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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不记的,我们在咱们殡仪馆大院里情景。

    那时候,你们经常喊我是铁公鸡的臭鸡蛋。

    其实你们并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因为你们这样骂我,我一个人不知道在被窝里哭了多少次。

    那时候没什么和我玩,让我过早的懂得了一个道理,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从小时候,就学会了贿赂别人,因为我不给那群孩子买东西吃,他们就不跟着我玩,所有在我身边,没有朋友只有相互利用。

    我出钱他们给我办事。

    自从秦佳佳在一号大厅出了事,当时台下,我认识的人不下于百十人。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替我求情,那些人,我们平时在一起吃吃喝喝称兄道弟。

    真遇见事了,tmd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替我说句话

    而且还是在,咱大骨堆的地盘上。

    那一刻我看透了,那些虚伪丑恶的嘴脸。

    但是我没有想到,从小和我打到大的你会站出来,帮我。

    我曾经阴过你,出卖过你,还还这样帮我!

    玉田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挂满了泪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玉田,别说了,不管是谁,见一个娘们被打,都会帮忙,在说我也没有帮到什么。

    玉田抹了一把脸说:“前些天我才知道,在台上打雨龙的那个人,是房辰的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们有勇有谋。

    冰冰,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和你们成为把兄弟?

    我睁大眼睛望着玉田问:“把兄弟?

    玉田显然没有想到这么看着他。急忙说:

    “我也只是说说,我知道,跟你们拜把子,我还不够资格,我只想说出我的想法。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事,你和房辰,郭浩说没?

    玉田说:“今天打麻将的时候说了。他们两个没什么意见,只要你同意,但是邢睿说。你在监狱的和万爷,他们结拜过了,这事只要你点头就没问题。

    我想了想说:“我和万爷,四平。虎子。胡子,胡猛拜把子,这是和咱们结义不打噶,我没有意见,办了狗头,在谈这事行吗?

    玉田乐呵呵地说:

    “你同意了?

    他不等我说话,急忙给房辰,郭浩打电话。

    我从他们的话音里我听的出。这事他们商量的不是一天两天。

    就tmd等我吐口呢?

    随后车进了安康路中段的玉田修配厂。

    玉田的汽车修配车,是一个破旧大院子。四个大车库,一栋三层小洋楼。

    玉田修配车我是第一次来,下车后我四周瞅了瞅说:

    “玉田,你这修配厂挺大啊!这院子租的一个月多少钱?

    玉田递给我一根烟笑着说:

    “租什么,这大院是我买下来的,以前这院里是卖水泥的仓库,后来那人做生意被人家骗了,急等着用钱,低价卖给我了,嘿嘿,我这修配厂虽然没什么生意,但是这个大院的地皮值钱。

    说着说着,四年轻人进了大院,玉田向那几个人摆了摆。

    那几个人看起来年龄不大,穿着有些寒酸。一看就知道是旁边的小混混。

    在这个世俗的社会,外表是第一感官。

    这几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乡下的地痞。

    身上的衣服搭眼一瞅,就知道是,阳北福田批发市场的地摊货。

    那几个人,显然和我想象中样子差距太大。

    在我的心里,玉田联系的人,应该一个个象富强那样壮实,高大。

    我见他们几个身材柔弱,一个二个跟长期营养不良黝黑干瘦的。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我并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因为我知道,今天我们准备打的这场仗,是一场硬仗,面对的是雨龙手下精锐之中的精锐。

    彪悍的身材是双方,气势之间的较量博弈,打群架不同于单挑,拼得就是气场。

    因为彼此相互不了解,只要一个人害怕撒丫子,就会带动一群人撒丫子。

    你如果撒丫子,对方就会认为你们怕他。

    他们就象野狗一样追着你猛咬,有句台词叫狭路相逢勇者胜,同样也是这个道理。

    那几个人显然不认识我,他们见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低着头有些紧张。

    我显然意识到,他们骨子里透露着一种自卑。

    我为了消除彼此第一次见面之间的尴尬,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说:

    “来,来,吸烟。

    他们扫了一眼玉田,见玉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我的香烟,礼貌的说:“谢谢大哥。

    玉田接过话按着我肩膀说:“这位就是咱大骨堆有名的,韩大少,你们都听说过,咱阳北市的万爷,而他就是万爷的关门徒弟,韩冰。

    那几个人两眼放光的盯着我说:

    “我知道你,上次在大坝上,你们三个人把金二哥几十号人给治服帖了,当时你们还说愿意跟我们的,就去酒吧找你们。

    我们四个第二天就去了,但是你们都不再。

    我盯着眼前这个男孩,这个人太普通了,我还真没印象。

    我盯着那男孩问:“你是?

    那矮胖的男孩说:

    “我叫武海。

    他指了指身边那三个男孩说:

    “这是娃子,黑狗,四蛋。

    我问:“你们四个就是在,一线天ktv保护郭浩,玉田的。

    那四个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情笑的有些羞涩。

    我两眼放光的说:“不错,你们有种。年轻有为,出来混要的就是这股子狠劲。

    武海,娃子。黑狗,四蛋有些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笑着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大不了你们几岁,我叫韩冰,今天我们算认识了,以后有事能用的着我,你吱一声。

    一时间。年轻人在一起距离拉近了不少,我询问了他们一些家事,从话语里能听的出。他们几个都是苦孩子。

    初中毕业后,就开始在社会上瞎混,平时没事得时候,就在源河沙场给人卖劳力。往货车上装沙子。

    他们这些人属于机动部队。无帮派也不稳定,碰见事了,被一些所谓的大哥召集过去装门脸。

    去一个人,给一人头份子钱,真干仗了,在按人头加钱,找他们的老大按人头给个,三十五十的。属于那种谁能喊动,但是谁都不愿意养他们。

    因为这些人看起来。不够威武,看起来不壮门面,没有经济条件装扮自己,只能在一线充当炮灰,真干起仗吃亏的往往是这些人。

    我从他们的话音能听出,他们一心想跟个稳定的大哥,但是苦于没有投路无门,金二就是一个列子。

    我听他们说那天的事才知道,金二那天丢人都到家了。

    我们三个人,把金二十几年在大骨堆的威信打的荡然无存。

    后来道上把我传神了,传言我被执行枪绝,两枪没打死。

    因为阳北市有个谣言说什么,枪毙的死刑犯,只要两枪打不死,就会被无罪释放!这不是扯吗?

    他们四个显然信以为真,非要看我头上有没有枪口。

    我几乎一直笑,几乎没停过,笑的脸都抽筋了。

    那是我从出狱后,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

    我能看出来,他们挺崇拜我,一直追问我在武校的事,又怎么进监狱,怎么出狱的。

    后来怎么开始出来混的,我为了在他们心里立威信,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违心的话,无非是把自己所经历的事,尽量说的高尚些,他们一个个听的目瞪口呆。

    后来,来的人渐渐多了,我象一个说书先生似的,用带有煽动性得话语,去刺激他们,去蛊惑他们死心塌地跟着我。

    因为我在监狱里呆过,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人分三六九等,我深知那些毫无背景,穷的买不起,一包烟的年轻人的生存压力。

    但是他们有那种骨子里对尊严钱财的渴望,但是现实中却鄙视那些有钱有权得人。

    而这种梦想于现实的碰撞,被我看的真真切切,我毫无犹豫的抓住这个人性的弱点加以利用,笼络人心,把他们拉入自己的阵营。

    让他们看到自己,是有可能成为人上人的这种希望。

    有时候为了需要,我必须把自己神话,因为这年头,没有任何人愿意跟着一个碌碌无为,资历平平的去为他卖命。

    随后,我们在玉田修配厂车库里,摆了几张大桌子。

    二十几个人站着吃了一顿饭,因为椅子不够,我不是那种喜欢特权的人,抱着一种和兄弟们同甘苦平易近人的想法,陪这些人站着吃大锅饭。

    那天我们破例没有喝酒,毕竟第一次和这些人吃饭,我不知道这些人的酒量,而且下午还要办正事。

    我答应他们,不管今天这场架,是否能打赢,这顿酒我一定补上。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那些人,还有些克制。

    后来我们聊的开心,一个二个便放开了,还好武海,娃子,黑狗,四蛋他们几个显然经历过,人多吃饭的道道子,事先给我夹了一些好吃的。

    我操,到最后都开始抢饭吃,那场面,比我在监狱里吃饭的情形更生猛。我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几分钟的事,回来桌子上至少空了半桌的盘子。

    我和玉田,富贵压根就没吃到什么东西。

    吃过饭,我带着他们去金二的浴场洗澡,等待房辰给我打电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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