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说到此处,都沉默了,

    王爷的最后一道令信是在靠近河沿的地方传來的,加上随后的洪峰与暴雨,众人随即找到王爷和王妃娘娘最后歇息的破庙落脚处,自然一路追查,追到了已经彻底泛滥的洪水边……

    在沒有王爷的消息之时,大家都像发疯了一般沿着河岸疯狂的寻找,

    可以说,楚凌天是如今大翰国的支柱,同样的,也是他们这些在刀头舔血的众人的支柱,一旦楚凌天倒下,先不说周围虎视眈眈的几个国家会如何如何,就单单说大翰国之内,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这支有铁打的军队号称的众位将士了,

    一个皇朝的兴衰,看似和他们沒有关系,实际上却是息息相关的,

    众位将士几乎夜不能寐,将沿河翻了一个底朝天,眼看着希望越來越渺茫,就在众人眼里的光亮越來越暗时,楚凌天还活着的消息传來了,

    霎那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欢呼雀跃,巨大的惊喜,让所有的人都疯狂了,

    众人哭着笑着,在泥地里打着滚,连日來的辛劳在此刻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让众人几乎瞬间都崩溃了,

    回想起那时的心境,几位将军忍不住都热泪盈眶,激动不已的猛的一把扑上前:“王爷,众将士们都恨不能立刻见到王爷,都恨不能插上了翅膀直接从肆虐泛滥的洪水上飞过來,众位将士都希望能亲眼见到您依然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的面前那,王爷,”

    几个大老爷们儿在床头哭泣不止,泣不成声,

    这样的情景,让场中的几个人都沉默了,眼眶一阵阵发热,急忙都背转身去,悄悄擦拭着不小心滚落的泪水,

    楚凌天的两个眼眶也红通通的,用力一把抓住身前的将军,猛的大力得引起了他连番的咳嗽,使劲的将对方的臂膀一握,用嘶哑的语调连声赞叹着,

    “好,很好,好,告诉兄弟们,大家辛苦了,本王谢谢大家,谢谢,”

    趁着回身的时候,楚凌天偷偷的擦去了不小心溢出眼角的泪水,

    这样的动作,更是引得众位将军当即热泪滚落,当即跪拜在地:“王爷,能为王爷出生入死,是我们兄弟等人的幸运,还请王爷保重贵体啊,……”

    另一边,

    在为夜汐月都仔细的把脉之后,老郎中又详细的询问了一番,才沉默下來陷入思考中,

    秦羽和夜汐月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老郎中的最后宣判,现场沉默得心跳得噗通噗通声都清晰可闻,

    老郎中沉默良久后,终于开了口:“王妃娘娘的病主要是两种,一个是您的大脑曾经受到过严重撞击,使其颅内淤血聚集,先是压迫了您的大脑,如今更是逐渐下移,压迫到您的视觉穴位,按照老夫揣测,您应该是先失去部分记忆,随后更是影响了您的视力,”

    这话让羽和夜汐月两个人当即神色一变,羽也当即变了脸色,他查出來夜汐月如今颅内血块压迫了视觉穴位,却并沒有查出如今自己的师傅所说,夜汐月的记忆出现过问題,

    夜汐月也变了脸色,这老郎中当真有两把刷子啊,居然这些都能够查出來,

    老郎中并沒有因为二人脸色改变而停止讲述,

    “从您的脉象來看,您的头部受到创伤,应该是有两次,一次大约是在十年前,您的大脑右侧里至今还有一个明显的凹槽,应该是当初受到重击而导致的,最近这一次,应该是三个月前,你是左侧大脑受伤,再度使您的大脑受到剧烈的撞击,老夫只能说,王妃娘娘您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如此先后两次大难,都让王妃娘娘您转危为安,而到了现在,更仅仅只是双目失明,实则是得苍天庇佑也,”

    老郎中感慨万千,不住的摇头晃脑,感叹连连,

    夜汐月却听得背脊骨发凉,也不得不佩服老郎中的医术超群,

    她穿越到这具身体之时,这身体内并沒有丝毫的记忆,她原本还觉得十分的奇怪,别人穿越而來,至少会拥有记忆,指引方向,自己却沒有得到原主人的丝毫信息,

    从老郎中的话反推回去,恐怕原主人第一次受伤,是在十年前,右侧大脑受到了重击,随后失去了记忆,进入那所谓的“主上”的手下,训练成了杀手,

    之后,原主不愿意替嫁,结合当初凤儿在地牢里所说的信息來看,恐怕原主直接撞墙,以死明志,

    这一撞,就真的把小命给玩完了,直到她穿越而來……

    沒有丝毫原主记忆的她就这么懵懵懂懂的活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颅脑内还有淤血血块,直到后來淤血开始压迫视觉穴位……恐怕就是视觉神经吧,这才得到注意,

    曲曲折折的、立时长达十年的旧患,直到此时才彻底被人给诊断出來,摊开在了自己的眼前,

    “汐月,你十年以前还受过伤,你怎么沒有告诉过我,你当真沒有过去的记忆了,”秦羽被这话给惊到了,当即忍不住问了出來,

    “嗯,应该是的,不过,汐月却沒有丝毫的记忆,就连汐月的父母究竟是谁,也是她们告诉我的,”

    其实并沒有人告诉她,不过到了现在,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夜汐月眨着那双沒有丝毫焦距的大眼睛,朝着老郎中的方向看去:“大师,那汐月这眼睛……还有得治吗,”

    “能,自然是能治,”

    老郎中肯定的这句话,让场中的两个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谢谢,谢谢大师,还有,也谢谢秦羽,”夜汐月激动莫名的道谢,

    秦羽也一脸的兴奋莫名,眉飞色舞的说道:“谢什么谢,你我都是好朋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当初无条件的帮助我,我也沒有道过些呢,”

    老郎中却摆摆手,连忙说道:“王妃娘娘您先别急着道谢,老夫的话可还沒有说完,”

    这话让夜汐月和羽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慢慢的收起,一脸无措的望着老郎中,

    秦羽更是一步蹿出,來到老郎中的身边摇晃着他的手臂:“师傅,您有话能不能就直接说完,哪里有您这样的,说一半留一半的,”

    这话逗弄得老郎中也笑开了,当即就乐了,

    “哪儿能啊,你个小皮猴儿,分明是你不等老夫把话说完,你就自己先插嘴讲话,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老夫早就将你给轰出门,想当初……”

    “师傅,您就别吊人胃口了,您快说,还有什么,”秦羽连忙止住了老郎中的话头,

    “你个小皮猴儿,也罢,”

    老郎中神情一肃,继续说道:“王妃娘娘除去大脑里的伤之外,还有您体内的蛊毒,由于这蛊毒被发现得及时,又恰逢羽儿为您控制住了蛊毒发作,如今,老夫只需要将这些蛊虫从您的体内驱逐出來即可,不过,这里面也有诸般的危险,”

    “您体内最蛊毒老夫解是能解,却十分的危险,因为在解蛊之时,需要将蛊虫激活,使其从体内爬出,但是,只要在蛊虫从您的体内爬出來之时,下蛊之人有了感应,反而控制蛊虫反噬,那么,您就是九死一生了,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能找到给您下蛊之人,由他來为您解蛊,那么,就相对容易多了,”

    老郎中的话,让夜汐月心里十分的不好受,这下蛊的人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主上”的人,他们下蛊就是为了控制自己,又如何愿意为自己解蛊,

    “那大师,如果不解蛊,您继续控制汐月体内的蛊毒的话,还能控制多长的时间,”

    这一点,自然是夜汐月最想问的,

    这人要是能活命,自然是沒有人想死的,

    老郎中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这蛊毒歹毒之处,就是在于放蛊之人能控制蛊虫,您看它现在在您的体内静止不动,其实是放蛊之人沒有控制它们罢了,一旦放蛊之人控制了蛊虫,这些蛊虫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外力的强行干预,从休眠中醒來,随即啃噬人的内脏,剧痛而死,”

    “这蛊虫都是如此的歹毒,”

    夜汐月的脸色煞白,又不死心的问道,

    老郎中笑了笑:“其实是你们将这蛊虫想象得太厉害了,这蛊虫就好比人身上的寄生虫,它的歹毒之处,就是可以由另外的人控制它,就好比有的人能控制蛇,有的人能指挥猴儿,有的人又可以让鸟雀儿帮助他们送信,不过这蛊虫的活动范围,却是人们的体内罢了,”

    老郎中的话这么一解释,反倒让两个人绷紧的精神松懈了下來,

    想想也是,人类能借助外力为自己谋利益也不是一件两件的事情了,不过可惜的是,这下蛊毒之人分明就是想要控制住自己,

    “看王妃娘娘体内的蛊毒,老夫倒是曾经在曾祖的行医守则上看到过这么一个案例,好像是燕国皇室中,当初也有人和王妃娘娘的情况类似,这种手段,一般都是用作控制人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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