄,是娇龙很敬重的长辈,娇龙择日一定会上门拜访的。”

    “这个就不用了,南先生两年前就说过,如果你日后有破解不了的劫难,他会帮你,如无意外,就不用客套的见面了,保重。”

    “娇龙谢谢南先生了,再见。”

    我怔怔的放下手机,双眼有些失神的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天

    使命感,还有爱人,当真就是没办法兼得的吗……

    卓景啊,你要等等我,等等我变得更加强大,我不会允许你有事的,坚决不。

    缓步走到窗边,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我今天的一切,我所有的本事,都是我这具身体带给我的,但是我差一点,就要把它给毁了,如果我不再是天生阴阳,那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保护的了别人?

    “姥姥,你会生我的气吧,我是那么想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先生,那么想帮助更多的人,但是差一点,我就回不了头了,我太自私了,我真的太任性了……”

    泪水一颗一颗的落到掌心,我看着慢慢的浮现的八卦图,隐隐的,透过八卦图中好像是看到了姥姥的脸,嘴角轻轻地扯了扯,声音透着些许的颤抖:“姥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当上一个大先生的。”

    人都是双面,我讨厌冷静后的自己,因为我知道,那么冲动的事,我这辈子,很难有勇气再去做了,我情商太低,并且一次次的自以为是,我习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处理,也一并的,把事情想的太过天真了,这一次,是我错,我伤害了卓景,亦伤害了所有对我有期许的人。

    拿过手机,我按出一串号码直接放到耳边,接通后没等我开口,那边就传来急促的声音:“乔乔,是乔乔吗,你去哪里了啊,你跟麒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怎么我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呢?”

    “小姑父,你能见到卓景吗。”

    “他现在在家里了,你到底去哪了,他前几天还到我这里来找你,恨得咬牙切齿说要把你揪出来,哎,我从小看他长大,第一次看他疯成那样啊。”

    我紧紧的咬着后槽牙:“我还在香港了,小姑父,是我对不起他,我做了一件很冲动的事情,我是想跟他和好了的,但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现在才知道,想在一起很难,真的很难。”

    “你还在香港了?乔乔啊,是不是……是不是麒麟的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小姑父,你怎么知道。”

    “是麒麟跟我说的,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他妈妈会跟你说什么,我很了解她那个人,她对麒麟的确是有很高的期望,但是乔乔啊,你不能躲起来啊,麒麟还以为你回来了啊。”

    “我没有躲起来,我只是当时发生了一些状况,没办法第一时间跟他解释,你能见到他吗,我尽快回去,想回去后跟麒麟见一面,有些话,我想跟他说清楚。”

    “现在恐怕不行,他生病了。”

    我心一揪:“病了?!严重吗!!”

    “应该没大碍的,他父母现在都陪在麒麟身边了,我今天还要去看一看,乔乔啊,我知道你跟麒麟的感情很深,这样,你先不要出面,麒麟这边,我会先帮你劝劝他的父母的,你知道吗,之前你这找不到人真挺让我担心的,有什么事儿我跟你小姑都会帮你解决的,我真的很怕你岁数小,想不通再出什么事情,知道你好好的,我心也就算是放下了。”

    我垂下眼,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他了,我想小姑父清楚卓景他妈不会让我登门,所以压根儿就没往那上面唠。

    “乔乔,听我的,先做手术吧,做完手术我想一切都会简单的,麒麟的心意我现在是知道了,他真的很喜欢你,我跟你小姑也都是很希望你能跟麒麟在一起的。”

    我轻轻的叹出一口气:“小姑父,有些事,我没法跟你说,你要是看见卓景了,你先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你跟他说,我不是什么故意躲着不见他的,因为我昏倒了,所以我一睁开眼睛就是现在了,我会找机会跟他当面解释清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不会在瞒他了,我不想跟他再有什么误会。”

    “那就好,我会跟他说的,你等我的电话,如果麒麟的身体恢复好了,我想他也会自己去找你的。”

    “嗯,谢谢你了小姑父。”

    挂下手机,我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踏破险阻,方能守的云开,这险阻,究竟还有多少啊。

    ‘咚咚咚’~程白泽敲了几下房门,随即推开门看向我:“做好决定了吗。”

    我点了一下头:“我想回家去看我姥爷,我答应领他去给我姥姥上坟的。”

    程白泽的眉头微微的紧了紧:“你不去找卓景?”

    我摇摇头,现在我明白了,南先生也说得很清楚,在我还没有真正的到达那个高度之前,想跟他结婚什么的都是天方夜谭,不过我有一点是在刚刚想明白了的,若我真成了大先生,那我就不信,这个小小的驳婚煞我自己还破不了吗?

    “想开了?”

    我张了张嘴:“不是想开了,是想明白了,之前的我,太冲动了。”

    在跟卓景的感情处理上,我好像一直就是错的,三年前一厢情愿的规划是错的,三年后,我还是犯了一厢情愿的错误,我貌似大无畏的忽然回头,结果,却在无意中给卓景造成了深深的伤害,我想的太少,在感情方面,我哪次都好似在酒醒后才能回头看清楚宿醉时‘癫狂’的自己,也真是挺无语的。来投呆弟。

    程白泽看着我却不应声,半晌,才轻轻的牵了牵嘴角:“这么说,我这个恶人还没白做是吗。”

    我抬眼看向他:“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感情的事,我还是希望你能让我自己拿主意,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行吗。”

    程白泽眼里带着几分无奈:“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啊,我只是看你去买那个安眠药特别来气知道吗,我觉得你太不……哎,算了算了,既然你自己想通了,那我多说无益你也听不进去。”

    说着,他深呼出一口气牵着嘴角露出他那标志性的酒窝冲我伸开胳膊,:“娇龙同学,两年没见了,是不是应该抱一下。”

    我站着没动:“干嘛要抱,看你那么有力气冲我喊我就知道你没事,你很好。”

    程白泽悻悻的放下胳膊,撇了撇嘴,:“哎呀,我这当哥哥的一片苦心你是不能明白了,我还以为你能给我个多大的见面礼呢,结果倒好,硬生生的吵了一架,真是被你气的我牙都疼了。”说完,他斜眼看向我:“饿不饿,吃饭去啊。”

    我情绪不高,虽然知道卓景在家人身边会被照顾的很好,但是一想到小姑父说他找我什么的,就心里堵挺,:“我不饿,能现在去买飞机票吗,我想回去了。”

    “不玩玩儿吗,香港你不是第一次来吗,之前不是还说要跟我旅游什么的。”

    我摇摇头,“我想回家了。”

    ……

    座最早的一班飞机,一路上我都是一副心思沉重的样子,看出来程白泽努力的想聊些轻松愉快的话题,但是我总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飞机落降,程白泽才些微几分无奈的张口:“要到家看到姥爷了,你还不多笑笑,要不然你姥爷看你这苦大仇深的模样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我扯了扯嘴角:“我姥爷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觉得你欺负我啊,他要是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程白泽挑了挑眉,刚要张口,兜里的手机随即响起,拿出来看了一眼,“我先去接个电话,你站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啊。”

    我‘嗯’了一声,看着程白泽接起手机侧身走到一旁,这一回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业务肯定会繁忙了。

    四处随意的打量了一眼,远远的,我居然敏锐的发现了一个拎着那种稍小型摄像机的男人,在仔细一瞅,旁边还跟着一个拿着无线麦的年轻女记者,不是我敏感,我是被之前在记者在机场堵截过,虽然不清楚是不是采访自己,但还是侧了侧脸,掏出墨镜准备戴上,“林乔!?”

    耳边忽然想起一记尖利的女声,我怔了一下,戴上墨镜转过脸,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的有些惊讶,童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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