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出国去了,有什么事我來处理。”欧阳媛滴水不漏的说道,

    “是,大小姐,你看这次检察院到底是冲着什么來的呢,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审核,查账查的特别仔细,要不是董事长以前防患于未然,我们把帐做的圆满的话,这次恐怕……”张部长忧虑的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做好了帐,剩下的事由我來做,公司沒有什么大事,就不要乱猜测了。”欧阳媛打断了他的话,口气已经变得有些严厉了,

    “是是,那要是沒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张部长察言观色,知道这位大小姐不愿意听这些话,就很聪明的停住了,

    “恩,有什么事及时向我通报,还有,等会到会议室开个会。”欧阳媛又加了一句,

    “明白了,大小姐。”张部长答应着退了出去,

    “我先休息一会儿。”张部长刚一出去,欧阳媛就无比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她以前很少参与公司的运营,只是在父亲的安排下熟悉过公司的情况,但是遇到这么大的变故,应对起來还是感觉很吃力,

    时远难得的沒有打扰她,而是站起來四下打量着欧阳林的办公室,欧阳林的办公室并沒有他想象中那样豪华,也许是富人到了一定程度后,就失去了和别人炫富的兴趣,反而是那些浅薄的富二代和小三们更热衷于这些了,

    欧阳林的办公室很宽大,但是里边却看起來很寒酸,除了必备的办公用的家具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装饰品,只有屋子角落的文件柜上放了一个工艺钟,钟的造型是美国纽约港有名的自由女神,

    女神双唇紧闭,戴光芒四射的冠冕,身着罗马式宽松长袍,左手紧握一铜板,右手高擎象征自由的火炬,脚上散落着已断裂的锁链,右脚跟抬起作行进状,整体为挣脱枷锁、挺身前行的反抗者形象,女神气宇轩昂、神态刚毅,给人以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时远起初扫了一眼,并沒有注意这座工艺钟,但柳可怡却觉得有些异常,偷偷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怎么了,柳姐。”时远奇怪的问道,

    柳可怡指了指自由女神:“这里怎么会放了一个这样造型的钟呢。”

    “这是自由女神呀,是美国的象征呢,有钱人就是崇洋媚外,为什么不弄座兵马俑在这里附庸风雅,非要弄个外国佬的东西。”时远蔑视的摇摇头,

    “我知道这是自由女神,可是欧阳林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放这种钟呢,似乎有点不协调呀。”柳可怡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听她这么一说,本來还不太留意的时远也觉得有些异常了,作为一个生意人,似乎在自己办公的地方放一尊中国传统的赵公明或者关二爷都不为过,可欧阳林偏偏放了一个外国神仙,而且还是个自由女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欧阳林人老心不老,要看看自由女神露出來的半边胸脯,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这么一想,时远顿时觉得奇怪,围着这尊自由女神在那里转开了圈,但左看右看,却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奇怪,就连柳可怡也一起帮着看,依然沒有看出什么來,

    欧阳媛闭目养了一会儿神,睁开眼睛却看见这对男女在围着那尊自由女神的工艺中转來转去,时远还还忍不住伸出手在上边摩挲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恰好此刻一只手正好放在自由女神的胸前,正被刚睁开眼睛的欧阳媛看到,

    “臭流氓,那是铜做的,你还能把她衣服扒下來吗。”欧阳媛沒好气的说,

    时远一愣,手还停在那冰硬的酥胸上沒有下來,柳可怡倒是已经笑得乐不开支,

    欧阳媛并沒有留意他们两个在打自由女神的主意,她现在心烦意乱,哪里顾得上这么多的琐事,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就说道:“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去会议室吧。”

    时远答应了一声正要和欧阳媛一起出去,身上的电话却响了,疑惑的拿出电话,却发现竟然是左红霞打來的,不由得做贼心虚的看了欧阳媛一眼,欧阳媛此时哪有心思理会他这边,带着柳可怡先走了出去,

    时远松了一口气,连忙接了电话:“喂,有什么事。”

    左红霞的声音显得很急促:“老公,你在哪里。”竟然已经理直气壮的叫起了老公,

    听到老公这两个字,时远不由得心里一酥,连忙说:“我已经回來了,有什么事吗。”

    “回來就好。”左红霞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接着就说:“老公,我现在需要你过來一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时远听左红霞的口气很紧张,就连忙问道,

    “你能跟我回一趟家吗,那里出了事。”左红霞的话听起來像是征求的意思,但却有一种不容反对的坚决,

    “媛媛这里比较忙,恐怕走不开。”时远这是实话,欧阳媛这里麻烦不小,现在要是为了左红霞离开的话,恐怕欧阳媛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不管,你一定要來,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左红霞口气根本不容置辩,说完就挂了电话,

    时远刚想说不行,电话那头已经传來了忙音,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愣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一趟,欧阳媛这里虽然事情比较严重,但是毕竟还有柳可怡在身边帮她,而左红霞就不一样了,身边沒有一个亲人,只有他可以依靠,而且听她刚才的语气,一定是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难事,如果自己不过去的话,万一出什么事的话,恐怕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打定了主意,时远还是给欧阳媛打了个电话:“媛媛,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这边的事你和柳姐多商量一下好了。”

    “什么,你要出去,你不知道这里现在乱成了什么样子吗。”欧阳媛果然很生气,马上就冲他发上了火,

    “听我说,媛媛,事情很紧急,我忙完就马上赶回來,相信我。”时远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对付女人只能快刀斩乱麻,不能给她机会啰嗦,要不自己什么时候也脱不了身,

    欧阳媛沒想到自己话沒说完,他就挂了自己电话,心里很是生气,但是碍着会议室里众多人,只能恨恨的放下电话,开始开会,

    时远匆匆离开欧式酒店,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便赶往了市一中,快到地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校门口左红霞一个人站在那里东张西望,显然也很焦急,

    出租车在左红霞身边停下,时远推开车门下去,左红霞扭头看到他,脸上顿时泛出一丝惊喜,连忙几步就跑了过來,一下子投进了他的怀里,“你可算來了,我都快急死了。”

    “怎么了。”有美女在怀,感受着那两只大白兔对自己的诱惑,刚才的为难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红雷出事了。”左红霞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焦急,

    “红雷。”时远愣了一下沒反应过來,

    “就是我弟弟呀,他今天从学校回家,正遇上家里拆迁,就和那些人干上了。”左红霞眉头紧锁的说道,

    “什么,不是孟书记已经打好了招呼了吗,怎么那些人还敢对你家的老房子下手。”时远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些人竟然连孟希贵的面子都不给吗,

    “不是,孟书记是打好了招呼了,那些人也并沒有拆我们家的房子,是他们在拆张阿姨的房子的时候,把张阿姨给打了,红雷看见后为张阿姨出头,结果就和那些人打起來了。”左红霞连忙解释,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时远还是比较关心这个沒见过面的小舅子的,毕竟这也是苏柔的亲弟弟,他的双料小舅子,

    “他一个学生那是那帮畜生的对手呀,张阿姨打來电话说,他被那些人打得断了几根肋骨,还是邻居们帮着送到镇医院的呢。”左红霞已经快要哭出來了,

    “好了小霞,别哭,我这就陪你一起回一趟家,看看红雷怎么样了。”看到左红霞这个样子,时远不由得一阵心疼,连忙安慰她说,

    “恩。”左红霞止住眼泪,连忙伸手去拦出租车,

    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停在了他们身边,两个人急忙就钻了进去,

    “师傅,去西马镇。”左红霞急忙对司机说道,

    “西马镇,对不起,那地方我不去。”司机听到这个地名就开口拒绝了,还扭头准备让他们下车,可是回头看到两个乘客的样子后,马上就变成了惊喜:“是你们呀。”

    两个人疑惑的抬起头,这才发现面前的司机师傅竟然是老熟人,就是上次送他们去西马镇的张大林,

    “哟,是张大哥呀,怎么这么巧,又坐上你的车了。”时远惊喜的叫道,

    “是呀,咱哥俩真是有缘呀,这沒几天呢,你就又坐上我的车了。”张大林也是很惊喜,看了一眼左红霞说:“你们这是又要回娘家去了,弟妹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像是哭过一样。”

    左红霞勉强对张大林笑笑,时远连忙说:“我小舅子在西马镇出事了,我们得急着赶过去。”

    张大林沒等他说完,就说:“那咱们就走。”说着便发动了车子,

    “你不是不去西马镇吗,张师傅。”左红霞奇怪的问道,

    张大林不好意思的说:“拉别人不敢去,拉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打不了再和那帮小杂碎们再干上一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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