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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工人,哪肯轻易放他走。

    刘馆长恼羞成怒地吼:

    “你们tm不想干了是吧。殡仪馆扩建,下一步就是招新人,你们谁在敢拦我,我就让他滚。

    刘馆长此话一出,显然受到效果,人群没有刚才那么激动。

    王飞翔大声吼:

    “工友们,咱一年三万多的血汗钱,就这么白白算了吗!过年了,一大家子人张口要吃饭,难道我们就迫于刘馆长的淫威,吞气吞声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吗?今年这个钱,不给,那明年,后年呢?大家放心,我王飞翔大不了不干了,这个钱我必须要,因为这是咱辛苦一年的血汗钱。

    在王飞翔慷慨激扬的劝说下,那群工人再一次把刘馆长围了起来。

    这时候冷不丁地从一辆车里,下来三个人,领头的是刘馆长的儿子刘玉田,他瘦高个手里提着一根钢管,把钢管备着身后,径直向王飞翔走去。

    我一看情况不对,急忙跑了过去,日tmd,我一脚踩在结冰的积水上,一头摔了下去,在冰面上滑行好几米。

    我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王飞翔,被玉田朝头上敲了一钢管,王飞翔显然没有防备,随后被后面跟上的两个男人,围攻。

    蔡大爷上去拉,也被玉田朝身上挥了几钢管,蔡大爷捂着右手臂,吓的也不敢再上前了。

    那群工人哪见过这场面,一个二个嚎叫着往后撤,只敢大声嚷着别打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

    刘馆长得意的说:“吗的比,我看哪个还敢起哄,玉田给我照死的打。

    一个女工人劝刘馆长几句,刘馆长扬手打了她一掌掴,说:

    “你们不是牛的很吗,一群不知死活的工人坝子,老子倒要看看今天,谁能给你们结下来。

    我也顾不得身上的积雪,冲过去抓着玉田后脑勺,一把将他勒了过来,挥拳砸在他的脸上,左右开弓,没有任何犹豫和一丝手软,玉田干瘦的身板,哪经的起我这组合拳的重创。

    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所有人愣愣的看着我。

    我怂了怂肩,刚才可能摔的肩部了,有些生疼。

    我捡起地上的钢管,盯着两个正在打王飞翔的年轻人。

    那两人猛然间愣住了,拔腿就跑。

    我操你吗!你们两个今天能跑掉,我给猴做条裤子,那两个人显然不是殡仪馆的人,对殡仪馆的地形不熟悉,我提着钢管在广场追了他们几圈,累得我一身汗,我越追不上,我越恼火。

    我心想,你两个如果被我抓住,老子非扒了你们的皮,眼看追上那两个人,他们一拐弯开始往后区跑去。

    我笑了,这黑灯瞎火的殡仪馆后区你们也敢去,在狭长走廊通道里,那两个人最多离我有十多米,他们象是看见什么东西了似的突然急停。

    恐惧的转身望回跑,见我提了一个钢管冲了上来,他们两个相互看了看对方,胆寒地望着我,怯怯不前。

    我停住脚步,在这狭长的走廊里,把钢管敲在瓷砖的墙壁上,那声音清脆,呯,,呯,,呯,,似乎在提醒他们,你们今天死定了。

    其中一个年轻人双手伏在胸前,说:“哥,手下留情,有话咱好好说。

    我点了点头,那人以为我不会动手,他慢慢走了过来,在离我一米的距离时,我目测钢管的距离,正好能打住他。

    我抿嘴笑了笑,不露声色猛然间挥动钢管,砸在那人的腿上,那人惨叫一声,我抱着腿蹲在地上鬼哭狼嚎。

    另一个显然吓破了胆,他扑通往地上一跪,:“哥我错了,我错了。

    我那管他那么多,一把抓住他的头毛,对着脸部就是几拳,将他从走廊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殡仪馆的工人见我把那人揪了出来说:“冰冰好样的,那一个呢,我指了指身后,抱着腿打滚的男人说,在那。

    随后殡仪馆工人走进去,把那人拉了出来。

    我把人交给王飞翔说:“王叔,人交给你。

    王飞翔捂着脑门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拽着那个年轻人说:“好小子,叔算是没白疼你。

    刘馆长被老蔡拽着胳膊不让走,吓的他大气不敢出。

    玉田坐在刘馆长旁边,摇了摇头似乎还没清醒,他擦了擦鼻子上的血,骂:“哪个比样的身后偷袭我,日你娘给老子站出来。

    这**显然被我打懵了,没有看出形势。

    我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后背说:“是我”。

    玉田龇着牙:“韩冰,你tmd找死,你敢打老子?

    我扬手给他一掌掴,将他提了起来。

    刚要动手,刘馆长拽住我的胳膊说:“韩冰,我和姥爷,你爷爷,你父母这关系,你别冲动。

    我说:“刘馆长,你还有脸提我姥爷,不是你他能提前退休。刘馆长吓的脸上发白。

    他说:“你,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就在我们说话时,玉田猛然间对我脸上打了一拳。

    我扭脸冰冷地地盯着玉田,扯着玉田额头上的头发,把他的脸提了起来,整张脸暴露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我慢慢扭转腰部,顺势让巨大的腰肌力量带动肩周,两点合一把力量集中在右拳头上,我感觉胸口一口闷气,挤压在胸腔里,仿佛要爆裂喷出似的,就在我出拳的那一刹那。

    我妈喊:“韩冰,住手。

    我咬着牙望着母亲。

    她和父亲,还有富贵,富强,跑了过来。

    我妈扬手给我一巴掌,我懵了。

    从小到大,只要我和别人打架,她不论青红皂白就会先打我。我莫名其妙的望着她。

    我妈说:“刘馆长,对不起,我儿子不懂事,你别生气。

    刘馆长突然来底气说:“哼,我说艾冰,你看你把儿子惯成什么样子了,这你儿子刚放出来吧!这牢坐得还是不够啊!我算看出来,你如果不好好管教管教,保不准哪天还是劳改坯子!

    我父亲冲过来吼:“你再说一遍。

    我妈急忙抱着我父亲陪着笑脸说:

    “刘馆长,你别生气,这父子俩个今天喝多了!别生气,刘馆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们父子俩一般见识。

    刘馆长嘲笑地看着我父亲:“呦,呦,呦,,我说建国,你在我面前装什么!你一个闷驴,还来劲了。

    我妈和曹大爷抱着我父亲。我父亲恨的咬牙切齿。

    我冲过来,一拳打在刘馆长的脸上,他往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镜飞的老远。玉田见父亲被打,刚想还手,我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摔倒在地。

    另我没有想到的是,殡仪馆那群职工,跟着王飞翔冲上来,把刘馆长和他儿子玉田,围在中间拳打脚踢。

    就连蔡大爷也挤上去,踹了几脚。

    我妈和我爸当时就愣了。我妈还想去拉他们,被我爸拽了回来。

    那群工人打过后,站在一旁等着刘馆长发年终奖。

    刘馆长显然失去往日的威风,油光华亮的偏梳发型乱了,右眼也肿了,铮亮的皮鞋沾的都是泥巴,满身都是脚印,他捂着脸哭了起来。

    那群工人显然不想放过他,开始问他索要年终奖。

    刘馆长象是被打怕了,给齐会计打电话的手都是抖的。

    玉田带的那两个年轻人跪的笔直,时不时有工人过去,踹两脚。玉田捂着脸扫了一眼他父亲,恶毒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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