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景唤却很快彻底暴露了他依旧新鲜生嫩的真相,不等浮苏自己把自己炸出水面,景唤就很快撇开心头那点莫明地感觉,和浮苏说起彼此的功法来。按景唤的想法,就应该是这方面有相通之处,结果他们之间还真有那么点相同,浮苏领悟的剑意是水,景唤所习的功法也与水有关,最后,生嫩着的大能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或许阵中大魔有所需求,浮苏师妹,阵法一个时辰一变,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闯一闯。”景唤虽说还生嫩,但对于这等小危险不存任何畏惧心,毕竟人家身为禅宗大能肯定是曾经见过大风大浪的,哪怕是上世的事了,也不妨碍人家这一世——每临大事有静气。

    阵法浮苏学得实在不成,景唤这么说,她便也只有这么听从,当即,景唤在前她在后,两人向着乱石阵中走去。

    苍塘、澄山一带,原本大好山水,澄山有修竹茂密成林,苍塘一带则水深林密,此刻却仿如陷进黑白二色里。树泛着诡异微光,浓得划不开的雾气带着大魔独有的气息,扰得修士们也无法看清前路。这样的状况,就是景唤也不住频频停下来皱眉思索前进的方向,浮苏却每每在他停下来的时候指对方向:“浮苏师妹,你很熟悉此阵法吗?”

    由不得景唤不怀疑,刚才还说对阵法不在行的人,这会儿每每找准方向,怎么不让景唤起疑心。这是法阵中,若浮苏只是幻象,景唤也是信的,毕竟大魔们多半时候便是靠着心魔与幻阵横行于世。

    景唤一说,浮苏也皱眉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会儿真是如有神助,总能蒙对路线:“不熟,单凭直觉。”

    此时,他们站在一株数人高的古木下,景唤听完浮苏的答话没有说什么,而是停在那株古木下凝神静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就在浮苏想要问景唤怎么回事的时候,景唤忽然手中铜钵随手托出浮于半空,原本便微弱的金光在浓雾中仿若随时会被吹熄的烛火一般险:“浮苏师妹,小心戒备。”

    浮苏本来也察觉到点不对劲,景唤一说她的感觉自然更明显一些,似乎古木不远处的小石桥处有令人压抑沉郁的气场散发出来。渐渐雾淡去,小石桥上,一男子身着松松垮垮的红衣坐在石桥护栏上,眉目间仿若生着桃花,敛眉俯首间妖冶万方。

    小心肝儿又被一震,比之景唤的如高山白雪皎月般,妖异的红衣男更能勾人眼神,那半露的胸膛简直想让人伸手去揉捏上几把才好。浮苏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早就不会轻易流鼻血,只怕这会儿已经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鼻血了。不过,白雪皎月好歹堪赏,妖冶万方却只能远远围观。

    “宸君到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辰君?像起来是在称呼景唤,宸君是人间君王的别称,而“辰君”在沧海界,却也可以用来称呼星宿之主,不过禅宗大能也没听说过哪位还是星宿之主呀,一时间浮苏倒有些糊涂。

    她糊涂不要紧,只要景唤不糊涂就成:“在此处设下大阵,你所图为何,玄冥所图又是何事。”

    那妖冶得如同一树红花开满眼的男子站起身来,妖娆无比,却又丝毫不见女气的冲着景唤一笑:“自是……想请宸君享受人间极乐之事,虽则……这极乐观感差了些,但到底不失为人生乐事。”

    这回是景唤糊涂,浮苏不糊涂了,去你妹的人生乐事啊!

    只见那红衣男子说完话都不等浮苏和景唤反应,就直直冲她来,浮苏都来不及躲闪,便见红云扑面而来,她正要祭出法器,但法器都还没摸着,红衣男子就含笑停住。她再一眨眼,红云尽散,好像……好像是全被她吸了进去。

    顿时间,浮苏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里默默泪流,下药就下药吧,给谁下不是下,干嘛要给她下。她还有更强烈的预感,她不过是红衣男子特地留下来的道具,用来引诱景唤禅心失守。

    “我这是上辈子没烧好香,虽然说吃一次是吃,吃两次还是吃,可如果景唤禅心失守,不仅仅是景唤饶不了我,天下禅宗都饶不过我去。”如果再严重一点,因为景唤一个使得沧海界大乱,天道都饶不过她去,这黑锅她背大发了。

    那红衣男子见状,却笑得愈发妖冶,笑罢又看向景唤说:“若再容我些时间,想必能预备下个更好些的,不过眼下却只能委屈宸君将就一二了。”

    说完,那红衣男子就大笑而去,景唤被红衣男子施法定住,他自己不能动,却能由着浮苏为所欲为。浮苏这时候只感觉血液里仿佛有把火在烧,但现在她还能稳得住自己的心神:“景唤禅师,你快走啊!”

    她不知道景唤被施了法,只能干喊着,又强令自己不要动,离景唤越远越好。可她不往前迈步,就已经是意志品质十分强大了,让她往后挪,她真没有这么出色的品格,所以她只能喊景唤走。

    却见景唤苦笑一声说:“我为那大魔施法定住,行动不得。”

    景唤自从踏上修行路之后,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因自己实力不济而气馁,禅宗不忌双修,但这样的情况下景唤却如蒙大辱。自然,这事浮苏也是受害者,怪不得她,但,景唤骨子里又隐隐有了上世的脾气:“你快走,现在只有你才能动得了。”

    屁,她要是动得了,难道还非要上去再把景唤强推一次不成,现在景唤在她眼里,就像可口的小嫩葱似的,她连饼子都不必就,直接就想两口把小嫩葱啃掉。再怎么心里明白那小嫩葱是不好啃的,可她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这一回不像上一回,上回她虽然后来回忆起来还有片段,但当时却神智不清,什么都感觉不到。可这一回,她心神清醒得很,脑子更加清醒,只是她就像是瘾已经上头的瘾君子,明知道那是毒药,却仍旧克制不住自己身体本能的渴望。

    看着红衣的剑修浮苏一步步慢慢逼近,景唤也看到了她脸上的挣扎,看得出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景唤此时却恨她意志仍不够坚定。尤其是她一身红衣,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冶丽起来,生生让景唤想到了那红衣男子,他心中更是厌恨无比。这其中,既有对红衣男子的,也有对自己的,自然也有一小部分是冲浮苏去的。

    谁说禅修讲道理,谁说禅宗大能似菩萨如来,禅宗大能们向来是最爱搞连坐、迁怒的一群人呐,尤其是沧海界的禅宗。

    “不行的,不行的,不行的……”浮苏一步步向前,嘴里一直在念叨着这一句,可她的意志就算强令自己在血脉贲张后保持清醒,也无法克制住自己向景唤越走越近。

    “秦浮苏!”

    “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浮苏冲景唤特无奈地叹口气,就在她叹气的迹一瞬间,她不够修长细嫩的双手已经自用力扒开景唤前襟,那片雪花一般白润的胸膛让浮苏血气奔腾得更加旺盛,更使得她脸染酡妆,眉目娇媚。

    “秦浮苏,你今日若不能悬崖勒马,他日我必令你入万劫不复之深渊。”这时也已经不是小嫩葱的心态了,而是景唤本能深处来自上一世的气性。

    其实,浮苏真想说一句:“这不关我的事,你要报仇找那穿红衣服的大魔去,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可她心虚,毕竟,没红衣大魔,她也吃过人家一遍了。

    她心虚是心虚,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曾停顿,灰褐色僧袍位于腰间的系带被解决后,她终于又看到了小嫩葱光洁如玉的小腰身,还有已经渐渐宽广伟岸的胸堂,已不复几年前的瘦弱,显得更加有力了许多。

    “我不想的,我忍不住,你若能动,一掌劈晕也好,劈死也罢,我都不计较与你。”浮苏眼睛闭上,一副引颈等死的模样,但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起来。

    此时此刻,浮苏很不争气地想起了一幅插图,是个白衣女妖围着个光着和尚,甚至还想起了《西游记》里,时不时想跟唐僧来点什么“我和唐长老不得不说的一夜”之类的风流快活事。她现在该死的就像个妖精呐,因为她虽然不想,却已经踏上了那风流快活的不归路。

    心里清清楚楚,上一次如果还能原谅,只怕这一次,景唤恨也要恨死她。

    这样的情况下,禅心失守,一念不坚,景唤便从此再无重新修回禅宗大能的那一天。虽然她也不想,但……诶,禅宗几时跟人讲过道理。

    僧袍如秋日里的黄叶落地,腰间只余了一条系着绦带的薄薄裤子,却也在浮苏的手下岌岌可危。

    她有些凉意的手已伸入那薄薄的布料间,紧握住那柱温热,在景唤的低声咒骂与震颤中,另一只手将那薄薄的遮挡物扬起在风中随它自由落下。尔后,他的身体便再无一丝遮挡地呈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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