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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姓陈名伟霆,字冠希,久仰公子大名!”

    面对那主动贴上来的猥琐‘小胡子’,夏尤樊那醉意微醺的眼一阵晃悠,眼底积着厚厚的眼袋,一看就是长期纵情酒色的纨绔子。

    “大少爷果真是如传说中的那般英明神武啊!”

    夏锦华谄媚道。

    夏尤樊疑惑地看了一眼夏锦华,不解道:“你是何人,如何能知晓本少爷的大名?”

    他虽然见过夏锦华也是四年前了,这四年正是一个人面相改变最大的几年,而且也经过装扮了,夏尤樊自然是认不出来。

    夏锦华谄媚无比地笑着:“方才小人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小人姓陈名伟霆,字冠希,入京才不久,大少爷您盛名在外,小人已经如雷贯耳多时了,今日才得荣信见得大少爷一面!”

    正此时,赌局已经结束了,那夏尤樊将目光撇了过去,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眼神来,身边一众的狐媚狗友也起哄。

    “他妈的又输了!”

    “今儿个这运气怎么这么霉啊!”

    “再来再来,掏钱掏钱!”

    夏尤樊抱怨了一声,但还是红光满面地去掏钱,但掏了半天,身上也掏不出半点银钱来,又一把揪住一边的小厮:“拿钱来。”

    小厮苦着脸,“少爷,今天的钱都输光了!”

    “那就回府去拿!”

    小厮面露难色:“少爷,今天你都输了几百两了,最近府里头大房的二夫人管得严呢,小人不好拿钱啊!”

    “他妈的,一个贱妾还敢对少爷我指手画脚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夏尤樊对那黄氏可是看不起得很,他常年跟着一棒子纨绔子弟混,不由得出口成脏。

    一边的狐朋狗友讥笑道:“哈哈,尤樊兄,你还是不要赌了吧,小心回家晚了,你家那小妾婶子不给你开门!”

    夏尤樊家中小妾被扶正的消息,一直是这些世家纨绔子弟谈论和嘲笑的热门焦点,加之此时夏尤樊输钱了,心里更是恼了,不由得开始说荤话了:“那老贱人也猖狂不了多久了,看哪天大爷我去上了那个老贱人,看她还敢嚣张!”

    众人哄堂大笑,夏锦华将这番话都听在耳里,不由得对这些纨绔子弟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就算是被人听见了,传入了安定府的耳朵里,夏尤樊麻烦大了,但又能如何,谁让他是侯府嫡长子呢?

    这般才是精彩啊!

    又听见有纨绔子哄笑:“哈哈,惊吉兄,你跟着笑什么,那可是你们黄家人啊!”

    被称作惊吉兄的那人也是个年轻公子,喝得醉醺醺的,典型的纨绔公子,深深眼袋显示着他的夜生活有多糜烂。

    “不过就是一个庶女,一朝当了侯府的当家主母,尾巴都翘上天了,偶尔回个门,还胆敢将我们这些正经嫡出的不放在眼里,尤樊兄要是哪天真的兴致来了,别忘了叫上我啊!”

    “一定让你第一个上!”夏尤樊拍拍黄惊吉的肩膀。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这些人都是世家之中嫡出的子嗣,个个来头不凡,听那口气,这其中还有个黄家的嫡子。

    妙哉!

    夏尤樊还是烦恼那赌本的事情,干脆又想写欠条了,反正侯府的钱多得是,当年公主进府的时候,几十上百抬的嫁妆都放在仓库里。

    但没想到,一叠银票忽然便放在了他的面前。

    “来来来,今日小弟初识兄台,可是仰慕之至,今日小弟坐庄,请各位玩个痛快!”

    那‘冠希兄’一出手就是一大叠百两的银票,可是眼都不眨一下,一下子对上了众多公子的胃口了,特别是那夏尤樊更是双眼一亮,但还是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夏锦华忙将之推了回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弟才初到京城,还望尤樊兄和各位公子哥地头蛇罩着呢!”

    众人明了,原来是新人来撒钱入道的。

    果然钱就是好东西。

    “既然冠希兄盛情难却,那为兄便也不推辞了吧,推辞了反而是辜负了冠希兄的一番美意。”

    “那是那是。”

    夏尤樊便也将那钱给收入了囊中。

    赌局之上豪赌依旧,夏锦华大把大把地撒钱,一点不心疼,一会儿便将众多的公子哥儿给征服了,一口一个‘冠希兄’唤得亲热。

    一晚上,夏锦华几乎输掉了千两银子,但是她却一点不在乎,现在钱多了,特别是和钱家的合作紧密了,钱不过只是个数字了,她舍得花钱,她只想要那安定侯府不得安生!

    哪怕是用自己亲手赚来的钱,换成一个个铜板,也要将那腐朽的安定侯府砸个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从赌坊里面出来,又去了钱家的铺子里,幸好钱诏蔺还未曾离开,找他对了侯府来采买的清单。

    看见自己提出的那三样东西赫然在列。

    也仔细看了价格,将价格记下了。

    此后,白日她装病,晚上便偷偷摸摸地溜出去,在烟花之地,裹着一堆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特别是豪赌。

    才几日的时间,安定侯府便收到了雪花般的欠条,都是那夏尤樊欠下的,少则百两,多则千两,养伤之中的安定侯知晓了这消息,气得差点吐血。

    黄氏看着那一堆欠条,也是恨红了眼,直接给二房送去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二房的人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会儿那孟氏便骂将过来了。

    二房的底气足得很,就算是对着黄氏这个大方的当家主母,因为二房出了嫡子,还有两个庶子!

    但是大房就出了一个庶子,还不是黄氏的,二房底气足。

    一会又闹到了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素来便是偏爱孙子,听了这消息,让夏尤樊跪了半天的祠堂,也还是让黄氏将那赌债还了。

    要是此事闹大了,侯府的脸面也就没了。

    另外,夏锦华让采买的东西也送来了,衣服头面和胭脂。

    她还让人去打听了价格来,冬奴来汇报,说这三样东西,总共值了两千三百两银子,但听说只是给三小姐采买的舞衣,便价值四千两白银。

    听此,夏锦华只是微微一笑。

    根据钱家那边的报价,她那三样东西,也就一千九百多两,给夏锦绣采买的西域舞衣,也就三千多两。

    “啧啧,侯府的蛀虫还真是厉害啊!”她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对这些蛀虫,她可是喜爱得很,恨不得撒一把养料下去,让他们茁壮成长,快些将这侯府败完。

    又是几日时间过了,据说边关的大军都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京中一派喜气洋洋。

    夏锦华也是高兴,但是白天她依旧是躺尸,极少出来活动。

    晚上便悄悄地溜出去找夏尤樊等人花天酒地。

    相处了几日,夏锦华花去了将近万两银子,终于是成功打入内部了,成了他们的一员,有什么事情,那些纨绔子弟也爱与自己分享了。

    “前些日子,我陪我娘去金山寺上香,遇上陈大人家的家眷也在那处上香,啧啧,看见陈大人家有个庶女,生得前凸后翘,身段精致,那脸蛋比青楼里花魁还狐臊,见着本少爷的英俊潇洒路路走不动了,见天地来勾引我。”酒楼包厢之中个,众人打着京城之中最时兴的麻将,一边谈天说地,说那各大家族之中的荤事儿。

    “那后来呢!”众人忙兴致勃勃地问,最是喜欢听这种事情了!

    “哈哈,还能怎么样,本少爷肯定是顺水推舟,不负美人一番牵挂了!”那最先说话的少爷大笑道,得意至极。

    “滋味如何啊?”

    “怎么不通知通知我们哥儿几个一起啊!”

    那纨绔少爷道:“后来那小骚狐狸挺着大肚子来我家,非要我认,让我娘给赶打出去了,那陈大人连句话都不敢说,哈哈哈——”

    众人笑做一团,“快说说细节!”

    “对,就是就是!说说细节,有几次啊?都是在哪儿啊?”夏尤樊也兴致勃勃地道。

    那少爷自然是凯凯而谈,将那小庶女如何勾引他,如何脱了衣服张开腿儿的事情都描述得像模像样的。

    夏锦华听之,不过付之一笑。

    一个地位低下的庶女未婚先孕,男人还不认,那等同于判了死刑了。

    也怪那小庶女,想攀高枝想疯了,也算是自己活该,夏锦华了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当年那黄氏就是这般勾搭上那安定侯的,在怀着夏锦华的时候,安定侯说去上香,给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祈福。

    上完了香,顺便把也将碰巧去那里上香的黄家庶女给上了,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说完了那小庶女的事情,众人都开始说自家的事儿。

    “昨儿个,我爹的小妾跟管家偷情,被我娘捉奸在床,被当场打死了。”

    “啧啧,你都跟那小骚狐狸睡过好几次了,你怎么都不心疼心疼。”

    “去去去,我倒是心疼啊,我娘在气头上,我也不好劝啊!”

    听着众人热烈讨论,一边打麻将,夏锦华忽然问那红光满面的夏尤樊:“尤樊兄,我听说你家有个倾国倾城的嫡妹,可是咱们京城第一美人啊!”

    听这么一说,众人也来了兴致了,他们胡闹也是有底限的,绝对不会去弄别家的嫡女正夫人。

    但夏锦绣不同,众人都知道那是庶女上位的,但这些纨绔子弟还是只当她是庶女轻贱,虽然不能如那些自己送上门来的庶女般糟践,但背后肆无忌惮地谈论谈论还是可以的。

    夏尤樊听此,不屑一顾地道:“见过几次,长得确实不错,她娘把她当未来的娘娘捧呢,那曲儿唱得比青楼的雅梦姑娘还好,嘿嘿。”

    “真的?”众人来了兴致了,纷纷围着夏尤樊,“据说那可是要进宫的秀女啊,以后是要伺候皇上的!”

    夏尤樊撇撇嘴,纨绔了得:“我才不稀罕,黄氏那小贱人可是管得严着呢,平日里都见不着一次面!”

    的确,夏锦华回来这么一两个月,还真是没见过夏锦绣。

    夏锦华也恶趣味地道:“人家将来可是要进皇宫伺候皇上的,她娘肯定要找名师来‘教导教导’,才不会让你见着!”

    “请的或许就是青楼的雅梦姑娘吧!全京城,也就属雅梦姑娘伺候男人的技术最好,哈哈!”

    众人又是哄笑,伴着麻将的碰撞声,这麻将也是夏建华‘发明’的,如今在钱家的铺子里才有,正是流行的时候。

    哄笑之后,夏锦华眼珠子几转,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对夏尤樊道:“尤樊兄,小弟有个请求,不知道尤樊兄可否应了?”

    “冠希兄尽管讲来!我答应了便是了!”夏尤樊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众人也好奇,‘冠希兄’会提出什么请求呢?

    但见她从口袋里摸出了几锭金子来,“小弟可是久仰侯府三小姐锦绣姑娘的美名,一直未曾见面,日夜不得安眠。”

    “原来冠希兄是想见那三小姐了!”众人哄堂大笑。

    夏尤樊也面露难色:“那三妹妹最近都不曾出府,想见有点难啊!”

    夏锦华却笑道:“我也知道想见三小姐一面很难,所以我想请尤樊兄给我带几样三小姐的贴身之物出来,也好让我一解相思之苦啊!”

    一听这个,众人个个眼放金光!

    有点意思啊!

    夏尤樊也来了兴致。挑眉道:“冠希兄你想要什么?”

    夏锦华将那银子放入了他手中:“肚兜,亵裤,月红带,我都要!”

    此话一出,众人简直惊呆了,夏尤樊也震惊,但众人安静了半晌之后,猝然发出一阵哄闹。

    “冠希兄果然是风月老手啊!”

    “啊哈哈,这等风雅之事,怎么我等未曾想到!”

    “尤樊兄,您可千万不要拒绝啊!”

    “我也想看看!”

    这里的众人都是吃喝嫖赌无所不作的混账玩意,什么不敢做,可是这偷取嫁佳人的贴身之物收藏,还真是没干过!

    不是不敢,而是根本没想过,此番夏建华提出来,正巧是戳中了他们那颗猎奇的心,一时间众人都是跃跃欲试。

    “冠希兄这个提议有点意思啊!”夏尤樊如被打了鸡血般的,双眼放出了银光!

    关于那个被养在深闺,自家人都见不着几面的妹妹,夏尤樊可是心痒痒得很。

    对于这些混账玩意来说,玩弄自家女子也没什么,就算是老爹的小妾也敢染指,唯有嫡女在他们眼中才算是自家人,庶出的都是低贱女子,可以随便玩弄。

    对于家中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夏尤樊早就有想法,但是因为黄氏扶正了,那两姐妹成了嫡女了,他也不敢造次。

    此时这个冠希兄的提议无疑让众人产生了天大的兴趣,纷纷撺掇着让夏尤樊去偷点夏锦绣和夏锦年的亵衣亵裤和月红带出来。

    ‘冠希兄’又不怀好意地道:“你们家不是还有这么多个妹妹吗,偷便偷个全套出来,让咱们集齐夏家千金全套的亵裤,那才是妙事呢!特别是侯府大小姐慧灵郡主,小弟我也是一样感兴趣呢!”

    “是啊,不知道那慧灵郡主相貌如何,听说如今都十七岁了,已经回京了吧!”

    “当年侯府的大夫人是京城的第一美人,想必那郡主相貌也不差!那亵裤儿肯定也比别家的香!”

    “对对对,郡主的也一并偷来,本少爷还不曾见过郡主的亵裤是长什么样的呢!”

    听着这些整日斗鸡走狗的下作玩意谈论自己的亵裤,夏建华可是半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跟着众人一道撺掇着。

    夏尤樊忙摇头:“那可不成,我娘可是跟我说了,那大房的慧灵郡主可是咱们府里头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为何?”众人来了兴致了。

    “不过就是一个没有母族庇护的郡主,倒是将你吓成这般模样了!”夏锦华心头一动,忙问道。

    夏尤樊一脸神秘地道:“我娘可是得了消息了,那慧灵郡主身边可是有大内高手贴身保护着,可见皇上是多么宠她,那大房的二夫人一点都不知晓,天天去找人家的霉头,我娘正等着二夫人遭殃呢!我娘也叫我不要去招惹她!”

    众人发出了一阵嘘声,夏锦华也挑挑眉。

    看来那孟氏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至少比黄氏那蠢货好!

    又听见夏尤樊神秘地道:“你们是不知道,如今咱们侯府亏空得很是厉害,黄氏那低贱的庶女爬上主母位置掌家做主,但也是个没眼力价的草包,才四年的时间,侯府的钱已经快被她给败得差不多了!”

    众人一阵惊叹!

    “嘿嘿,我娘就等着那蠢货败光侯府呢,咱们二房的小金库可是比中公仓库里的东西还多,我娘的人在那黄氏手下暗地里吃了不少东西,全部弄回了咱们二房的小金库,等那大房的败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分家,让他们大房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保准被裤衩都穿不起!”

    “哈哈哈哈——”

    “要是京城第一美人连裤衩都穿不起,那我们岂不是就大饱眼福了!”

    “就是,有趣有趣啊!”

    众人哄闹无比,兴奋至极,那其中的‘冠希兄’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的。

    夏尤樊对众人得意洋洋地道:“所以,我娘让我使劲儿花钱,早日败光大房的钱,其实很多欠条都是我娘的人打的,去了侯府要了钱,最后还是入了我娘的口袋,本少爷逢赌必赢,哪里可能有这么多欠条!昨儿个,大房又还了两千两银子进了我娘的口袋里!”

    此间欢声笑语不断,夏锦华都快笑差气儿了。

    夏尤樊拍着夏锦华的肩膀道:“今儿个咱们去万花楼包场喝花酒去,也就几百两银子的事儿!侯府这么大,当年还有郡主陪嫁的几十抬金银珠宝,不早些败光怎么对得起大房两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呢!谁让我奶奶疼我呢,况且我小弟已经是举人了,是咱们侯府里面最有出息的晚辈,我娘让我弟弟将来继承侯府,我这大哥每天只管吃喝玩乐败家就行!”

    “就是,请客请客!”

    “请客!”

    众人哄哄闹闹,纷纷起身,夏尤樊一拍桌子:“走着,不就是几百两的事儿吗,我让老板打个两千两的欠条回家去!”

    “哈哈哈,此番你娘的小金库可是又多了一千多两银子了!哈哈哈!”

    众人勾肩搭背地出去了,留下一桌子凌乱的麻将。

    众人吃吃喝喝,吃了饭,便要去妓院里头快活快活,但临到妓院的时候,夏锦华假装家中有事,一溜小跑地遁了。

    真是想不到啊,她本想勾搭些斗鸡走狗的花花公子,败坏败坏那侯府的名声,没想到还扯出这么好玩的事情来。

    太有趣了!实在是太有趣了!

    那孟氏也着实是有趣啊,让一个儿子刻苦读书,考取科举将来继承侯府,可是却让一个儿子吃喝玩乐败光侯府!

    那夏尤樊下手还真是快,才第二天,夏锦华穿了男装去了他们经常去的酒楼包厢,便看见夏尤樊得意洋洋地抖骚着几个绣着精致花纹的亵裤!

    “来瞧瞧、瞧瞧,这牡丹花纹的都是京城第一美人夏锦绣的,水仙花儿的都是夏锦年的!”

    众人如是苍蝇见了屎似的,红光满面、淫光四射地争抢着。

    “啧啧,京城第一美人的亵裤果然不同,闻着都比别家的香!”

    “二小姐的亵裤味儿也不差啊!”

    “哎哟,这条月红带也跟别的女子不同,香气扑鼻啊,看来那三小姐流出来的赃物也是香啊!”

    “那我明天偷一条没洗过的给你好生尝尝!”

    “哈哈哈哈——”

    看见夏锦华来了,众人纷纷将手中的稀罕玩意拿给她一起观赏。

    “冠希兄你来了!”

    “冠希兄,快看,这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的亵裤,凡人都是摸不到的!”

    “还是冠希兄见多识广,要不是冠希兄提议,咱们也想不到这儿好玩的法子呢!”

    夏锦华拿起一个牡丹纹的亵裤瞧着,这侯府人家用的就是不一样啊,亵裤肚兜亵衣等,都是绣上了精致不已的花纹,那月红带也是十分有讲究的,要绣上不同的花纹。

    她在村里面的时候,可没这个讲究,都是用个布袋随便一封,赛点草木灰便可以用了。

    后来,造出厕纸了,她月事都是用厕纸垫厚了对付。

    看着众人兴致勃勃的模样,她心里头也是一阵爽快。

    要是让那夏锦绣和夏锦年知道自己的亵衣亵裤月事带让一些纨绔子弟如此亵玩,想必自杀的心都有了!

    她摸了摸那亵裤,面上却似乎是不甚高兴的模样,问夏尤樊道:“尤樊兄,这些玩意你是怎么弄来的?”

    夏尤樊道:“那夏锦绣一天到晚都不出院子,但是她那院儿里头晾衣服的地方不远处有个狗洞,我让人钻了进去,在晾衣架上偷了几件!”

    大户人家女儿的晾衣之处,那定是要在外人看不见的庭院深处,因为要晾晒亵衣亵裤和月红带等私密的东西。

    夏锦华却遗憾地叹息着:“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夏尤樊倒是疑惑了。

    夏锦华摇头半晌,才目露精光地对夏尤樊道:“这洗过的玩意有什么好耍的,在我们那里流行把玩原味的!”

    “原味的?”众人疑惑了,“那是何物?”

    夏锦华将手头的亵裤嫌弃一丢,遗憾地道:“小姐们换了衣服下来,让那些浣衣丫头的粗手洗了一遍,原本的景致早就没有了,还有什么意思。”

    众人的耳朵竖了起来,双目放光,兴味更甚。

    夏尤樊也是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着精光,“冠希兄的意思是——”

    “要小姐脱下来,还未曾洗过的,包裹过美人的香体,还留着美人身上最诱人香味的贴身之物,才是最妙的!”

    众人瞠目结舌,本以为偷美人的亵衣亵裤便已经是够离经叛道的了,但是没想到,还有更离经叛道的!

    沉默了半晌,人群之中突起哄闹!

    “对啊,原味的好,本少爷也想闻闻京城第一美人原味的亵裤是什么味儿的!”

    “尤樊兄,速速行动,给我弄一批原味的出来!”

    “对对对,要原味的!这月红带要那种灰都没抖出来的,本少爷要闻闻京城第一美人和她妹妹的秽物是不是也是香的!”

    夏锦华心中冷笑,果然这群混账玩意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她喜欢!

    夏尤樊却是面露难色了,“这怕是有点难啊,我偷这个亵裤也是冒着好大的风险呢!”

    “切——”

    众人一阵扫兴。

    但夏锦华却凑上了猥琐的嘴脸去,“前几日尤樊兄不是还说那府中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起吗?随便收买个浣衣丫头偷两件不就行了!那府中小姐的亵裤几个时辰就一换,数量多得数不胜数,少个几件,人家也是不知道的。”

    此番一提醒,夏尤樊也是顿悟,由不得对着夏锦华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冠希兄的想法高明啊!”

    “冠希兄如此轻车熟路,想必是个中高手了吧!”

    “哈哈,就是,小弟等见识浅薄,以后若是有什么未曾见过的新奇好玩的,还望冠希兄提点一二啊!”

    夏锦华谦虚地道:“小弟实在是不敢,小弟一家从傲来国搬来,傲来国靠海的,时常有番邦的船队靠岸,小弟时常跟番邦来的公子哥们一起玩乐,这些玩意可都是跟他们学的,番邦人可是比咱们会玩多了了!”

    众人听之,越发的崇拜夏锦华了,忙道:“那番邦的公子哥们都玩些什么玩意?”

    “还不是跟咱们一样的玩意呗,不过他们那里的规矩比咱们这里有趣多了,男男女女可以随便勾勾搭搭,男的要上看上哪个女的,随便抓过美人的手来就可以亲了,啧啧,那可是——”

    众人震惊了,其中有个公子哥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他们番邦的礼节,叫吻手礼!”

    “对,就是吻手礼,”夏锦华红光满面地道:“还有他们的舞会,也是好玩得很,男男女女搂在一起跳舞,那也是妙不可言啊!”

    ……

    白日里,夏锦华依旧是那个侯府深闺之中,受惊重病每天在房里躺尸的郡主,一到晚上,她就偷溜出府,成了游走烟花场上斗鸡走狗,圈中鼎鼎大名来自傲来国的富家子‘冠希兄’。

    那些混账玩意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没过几日,那夏尤樊还真是给偷了一批夏锦绣和夏锦年的原味亵裤亵衣出来。

    府中浣衣坊本来就是最低等丫鬟的去处,加上工钱也被克扣了,很容易就能收买几个丫鬟,将夏锦绣夏锦年今日刚换下来还热乎着的亵裤就给这群混账玩意送来了。

    这些亵裤的料子和绣工都是顶好的,若是出售,那起码也是要卖个几两银子,但是在那府中也就没这么金贵的,那两位小姐每天要换洗几轮,而且所有的亵裤一个月便就全部换一轮。

    她们好不容易才从庶女翻身了,自然是面面都要跟嫡女一个待遇,甚至超越嫡女才行。

    夏锦荣那庶女的亵裤一年才换一轮,就算是二房的夏锦玉也是三个月一换,偏偏大房的两姐妹要一个月一换,好似这样才对得起自己这嫡女的名声!

    一般换下来的旧亵裤等东西都是要送出府去毁的,一轮换下来的可就是几十两银子,说处理便处理了,也没有半点心疼之意,但府中人心不齐,而且管理混乱,便有人浑水摸鱼,将那些亵裤收了自家穿。

    弄出这么几条亵裤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几人有新玩意玩了,而且还不忘‘有福同享’,一个圈儿里的公子哥们便开始到处传送那京城第一美人和其姐姐的亵裤。

    赌场之中,夏锦华怂恿着众人将夏锦绣的原味内裤当赌注,与别人豪赌,不少公子哥可是抢红了眼了!

    圈儿里的公子哥们聚会的,便拿出那所谓京城第一美人的原味亵裤出来炫耀,可是洋洋得意得很!

    当然这些事情,只在那个圈子里面流传着,能入赌坊和妓院的公子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正经人家的还不曾知道。

    这些见不得人得猥琐事情还只是在圈子里面流行,未曾传出去。

    但很快,此事必将闹得全京城都知晓。

    与夏尤樊等人厮混了一顿,夏锦华便又摸到了钱家去瞅了瞅。

    “钱公子,我要的地如何了?”

    前几天,三狗子领着它的后宫大闹了一场侯府的书房,将那书房之中值钱的古玩玉器字画给糟蹋了个遍,打碎了不少珍玩玉器,字画也能咬的咬了,不能咬的也要撒上两泡尿,那些东西都是不值钱了。

    安定侯的俸禄迟迟不来,府中的日子越发的艰难了,库房里头大夫人曾经的嫁妆都败得差不多了,黄氏便开始打地的主意了。

    安定侯府的铺子和房产都剩了不到原来的二分之一,地也没剩多少了。

    那还都是郡主曾经的陪嫁,足足上千亩,如今一下子卖掉了三分之一。

    钱诏蔺将那田契送到了夏锦华手中,“便当是完璧归赵了,你母亲的东西,如今落在你手里也算是缘分。”

    夏锦华简单地看了一眼那些个地契,足足两百亩的地。

    看来侯府就算是等到俸禄下来,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但是她却冷笑一声:“钱老板这话说得,分明就是我用真金白银买来的,何时成了完璧归赵了?”

    而且,钱诏蔺这奸商,非要高出原价一成的价格才卖给夏锦华。

    做生意的自然是脸皮厚,钱诏蔺还认真无比地道:“你娘嫁妆里面有的五抬珍珠也被二夫人给卖给了钱家,原封不动地放在我钱家的仓库里,若是郡主你想要,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不用。”夏锦华揣了地契,慢悠悠地走了。

    钱诏蔺看着她离去,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个商人特有的算计。

    夏锦华还寻思着什么时候能白天去看一看自己的地。

    那一大片在京城的城郊之中,靠近京城,如果是开发点什么农业观光,肯定赚钱,或者是在那地上面盖个什么度假村,也能赚点钱。

    回到侯府,众人睡得死,都不曾知道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了一趟回来。

    夏锦华换了衣裳躺在床上,便开始思考着那地的处理。

    首先,肯定是要种番瓜,种出番瓜来,新鲜着便卖给京城的贵胄们,肯定赚钱。

    其次,可以开个草莓园,让那些贵人亲自上门去采摘草莓。

    另外,番邦的其他植物一定要多种,而且京城之中番邦商人更多,可以从钱家那里得到更多的番邦种子,在那地里种出来。

    想了半天,夏锦华忽然一跃而起。

    一拍脑门——都他娘的是郡主了,怎么还整天想着挑大粪种田的事儿。

    “或许我就是这么个命吧——”她马上又自言自语。

    一辈子种田的命。

    好歹自己也是个身怀异能穿越而来的异世界特警,竟然沦落到种田,世事无常啊——

    第二日一大早,夏锦华照样早起出去跑了一圈,五狗子还是从那个贯通外院和内院的特大号狗洞钻了进来,它身子比一般的狗大得多了,一般的狗洞满足不了它,夏锦华专门命人给它凿了一个大型狗洞,让它可以随时钻进来。

    跑完一圈,夏锦华便站在湖边,对着一池的已经凋谢的荷花开始做每日必做的放松操,放松自己的一身筋骨。

    五狗子便围着她打转。

    “雷神!”

    夏锦华忽然喊了一声。

    “属下在,郡主有何事?”雷神从假山之后走了出来。

    夏锦华一边扭着自己的筋骨,一边问他道:“我且问你,五狗子今年多大了?”

    “属下训它已经三年了,它如今都四岁了。”雷神照实回答。

    “都四岁了——”夏锦华自言自语,“那也算是个大小伙子了。”

    “额,好像是。”

    狼也就一二十年的寿命,四岁,也能算是个大小伙子了。

    但从未听见有人这般形容他的狼。

    大小伙子……

    但马上便听见夏锦华质问道:“那你怎么还不给它找个媳妇儿?”

    “啥?”雷神惊愕。

    给狼找个媳妇儿?

    他自己的媳妇儿都还没着落呢!

    入了宫中当了侍卫,除非是熬到了年老退出,否则一辈子也别想考虑个人问题。

    人一样,狼也一样。

    一见他那惊愕的模样,夏锦华便知道五狗子如今还是单身。

    “不行不行,”她煞有其事地道:“五狗子如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得赶紧给它找个媳妇儿,不然你看它寂寞得——”

    雷神嘴角抽抽,未曾搭话。

    它就是个畜生,吃饱喝足就行了,懂个什么寂寞!

    又看见夏锦华蹲下了身子,抬起了五狗子的一只爪子来,五狗子异常温顺,将指甲都收了,如狗一般的坐着,任由夏锦华摸它的爪子,夏锦华赞叹道:“看看咱家五狗子,长得这般英俊,都快赶上我家二狗子了,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能没个媳妇儿呢?”

    五狗子也是点点头,吐吐舌头,十分赞同。

    的确该找个媳妇儿了!

    “你放心,明年我就给你找个身强力壮的大屁股媳妇!”

    雷神面无表情,但脸上的肌肉还是抽了抽。

    身强力壮的大屁股媳妇儿……

    但未料下一刻,就看见夏锦华伸手去拍拍五狗子的脑袋,问道:“以前你主人给你找过媳妇儿吗?是不是雏儿?”

    五狗子羞涩地摇摇头,又点点头,表明自己的贞洁。

    它一出生就在皇宫之中,接受训练,保卫皇宫的安全,是一条骄傲的皇家御狼,个狼问题还真是没时间去解决,而且跟它一起锻炼的几头狼也都是公的!也没有那发展的沃土让它去发展。

    雷神惊得差点一头栽倒在荷花池里面。

    那还是郡主吗?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简直——

    雷神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儿。

    但没想到,马上就看见夏锦华给五狗子套了绳子,要牵着出院子去。

    冬奴忙追来:“小姐,您要去哪儿,热水都备好了。”

    她每日早上跑完步之后,都要泡泡澡,然后开始补眠。

    夏锦华回头,挥手道:“水先热锅里吧,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牵着五狗子出门去了,一边还回头对雷神道:“雷神,你一会儿和悟空八戒搭把手,把这池塘里的藕挖点起来送到厨房去,我中午要吃莲藕排骨汤。”

    雷神应了,叫了其余两人,认命地脱了鞋袜下池塘去挖莲藕。

    葫芦娃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听见夏锦华在前,捏着五狗子的耳朵道:“你是个雏儿,要是将来我给你找条凶悍的母狼来,你怎么能拿得下人家?”

    葫芦娃听之,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此行凶险无比……

    “嗷呜。”五狗子乖巧地回应了一声。

    夏锦华立马接口道:“侯府的后门有条大母狗,屁股可大了,生了好几窝崽儿了,技术肯定很好,我领你去找它提点提点。”

    “嗷!”五狗子欢快地一点头!

    葫芦娃心头一跳。

    找母狗‘提点提点’,又是几个意思?

    为何自己感觉就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第一次难免会疼的,一会儿你忍忍。”夏锦华摸摸五狗子的闹到。

    “呜呜。”五狗子有一句答一句,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葫芦娃的心肝跳得异常诡异,总觉得自己的三观可能将会被再一次颠覆!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见到夏锦华牵着五狗子回来了,一人一狼都是神清气爽,一进门就吆喝:“冬奴,我的排骨汤炖好了吗?给五狗子也盛一碗,它今儿个可是累了!”

    但是那身后的葫芦娃却是满面阴云。

    当晚又向钢铁侠打了一回报告。

    申请组织立刻调派属下回宫伺候!

    他妈的,这脑子瓦特的郡主我再也伺候不下去了!

    屎上最猥琐的宅斗。

    屎上最凑表碾的宅斗女主。

    屎上最无耻最猥琐最下贱的宅斗招式!

    尽在本文。

    明日继续毁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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