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离婚呢!

    年初晨就敢在外头如此的放肆又乱来了,聂凌卓双目里翻腾着殷红的怒火,“扑哧扑哧”的朝着年初晨喷发而去。

    “什么呀!说什么呢!”年初晨已经醉得完全不省人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在问,水龙头那么大,为什么不出水!”

    她执着于她的问题,甚至此时扬高了分贝,说得格外大声。

    她越是大声,聂凌卓越较真,明知道跟喝得烂醉的人较真是多么可笑,可聂凌卓气得不轻。

    “年初晨,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一点,我是谁!你别给我装糊涂。”聂凌卓拎着她的衣服,看着她满面绯红,酒醉熏熏的模样,聂凌卓恨不能立刻泼醒她,胸口处顿然间像是气炸了。

    “该死的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一个,两个……个个都来拿我出气!我是出气筒吗?王八蛋,我是你们的出气筒吗?”

    年初晨基本上是答非所问,耳畔所有的声音是自动被屏蔽的,一个人怒火十足的在发泄,而聂凌卓此时此刻还丝毫不知有关于年初晨和江燕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真不能当好人,不可以当好人,小三,叛徒,绿茶婊反而过得好!”

    年初晨叫嚷嚷着,身体已然不知不觉的想要找个依靠点,依偎在聂凌卓的身边。

    她的话,也让聂凌卓听得稀里糊涂的,不知年初晨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整个人好像是神经兮兮的。

    “喂……”聂凌卓面色已经成了酱紫色,满身的炽热喷薄而出。

    “不要说话,吵死了!吵死了!走开……干嘛要拦着我,我要打死那个小贱人,什么事都赖到我的头上,还扬言要弄死我……来啊,来弄死我啊,同归于尽好了,反正没意思,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年初晨语声凌厉又娇软,断断续续的声音一听便能辨别清楚她喝得不少。

    聂凌卓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她带离这儿了,今天若不是那么巧合的在这儿碰到年初晨,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究竟会闹出什么事来。

    那样的后果,聂凌卓想一想都觉得毛骨悚然的……

    “谁啊,谁揪着我的衣服啊!想打架吗?来呀,我不怕你,我一点都不怕,今天那个女人被我狠狠的甩了几个耳光,当时心里真的很痛快,好痛快……可是,打完之后,不仅仅是手痛,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会变成……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这一开始到底是谁的错?”

    年初晨浑身的酒气,聂凌卓懒得理会她到底在说什么,把她扔进后车厢时,动作是极度的粗鲁。

    “给我坐好点!”聂凌卓犹如部队发号施令那般的冷厉又严肃。

    年初晨身体在遭到重重撞击时,仿佛清醒了不少,至少她好像听得出聂凌卓此时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熟悉感了。

    听到这个声音,年初晨本能的安静了一会,随即又闹腾得厉害,“嘘……笑笑,不要说话,我好像听到某人的声音,好恐怖,好像听到了聂凌卓那王八蛋的声音了。”

    年初晨显然是把聂凌卓当成了于笑笑,这一刻紧张兮兮的食指抵挡在聂凌卓的双唇间。

    “神经病。”

    聂凌卓火大的甩开了她的手!

    这一推搡,并没有让年初晨清醒,继续犯嘀咕,继续抱怨着现在是多么的后悔一同和于笑笑报考了护理专业,“于笑笑,我真的被你给坑死了,如果当初我不学护理专业,我就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医疗事故!你知道么,这个医疗事故会让我背负一生,让我喘不过气来,仿佛时时刻刻都会提醒着我,曾经的我做事是那么的不小心,那么大意,那么的糊涂……”

    “也不会让别人都来取笑我,看我笑话,说我是有前科的人!江燕彩那个死丫头,就说我是有前科的人,曾经差点儿害死了病人……你说我还能在医院待下去吗!”

    “于笑笑你丫的,你当初说当护士将来一定能当医生娘的,一定能找个医生当老公的,可结果呢,我当了什么医生娘啊……我的婚姻一塌糊涂……我宁愿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平平凡凡,安安静静的过一生,也不要找一个聂凌卓这样高高在山,脾气性格烂掉的老公……我一定会跟他离婚的!这一次,我们离定了!”

    年初晨脑子越来越不清醒的情况下,嘴巴竟然是不听使唤了,恍如完全不靠脑子控制,有什么怨气便说什么,口无遮拦。

    聂凌卓目露凶光了,睥睨向年初晨的眼神里多了无数的冷意与警告,好像是在告诉她,她敢再胡说八道的,今晚就饶不了她了。

    “对,我得打电话给聂凌卓谈离婚的事,跟我离婚好啊,他净身出户!让他永远也别想找到真心待他好的女人,电话呢……手机呢……手机在哪……”

    年初晨在身上一顿摸索,聂凌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虽然醉得稀里糊涂的,但满面的酡红色,以及刚才在身上一顿胡乱摸索的举止,无不充满了诱惑,惹得聂凌卓浑身上下都在冒腾着火气。

    阿义坐在驾驶座位上,完全被震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初晨小姐这个样子,她好像醉得不轻,难怪少爷脸上连杀人的狠劲都爆棚出来了。

    “开间房,立刻!”聂凌卓沉声的吩咐。

    他的目光丝毫没有从年初晨的身上转移,这个想死的女人,今天晚上,他不会放过她的。

    阿义自然听命行事,也很快给聂凌卓办妥了这事。

    的总统套房里,充斥着浓浓的酒味,外加上聂凌卓的火焰蔓延,套房里尽是暧昧的因子在四处的乱窜。

    年初晨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楚,隐隐约约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妥,“这是哪里?”

    “笑笑,这是哪呀!你家吗?”年初晨在床上丑态毕露,仰着头凝望着周围,感觉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眼前又有一团黑影不断在重叠,看不甚清楚……

    “你是谁……笑笑呢……笑笑在哪……我要去找笑笑,我们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的,这个死丫头跑去哪了!”

    年初晨在床上一个重心不稳,身子直勾勾的往下栽跟头,聂凌卓在旁边,他真该让她栽跟头,摔个狗吃屎的。

    “你给我醒来,年初晨……你再不给我清醒点,我可什么都顾不上了……”

    看看她今天是什么打扮,看看她短衣短裤的模样,这哪里是孩子妈的打扮?

    聂凌卓瞳仁紧缩,眸子里尽是愤慨,也有警告的意味直逼年初晨。

    年初晨涣散的瞳眸凝视聂凌卓,“你到底是谁啊!是谁这么吵死了啊!”

    “我是你的男人,你的老公!你最好给我看清楚了,而且,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什么叫做老公该做的。”

    聂凌卓火大了,举止狠戾又蛮横的开始撕扯着年初晨的衣服。

    “什么……老公?我没有老公啊,我离婚了,我是离异女啊!”

    年初晨急急忙忙的否认,否认的同时紧揪着自己的衣领,仿佛意识又有点清楚了。

    她的这话是犯了聂凌卓的大忌,其实,即便聂瑜发生了那样的事,即便那天他提离婚也是真的,真的生气,真的难受,但其实,发自内心的,从来不敢相信自己和年初晨离婚之后会怎样。

    “你没有老公?”他反问。

    “嗯……我老公他……死了。”何其欠揍的话语。

    “喂,年初晨……”聂凌卓眼底冒着火星,星火四处飞溅。

    “可是我有孩子,我是有孩子的女人,你是谁啊!你干嘛要和我说话!不要和我搭讪……离我远点,我要去找我的朋友……啊……啊,你干什么……你走开……”

    年初晨惊叫连连。

    “不是没老公么,不是说自己是离异女吗,玩一晚有什么不妥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既然这个白痴到此刻都不知道他是谁,聂凌卓索性这么说。

    其实,对于年初晨接下来的答案,聂凌卓是很惶恐的,很是害怕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毕竟,这个白痴女人一旦喝醉酒了,那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不……你不要过来……我不会玩……我不会玩……啊啊啊啊……”

    年初晨被悍然的力量扑倒,惊叫声四起,随即唇瓣被聂凌卓给牢牢地封住,好半响发不出一个字。

    她不会玩?

    聂凌卓就觉得她倒是挺会玩的,他们还没离婚呢,她就自称是离异女了,他是那么容易被摆脱的男人?

    如果在年初晨的心里,他是这样的人,那么这一晚,聂凌卓就要切切实实的告诉她: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惩罚。

    与年初晨分开有一段时间,因为聂瑜的死,因为他们之间产生了不少纠葛与心结,他们彼此都不想下气,也不想给对方台阶下。

    正因为这距离,想念如同燎原之火疯狂的燃烧起来,聂凌卓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抗拒的机会,既然她那么爱“玩”,今天就给她“玩”一次够本,三百六十度狂肆占有,不给年初晨一丝丝喘息的机会,烈火在夜晚燃烧得极具炽热,热温一直火辣辣又脸红的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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