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换,为什么要我换,为什么要我换?”黄洳目眦欲裂,好似疯了一般,力气忽然间大的可怕,一把掐住了黄金的脖子,拼命地吼着。

    黄金猝不及防下被女儿掐住,男人的力气岂是一个女孩可比的,自救起来如何会难?但是他心疼女儿,哪里都舍不得碰她一下,只能强自忍着,结果黄洳手劲儿越来越大,生生把黄金折腾的脸色发青!

    “说,不要我换!你快说啊!”黄洳使劲摇晃着黄金,口中不依不饶。

    “咳咳——”黄金艰难地咳嗽着,眼看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但还是舍不得自己女儿,艰难道,“爸……爸快……死了……宝……贝……放开……”

    “不放不放!除非你说不让我换!”黄洳执拗,就是不松手。

    黄金剧烈地喘息起来,拼命地摇晃着双手,在空气中抓来抓去,即使是这样他依旧舍不得碰女儿一下!

    怎么办呢?

    黄金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要没有了,只能出气不能进气了,眼前是黑黢黢的一片,偶尔有金星冒出,身体沉重到了不行,似下一刻他就要离开自己的女儿。

    不!自己死了,女儿怎么办?

    她还这么小,万一有人欺负她怎么办?

    黄金霍地瞪大了眼睛,用尽剩下的最后一口气,拼命喊:“救——咳咳……命——”

    “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猛地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子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大惊失色,当机立断把黄洳拉开,焦急地安抚着黄金,冲着黄洳斥责,“你会掐死你爸爸的!”

    黄洳瞪眼看来人忽然笑了,嘲讽至极:“舒姨,怎么你舍不得了,心疼了?你又不是我妈,我爸用的着你管吗?我家里的事情用你多管吗?多管闲事!”

    那被叫做舒姨的女人,心蓦地一冷,手一颤,掩饰地低下头去,看黄金的脸色好转了些,这才松了口气。

    黄金总算是缓过气来了,咳嗽着扶着舒姨起身,脸色复杂地看自己的女儿,训斥一句又舍不得了,只好叹气:“女儿……”

    “闭嘴!你有当我是你女儿吗?”黄洳哭的泪眼婆娑,指控着自己的父亲,“我好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你居然让我换人……我不要活了,你之前救我做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女儿又哭又闹的,黄金着实是怕了,连声哄道:“乖女儿,你别哭,再哭就要了爸爸的命了!好了好了,咱不换啊,你喜欢哪个就是哪个,好不好?”

    黄洳再没擦眼泪,仰头想起周侗,破涕而笑,使劲地点头。

    舒姨在一旁轻轻地提醒:“先生,赵总已经到了,周县长也马上就到,您该下去了。”

    一提起周县长,黄洳顿时焦急起来,尖叫:“那不是周侗也要来了!我没洗澡,没换衣服,怎么办怎么办?”

    黄金无奈,按按眉心,冲舒姨轻声道:“麻烦你帮她选衣服了,我真得下去了。”

    舒姨看一眼黄洳,温柔地点头答应。

    今晚,注定了不平静。严格地说,这次的宴席算是鸿门宴,请的客人不是朋友,而是潜在敌人。

    赵东亚心里同样不平静,在走进黄家的时候,这越看越隆重的招待,越看越豪华的阵容,让他的心再一次警惕,心中盘算着,思考着:黄金的这场鸿门宴,到底潜藏了多少的心机?

    “赵总,哎呀,欢迎欢迎。”黄金挺着啤酒肚出门迎接赵东亚,一见面就熟络地打招呼起来。

    “黄总,别来无恙吧。”赵东亚矜持一笑,点头。

    黄金心中暗骂,他知道赵东亚学历虽然不高,但是平素读书多,肚子里也有几分的墨水,但是他就不一样了,他自己闲来根本不碰书,书房里那满满的书就是摆设!

    这句话,他听不太懂。但是尽管这样黄金还是笑脸将赵东亚迎了进去,指了沙发,吩咐佣人上茶:“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好周县长未到,咱们也可以敞开聊一聊。”

    赵东亚不动声色,但是一句话就点到了主题:“黄总,你想说的是拆迁区吧。”

    黄金哈哈一笑,一拍大腿:“爽快!赵总就是痛快,咱明人不说暗话,那拆迁区我有大用处,所以还请赵总高抬贵手的好。”

    赵东亚沉思,手指敲在膝盖上,许久后才抬头,认真:“黄总爽快,我也不藏掖了,这块地——我不能让!”

    一句话,掷地有声。

    生意人虽然有时候说话打太极,但是哪句真哪句假,还是可以听出来的。黄金听出来了,赵东亚这句话是来真的,这块地他是真的不让!

    原本融融的气氛,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冷了下来。黄金沉默了会,半开玩笑做最后的尝试:“赵总,开玩笑吧。一块地而已,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怎样也会满足!”

    这句话黄金已经很有诚意了,他想哪怕是多费代价,也要和赵东亚达成共识。

    但是,显然结果并不是他期待的。

    赵东亚还是坚定地摇摇头:“黄总,真的不行。”

    “赵总,大家都是生意人,与人方便于己方便,这个道理恐怕不用我说你都懂,这次你让我,下次我让你,没有什么不公平的。”黄金的声音慢慢地冷了下来,终于透露了自己的底牌,“这地盘,并不是我要的。”

    赵东亚并不吃惊,同样颔首:“这地盘,也不是我要的。”

    同样的一句话,都代表着自己的底牌。

    “看来是没有再谈的必要了。”黄金微微摇头,这时有佣人附耳过来,说周县长到了。

    周敦亦到了,周侗也到了。

    三楼里的黄洳从窗口看周侗的身影,兴奋极了,随即她冷静了下来,摸着胸口安慰自己,别紧张别紧张。

    她将屋门反锁,拉上了窗帘,偷偷地从床底拿出了一些纸和笔,端坐在地板上,飞快地准备好一切,然后双手紧握笔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笔仙笔仙你快来,来了你就画个圈……”

    好像大家最近都在军训开学神马的?好冷清啊…。我比画皮妹妹一个在茶楼都要寂寞了。来,在的吱一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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