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身负血仇的两人已经开打,乔承山的武器是一把剑,剑锋白亮而犀利,剑身细软而锋利,一看便知晓是剑中极品,乃是他用了几十年的佩剑,也是成名之剑,当年他便是用了这一把剑,创出了一番轰动江湖的事业,如今,却用这把剑,企图将这江湖一池浑水,他自恃是江湖之中长者,手段高,不曾将冷婳这后辈放在眼中,只要杀了冷婳,那二十年前的公案,谁还去计较?

    但是面前这年轻后生顽强程度和实力都越了他的想象,见冷婳并无冰刃,但是手中的双爪去能硬生生地接住乔承山那已经成名已久傲视宝剑。

    众人嗟叹,后生可畏啊!

    而此时,见冷婳双爪在场中劈、斩、划、抓,森森的白指甲透着雪亮的光,一出手带起冰冷的杀气,就算是那乔承山有宝剑在手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冷婳功力深厚,此地又是天山之下,他功力之中的寒气来自天山,在此地,他占尽了优势!

    乔承山是第一次见识这所谓的九阴白骨爪,在退隐的这些年头里面,可从来没机会去看什么话本,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狠辣的招式,攻击得毫无空隙,多年不曾遇见对手的他也不仅提起另外万分的戒备,若是不慎,折在这后生的手中,那可真叫是无颜面见世人啊!

    宝剑与骨爪齐飞,火花与冷光迸射,骨爪与宝剑的每一次对撞,都能看见四起的火花,在那天山越阴郁的天色之下,显得异常耀眼,场中传来森森的脆响,似乎骨爪即将断裂,又似乎是宝剑即将到头。

    冷婳的招式狠辣,神出鬼没,但是那乔承山的剑法也是不减当年,不宜对付,一个是蛰伏多年,终究等到今日的雪恨少年,一个是心急败敌心怀叵测江湖长者,一个的优势是年轻力壮招式清奇,一个的优势却是老姜出山经验丰富,战了约莫几十招,还不见得能分出胜负。

    此时,夏锦华忽然道:“绝哥,你看那乔承山,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还是夏锦华第一次看见此人,方才一直形势急迫,一直不曾说话,直到此时才提出了心中的疑虑。

    显然司空绝也现,道:“恩,我也现了,太年轻了。”

    的确,乔承山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三十出头,如今的模样,看起来也是三十出头,而且这二十年只是一个笼统的数字,这其中或许已经是二十三四年了,他的岁月早已经过了半百,内功越的深厚,但是毕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其身形,容貌竟然与年轻人无异,看不出半点的衰老来。

    他使用的是和福元公主一样的法子吗?

    夏锦华还真是好奇,他们到底是吃了什么仙药,竟然能让人永葆青春,若是开出来,那简直是……

    夏锦华现在可是需要钱,大量的钱,司空绝掏空了三国的宝藏也不够她花,她要造火车轮船,还要造汽车电话,哪一样不是需要钱?

    她想着钱的事情,忽然便听见场中一声惊呼,原来是那乔承山觅得冷婳一丝破绽,持剑刺了上去,冷婳惊起,一掌将那剑刃给生生地接住了。

    空手接白刃啊!

    夏锦华长大了嘴,差点一声惊呼,看来冷婳终究还是不敌乔承山这老贼!

    乔承山面上显出了厉色,冷笑一声,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加诸于剑刃之上,早晚一剑劈下去,将那冷婳给当场斩杀。

    此时,到了比拼内力的时候,冷婳双掌接住了那剑刃,已经使出了他毕生的功力在做支撑,但是对方的内功似乎在他之上,那剑刃还是在不断地往下移。

    剑刃已经缓慢地逼到了他的眉心之间,就差一点距离,他便身死当场。

    夏锦华的心纠结到了嗓子眼之上,眼看着就要蹦出来,现场极度寂静,冷婳浑身微颤,额头之上,已经出现了几颗豆大的汗珠,随着他身躯的颤抖,正落下。

    乔承山整个人都扭曲了,面容狰狞地低喝:“今日,老夫让你们一家相会!”

    剑刃已经落到了冷婳的眉心之下,缓慢地落入他的血肉之中,马上便看见了一丝血线出现在冷婳的两眉之间,而他,却抬头,看着那乔承山冷冷一笑。

    乔承山感觉到了不明的意味,忽然,他面色大惊,急往后一退,但还是迟了一步,那追随他几十年的宝剑随着冷婳一声清喝,竟然碎裂当场!

    宝剑被冷婳一掌给生生地皮髓,碎片四散飞溅,落入了围观人群之中,有一枚正直直地往夏锦华而来。

    咻!

    一声风响,司空绝出手快如闪电,已经将那逼近爱妻的宝剑碎片给接住了,他双指夹住了那宝剑,将那碎片放下,出一声脆响,宝剑碎片坠地便再一次碎裂。

    司空绝道:“冷婳将极寒之气灌注入了那宝剑之中,宝剑已经催之立碎。”

    他一脚踩上了那碎片,鞋底出一阵脆响,竟然是如同薯片般碎片般。

    夏锦华还在低头看那轻易便碎成渣滓的残剑,场中便就是一阵惊呼起。

    她抬头一看,见冷婳已经将那乔承山给踩在了脚下,这老江湖终究还是输了。

    乔承山唇上挂着血沫,双眼之中却带着不屑一顾,死到临头却一点惧意都无:“冷婳,你若是敢杀我,我缙云山庄数千弟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身后缙云山庄之中,冲出了数十高手,当先的赵长风喝道:“住手!”

    冷婳轻笑,笑容只是稍纵即逝,瞬间便幻化成了罗刹办的冷戾,抬手,一爪便将那乔承山的动脉给刺破!

    乔承山那有恃无恐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那赶来的缙云山庄之人脚步一顿,味楞片刻,忽然齐齐地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朝冷婳杀去。

    冷婳自然是举掌迎去,眼看着又是一场杀局,一颗催泪弹飞落到了场中,炸开之后,便就是黄色的浓烟遍布,口鼻若是进一点,保证让人哭上几个时辰。

    场中缙云山庄和冷婳看见那烟雾,皆是往后一退,而后同时祭掌,用掌风将那催泪烟雾催开。

    而此时,缙云山庄已经将那乔承山给拖了出去,见乔承山已经成了血人,鲜血如同是喷泉一般地被迸射而出,成叹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落在了乔承山的面前。

    乔承山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娘交给我的任务,我没能完成……”

    成叹月却只想哭,那毕竟是养他多年的师傅,当年便是乔承山冒着天大的风险将他偷出了武安皇宫,将他秘密养大。

    那个时候,福元公主还时常出宫来看他,他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乔承山于他来说就是父亲般的存在。

    “师傅,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她的心里只有权势,不可能油腻!”

    乔承山又是一笑,还带着几分甜蜜意味,鲜血已经沁出去老远,他便这般地去了。

    “师傅!”

    成叹月终究还是泪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呆呆地看了一眼乔承山那未曾冰冷的*,再抬头看看冷婳,见他已经掩去了方才穷凶极恶的外表,依旧是淡薄如云,天山之上落下白色的雪光,将他笼罩在那处,似乎平时乘风而去。

    成叹月面色一阵扭曲,眼眸之中盛满了杀气,但终究还是不曾动手。

    他似乎早已经猜到了乔承山有了如今的结局。

    乔承山晚年之后曾经为当初的行为而后悔,可是,在成叹月心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他曾经对成叹月说过:“若是有一日为师变得不像为师,那一定是因为你娘……”

    他果真是为了福元公主,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也说过:“若是有一日,我为人所杀,千万不要为我报仇,我、是咎由自取!”

    成叹月似乎是释然了,他死去倒是好,活着永远走不出情网,只能一辈子为情所困,为那福元公主所利用!

    但是缙云山庄的人确实无法释然,集体冲向了冷婳。

    但却见冷婳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司空绝。

    司空绝手中持着澶州武林世代相传的‘盟主令’,道:“二十年前,6家庄的公案总算是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贵派乔老庄主为冷教主所杀,也是偿还他多年前欠下的杀孽,若是你等再寻冷教主报复,那你缙云山庄名门正派的名头,便就算是砸了!”

    赵长风手中的剑不曾放下,喝道:“司空绝,你这贼子与天山神教狼狈为奸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怕是你还不知道吧,尊夫人怕是早和这天山贼子有一腿了。”

    本以为司空绝会生气,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将那有色帽子戴起来,谁都会生怒。

    但司空绝不怒,而是淡淡地看着那赵长风,道:“堂堂缙云山庄庄主,竟然能说出如此下流且毫无证据的话来,缙云山庄这名门正派的招牌当真是不想要了!”

    赵长风哪里还有平日里一派之掌的气度,指那司空绝道:“今日是我缙云山庄与天山神教的事情,你休想插手!”

    “既然是你缙云山庄和天山神教的事情,那便该是由你赵长风与冷婳两人解决,何苦拉上门人弟子赔你一起送死!~”

    众人一阵唏嘘,在这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之中,杀人偿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乔承山灭赵家庄满门在先,如今死在冷婳这赵家庄遗孤的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算是江湖人的死法。

    如此之后,这缙云山庄的招牌就不可避免地臭了,怕是在当不起这名门正派的赞誉了,更别说,这赵长风还出言不逊,捕风捉影地侮辱一介不会武功的女流,拿女人说事儿。

    一时之间,唏嘘四起,缙云山庄此行算是丢脸丢大了。

    司空绝挡在两人之间,道:“因为缙云山庄老庄主当年杀了赵家庄一庄之人,如今死在冷婳手中也算是天道轮回,若是赵庄主你要寻冷教主报仇,那便当着众江湖豪杰的面,当中挑战,一对一比拼,若是您能杀了冷教主,只能算是冷教主学艺不精!若是你要将缙云山庄整个都卷入,那我便要代表江湖正道来问候这缙云山庄上下,此举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江湖正道?”

    赵长风语噎,那缙云山庄弟子更是裹足不前,乔承山杀人全家已经是够缺德了,此番之后,缙云山庄少不得沦为江湖笑柄,若是此事再出手,他们果真是不想在这江湖之中混下去了!

    但是那赵长风却忽然一指了冷婳,“此人包藏祸心,杀我缙云山庄弟子无数,就算是我缙云山庄能咽得下这口气,怕是这邪教贼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司空绝回头,询问冷婳:“冷教主意下如何?”

    冷婳道:“此番我赵家庄大仇得报,也偿了多年的夙愿了,如今我天山神教与缙云山庄各有死伤,不如各退一步,一笔勾销,冷某人自是回我天山,从此不问江湖之事。”

    司空绝摸清楚了这冷婳的性格和动机,也知晓他是会说出这番话来,回头看了一眼那赵长风,道:“既然冷教主已经做出了让步了,您意下如何?”

    赵长风额头之上青筋暴起,若是让他和冷婳单打独斗,他还真是不敢,乔承山都不是对手,他如何敢?

    成叹月已经将乔承山的尸体给抬上了马上,好生地封存了,劝道:“师兄,你便放下了吧,师傅他老人家生气那造了太多的杀孽,此番也是去得从容何必拿门人弟子的生命开玩笑,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赵长风面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抽了几抽,双眼似两坛焰火,冒着熊熊的光,心中不甘愿,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冷婳转身,带着天山神教弟子等消失在了雪山之中。

    临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夏锦华,夏锦华也正看着他,却看见,冷婳的眼好似两汪深泉,寻不到底,令人无法探测他心中所想。

    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夏锦华一直回想着那个眼神,冷婳分明是有事情要对自己说,可是却又似乎不屑于说出来。

    是一种警告,还是一种感叹?

    夏锦华一直思索着那眼神,一直到冷婳离去,赵长风恶狠狠地带着缙云山庄弟子也离去,还恶狠狠地瞪了成叹月一眼。

    成叹月似乎是不曾看见那眼神,俯身默默地收拾着乔承山的遗体,忽然背心一阵凉风来,成叹月本能地往前奔了两步,避开了剑锋,身后赵长风竟然提剑杀来。

    两人一追一逃,惊得场中之人再度回转了眼目,前来观看他们师兄弟反目。

    “师兄,你这是作甚?”成叹月回身,剑锋压顶,不由得怒道。

    赵长风不曾说话,只是再劈出一剑去,只取成叹月的命门,迫得他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的玉扇来,与赵长风敌对。

    玉扇对宝剑,铿锵脆响时而传来,在场中回响,气氛是说不出的紧迫,看那赵长风,是完全动了真格。

    “师兄,有话好好说,为何出手!”

    成叹月一边抵抗着那宝剑,一边问道。

    “与你这叛徒,我无话可说!”

    此时,算是缙云山庄的内部事情,旁人无插手资格,只有司空绝一人冲了上去。

    但是没想到的,他才飞身而去,便看见赵长风做了个收拾,有数十个缙云山庄弟子冲了上来,围住了司空绝。

    司空绝便忽然不动了,身子落在那处,那数十个弟子却自己杀了上来,将司空绝给围在了其中,便不要命地往他那冲来。

    看那十几个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够看,就连司空绝一招都难以抵挡,但是他们却大无畏地冲了上来,而且还主动挑衅司空绝,逼他出手。

    谁人不知晓司空绝的强大,这些虾米却自己冲上来送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真的想送死!

    等司空绝一出手,他们随便倒下一个——完了,夏城大学校长当中杀缙云山庄弟子!

    这么一来,对方便找到了开战的好理由了!

    赵长风和成叹月还在对决,成叹月见对方是要拿他性命,便也不能退让了,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两人上下。

    而司空绝,却在躲避着那缙云山庄弟子的冲杀,这些人,他一掌拍下去便解决完,可是若真是的一掌拍下去,对方可就真的能寻到借口了。

    他只能躲避,令对方连衣角都碰不到,但也无法脱身,眼看着同胞兄弟被人持剑追杀,他如何能不着急?

    那十几人也不说话,目光阴冷不似凡人,但是招式却招招狠戾,支取司空绝命门一蒂娜不放松。

    司空绝已经被咬上了,若是他不出手,对方不逼得他出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忽然间,场中一阵哨响,三长两短之后又是两短三长,哨声落下之后,那围着司空绝的十几人飞退开了。

    司空绝得了空闲,一掌拍向了那颤斗的两人,将那他的两人分了开去。

    赵长风回头看了看那无故退开的人,面上闪过了愠怒,问司空绝道:“此乃我缙云山庄之事,难道你也想管?”

    司空绝道:“你缙云山庄内部事情,我自然是管不了,也没那资格去管,怕是唐门主亲自来了,也是管不了。”

    “那便请司空城主退下!”

    说罢,又抬起了手中之剑,向成叹月,成叹月连忙摆手,道:“师兄,你且听我说。”

    “今日,我便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赵长风再施剑,似乎是要定了成叹月的命,司空绝已经抽剑,将他的剑一挡,道:“赵庄主且先住手,在下一事不明,想请教赵庄主,请教完了,在下自然是退出。”

    “何事?”赵长风依旧是握紧了手中之剑,似乎随时便要动手。

    司空绝面前众人,朗声道:“今日我江湖武林豪杰皆是聚在一堂,趁此机会,我想问问赵庄主,你与龙巢之人勾结,拿了你整个缙云山庄弟子的命做炮灰,也试图挑起武林争斗,你这么做,你师傅知道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缙云山庄竟然和龙巢有所勾结?”

    “那他们挑起这场争斗,岂不是?”

    “天……”

    此时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怕了,原先猜测的可能冷婳是龙巢之人,可如今看来,这赵长风才是!

    “你血口喷人!”赵长风矢口否认,道:“我赵某人接任缙云山庄庄主已经有几年了,自问对得起江湖同道,对得起缙云山庄,怎么可能是那龙巢的走狗!”

    缙云山庄之中也是反应异常激烈,他们自认是名门正派,方才已经失了面子,此时若是再出这么一件事情,怕是今后休想在这澶州混下去了。

    司空绝轻笑,“若是没有证据,我如何敢说。”

    见夏锦华缓缓步入场中,到了司空绝的身后,看着那赵长风笑着,道:“此时你门中便有龙巢弟子潜伏,不如我们抓出两个来问问如何?”

    夏锦华在苍洱的时候和唐教之人打过交道,知晓他们所使用的独特手语,方才那赵长风做了个手势,便已经被夏锦华给当场认出来了。

    而方才那三长两短,两端三场的哨声,便就是他们撤退的暗号。

    她吹出来,正巧将那龙巢的人给唬了回去。

    不管那赵长风面色如何,夏锦华随手一指:“绝哥,那个、那个。”

    司空绝使出了自己的绝学‘如来神掌’,掌风化成了一只如来之手,一章便抓了两个缙云山庄的弟子上前来。

    那两个弟子还想挣扎,却被司空绝给封了功力,软绵绵地被提了起来。

    夏锦华指着那两人,问缙云山庄的弟子,道:“敢问众位,这人是你们门中,你们可曾认识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道:“他们一批人,数十个都是去年才来的门中,我们虽然朝夕相处,但是他们不与我们来往,不怎么熟悉。”

    夏锦华勾唇,问那赵长风,道:“不知道找庄主是否可以告知门人,这一批人的来历。”

    赵长风心知事情不好,但却依旧是强装镇定,道:“这些人都是我在外游历之时招收的弟子,他们天赋聪颖,我便少有询问他们的身份来历!我从不与那龙巢之人来往,你们若是想单凭这几人便血口喷人,也未免太多余狂妄。”

    看他说得中气十足,一点都不似说谎,众人也不由得疑惑了,但都是纷纷静观此事展。

    就连成叹月也低声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师兄他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师傅的死讯,才有些过激——”

    夏锦华不理会成叹月,而是直接问那龙巢弟子,道:“我不问你,我问他。”

    还不曾说话,三狗子忽然从司空绝的衣兜里一窜,便落在了地上,‘唧唧’地叫了两声,司空绝动作飞快,一听见三狗子叫唤,便动手抓了一个缙云山庄弟子,将他点穴之后,手往那嘴巴里一扣,便当场扣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子来。

    与此同时,在场其他疑似龙巢之人都是当场栽倒,服毒自尽。

    这些是龙巢杀手,向来如此,若是任务不能完成,便安服毒自尽。

    夏锦华曾经抓了一个唐教之中最低级的杀手,请他吃了火锅,还开了个孤儿院,把一批唐教之中解救出来的孤儿都送进去了,还请人进行各种职业培训,让他们今后有能活命的手艺。

    那高手刚开始的时候不会说话,不懂人情事故,慢慢地也懂了,还能开口说话了,还时常与夏锦华讲一些他们在唐教之中的事情,包括白天拿同伴训练杀人,还得种地之类。

    还有任务失败之后,必须当场服毒,不然就算是回去了,也会生不如死,如今那人找了份护院的工作,老老实实地过上了日子,还取了个丫鬟当婆娘,如今都有妻有子了。

    今日这批龙巢之人知晓自己是完不成任务了,而且还有可能被认出来,不得不集体自杀,但却还是被司空绝给抢了一个下来,他将另一个已经服毒的龙巢高手踢到了赵长风的面前去。

    “看看,看看,你这缙云山庄的弟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透露,夫人才不过问了一句话,便就要服毒自尽。”

    他手中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平日里藏在牙关之间,一旦身份暴露就当场咬破药丸自尽,在他们的遗体之上,是寻不到任何特征的。

    众人忽然便就是一阵哄闹,此时不用赵长风狡辩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没有哪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回做出这般极端的事情来。

    况且,他们既然是想死,就一定想以死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嘛,缙云山庄就是个藏污纳垢的邪教,要嘛,就是赵长风有问题!

    赵长风看着那横死当场的龙巢弟子,惊得练练后退,面对江湖之中的千夫所指,持剑的手都有些颤抖,却依旧是诡辩道:“这能说明什么,他们的死与本庄主有何关系?”

    此时众人可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了。

    没想到,缙云山庄庄主,武林之中的风云人物,竟然是龙巢的走狗!

    那个唯一活着的,被封了功力的龙巢高手躺在地上,不言不语,却目眦欲裂,似乎是恨不得杀了司空绝。

    司空绝解了他的哑穴,问道:“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人冷冷道:“你休想在我身上问到半点事情!”

    说罢,已经咬舌自尽了。

    司空绝也不阻止,反正让武林豪杰知晓,他们自杀就是为了掩盖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与赵长风有关就行了。

    此时武林之中声讨起,纷纷对那赵长风指指点点,成叹月也是大惊:“师兄,你、你——”

    既然乔承山都能是龙巢之人,这赵长风为龙巢卖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缙云山庄也成了武林中人鼻翼的对象,弟子皆是无颜面。

    赵长风却得意得很,“司空绝,现在死无对证,你若是拿不出其他证据来,本庄主便不会同你善罢甘休!”

    司空绝轻笑,夏锦华也是笑,似乎是笑那人的傻,缙云山庄之中,接连冲出数十人来,赵长风以为他们是前来帮助他的,未料那数十人皆是指向了他。

    “赵长风,你这欺师灭祖之徒,我缙云山庄,今日便要清理门户!”

    “你们——”

    见那冲出来的数十人,都是缙云山庄之中的精锐弟子,还有几个长老,此番缙云山庄被这师徒二人搞得可谓是胜败名列,此时他们若还是不出手表现一番,今后,这数千的弟子还真是休想再江湖之中混下去了。

    见那缙云山庄出手,结成了法阵,将赵长风给围困其中,格式杀招,场中热闹,司空绝却默默地退场。

    今日这事情,算是解了。

    最后的结果似乎毫无悬念了,赵长风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被缙云山庄长老等众给抓了回去,缙云山庄自知理亏,出来与众多豪杰道歉,一场江湖杀局便就此消泯了。

    众豪杰皆是感叹,若是司空绝不出现,今日这场别有用心的杀局,不知道是要断送多少人的命啊!

    天山神教早已经退出额,缙云山庄抓了赵长风,也是灰溜溜地走了,成叹月也跟着去收拾残局了。

    夏锦华也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城,司空绝前去安顿驭狼族。

    正忙着,驭狼族少年狼耀和狼跃踟蹰着到了夏锦华面前,挪了半天没开腔。

    “怎么了?”夏锦华一边卷着铺盖,一边道。

    她心中还想着铁路的事情,若是能修一条铁路上天山来,以后来度假就方便了。

    “咳咳——”狼跃咳嗽两声,道:“城主现在已经成为了我驭狼族公认的第一高手。”

    “那敢情好,我男人自然是有手段!”夏锦华十分愉悦地道。

    “可是,按照我驭狼族的族规,第一狼族勇士,就要娶同为第一的女勇士为妻,如今,族中女子第一高手是我族长之女,城主被封为第一勇士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差不多算是夫妻了。”

    “什么?!”

    ------题外话------

    下一章预告:我大夏城第一母老虎迎战驭狼族第一母狼!

    话说,明天大圣归来上映,好好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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