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强者？”光头无乾问。
“不清楚。”
“什么？”
“真的不清楚。来者千变万幻，刚开始还以为是你们玄黄大域的底牌，我们还派出许多高手去应付，结果……结果发现，还真长得跟你们玄黄大域的强者一模一样。”
“那后来呢？”无乾又问。
“后来发现，打着打着，祂们不仅能动用玄黄超脱之力，还能动用玄苍超脱之力。还能将这两种力量凝合运用，非常之强大。在，而且，居然还可以伪装变幻成为我们玄苍超脱者的形象。那一战，不少玄苍超脱者被打爆躯壳，被彻底镇压，然后我们好不容易才获胜。”那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一听，心中微微一动。
他的预感能力，如月和如意的预感能力，都清晰告诉他，这达旦所说的话……不完全正确。
不一定是假的。但可以肯定，祂一定有所隐瞒。
“再后来，你们将祂们揪出来，都统统镇压？”展飞问。
“不是，后来祂们突然间逃掉了，也不知道祂们用了什么办法。”那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感觉得到，这话应该也是假的。
“再然后，突然间又冒出大群类似的强敌，不知来自何方，实力强大雄厚，我等绝无可能是对手。就像当初的玄黄大域，众强者的实力，个体不比我们弱，但玄黄大域发生内乱动荡，一百零八天柱之中，有过半实力受损，才被我们趁虚而入。
“但这一次我们玄苍大域遇到的危机，更为凶险。
“来袭我们玄苍大域的强敌，数量很可能比我们玄苍大域现存的强者数量还要多出一倍！”
此话一出，无乾神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达旦阿修罗道。
“我等刚开始也以为，会不会是敌方千变万化，连我们的感知都瞒得过，所以就误以为祂们的数量很多呢？比如几位敌人，逃掉之后再改变形象再来一战，祂们一个人扮成好几个人，我们误以为祂们数量很多，这可能性也是有的。”那个紧那罗说道。
无乾点点头：“贫僧也是这么想的。”
刚才还自称佛爷呢，现在却自称贫僧了？
紧那罗又道：“可是，我们曾经遇到过祂们整整百位超脱者一起来袭的景像，没一个都拥有着专属大道之精，我们可以分辨得出，对方的专属大道之精数量种类都很多，绝不少于一百种专属大道之精那么多。另外还有强者在别处同时遇到同级别的强者。
“幸好，后来不清楚发生什么变故，祂们当中的一些强者退走，现在祂们攻入玄苍大域的强者数量没那么多。我等派谴强者化身去追踪，但没找到祂们的来历跟脚，一个个强者的化身被灭杀于半途。
“所以，只能想办法战略性后退。”
无乾沉吟不语了一会。
如果玄苍大域遇到无法抵挡的大敌，对玄黄大域来说，未必是好事。如果是以前，或许能趁机痛击玄苍大域，或逼迫玄苍大域联手，从此不得轻易再对玄黄大域动手。双方联合共抗大敌，那就能挽回玄黄大域的劣势。
可现在的情况就不对劲了。
玄黄大域这边强者数量变少了，新晋升之辈，至今也就遇上展飞这么一个能堪与老一辈相提并论的家伙。甚至有一些能力还比不上老一辈。
算不上玄黄大域真正顶级的强者。
除了展飞，没发现其它强大的“新人”。
如此一来，玄黄大域完全没有与玄苍大域联手的资格。
玄苍大域遇险，必定会退入玄黄大域，有可能穿过玄黄大域逃得远远的，借助现在充斥玄苍灰雾且到处能量紊乱的玄黄大域作为屏障，战略纵深。或在玄黄大域上与入侵者游～～击而战。
最终战斗结束了，不管哪一方赢，玄黄大域都会彻底一厥不振。而如今的玄黄大域剩余的强者，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入侵玄苍大域的，会不会其它大域的强者联合？”无乾问。
“一直有传说有其它大域存在。天地间有四方大域，玄黄大域，玄苍大域……但是，另外两方大域很久以前就与我们脱离，几乎不再有来往。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另两个大域。
“就算是，也不能说明什么。祂们千变万幻，能伪装成为我们中的同类。所以我们连自己人都不敢完全相信。除非相互间交换了专属大道之精，凭此确认对方不是假扮的。
“可除了一百零八天柱，还有谁拥有专属大道之精？除了我们一百零八天柱，下面的就全部都只能是炮灰不成？”紧那罗皱眉。
展飞道：“也会新晋后辈达到这个层次的。”
“是的，比如那羲灵就是新晋后辈之中的佼佼者，远未到超脱五境的第五道限，却已经提前拥有专属大道之精。但是你却与她曾经有过大战？说，她在哪里？”那个达旦阿修罗怒问。
展飞道：“本尊与她不过是切磋罢了……”
“你胡说！”
“哼，爱信不信。总之，本尊与她有过交手，但本尊的实力不足以将她抓住镇压封印。而且，羲灵具备超强的魅力，那种特殊能力，本尊就算能赢得了她，也会不忍心下手啊。”
此话一出，阿修罗大点其头：“说的也是……”
展飞无语。
羲灵的确是能让人心动，特殊的能力激起对方心底深处的亲切之感，有极强的亲和力。而且能让对方产生一种看到了梦中情～～人的感觉。
但可惜，展飞的精神意志坚定强大，还专门训练过的。与魅力属性极强的紫茵，还有新近也练习了强化魅力的特殊能力的洛婉。让展飞面对这类敌人，定性极强。
比起自家里面完全可信的人，外面的野花也就是凡人觉得香而已。像超脱者这种对外人很难抱有信任感的群体，对其它超脱者，戒心是极重的。
羲灵魅～～惑不了展飞。
就算是那三位道人，十二尸祖，也一样有办法抵御羲灵的影响。不受她的心灵影响。
反倒是这个阿修罗，似乎不仅止是因为“重视后辈”这么简单的原因，有点像是拜倒在羲灵裙底之下的裙底之臣啊。
“那她现在在何处？”达旦阿修罗问。
“说是要追击叛徒，追杀着一个叫什么幻神女帝的强者。本尊也是与祂们匆匆一瞥，而后就在灰雾区域之中游荡了。”
展飞完全没有撒谎。的确没有与羲灵及幻神女帝有过深交，几次都是匆匆一瞥之后就没长时间接触。哪怕收服了幻神女帝，也没有多少接触。
之后也的的确确是在灰雾区域之中活动。
“你此话应该无假，但是，却有隐瞒。”那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眉头一挑，对方居然能感知得到他隐瞒？之前就能看到一些展飞看不到的特殊因果，这就古怪了。
“难不成……祂也具备那种无视因果不需任何线索就能推算出事情真相的强大能力？掐指一算就知过去未来？”
展飞想起了如月和如意的能力。当初如月在元古世界之内，还没超脱之时，何等厉害。
但后来超脱了，反而没当初那么夸张了。因为面对的敌人更强了，而且不再受元古本身的影响。
若是这达旦阿修罗具备类似于如月的能力，又有更强大的修为，那么，预言能力更夸张更逆天，也并非不可能的。
“那涉及本个的私密，不便透露。倒是让本尊疑惑的是，你之前所说的敌对强者千变万幻，可拥有专属超脱之力的强者，哪一个不是具备千变万幻的能力？我们也可以千变万化，似乎并不稀奇。”展飞道。
他记得，羲灵似乎也有类似的手段。再加上展飞自己有类似的能力，元古凝成专属大道之精也要先掌握千变万化的超脱之力特性，再加上资料显示，第五道限或第六道限的强者，要从多种“低级力”当中悟出千变万幻的特点。所以，展飞也不怕自己说错了。
“但我等拥有专属大道之精的强者，虽然能千变万幻瞒过同类同级别的一般超脱者，可擅长预言特性的强者能轻易识破。而且，在大战之中，强者最擅长动用的力量都不同。每一个强者在大战时都会暴露自己的真正气息，不会是再伪装成为别的气息。而那些入侵者，却能一直维持着异相，让我们发觉不出祂们的真实身份。”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道：“祂们能同时动用玄黄超脱之力与玄苍超脱之力？本尊似乎曾见识过幻神女帝及她们手下动用过类似的能力！”
“哼，正因为如此，所以，她们被我们当成叛徒。她们不知得到何方神圣的帮助，居然能一路逃入玄黄大域之中，我等就派人追杀。羲灵主动请缨，没等到回复，就自动追杀过来了。”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呵呵一笑：“原来如此。”
“你笑什么？是不是你对羲灵不利了？快说！”达旦阿修罗怒声问。
展飞道：“不急，本尊只是发现了一个盲点。”
“什么盲点？”
“如果本尊所料没错，你们当初根本没击败入侵者，没将祂们镇压封印。所以，祂们也不是莫明其妙脱离封印的。你们是一直无法与祂们相抗衡，一直是节节败退的。之前说什么将祂们镇压封印然后祂们又莫明其妙跑掉……这完全是你们往自己脸上贴金，对吧？”
展飞这话一出，达旦阿修罗怒声道：“你想死吗？”
展飞道：“让本尊再猜猜后面的情况，如果没料错，你们能抽空脱身，是因为使用了大量的玄苍灰雾？或者是调动玄苍灰雾，甚至调用了大量的玄苍超脱战舰，才将敌人的脚步拖延住。
“祂们估计也是先想着消化攻占下来的地盘，或者是你们分散开而祂们也不得不分散开四处搜。战线拉长，才给你们拖延时间的机会。
“你们在拖延时机之时，发现那幻神女帝等人拥有与入侵者相似的手段，想擒拿抓住祂们进行逼问。但她们或许提前发现了端倪，或者得到强者帮助，或者因为意外脱困，总之……顺利逃出。
“而后，你们又再遇袭，被牵制，无法分出强大的力量来追杀。羲灵就趁机一路追袭那幻神女帝她们过来，然后你们两个勉强抽开身，从后面追击过来。
“事实上，并不是你们作为先锋而先过来，而是其它玄苍超脱者现在有可能被拖延住，暂时来不了。所以，你们不想与我们缠斗，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也急着找羲灵，还在找到她之前隐瞒身份隐瞒行踪。
“甚至，有可能想抛下其它玄苍超脱者，悄悄转移到其它大域去，不想让祂们追击过来，所以你们才一直隐瞒没动用真正的实力……”
达旦阿修罗勃然大怒：“够了，你知道得太多了！”
挥手一刀朝这边劈过来。
无乾的禅杖猛然挡住，沉声问：“施主还要继续再战？”
“哼！”达旦阿修罗冷冷盯着无乾，那紧那罗就说：“现在暂时不宜再战。不过，无乾，等罢战，并不是怕了你们。”
“呵呵，佛爷我也不是怕了你们。”
“我们之前说了那么多，意思，你们应该明白。”紧那罗说道。
“什么意思？本尊可不清楚。”
“不用装傻。现在大敌来袭，大难当头，我们应该共同联合起来才对。”
正因如此，之前才透露真相给无乾知道啊。
“让我们为了你们玄苍大域的强者去打生打死？为了你们玄苍大域对抗外敌？”无乾冷笑。
“这对你们玄黄大域来说也是好事。”
“本尊可不这么觉得。”
“我等也并非是要与你们联手回去对付强敌，我们的目的是充当开路先锋，从玄黄大域这里穿过，找到通往其它大域的方法。也许，其它大域与那入侵者不是一伙的，我们可以去说服祂们。而且，如今玄黄大域这样的状况，你们再留下来也不是好事，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去其它大域？这样，路上种种凶险，也可以有个照应。”那伐克紧那罗说道。
无乾道：“你们不是怕路上有危险，怕是一进入其它大域，就被其它大域的强者联手围攻，有我们跟着，你们全身而退的希望更大一些，对吧？”
对方笑而不语。
“如果祂们没有围攻，祂们正好就是入侵者，那怎么办？”展飞道。
“到时侯再说。”伐克紧那罗道。
“该不会……你们想就此伪装身份，逗留在其它大域吧？或者干脆放弃之前的因果与身份，直接融入其它大域？”无乾道。
“到时侯看情况才知道。如果事可为，领盟友杀回来，如果事不可为，在其它大域给我们玄苍大域与玄黄大域的友人准备好基地，留一条后路，也是好事啊。”那伐克紧那罗冠冕堂皇地道。
“不清楚。”
“什么？”
“真的不清楚。来者千变万幻，刚开始还以为是你们玄黄大域的底牌，我们还派出许多高手去应付，结果……结果发现，还真长得跟你们玄黄大域的强者一模一样。”
“那后来呢？”无乾又问。
“后来发现，打着打着，祂们不仅能动用玄黄超脱之力，还能动用玄苍超脱之力。还能将这两种力量凝合运用，非常之强大。在，而且，居然还可以伪装变幻成为我们玄苍超脱者的形象。那一战，不少玄苍超脱者被打爆躯壳，被彻底镇压，然后我们好不容易才获胜。”那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一听，心中微微一动。
他的预感能力，如月和如意的预感能力，都清晰告诉他，这达旦所说的话……不完全正确。
不一定是假的。但可以肯定，祂一定有所隐瞒。
“再后来，你们将祂们揪出来，都统统镇压？”展飞问。
“不是，后来祂们突然间逃掉了，也不知道祂们用了什么办法。”那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感觉得到，这话应该也是假的。
“再然后，突然间又冒出大群类似的强敌，不知来自何方，实力强大雄厚，我等绝无可能是对手。就像当初的玄黄大域，众强者的实力，个体不比我们弱，但玄黄大域发生内乱动荡，一百零八天柱之中，有过半实力受损，才被我们趁虚而入。
“但这一次我们玄苍大域遇到的危机，更为凶险。
“来袭我们玄苍大域的强敌，数量很可能比我们玄苍大域现存的强者数量还要多出一倍！”
此话一出，无乾神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达旦阿修罗道。
“我等刚开始也以为，会不会是敌方千变万化，连我们的感知都瞒得过，所以就误以为祂们的数量很多呢？比如几位敌人，逃掉之后再改变形象再来一战，祂们一个人扮成好几个人，我们误以为祂们数量很多，这可能性也是有的。”那个紧那罗说道。
无乾点点头：“贫僧也是这么想的。”
刚才还自称佛爷呢，现在却自称贫僧了？
紧那罗又道：“可是，我们曾经遇到过祂们整整百位超脱者一起来袭的景像，没一个都拥有着专属大道之精，我们可以分辨得出，对方的专属大道之精数量种类都很多，绝不少于一百种专属大道之精那么多。另外还有强者在别处同时遇到同级别的强者。
“幸好，后来不清楚发生什么变故，祂们当中的一些强者退走，现在祂们攻入玄苍大域的强者数量没那么多。我等派谴强者化身去追踪，但没找到祂们的来历跟脚，一个个强者的化身被灭杀于半途。
“所以，只能想办法战略性后退。”
无乾沉吟不语了一会。
如果玄苍大域遇到无法抵挡的大敌，对玄黄大域来说，未必是好事。如果是以前，或许能趁机痛击玄苍大域，或逼迫玄苍大域联手，从此不得轻易再对玄黄大域动手。双方联合共抗大敌，那就能挽回玄黄大域的劣势。
可现在的情况就不对劲了。
玄黄大域这边强者数量变少了，新晋升之辈，至今也就遇上展飞这么一个能堪与老一辈相提并论的家伙。甚至有一些能力还比不上老一辈。
算不上玄黄大域真正顶级的强者。
除了展飞，没发现其它强大的“新人”。
如此一来，玄黄大域完全没有与玄苍大域联手的资格。
玄苍大域遇险，必定会退入玄黄大域，有可能穿过玄黄大域逃得远远的，借助现在充斥玄苍灰雾且到处能量紊乱的玄黄大域作为屏障，战略纵深。或在玄黄大域上与入侵者游～～击而战。
最终战斗结束了，不管哪一方赢，玄黄大域都会彻底一厥不振。而如今的玄黄大域剩余的强者，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入侵玄苍大域的，会不会其它大域的强者联合？”无乾问。
“一直有传说有其它大域存在。天地间有四方大域，玄黄大域，玄苍大域……但是，另外两方大域很久以前就与我们脱离，几乎不再有来往。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另两个大域。
“就算是，也不能说明什么。祂们千变万幻，能伪装成为我们中的同类。所以我们连自己人都不敢完全相信。除非相互间交换了专属大道之精，凭此确认对方不是假扮的。
“可除了一百零八天柱，还有谁拥有专属大道之精？除了我们一百零八天柱，下面的就全部都只能是炮灰不成？”紧那罗皱眉。
展飞道：“也会新晋后辈达到这个层次的。”
“是的，比如那羲灵就是新晋后辈之中的佼佼者，远未到超脱五境的第五道限，却已经提前拥有专属大道之精。但是你却与她曾经有过大战？说，她在哪里？”那个达旦阿修罗怒问。
展飞道：“本尊与她不过是切磋罢了……”
“你胡说！”
“哼，爱信不信。总之，本尊与她有过交手，但本尊的实力不足以将她抓住镇压封印。而且，羲灵具备超强的魅力，那种特殊能力，本尊就算能赢得了她，也会不忍心下手啊。”
此话一出，阿修罗大点其头：“说的也是……”
展飞无语。
羲灵的确是能让人心动，特殊的能力激起对方心底深处的亲切之感，有极强的亲和力。而且能让对方产生一种看到了梦中情～～人的感觉。
但可惜，展飞的精神意志坚定强大，还专门训练过的。与魅力属性极强的紫茵，还有新近也练习了强化魅力的特殊能力的洛婉。让展飞面对这类敌人，定性极强。
比起自家里面完全可信的人，外面的野花也就是凡人觉得香而已。像超脱者这种对外人很难抱有信任感的群体，对其它超脱者，戒心是极重的。
羲灵魅～～惑不了展飞。
就算是那三位道人，十二尸祖，也一样有办法抵御羲灵的影响。不受她的心灵影响。
反倒是这个阿修罗，似乎不仅止是因为“重视后辈”这么简单的原因，有点像是拜倒在羲灵裙底之下的裙底之臣啊。
“那她现在在何处？”达旦阿修罗问。
“说是要追击叛徒，追杀着一个叫什么幻神女帝的强者。本尊也是与祂们匆匆一瞥，而后就在灰雾区域之中游荡了。”
展飞完全没有撒谎。的确没有与羲灵及幻神女帝有过深交，几次都是匆匆一瞥之后就没长时间接触。哪怕收服了幻神女帝，也没有多少接触。
之后也的的确确是在灰雾区域之中活动。
“你此话应该无假，但是，却有隐瞒。”那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眉头一挑，对方居然能感知得到他隐瞒？之前就能看到一些展飞看不到的特殊因果，这就古怪了。
“难不成……祂也具备那种无视因果不需任何线索就能推算出事情真相的强大能力？掐指一算就知过去未来？”
展飞想起了如月和如意的能力。当初如月在元古世界之内，还没超脱之时，何等厉害。
但后来超脱了，反而没当初那么夸张了。因为面对的敌人更强了，而且不再受元古本身的影响。
若是这达旦阿修罗具备类似于如月的能力，又有更强大的修为，那么，预言能力更夸张更逆天，也并非不可能的。
“那涉及本个的私密，不便透露。倒是让本尊疑惑的是，你之前所说的敌对强者千变万幻，可拥有专属超脱之力的强者，哪一个不是具备千变万幻的能力？我们也可以千变万化，似乎并不稀奇。”展飞道。
他记得，羲灵似乎也有类似的手段。再加上展飞自己有类似的能力，元古凝成专属大道之精也要先掌握千变万化的超脱之力特性，再加上资料显示，第五道限或第六道限的强者，要从多种“低级力”当中悟出千变万幻的特点。所以，展飞也不怕自己说错了。
“但我等拥有专属大道之精的强者，虽然能千变万幻瞒过同类同级别的一般超脱者，可擅长预言特性的强者能轻易识破。而且，在大战之中，强者最擅长动用的力量都不同。每一个强者在大战时都会暴露自己的真正气息，不会是再伪装成为别的气息。而那些入侵者，却能一直维持着异相，让我们发觉不出祂们的真实身份。”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道：“祂们能同时动用玄黄超脱之力与玄苍超脱之力？本尊似乎曾见识过幻神女帝及她们手下动用过类似的能力！”
“哼，正因为如此，所以，她们被我们当成叛徒。她们不知得到何方神圣的帮助，居然能一路逃入玄黄大域之中，我等就派人追杀。羲灵主动请缨，没等到回复，就自动追杀过来了。”达旦阿修罗道。
展飞呵呵一笑：“原来如此。”
“你笑什么？是不是你对羲灵不利了？快说！”达旦阿修罗怒声问。
展飞道：“不急，本尊只是发现了一个盲点。”
“什么盲点？”
“如果本尊所料没错，你们当初根本没击败入侵者，没将祂们镇压封印。所以，祂们也不是莫明其妙脱离封印的。你们是一直无法与祂们相抗衡，一直是节节败退的。之前说什么将祂们镇压封印然后祂们又莫明其妙跑掉……这完全是你们往自己脸上贴金，对吧？”
展飞这话一出，达旦阿修罗怒声道：“你想死吗？”
展飞道：“让本尊再猜猜后面的情况，如果没料错，你们能抽空脱身，是因为使用了大量的玄苍灰雾？或者是调动玄苍灰雾，甚至调用了大量的玄苍超脱战舰，才将敌人的脚步拖延住。
“祂们估计也是先想着消化攻占下来的地盘，或者是你们分散开而祂们也不得不分散开四处搜。战线拉长，才给你们拖延时间的机会。
“你们在拖延时机之时，发现那幻神女帝等人拥有与入侵者相似的手段，想擒拿抓住祂们进行逼问。但她们或许提前发现了端倪，或者得到强者帮助，或者因为意外脱困，总之……顺利逃出。
“而后，你们又再遇袭，被牵制，无法分出强大的力量来追杀。羲灵就趁机一路追袭那幻神女帝她们过来，然后你们两个勉强抽开身，从后面追击过来。
“事实上，并不是你们作为先锋而先过来，而是其它玄苍超脱者现在有可能被拖延住，暂时来不了。所以，你们不想与我们缠斗，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也急着找羲灵，还在找到她之前隐瞒身份隐瞒行踪。
“甚至，有可能想抛下其它玄苍超脱者，悄悄转移到其它大域去，不想让祂们追击过来，所以你们才一直隐瞒没动用真正的实力……”
达旦阿修罗勃然大怒：“够了，你知道得太多了！”
挥手一刀朝这边劈过来。
无乾的禅杖猛然挡住，沉声问：“施主还要继续再战？”
“哼！”达旦阿修罗冷冷盯着无乾，那紧那罗就说：“现在暂时不宜再战。不过，无乾，等罢战，并不是怕了你们。”
“呵呵，佛爷我也不是怕了你们。”
“我们之前说了那么多，意思，你们应该明白。”紧那罗说道。
“什么意思？本尊可不清楚。”
“不用装傻。现在大敌来袭，大难当头，我们应该共同联合起来才对。”
正因如此，之前才透露真相给无乾知道啊。
“让我们为了你们玄苍大域的强者去打生打死？为了你们玄苍大域对抗外敌？”无乾冷笑。
“这对你们玄黄大域来说也是好事。”
“本尊可不这么觉得。”
“我等也并非是要与你们联手回去对付强敌，我们的目的是充当开路先锋，从玄黄大域这里穿过，找到通往其它大域的方法。也许，其它大域与那入侵者不是一伙的，我们可以去说服祂们。而且，如今玄黄大域这样的状况，你们再留下来也不是好事，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去其它大域？这样，路上种种凶险，也可以有个照应。”那伐克紧那罗说道。
无乾道：“你们不是怕路上有危险，怕是一进入其它大域，就被其它大域的强者联手围攻，有我们跟着，你们全身而退的希望更大一些，对吧？”
对方笑而不语。
“如果祂们没有围攻，祂们正好就是入侵者，那怎么办？”展飞道。
“到时侯再说。”伐克紧那罗道。
“该不会……你们想就此伪装身份，逗留在其它大域吧？或者干脆放弃之前的因果与身份，直接融入其它大域？”无乾道。
“到时侯看情况才知道。如果事可为，领盟友杀回来，如果事不可为，在其它大域给我们玄苍大域与玄黄大域的友人准备好基地，留一条后路，也是好事啊。”那伐克紧那罗冠冕堂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