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香华贵！
走上船舷，这是杜林对于伊莎贝尔公主号，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红宝石钉钻镶嵌的酒会正门，上好的天青石地板，搭配闪烁着琉璃光的水晶大灯，每一件装饰品都连城之物。
虽说比不过如老头古堡内，那些真正的藏品，可华丽高雅的装饰，至少说明了船只主人高尚的品味，与登上这艘豪华空船的物有所值。
酒会大厅内，来自塞拉贝恩各位面的美食应有尽有——风暴之海的魔法鳕鱼、无尽之森的树之果实、科伦酒庄的优质红葡萄佳酿、哈布斯堡的蓝山咖啡，种类繁多、美味可口。
确实少有这种经历的杜林，对于这次“公费”旅游极为满意。
他走进大厅，既不自卑，也不矫情，凡是他没见过、尝过的东西，他都会走过去，拿起来，看一看，尝一尝。
传奇术士则没有杜林如此好的“兴致”，早经历过世间荣华老头，在邀请歌莉娅跳舞无果后，忽略了吵着要与自己跳上一曲的银发萝莉，不知跑哪儿找美女搭讪去了。
“土包子。”一个不屑的声音从杜林身边经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嗤笑一声。
杜林抬起头，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从他身边经过，神色倨傲，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这种人，在他来到塞拉贝恩后，见识的不少，因此他也懒得理会，低下头，准备尝尝正散发出浓郁香味的某动物肋排。
“啊，薇妮小姐，我们家少爷已经等您很久了，来这边，我这就带您过去。”杜林刚低下头，之前那人又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人说的话让他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个衣着华贵、一脸傲气的家伙，原来只是个仆从。
想想觉得有些好笑，他发现，果然是那些实际上没太高地位的人，才最在意别人的看法。
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些小不爽的他，从心里忽略了先前嘲笑他的这个男子。
原因很简单，拥有远大前途和自由意志的杜林，和这个低人一等却偏偏自以为是的男子，完全不是一个层级上的人。
“这边请，薇妮小姐。”中年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再次经过杜林身边。
看杜林仍站在这不动，像个乡巴佬一般，没完没了地品尝船上的免费食物，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自以为优雅这个的家伙，不知为何推了杜林一把。“让让，借道。”
早已今非昔比，有灵魂之力反哺身体，杜林身体的各项能力已远超普通人，随意一动，让过中年男子伸过来的手，反倒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啊！”
中年男子这一失去重心不要紧，可站在他身边的少女却倒了霉。
被体重不轻的中年男子一碰，这个叫薇妮的少女，纤细的脚跟再也维持不住平衡，险些跌倒。
最终，少女在中年男子惊慌失措的帮助下，站稳了身形，可她一直端着的酒杯，却洒出不少红酒，溅了自己一身不说，还有不少洒到杜林身上。
“该死，你这小子不知道看路吗！”见自己的差事搞砸，中年男子立刻恼怒起来。
他一把扯过杜林：“赶紧给薇妮小姐赔礼道歉！”
“抱歉，似乎我是站在这里没动的人吧。”这种直白无礼的要求，杜林当然不可能妥协。“该道歉的人是你，因为你的原因，红酒洒到我身上了。”
两人的争执很快引起酒会大厅里人们的注意。
“你说什么？该死的小子！”中年男子愤怒起来，一把提起杜林的衣领。
啪。
杜林反手打掉中年男子的手。“你是蠢货吗？我说了，我站在这里没动，是你自己跌倒，害得那位小姐和我沾湿了红酒。”
“你！”中年男子气急之下，还想说些什么，可这时，那位名叫薇妮的少女却捂着脸，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显然，少女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这种糗事，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她不想留在是非之地，迅速离开。
注意力集中在杜林身上，中年男子跟丢了少女，愈发恼火。“该死的乡巴佬，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杜林冷冷回了一句，开玩笑，比背景，比谁的来头大？现在的他，可不是刚来到塞拉贝恩时，那个一无所靠的孤独穿越者了！
“我必须代你的主人教训教训你！”说着，中年男子竟然升起了职业者的力量，虽然这力量在杜林看来，微弱地可笑。
不管杜林心中是怎样的想法，中年男子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杜林一点颜色看看。
他虽然知道，在这艘伊莎贝尔公主号上这样做并不妥，能上这艘船的必定非富即贵，可眼前的少年，既然如此流连免费食物，足以见得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绝非什么重要人物。
“不知道是那家偷偷跑出来的侍从，不杀死就行了。”心中这样想着，中年男子运起职业者的力量，一巴掌向杜林扇过去。
中年男子的主子背景颇大，一想到这次航程中，能与自己主子住在同一层高度的客人一个也没有，中年男子的底气自然足得很。
“伊莎贝尔号上，请不要随便动手。”就在杜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要给中年男子一点颜色看看时，一个人影后发先至，拦住了即将动手的中年男子。
“滚开，蠢货，你算老几？”被人阻拦下来，中年男人一腔怒火不得释放，正好转移到来人身上。
来人身着简单，素白衬衣上有一朵金色魔线编织的翅膀，双排扣带的外衣极显优雅，不等他说话，周围就有伊莎贝拉号上的服务生与安保走过来，隔开了几人。
伊莎贝尔公主号不同于其他船只，有着和官方背景的这艘空船，几乎没人敢随便造次。
中年男子见事情闹大，他已经难以占到便宜，况且他主子交代的任务还未完成。
唯恐被那位心机深沉的主人记恨，他想了想，忍下怒火。“小子，算你好运，还有你，多管闲事的家伙，你们不要让我在伊莎贝尔号下看到！”丢下这样一句话，中年男子愤愤离去。
撇了撇嘴，杜林自不在乎这种人的威胁。
他转过身，对刚才仗义执言的来人道：“谢谢，总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
“呵呵，说得不是我吧。”白衬衣青年开了一个玩笑，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尤里斯，空海人，我希望每一个来到空海的人都玩得愉快。”
杜林这时才注意到，来人的背后，有一对小小的翅膀，果然是的本地人。
这里的人虽然知道塞拉贝恩主世界的人类，将他们的次级位面称作，可他们自己，却一向将这片他们生活的世界，叫做“空海”，他们则自称“空海人”。
心中闪过这些信息，杜林大概明白了年轻人仗义执言的原因——谁都希望自己的家乡，被人们铭记为一个美好、值得回忆的场所。
“我是杜林，也很高兴认识你，空海很美，能来这里，我觉得很幸运。”杜林实诚说道。“事实上，我心情不错，那种角色，还不值得我生气。”
通情达理地又补充一句，他握了握年轻人的手。
名叫尤里斯的年轻人，有一双干净的双手，就如同他整个人一样，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气质。
“你是第一次来空海吧？”看着杜林，尤里斯微笑而礼貌地问道。
摊开双手，杜林似乎有些尴尬道：“事实上，是第一次坐船，更是第一次出海。”
他说得是实话，就算在前世，生在内陆的黔贵大山之中的他，确实从未见过大海，更别说这种位于云端之上的天空之海。
“哈，那你可找对人了，我带你转转吧，空海的美景可不是在大厅里，就能体会到的。”说着，尤里斯眨了眨眼睛：“虽然这里的食物的确不错。”
“呃。”杜林无言以对，他知道，看来他刚才疯狂“扫货”的一幕，已经落在尤里斯眼里。
……
时至正午，第七日时。
来到伊莎贝尔公主号宽阔的甲板上，感受着周围雾霭升腾，巨型空船之下，云浪如金蛇炫舞、腾龙显踪，杜林心驰神醉。
此时正是逆风期，伊莎贝尔公主号收起风帆，依靠绚烂的魔法能量支撑，逆风前进。
哗！
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
一道道银色磷光破水而来，一种杜林不认识的飞鱼从水中蹿出，飞鱼展翅乘风，竟发出“嗖嗖”的破空之声，从伊莎贝尔公主号两侧掠过。
“这是空海的“银梭鱼”，每到这个季节，它们就会跃出海面，追逐阳光。”说话的是尤里斯，既然要带杜林看看空海的美景，他自然会做好解说员的工作。
正待说点什么，杜林突然感到头顶上方，一阵剧烈的光影变化。
半空中，一条怪鱼突兀出现！
这条怪鱼庞大无比，几乎有小半伊莎贝尔公主号大小。
杜林只见这条怪鱼大嘴一张，整体身体仿佛一个巨大的口袋，正好借着风力，将自身像风筝一般，放在空中，同时捕食着跃出海面的空海银梭。
最奇特的是，这只怪鱼除了身上网格状的黑色条纹以外，竟全身透明。
阳光透过怪鱼，被黑色条纹阻挡，斑驳地照在杜林脸上。
看着头顶的怪鱼和接连不断跃出海面的空海银梭，杜林一时竟然忘了回答尤里斯的话。
光影转换，岁月如歌，这一刻，杜林只觉白驹过隙，若梦浮生。
※※※※※※
※※※※※※
走上船舷，这是杜林对于伊莎贝尔公主号，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红宝石钉钻镶嵌的酒会正门，上好的天青石地板，搭配闪烁着琉璃光的水晶大灯，每一件装饰品都连城之物。
虽说比不过如老头古堡内，那些真正的藏品，可华丽高雅的装饰，至少说明了船只主人高尚的品味，与登上这艘豪华空船的物有所值。
酒会大厅内，来自塞拉贝恩各位面的美食应有尽有——风暴之海的魔法鳕鱼、无尽之森的树之果实、科伦酒庄的优质红葡萄佳酿、哈布斯堡的蓝山咖啡，种类繁多、美味可口。
确实少有这种经历的杜林，对于这次“公费”旅游极为满意。
他走进大厅，既不自卑，也不矫情，凡是他没见过、尝过的东西，他都会走过去，拿起来，看一看，尝一尝。
传奇术士则没有杜林如此好的“兴致”，早经历过世间荣华老头，在邀请歌莉娅跳舞无果后，忽略了吵着要与自己跳上一曲的银发萝莉，不知跑哪儿找美女搭讪去了。
“土包子。”一个不屑的声音从杜林身边经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嗤笑一声。
杜林抬起头，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从他身边经过，神色倨傲，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这种人，在他来到塞拉贝恩后，见识的不少，因此他也懒得理会，低下头，准备尝尝正散发出浓郁香味的某动物肋排。
“啊，薇妮小姐，我们家少爷已经等您很久了，来这边，我这就带您过去。”杜林刚低下头，之前那人又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人说的话让他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个衣着华贵、一脸傲气的家伙，原来只是个仆从。
想想觉得有些好笑，他发现，果然是那些实际上没太高地位的人，才最在意别人的看法。
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些小不爽的他，从心里忽略了先前嘲笑他的这个男子。
原因很简单，拥有远大前途和自由意志的杜林，和这个低人一等却偏偏自以为是的男子，完全不是一个层级上的人。
“这边请，薇妮小姐。”中年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再次经过杜林身边。
看杜林仍站在这不动，像个乡巴佬一般，没完没了地品尝船上的免费食物，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自以为优雅这个的家伙，不知为何推了杜林一把。“让让，借道。”
早已今非昔比，有灵魂之力反哺身体，杜林身体的各项能力已远超普通人，随意一动，让过中年男子伸过来的手，反倒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啊！”
中年男子这一失去重心不要紧，可站在他身边的少女却倒了霉。
被体重不轻的中年男子一碰，这个叫薇妮的少女，纤细的脚跟再也维持不住平衡，险些跌倒。
最终，少女在中年男子惊慌失措的帮助下，站稳了身形，可她一直端着的酒杯，却洒出不少红酒，溅了自己一身不说，还有不少洒到杜林身上。
“该死，你这小子不知道看路吗！”见自己的差事搞砸，中年男子立刻恼怒起来。
他一把扯过杜林：“赶紧给薇妮小姐赔礼道歉！”
“抱歉，似乎我是站在这里没动的人吧。”这种直白无礼的要求，杜林当然不可能妥协。“该道歉的人是你，因为你的原因，红酒洒到我身上了。”
两人的争执很快引起酒会大厅里人们的注意。
“你说什么？该死的小子！”中年男子愤怒起来，一把提起杜林的衣领。
啪。
杜林反手打掉中年男子的手。“你是蠢货吗？我说了，我站在这里没动，是你自己跌倒，害得那位小姐和我沾湿了红酒。”
“你！”中年男子气急之下，还想说些什么，可这时，那位名叫薇妮的少女却捂着脸，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显然，少女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这种糗事，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她不想留在是非之地，迅速离开。
注意力集中在杜林身上，中年男子跟丢了少女，愈发恼火。“该死的乡巴佬，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杜林冷冷回了一句，开玩笑，比背景，比谁的来头大？现在的他，可不是刚来到塞拉贝恩时，那个一无所靠的孤独穿越者了！
“我必须代你的主人教训教训你！”说着，中年男子竟然升起了职业者的力量，虽然这力量在杜林看来，微弱地可笑。
不管杜林心中是怎样的想法，中年男子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杜林一点颜色看看。
他虽然知道，在这艘伊莎贝尔公主号上这样做并不妥，能上这艘船的必定非富即贵，可眼前的少年，既然如此流连免费食物，足以见得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绝非什么重要人物。
“不知道是那家偷偷跑出来的侍从，不杀死就行了。”心中这样想着，中年男子运起职业者的力量，一巴掌向杜林扇过去。
中年男子的主子背景颇大，一想到这次航程中，能与自己主子住在同一层高度的客人一个也没有，中年男子的底气自然足得很。
“伊莎贝尔号上，请不要随便动手。”就在杜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要给中年男子一点颜色看看时，一个人影后发先至，拦住了即将动手的中年男子。
“滚开，蠢货，你算老几？”被人阻拦下来，中年男人一腔怒火不得释放，正好转移到来人身上。
来人身着简单，素白衬衣上有一朵金色魔线编织的翅膀，双排扣带的外衣极显优雅，不等他说话，周围就有伊莎贝拉号上的服务生与安保走过来，隔开了几人。
伊莎贝尔公主号不同于其他船只，有着和官方背景的这艘空船，几乎没人敢随便造次。
中年男子见事情闹大，他已经难以占到便宜，况且他主子交代的任务还未完成。
唯恐被那位心机深沉的主人记恨，他想了想，忍下怒火。“小子，算你好运，还有你，多管闲事的家伙，你们不要让我在伊莎贝尔号下看到！”丢下这样一句话，中年男子愤愤离去。
撇了撇嘴，杜林自不在乎这种人的威胁。
他转过身，对刚才仗义执言的来人道：“谢谢，总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
“呵呵，说得不是我吧。”白衬衣青年开了一个玩笑，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尤里斯，空海人，我希望每一个来到空海的人都玩得愉快。”
杜林这时才注意到，来人的背后，有一对小小的翅膀，果然是的本地人。
这里的人虽然知道塞拉贝恩主世界的人类，将他们的次级位面称作，可他们自己，却一向将这片他们生活的世界，叫做“空海”，他们则自称“空海人”。
心中闪过这些信息，杜林大概明白了年轻人仗义执言的原因——谁都希望自己的家乡，被人们铭记为一个美好、值得回忆的场所。
“我是杜林，也很高兴认识你，空海很美，能来这里，我觉得很幸运。”杜林实诚说道。“事实上，我心情不错，那种角色，还不值得我生气。”
通情达理地又补充一句，他握了握年轻人的手。
名叫尤里斯的年轻人，有一双干净的双手，就如同他整个人一样，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气质。
“你是第一次来空海吧？”看着杜林，尤里斯微笑而礼貌地问道。
摊开双手，杜林似乎有些尴尬道：“事实上，是第一次坐船，更是第一次出海。”
他说得是实话，就算在前世，生在内陆的黔贵大山之中的他，确实从未见过大海，更别说这种位于云端之上的天空之海。
“哈，那你可找对人了，我带你转转吧，空海的美景可不是在大厅里，就能体会到的。”说着，尤里斯眨了眨眼睛：“虽然这里的食物的确不错。”
“呃。”杜林无言以对，他知道，看来他刚才疯狂“扫货”的一幕，已经落在尤里斯眼里。
……
时至正午，第七日时。
来到伊莎贝尔公主号宽阔的甲板上，感受着周围雾霭升腾，巨型空船之下，云浪如金蛇炫舞、腾龙显踪，杜林心驰神醉。
此时正是逆风期，伊莎贝尔公主号收起风帆，依靠绚烂的魔法能量支撑，逆风前进。
哗！
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
一道道银色磷光破水而来，一种杜林不认识的飞鱼从水中蹿出，飞鱼展翅乘风，竟发出“嗖嗖”的破空之声，从伊莎贝尔公主号两侧掠过。
“这是空海的“银梭鱼”，每到这个季节，它们就会跃出海面，追逐阳光。”说话的是尤里斯，既然要带杜林看看空海的美景，他自然会做好解说员的工作。
正待说点什么，杜林突然感到头顶上方，一阵剧烈的光影变化。
半空中，一条怪鱼突兀出现！
这条怪鱼庞大无比，几乎有小半伊莎贝尔公主号大小。
杜林只见这条怪鱼大嘴一张，整体身体仿佛一个巨大的口袋，正好借着风力，将自身像风筝一般，放在空中，同时捕食着跃出海面的空海银梭。
最奇特的是，这只怪鱼除了身上网格状的黑色条纹以外，竟全身透明。
阳光透过怪鱼，被黑色条纹阻挡，斑驳地照在杜林脸上。
看着头顶的怪鱼和接连不断跃出海面的空海银梭，杜林一时竟然忘了回答尤里斯的话。
光影转换，岁月如歌，这一刻，杜林只觉白驹过隙，若梦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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