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蹲伏在地上苦思冥想地气流动,并将神念融入,企图加以控制的陈易,忽然感觉地下流动的气脉忽然变得暴躁起来,流速快了数倍,流量也增多数倍。

    与此相对应的是他双肩后背之上的压力,瞬间增强了十倍不止,猝不及防之下,陈易不由闷哼一声,身子摇晃几次,差点没被硬生生压在地上爬不起来。

    “咔咔咔”

    接连数声关节爆鸣响起,陈易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看向远方,目光闪烁几次,咧嘴笑了笑。

    “他在找蚂蚁吗?”

    耿勃对陈易这不务正业的行径十分不解,不好好闯阵,净整些什么幺蛾子。

    李光芒同样疑惑,道:“别急,这小子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肯定在憋着坏水!”

    凤凰神色变化数次,她的修为极深,眼界不是这两个牲口能比的,她能发现,陈易身边的气场波动越来越强烈,甚至比超出他一倍之人的气场波动还要剧烈。

    “哈哈,耿先生,驭龙者挺不住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找好救护车,别到时候闯阵不成反倒引发旧伤”,那个海外女弟子叫卞贤淑,名字起得很好,可人品却是差了云壤,伶牙俐齿尖酸刻薄的讥讽道:“咯咯,华夏驭龙者闯关失败,被自己活生生气出内伤,哈哈,乐子大了。”

    耿勃恼怒异常,若不是此处人多眼杂,他绝对不介意揍肿这女人的臭脸,给留下点阴影。

    他冷哼一声,说道,“陈兄弟走不快,你们家的丁午也不怎么滴,你看看,现在踌躇不前了吧?嘿,人家静莲小师太都走到中间位置了,你们丁会长还在那里左顾右盼呢。”

    “哈哈,你这就不懂了,老丁同志这是在等他的女弟子,没了女弟子造谣,他可就没了人生目标哦!”李光芒也不闲着,他们可没什么好男不跟女斗的高尚节操。

    丁午此时确实如两人所说,犹豫徘徊,踌躇不前,迈出去的脚步又迅速缩了来,仿佛前面那尊貔貅石像后面,隐藏着凶险怪兽一样。

    丁午的实力很高,一直以来都目高于顶,尤其是来到华夏之后,更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此时华夏改革开放没多少年,经济虽然腾飞而起,但很多的城市建设还很落后,于国外发达城市比起来,除了北上广深之外,几乎跟个大县城差不了多少。

    丁午可是在纽约洛杉矶巴黎伦敦都有十数处房产之人,来到刚刚腾飞的华夏,那优越感自然爆棚到快要炸了,不仅瞧不起华夏的经济建设,顺带连华夏修士都看贬了一大截。

    不过装逼总是要挨揍的,前两天被陈易弄了个灰头土脸,落得一身伤痛,这才明白过来,他一直被人当成猴儿耍,主导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比他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从九天之上一屁股摔在地上,自信心也跟着摔了个稀巴烂,此时见到正前方的路线压力倍增,斜前方向的区域反常的压力陡减,丁午却是犹豫了起来,不敢贸然前行,生怕又进了这群奸诈小人的陷阱,被别人算计得渣都不剩。

    克服诱惑需要很大的毅力,可接二连三的克服同一种诱惑,那就是一种折磨了。

    丁午此时就是遭受到此种折磨。

    丁午不傻,相反,他很聪明,不然也不可能达到修行的巅峰,距离云端也只是一步之遥,他很容易便能才出来这陡然变化的压力增减极有可能是人为所致。

    那是什么人呢?肯定是武当派的那群牛鼻子!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想帮他,还是害他?

    这就需要他深思了!

    心思电转,丁午并没有发觉自己与武当派有冲突的地方,他们应该没有害自己的可能。

    诚然,这武当派与全真教关系不清不楚,但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暗害自己吧?那就得不偿失了!

    “等等!”

    丁午心中忽然间一道闪电划过,他记得在入阵之前每个人的位置,曹逸仙在他右侧三四十米,迟重锋紧靠着曹逸仙,玄武在最左侧,陈易则是在与他靠近,但又保持了距离。

    如果他按照这个“引导”走下去,那正好踏入陈易的所在区域,甚至有可能与陈易不期而遇!

    与陈易不期而遇?

    丁午笑了起来,看来有人想让他和陈易非得弄个鱼死网破才高兴啊!

    可是,他该不该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呢?

    一瞬间的工夫,想通了这一切,丁午冷笑一声,竟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举步迈向那压力减轻之处。

    此时的陈易身上已经汗水涔涔,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苍白,嘴中已是阵阵腥填,旧伤复发。

    他身上的压力足有几千上万斤,这还是他尽量选择地脉节点的缘故,如果是与迟重锋丁午等人那般蛮干,压力恐怕还会增加数重,甚至直接将其压垮都有可能。

    陈易很明白,这是武当派诸人不愿意见他夺得阵法的控制权,在逼迫他放弃眼下动作,若不是因为还要顾忌其他的候选人,这巨大的压力甚至可以直接将其撕碎压扁。

    不过,陈易善解人意却没有按照人意行事,仍旧一意孤行的研究控制着这个阵法。

    将神念融入地气,并改变地气的走向,可以说就撼动了整个阵法的根本,如是能弄明白整个阵法的运行,那便将这个阵法牢牢控制在了手中!

    这棋盘阵虽然有三百六十一个区域,但中间很多都是重叠复制,只要他把握住了那六十四个最主要的,就算是把握住了全部。

    此时陈易已经行进了一多半的位置,也参透了一多半的阵法,六十四个阵枢,落在他手里的已经有三十八个。

    “第三十九个!”

    陈易自言一句,然后调转方向,往其右手边行走而去。

    所有闯阵之人,要么迎头硬撼,要么推算地气流动的节点,都想快点从这里走出去。

    可随着渐渐深入,压力也越来越大,即便是曹逸仙玄武等阵法宗师级人物,也举步维艰,没前行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精力。

    而那些不通阵法,只是用身体硬抗之人,同样也走不快,巨大的压力之下,让他们身上的筋骨都在咯咯作响,如同普通人扛着重物上楼梯,越高越艰辛,经常需要停下来休息一番,才能擦擦汗水,继续行进。

    他们的速度因此越来越慢,步伐越来越沉重,停下来测算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且都是向着正前方行进,只有两个人除外,陈易和丁午。

    陈易每踏出去一步都相当轻松,而且都能极为精准的踏在地气节点之上,比所有人都要快上许多许多,可是他的路线却完全乱了,前后左右,每一个方位都走上一段距离,有时又会反复来几次,让阵外观看的诸人摸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那些恨不得陈易立即吐血晕倒,被人抬上救护车送走的诸多修士,此时也闭上了嘴巴,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家伙的行为甚是诡异,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包括颜忠才,包括凤凰,也包括武当派的布阵之人和那武当观主殷东一。

    “师父,驭龙者又行过了七个阵枢。”

    一名武当弟子看着师父,着急说道,陈易每走过一个阵枢,就有一个阵枢脱离他们的控制,而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再这么下去,恐怕整个大阵就真的要易手了。

    殷东一的脸色也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分外凝重,事情已经远远脱离了他的掌控,大半阵枢被夺走,他已经无法再对陈易造成过多干扰。

    不过好在陈易也没有让他们过于难堪,虽然夺取了阵枢的控制权,可并没有对其他修士造成干扰,他们仍旧处在阵中承受着越来越强的压力,对阵法正在慢慢被陈易蚕食之事毫不知情。

    不过,即便如此,殷东一心中还是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事出蹊跷必有因果,驭龙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夺去他对阵发的控制权。

    那因果是什么呢?

    殷东一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华夏修行协会成立却将驭龙者排除在外的决定,他是主要的参与人之一,天河酒店墙壁之中埋有监控设备他也是知情的,虽然他与丁午的冲突并非他所为,但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要做什么?

    殷东一的心情不由沉到了谷底!

    “丁午距离他还有多远?为什么还未追上!”

    殷东一的声音中带着寒气,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与丁午身上。

    那武当派弟子看着师父恼怒面孔,不由打了个寒战,说道:“他就在驭龙者身后不远处,已经跟了半日有余。”

    “那你们还等什么?为何不把阵法放开了,让他赶上去?”殷东一怒声斥责着。

    那弟子更加畏惧,缩了缩脖子,道:“不是我们不想,而是,而是做不到。”

    “做不到?”

    殷东一的面色瞬间垮了,做不到只有一个可能,驭龙者已经知晓身后有人在追踪,而且很可能知晓那人就是他们放任过去的。

    “师,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弟子小心问道。

    殷东一没有说话,眉眼间尽是愤怒,半晌之后,喟然一叹,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罢了,罢了,人算不如天算,用地气对付驭龙者本就是以油泼火,曹逸仙自己的事还是由他自己来做吧!我殷东一只能做到这些!”殷东一无力挥手,神色一片萧索。

    “师父,师父,丁午的身前的阵法放开了,驭龙者也停下来了。”

    就在这时,另一位控制阵法的弟子忽然喊道,殷东一长身而起,看向陈易的方位,却见他正负手而立于狂风中,短发飞扬,衣袍猎猎。

    而他的目光隔着无数气场雾气,正分毫不差的看向自己这边,那两道视线,仿佛是两道锋利的利箭一般,径直落在殷东一身上。

    “噗通!”

    殷东一跌坐太师椅中,神情惶然,“他,他早就知道,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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