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帅朗雷霆乍喝一声,两肩一耸貌似身躯暴长,随手把桑雅护在身后,那样子真似个神勇无敌护花小金刚,让桑雅既感动又紧张地拽着帅朗衣襟,生怕这货真二起来冲上去拼命。

    那几位被这声乍喝一呼,下意识地拉开了架势,第一反应是上下左右看看,身处的地方是门店排房后的甬道,抬头斜面是台阶,背后的是矮山,除了甬道两头,根本无路可走,根本也无人可藏,几个人拉开架势,手里的东西亮出来了,两根甩棍,三个电击器,看来专业素质不错,六个人围了两层,生怕猎物逃走似的把帅朗和桑雅围在中心,那位领头的猪头哥嗤笑了笑,连武器都没带道着:“小子,识相点,巡警半个小时才来一班,下一班来到二十分钟以后了,别说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市区我们照样抓得走你……”

    桑雅心一紧,抓着救命稻草般拽着帅朗,支身看一眼,却不料被帅朗拔拉过一边,这位貌似要发飚的瞬间来了个大翻盘,脸上表情一绽,嘿嘿谄笑对着这位猪脸哥:“这位大哥,瞧您说的……一瞅您就是专业人士,这样,咱们是无怨无仇是吧,反正出来混都是找俩钱,直说吧,你们准备拿我换多少钱,我现在照价付你,再加一倍,现款现结,结不了,任凭你们逮走怎么样?”

    嗯?果真有点效用,那几位却是被比听到刚才的乍喝还迟疑,都看着帅朗对面的那位猪脸哥,那位也被这帅朗这大的财气镇了下,眼睛骨碌一转,像在审视帅朗的身家,帅朗心思飞快立马顺杆爬着一指身后的桑雅:“你看我像没钱的吗?没钱能上这么漂亮的妞?没钱能开这么大的店,光这租金一年十好几万……您几位都不是第一拨来找事的了,只要上门的兄弟,您打听打听,咱从来可没亏待过,钱那是一分钱不少……您几位,不说了,一人十万……”

    嘴得啵不停地说着,手舞足蹈着,除了带头人,下面这些跟着混的还真动心了,都期待地看着那位猪脸哥,这位也像被这个数字刺激了下,不过一时分不清真假,正迟疑着,桑雅俏手一指发言了,脆声斥着那位带头人:“吭个声呀,磨磨叽叽跟着娘们样?你抓趟人能挣多少钱?我可听说梁根邦被警察追得都快提不上裤子了,跟着他混有前途么?……告诉你们,现在有钱才是爷,是不是,老公?”

    一说,一诈,然后再来个小鸟依人,问着帅朗,帅朗抿抿嘴,这双簧戏都不用排练了,俩人在这个上面默契得紧。于是很大气地一笑:“那当然……妞,对几位大哥客气点,没准以后得成朋友了,对了,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呢?”

    没吭声,虽然被说动了几分,甚至于腮帮子上的肉都在抽动,那位领头的明显见多识广,轻易不会信人,略一思忖,还是原样不动一挥手指:“兄弟们,把他弄住了。”

    五个手下虽有不忍,但还是围上来了,帅朗这才真的急了,左右挡着做着停着姿势喊着:“喂喂喂,等等等等,几位大哥,我说得难道不够清楚?难道我的诚意不够?难道大家和钱都有仇……”

    “哈哈……够清楚,所以更得弄住喽,要不谁给我们钱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一对骗子啊……兄弟们,上……”带头的发话了,一听这打算,那些人脸上浮着笑意,慢步趋着,狞笑着,慢慢地缩小着包围圈。

    桑雅紧紧地揽着帅朗的一条胳膊,稍显惊惧,不此时帅朗却坦然了,伸着手,把桑雅揽地膀边,睥睨的眼神左右挑挑,这当会儿反倒不惊不谄了,冷笑了声道着:

    “活路不走、钱路不挑,你们找死路可别怨我啊……”

    声音很冷,很恶毒,几位围上来的或大或小、或圆鼓、或三角形的眼睛都不自然地跳了跳,回头看看带头的,毕竟是头回在大众场合抓人,要是出了茬子确实讨不到好,稍一迟疑的功夫,桑雅听到了嘎嘎几声刹车的声音,眉头刚刚一锁,身边的帅朗大喝了句:“在后面,都他妈上来……”

    这回是实打实的发飚了,中气十足,字正腔圆,话音刚落,从路两头、从后门里,趿趿踏踏直冲出过来一二十人,拿板砖的、提棍棒的、抄椅子的、提酒瓶的,霎时间把这六个不速之客围在中间,几个人稍稍失神的功夫,帅朗拉着桑雅就近找着一家店铺的后门吱溜声蹿走了……桑雅跟着帅朗无意识地跑出了这家办快餐的店,出了店门一绕又回到了工艺品店里,分开人群再从后门出来,这一眨眼功夫,被包围,成了反包围了,帅朗已经立到包围圈之外了。

    是防备有人上门讨债的,却不料此时派上用场了,虽然事发仓促,可来的人也不少,老皮侄子带着帮送饮料的、程拐手下那帮卖盗版的,还有在店里批发货的小贩,这些人只要说宰生客欺负外人,那来劲得很,帅朗站在人群之后,远远地盯着那六个拿着家伙不敢动手的来人,嗤笑着喊了句:“兄弟们,这几个货想来咱们景区抢饮料和工艺品生意……想对我老人家下手,愣着干什么?让他们长长记姓……”

    这些人动手有所顾忌,可帅朗在景区已经无所顾忌了,话音刚落,那几个背靠背戒备着,冷不防额上、脑袋上、鼻子上一疼,哎哟刚一捂,跟着眼前一黑,明显感觉到阵势一乱,踢、踩、跺、打雨点般地落到身上,登时间爹呀妈呀叫喊一地乱滚。

    桑雅着实惊住了,那几位是不小心头上着道了,惊讶地抬头,却见得店里那两位一胖一瘦带着几个人,埋伏在房顶上,见桑雅抬头看,还得意地扬扬手里的弹弓,敢情是上下同时动手,这几位糊里糊涂着道了,一不小心被脑袋被扣个布袋,这么多手脚,霎时就得丧失战斗力,一转眼,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几位,都在地上哀号乱翻滚着,不时地被意犹未竟的小贩小商踢一脚蹬一腿,一脚一腿上去,定是痛哼几声惨叫几句。

    “行了,兄弟们差不多就行了……把他们弄到派出所,扰乱景区治安,让派出所继续收拾他们……”帅朗喊着,一喊应者云从,在这地方大伙都抱团一致对外呢,不料有不同意了,帅朗只觉得胳膊一揪,是桑雅,小声地附耳急声道:“别,别去派出所……”

    “没事,派出所跟咱们一家。”帅朗得意道。

    “不是……这是梁根邦的人,梁根邦可是通缉犯……”桑雅声音几近不闻,附耳一说,帅朗吓了一跳,白眼一翻,面对面瞪着桑雅,立时省过来了,吓了一跳,回头挥手喊着:“哎,算了算了……这次放他们一马,反正咱们也没吃亏……放下放下,掀开袋子……”

    看来这群闲汉对帅朗倒是尊崇的紧,说送派出所就要拖着去送,说放一马,那就放一马,蹭蹭蹭头上的袋子一掀,却是景区兜售装东西的小布袋,正好脑袋大小,只不过掀起来以后,里头装的那脑袋可就比原装的大了不少,原来一个猪脸哥,现在六个都成猪脸哥了,帅朗在鼻青脸肿的几位中间好容易找到了带头的,几位揉腿的、揉肚子的、捂脸的,都不敢正视了,帅朗蹲下来盯着这位,鼻血长流、左腮奇高、右眼青肿,威风是煞得一点不剩,帅朗倒没落井下石,斜斜盯着道:“我不管你是谁,不过我警告你滚远点……再他妈没完没了,用不着我收拾你,就凭你是梁根邦的人,雷子揪着都得整死你……”

    这位没肿的眼皮跳跳,低声下气地说了句:“……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这位大哥……”

    “少来这套,滚……”帅朗起身了,不理会江湖这一套,这玩意信不得,正面祷告,反手一刀的事多得去了,不客气地连踹了几脚,这几位连滚带爬直奔出人群,上了一辆长城suv,跌跌撞撞地驶走了………………………………………………………………………………“什么……你们被揍了一顿?你们六个人逮不着俩?还有个是女的……”

    梁根邦,传说中坐火箭发迹的邦哥,看样落魄得比火箭坠毁更快,此时正坐在一地荒草的院落里,对着电话大声喝斥着,不料电话里手下解释着:“对方根本不是俩个,是二十个都不止……而且根本没把哥几个放眼里,揍了一顿还放了……”

    骂了几句,让手下滚回来了,回头却是难办了,起身摩娑着下巴,疑惑的思忖着,今天的事发有点蹊跷,上午接到上线的电话,让去邮电大厦取钱。没想到看到的联系人居然是自己遍寻不着的女骗子,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滑溜的女骗子转眼又溜了………恰恰更没想到的是,这女骗子居然溜到了自己设在景区的埋伏里,那位是遵照老板的指示要抓的人,可没想到这俩人居然是一伙,不得已临时改变准备一起捞走,可不料又没想到,碰上个硬茬。

    这可怎么回事呀?梁根邦想不透了,老板派来的信使,和老板要找的目标,居然是一窝,而老板信使,恰恰又是坑过自己的人……这中间的蹊跷可让人如何想得清楚?

    现在,有点为难了,钱没拿到手,事办了一半搁住了,连着数月的仓皇奔逃,自己几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公安虽然没抓着人,可摸到的线索不少,老铲、歪嘴、憨强几个实心兄弟陆续进去,能摸到的窝点被抄了,有关联的户头被查了,自己像个丧家之犬来回躲藏,还想就凭着这回从老板手里挣点跑路费呢,可现在,梁根邦连自己怎么交待都揣不清了。

    “对,老板在海外……说不定他根本不知道他手下是个吃里扒外的……”

    梁根邦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干脆,准备直言了,大不了一拍两散,这趟钱不赚了,一念至此,拔着电话,是个海外的区号,接通了,就听得梁根邦压着声音道着:“王老板,你派的人有问题啊,不但钱没送到,而且还和你要抓的人穿一条裤子,把我兄弟打了……”

    …………………………………………………………………………“……好吧,就这样……你到裕华酒店1108房间,找一位闫姓律师,让他给你取五十万现钞,你别露面,派别人去……邦子,咱们虽然没见过面,可这些年我的信誉如何你是知道的,该给你的我一分钱没欠过,等我查查,要真是我手下的人出问题,你的损失我包赔了……”

    端木放下电话,有点愕然地盯着徐凤飞,徐凤飞正安排着闫律师给付款事宜,等安排妥当,有点不自然地看了端木一眼,端木界平面无表情,抬抬头示意着:“查查你给她的账户……”

    又是手机一番查询,费时不少,半晌,从徐凤飞尴尬的脸色上,端木都猜到了结果不怎么样,果真不怎么样,徐凤飞嗫喃地说着:“钱取走五十万,联系不上了……这姑娘和我处了几个月,我感觉是见过点世面的人,不至于因为五十万就跑了……在中山办款,我试过她好多次……”

    “呵呵……打雁三十年,终有被雁啄的一天……你还真找了个人才啊,邦子说,三月份那笔三百万的进账,有九十多万就是被这位骗走的,她是卖给邦子一批银行卡,里面混杂了不少开通网上支付的,只等着一进钱就从网上划走……我以前怀疑梁根邦想私吞,看来还确有其事……”

    端木狐疑地道,心里揣度着这个手法,未见得有多高明,不过干得很巧妙。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像在直叹世风曰下,人心不古,骗子成群,这专业的有时候你防不住业余的。

    不料一叹被徐凤飞误解,她有点难为地嗫喃了句:“平,你,你不会怀疑我吧?”

    “呵呵……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你需要骗我吗?我现在一半身家都是你挣的……”端木界平笑了,笑着回护道:“现在不比咱们当年那会了,那会谁骗人,那是要被深恶痛绝的;现在呢,早上吃饭你都听到了,大家不是痛恨拍卖行骗了人,而是首先羡慕人家捞了多少钱……现在大家的生活态度都是只重结果,不看过程,遍地皆骗,你怎么防?走,咱们去龙门瞧瞧,下面的事让他们办去……咱们被骗的钱有人买单,花不着你我……”

    起身了,徐凤飞挽着端木,心里泛起几分感激,总觉得这事于心有愧了,不过要说句什么,却是无话可说,只得跟着这位,漫步进了标着租车、导游服务的旅行社……………………………………………………………………梁根邦接了老板的电话,不啻于再吃了一颗定心丸,在院子里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见得手下回来了,一下车,本来要甩几个耳光的手顿住了,一指,愕然地说着:“你们第一天出来混呀,被人打成这样?”

    灰头灰土一身自是不待说,六个人脸肿了三对,十二只眼青了七八只、有的鼻孔还塞着卫生纸、有的衣服裤子破了个大洞还没来得及补上,看得梁根邦哭笑不得,这几位有的说,妈的,这帮人太孬,在房顶上打弹弓……有的说,邦哥,人家人太多,好几十号人,我们不敢动呀……还有的说,这帮人手黑着呢,比咱们还黑,要不是白天人多,我们怕是得缺胳膊折腿回来……还有的说,那地方刁民就多,不好惹……“去去……都去洗洗脸,收拾收拾,成什么样子了……我出去一趟,你们问问下面那个,妈的是不是故意让咱们上当,明明知道景区那地方不好去……”

    换上了车位,有人给开着门,梁根邦自驾着车出了这个大院,那几位骂骂咧咧,沿着荒废的建筑直往里走,走进去,又往下层走……哦,是个荒废的冷库,这种恒温冷库在中州不少,用于储存水果,最长可以储存八个月,只不过这会储存的不是水果,走了足了几百米,通道里暗黑一片,领头的那位打着火机,找到了储存间,点上了电石灯,灯光一亮,被绑在椅子上那位惊惧地一瞪眼,吓醒了……是吴奇刚,此时帅帅的锥子脸更惨白了几分,嘴角殷着血色,虽然没怎么被虐待,可过得也舒服不了,被绑着的手臂已经麻木了,更让他觉得恐怖的是,昨天这几位勉强还像个人,现在灯光下看着一个比一个狰狞,奇形怪状的脸,都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这倒吓坏了,紧张地说着:“……大哥,我叔一定会给你们钱的……”

    “小子,我问你,那个帅朗到底什么人?”带头的猪脸哥恶声问。

    “卖工艺品的。”吴奇刚照实说着,一说,啊一声惨叫,重重挨了一耳光,却是另一位鼻子里塞卫生纸的,气全撒这人身上了,打完了骂着:“胡说,妈的卖工艺品的能这么厉害,打得老子差点回不来……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

    “没了,大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等等,还有还有……”吴奇刚刚说了句,看耳光又扬起来了,紧张地说着,人一急中生智,思维就快了,还真想起来了,哆嗦地说着:“他他他……他爸好像是警察。”

    呃……好几声呃响着,这一干哥们都呲眉瞪眼吓了一跳,那带头的知道这事马虎不得,紧张地揪着吴奇刚问着:“到底?真的假的?你说清楚。”

    “真的,大哥,我听我叔好像说过,是铁路公安处的乘警大队长……挺…”

    “挺什么?”

    “好像挺出名的……”

    愣了,几个人咬牙切齿,互视了一眼,然后动作统一,耳光、拳头、脚,砰砰叭叭直往吴奇刚身上招呼,一阵阵痛楚激得吴奇刚爹呀娘呀叔呀乱嚷一通,嚷也不行,只听得动手发泄的那几位边揍边骂着:

    “妈b的,叫你不早说,害得老子挨了顿揍。”

    ……………………………………………………“老公,去哪儿?”桑雅侧着头,温柔地靠地帅朗肩上。

    帅朗肩一耸,把美人撂过一边了,没好气地说着:“找着地方躲呗,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躲什么?你不挺厉害的么?我都没发现,在景区你还是个大人物啊?”桑雅撒着娇,又腻歪上来了。帅朗这回没拒绝,不过是很后怕的语气说着:“大个屁,都是群小商贩,仗人多欺负一半回,真要有事,溜得比谁都快……今天是侥幸啊,店里那俩见机得快,他们正好赶着中午游客少,要游客多堵堵车,我人都召集不起来。”

    “哟,谦虚哟……”桑雅呶着嘴,奖励了帅朗个香吻,本来个子就比帅朗高,估计是倚着帅朗的肩膀不舒服,干脆站直喽,伸手揽着帅朗,帅朗往温玉软香的怀里稍靠了靠,危险尽去,绮念顿起,笑了笑:“那倒是,我一般都很低调的,景区这地方,召集几百人没什么问题……”

    桑雅笑了笑,一伸手让帅朗帮忙提着包,俩人此时正走向五龙村口,桑雅饶有兴趣的看看四下的乡村风光,有点惊讶在繁华的景区山后还有这么清静的地方,正要问句什么,帅朗提着包却是奇怪问着:“什么东西,这么重?”

    “你看看……”桑雅乐了,推着帅朗,帅朗拿起来,棕色的皮包,质地一般,不过一拉拉链,眼顿时一直,惊讶地瞪上桑雅了……钱,全是钱,满满地一包。

    “我也捞了一笔……怎么样,不赖吧?”桑雅得意道,咬着嘴唇,看着帅朗,手指一挑帅朗的下巴,把脸端端:“哟?你怎么啦?”

    “又……又坑了梁根邦一把?你也不能紧着人家一个人坑吧?”帅朗无比愕然道。

    “那没办法,撞我手里了……我们老板让我给中州办事的送钱,说是账户不方便,要现金,谁知道接收的是梁根邦,我差点被他逮着……后来我一想,妈的穿帮了,要是梁根邦和我们老板一路,那回头我得惨了,干脆捞一把走得了……所以,就投奔你来了。”桑雅眉飞色舞道,好像从刚刚的惊喜中还没有省过来,除了钱,还是这位带给她的惊喜。

    帅朗可乐不起来了,苦着脸问:“人家是个骗子团伙,你……你这么坑人家,你不怕人家逮着你先歼后杀呀?这钱你弄得太危险了。”

    “切,姐这花容月貌,他顶多想歼,绝对不会想杀。”桑雅一挑指头拢了把额头乱发,国色天香根本不在乎被歼的样子。

    帅朗无言以对了,这野蛮加流氓姐不是一般地雷人,干脆不说了,提着钱,拉着人,走走,快走,这他妈流氓成双、骗子凑对,都是一身事,还不知道怎么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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