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坚定地点点头,道:“嗯。”

    马菲菲对我笑了笑,说:“那就好,只要你真心想和她在一起,那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马菲菲说着,脸上的笑容里潜藏着一丝失落。

    我有点心酸地道:“菲菲!”

    马菲菲轻松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正义,只要你幸福就好,方芳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值得你用真心对她,好好珍惜吧!”

    我担心地看着她道:“菲菲!”其实,我也真希望菲菲能快乐,我也真希望我能陪在她身边。我不想看到任何人难过。可是……唉,我真希望,我张正义能分成两半,一半给菲菲,一伴给方芳。如果非要二先一的话,我是没办法再抛弃方芳的,她为我付出那么多,如果我再离开她,那我就真的是个负心汉了。至于菲菲,我也只能在别的方面弥补了,将来,不管她有任何事,我都一定会赴汤蹈火。

    我说:“菲菲,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为你去做的。”不过想想,她又能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去做呢?所有的事情,她都能摆平,哪还用得着我去做?这句话,在她面前说出来,可真是无力。

    马菲菲笑了一下,感动地道:“嗯。”

    我从脖子上取下那个玉佛,挂在菲菲的脖子上,道:“这个东西,应该一直倍着你。”

    马菲菲有些失落地看着我,道:“正义,你……”

    我说:“谢谢你把我看得那么重要,我觉得它更应该守护你。”

    马菲菲笑了一下,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便不再推辞,道:“那好吧!我祝你跟方老师幸福!”

    我难受地看着她,道:“你也要幸福!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马菲菲轻轻笑了一下,道:“嗯,我会的!”

    后来,马菲菲就走了,我一个人忧伤地街上乱转着,脑子里,不停地想着方芳,她会什么时候想通呢?她会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呢?那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不知道严小姐的生日宴会,会举办到什么时候。我需要去等她吗?算了,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吧!菲菲说得对,她还没想通,有的事情还没想明白,所以,我就算去找她,想必也是没有用的。还是等她自己想明白吧!

    然后,我就自己一个人回了家。回到家,见我爸妈正坐在沙发上说什么来着,挺高兴的。

    我说:“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我爸说:“因为上次的商业活动,我们公司接了好几个大单,我跟你妈商量着扩建公司,多增加几个服务点,再多增加几张大货车,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好事啊!”

    我爸说:“那好!星期六星期天,你去人才市场招一下人,多招几个搬运工,再招几个司机,必须要熟练的,最好是开过大货车的,待遇方面给高一些也无防,另外再招几个开单员,要女的,最好是能吃苦耐劳的。”

    我说:“好,我知道了!”

    那个周末,我听老爸的吩咐去了人才市场招人,有一个小妞前来应聘,长得还满好看的,不过我一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子,肯定是吃不了苦的,她说她要应聘开单员。看了一下简历上的名字,叫水淋淅。这个姓还挺少见的。我有点好奇。

    我说:“你姓水啊?”

    姑娘忙点头说:“嗯。”

    我说:“姓水的蛮少的,你以前干过开单员吗?”

    她摇了摇头说:“没干过!”

    我说:“没干过可不行!”

    姑娘忙道:“我可以学,我脑子很聪明的,一学就会。”

    我心想,我这招的是干活的人,又不是学堂。不过看她真的挺想要这份工作的样子,我还真有点好奇了。再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简历,竟然是大学毕业。还真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一般来应聘这种工作的,都是没有什么学历的,多数都是初中高中生。没想到,这大学生也跑来干开单员。还真是有点让人疑惑不解。

    我说:“你是大学本科毕业的?”

    姑娘道:“嗯,是的。”

    我说:“你这么好的学历,应该去找点别的工作干呀!怎么想到来应聘开单员了。”

    姑娘直言不讳地说:“因为,你们单位管吃管住,实话说吧!我现在身上只有几十块钱了,我必须在两天之类,找到一份管吃管住的工作,否则,我就得饿死街头。”

    我惊讶地看着她,心想,有这么严重?还是她故意骗我的,可是看她那神色吧,说得挺认真的,好像真的不像骗人。

    我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

    姑娘说:“我之前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工资低得要命,交了房租,还不够我吃饭,我在那里干了三个月,本想着转正的,转正了工资就会高些,哪知道,三个月实习期一过,他们就叫我走人,说我不适合干那个,其实,明明就是他们故意那样干的,骗人的,就这样我把我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又不好开口向家里要,所以就只得找一份管吃管住的工作了,你要是不招我的话,我就只好去饭店里洗碗了。”

    我说:“当真如此,没骗我?”

    姑娘举起二指发誓道:“如果我有半句虚言,我就遭天打雷辟。”

    我忙说:“别别别,别发那么毒的誓,这样吧!我招你可以,但是,这份工作很辛苦,从早上九点上到晚上九点,有时候,甚至更晚,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姑娘道:“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就算再累,我也要活下去。”

    我有点同情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在外地闯荡,实着不容易,何况,她都说了她身上只有几十块钱了,我要不用她,她真跑到饭店里去打工,恐怕还不如就干开单员了,不管怎么样,我们给的待遇算是同行中,最高的了,虽然很辛苦。

    我说:“那好吧!如果你愿意,呆会儿就可以随我去公司看看,顺便帮你安排住处,不过,你必须得把活给干好了,否则,我照样会抄你鱿鱼。”

    姑娘喜出望外,道:“真的吗?你肯用我?太好了!好好好,不过,你能不能帮我去搬东西,我的被子衣服什么的还在出租层里,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

    我心想,这姑娘还真是的,我好歹也是一个老板,没想到她胆子到挺大的,竟然让老板跟她去搬东西。不过,谁让我这个人最爱怜香惜玉了,最见不得姑娘受苦了。所以就答应她跟她去搬东西,反正我也有车,一次性就可以搞定了。

    我跟姑娘去搬东西,她住在一个民房区里,挺烂的一个房民区,到处都是垃圾成堆。臭气熏天。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外地来打工的穷人。

    进大门的时候,姑娘说:“小声点!”

    我说:“为什么要小声点?”

    姑娘贴着我耳朵说:“因为,我还欠房东半个月房租。”

    她的意思我明白,是想跑路。不想让房东知道,悄悄搬了。我配合她道:“好。”

    然后,我们两就悄悄上楼,把被子衣服什么的,从后面前的窗户用绳子悄悄吊了下去,然后在下面捡。就这样跑掉了。欠了人家半个月房租没给。其实我身上有钱,我完全可以帮她给。但我就觉得刺激,就想这样玩一下。

    我们两把被子从窗户外面弄下去之后,又悄悄下楼,下楼的时候,刚好遇见房租老婆娘,水淋淅心里一惊,真怕那房东太太发现我们要逃跑。没想到,房东太太并没有查觉出什么来,只是不高兴地崔道:“姑娘,我那房租你已经拖欠了半个月了,你到底什么时候交?”

    水淋淅干笑道:“过两天,过两天一定交!”

    房东太太不愉地叫道:“过两天过两天,你这都过了半个月了,还不交,我告诉你,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再不交,你就立刻给我搬出去!”

    水淋淅赔笑道:“好好好,一定一定!”

    然后拉着我一趟跑了,跑到屋后面去,拎着被子和衣服,赶紧上车,然后开着车子跑了。

    一路开着车子狂奔,水淋淅一面喘气道:“唉哟,好险,好险!吓死我了!”

    我说:“喂,咱们这么干,是不是太不道德了啊?”

    水淋淅道:“管他呢,你不知道那老婆娘平常多凶,多用一点水她都要骂,洗衣服我都不敢多洗。”

    我说:“那好吧,就当惩罚她好了。”

    水淋淅道:“谢谢你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我说:“我姓张,张正义。”

    水淋淅道:“张总,谢谢你啊张总!”

    我说:“切,还张总呢?呵呵,真正的老板是我爹,我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罢了。”

    水淋淅道:“你爸的不就是你的吗?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富二代呢!嘿嘿。”

    我说:“什么富二代啊!还不都一样。”

    水淋淅道:“我看你年纪还小,应该还在上学吧?”

    我说:“对,我上高三。”

    水淋淅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道:“哇,好厉害哦,还在上学就帮着公司做事,还出来招人。”

    我说:“这有什么的啊!这种事情谁不会啊!”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公司宿舍,我帮她把被子拎进女工宿舍,道:“就是这里了,那张床还空着,你就睡那里吧!”

    宿舍里好几个女工,一看到新员工来了,都蛮高兴的,姑娘门很快就聊成了一团。

    我说:“我走了!你们聊吧!小李,她刚来,帮忙多带带她,让她熟悉一下。”

    小李道:“好!”

    水淋淅道:“谢谢你啊,张总!”

    我点了一下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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