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一群乌龟王八扑腾得水花四溅,池子上四个人伸长脖子看得目瞪口呆!

    那群疯狂的家伙不仅仅是往血水里钻,还在大口吞食,脖子脑袋伸到巨长,陈易敢向祖师爷发誓,除了在黄河边上被宗军老先生干倒的那头大家伙之外,他从来没见过王八的脖子可以伸那么长,可以争抢得那么气势汹汹!

    只是这群乌龟王八并不知道站在它们头顶上这四人的惊骇,还在只顾自的拼命抢夺位置,拼命吞咽血水,比争夺配偶激烈了无数倍。几只稍微幼小一些的抢不过身轻体壮的,甚至心急火燎的狠狠咬住前方大龟尾巴、爪子,死命往后拖,而那几只被咬住的大龟却是不管不顾,只是大口吞咽。

    这让陈易看得有些心慌了,这怎么跟饥肠辘辘的灾民抢粮食似的?!

    鲁正源一家人脸都绿了,这怎么跟一群犯了瘾的大烟鬼见了大烟似的?!

    反正这四个人中,没有一个不心惊的。

    “陈大师,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出问题了?”

    鲁正源抖着老脸,扶着身边的鲁一鸣,转过头,看向陈易,再次问道:“陈大师啊,这倒底是好是坏啊!”

    “要是早知道这玩意儿好使,整个泉城的王八还能剩下喽,老子早尼玛抓了煲汤去!”

    陈易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池子里的这场饕餮盛宴,答非所问,差点没把鲁正源气出个好歹来。

    “陈大师,您别开玩笑了,您要是喜欢喝甲鱼汤,我鲁州菜馆每天给你炖一锅,现在先考虑一下那血煞的事情吧,我们鲁家的命运可是全在您手上啊!”

    鲁正源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把这个见缝能插针的投机钻营分子的心思拉了来,陈易看了鲁正源一眼,又指了指那些乌龟王八,说道:“鲁老,鲁家的命运现在不在我手上,而是在它们手上。”

    “陈易大师,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陈易站直身体,面向鲁正源,认真说道:“鲁老,我说的是实话,等过一段时间,您再看看这些家伙要是还活的好好的,那就证明没问题,要是死了或者疯了,那就所以我说您鲁家的命运在它们手上,并不是开玩笑。”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老天爷看在我鲁家受了这么些年苦的份上,发发善心,收这血煞吧!”

    老爷子叹息一声,无奈地再次看向血池。

    血水在十几分钟之内就被吞噬一空,这些乌龟和王八却没有停下,四处游走,偶尔伸伸脑袋,翕动鼻孔,然后就是张嘴吞食。

    又过了十几分钟,水池中的血水彻底干净了,那些承载了鲁家命运的乌龟王八也消停下来,一个个伏在池子底部,不再动弹,似是恢复了常态。

    “陈大师,这应该没问题了吧?你看它们都老实下来了!”鲁正源问道。

    陈易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水池,还算硬朗的脸上带着疑惑同时也有不知名的兴奋,头也不抬的说道:“再等等,时间太短,还看不出来。”

    鲁一鸣眼睛从水池中挪开,心脏都悬在喉咙上,“那要等多长时间啊?”

    陈易想也没想的就说道:“三天吧,每隔两个小时过来看一次,正午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这个两个阴阳交替的时候要重点观察,对了,明天就是腊月十五,月圆之夜,整晚上都不要离了人。”

    “行,我和大哥轮流值班,一刻钟也不离开,晚上也住在这里!”鲁一鸣郑重应道。

    陈易对这些乌龟王八也很是上心,因为这关乎的并不只是鲁家,还有他自己,想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又说道:“晚上最好别开灯,平日里是什么样,这两天就什么样,不要因为人为因素造成干扰,对了,再去买上同样数量的乌龟和王八,两厢对比着,把异常情况都记录下来。”

    “老大,没听见陈大师的话?还不赶紧再去进一批?记得要挑活生的。”

    鲁正源对陈易心思的缜密佩服无比,两边对照不是稀奇,但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赶紧照做,乌龟才值多少钱,相比起鲁家的血煞,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不值得一提。

    “喂老王啊,养殖场里还有乌龟和王八吗?给我预备一些,要活生的,别拿病歪歪的那种糊弄我啊,别送了,老子要亲自去挑,你管我干什么,给我准备好了,不然以后别想着再从你家进”

    鲁正源声音还没有落下,鲁一飞就已经拔腿而出,一边往车库里跑着,一边对着电话吼道。

    鲁一飞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有二十分钟,一网兜的乌龟和甲鱼已经被提了过来,鲁一鸣也趁着这个时候整理出一个平日里用来养鱼的水池,兄弟俩一起把它们放进去,灌上水,连水位深浅几乎都一模一样。

    陈易仔细看了一下,用神识一一检查过,没找出什么毛病,可还是提醒说道:“留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声音一定要小,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通知我。”

    “陈大师您放心吧,不用您说我们也不敢马虎。”

    鲁正源接着又对两个儿子说道:“老二,你留下,老大快去厨房做些菜,我和陈大师要好好喝上两杯。”

    “不必麻烦了,过会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这酒还是留着到以后再喝吧”,陈易淡淡拒绝道,虽然现在他的酒量不小,又是一个老头子作陪,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还是能小心就小心。

    “行,按陈易师说的,咱们先小酌几杯,等三天之后,老头子再好好陪您喝一顿。”

    鲁正源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贪杯容易误事,更不用说是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刻,“酒咱们可以少喝,但饭咱们还是要吃的,陈大师辛苦了一天,我一个开饭店的要是连顿饭都不招呼,外面人会骂我老头子不通事儿的。”

    “陈大师您就别推让了,这里有我看着,有什么状况就及时叫你!”鲁一鸣也跟着说道。

    “那好吧,就麻烦你们了。”

    陈易也不好再推辞,正好肚子也饿了,接连三次化煞,消耗可是不小的,没有条件打坐恢复,那就只能借食物补充了。

    留下鲁一鸣,陈易三人出了仓库,来到歇业的酒楼中,鲁一飞找了俩徒弟帮忙打下手,陈易和鲁正源则是去了上次的那个包间中。

    两人礼让了一番宾客主次,坐下之后,陈易见鲁正源魂不守舍,不由笑道:“鲁老,担心也没用,这事不是担心能帮的上忙的,你们家老二做事稳当,正在那里看着,你就别费那个精神了,伤神甚于伤身,还是好好养好身体,多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也是,老天爷既然让我们鲁家碰上了陈大师,那肯定是有用意的,我就等着结果就行了!”也不知道他是真想通了,还是假想通了,反正精神状态改变了一些。

    “呵呵,这就对了。”

    陈易扫了一眼雅间,意有所指的说道:“鲁老,可是花了心思啊,现代景德镇的工艺品,橡木地板,楠木的桌椅,大冬天还搞来两盆盛放的茶花,这品位真是高雅到凡夫俗子望尘莫及啊。”

    上次他来到时候就看见了这些东西,也发现了蹊跷之处,只是因为人太多,跟鲁正源又聊的不怎么融洽,也就没多说。而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倒不是想显摆,而是换个话题,让鲁正源不要过于担心,不然这老头子就有可能撑不下去了。

    这两天来,又是上吊又是煞气扩散,又是子孙后辈不争气,还要眼巴巴想要化解掉家族血煞,对一个老头子来说实在不容易。

    他好不容易熬完寒冬,即将看见鲁家的春天,再一命呜呼,那就得不偿失了。

    谁知鲁正源却是眼睛一亮,说道:“哦?陈大师,您看出什么来了?”

    陈易撇了撇嘴,说道:“呵呵,我看出来鲁老您很有钱,那么贵重的东西当花盆,啧啧,煤老板也不敢这么玩啊。”

    “陈大师说笑了,什么花盆,一个普通的物件,哪里有什么值钱的?老头子倒是很喜欢那盆茶花,越到冬天开的越旺。”鲁正源看向陈易,同样带着深意,没有透露出丝毫口风。

    “真的不值钱?嘿嘿,头我用一卡车花盆跟您换怎么样?”

    陈易揶揄的笑着,直接让鲁正源身子抖了抖,他旋即苦笑道:“陈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这双眼睛真是毒啊,这对花盆我已经摆了三四年了,从来没有人看出来什么,老头子心里面还得意呢,没想到今天被陈大师识破了。”

    鲁正源起身,把那两盆花中一盆抱到楠木桌上,指着说道:“这花盆是祖上留下来的一对,我一直很喜欢,可你也知道,我们鲁家不敢太过招摇,白白占着这么多好东西却不能示人,就如锦衣夜行一样啊。”

    “所以您老就百无聊赖之下来了这么一招?要是被其他人看见,给你顺走了可怎么办?这两件东西不下几千万”,陈易说道。

    鲁正源摆摆手,说道:“陈易大师说笑了,这么大个东西怎么会被人顺走呢?要是真有人花这个心思,那就当是送他了,这元青花瓷器存世也就几百件,而且很多都是残缺品,像这两个直径四十厘米,完好保存的一对更是绝无仅有,故宫博物馆里的那几件都比不上它们,与其放在我这里埋没,还不如被喜欢的人偷去。”

    陈易苦笑,这老家伙倒是看得开,要是一般人家有这么两件东西,那儿子闺女为了如何分配不得打得头破血流?

    鲁正源磨砂了一番那个元青花花盆,说道:“稍后我让老大给包一下,把这花盆送到您家里去。”

    “鲁老,您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陈易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想着夺人之爱,完全是为了转移鲁正源的注意力没话找话,谁能想到这鲁正源这么上道。

    “您不必推让。”

    鲁正源说道:“陈大师开着古玩店,又有拍卖行,还是泉城数一数二的古玩大师,这两个盆子就交给您,也算是有个好归出了。”

    还没等陈易说什么,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呦,陈大师,您这是一本万利啊,刚刚拐走了我家未来的儿媳妇,现在又把主意打到这元青花上了,啧啧,我还纳闷您年纪轻轻就事业如此顺风顺水,原来是在这里啊!”

    鲁一飞的老婆郑惠月端着一盘热腾腾的翡翠扒鸡走了进来,看着陈易,引言怪气的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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