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校长来请一个学生吃饭?一众围观者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洲大学的校长何等身份,行政级别最起码也是副省往上,除了每年在学校最隆重的毕业典礼上露一下脸,致一下辞,平时学生想见他一面都是很难的。而今天,陈校长居然遣一个学院的院长来请一个学生去赴宴太不可思议了!试问东洲大学创办至今,有哪个学生能享有此等殊荣?

    魏索也有些发懵,陈校长请哥吃饭?他为什么要请哥吃饭?全校几万名学生为何偏偏来请哥吃饭,总不会是为了奖励哥泡妞、旷课的丰功伟绩吧!是因为哥长得帅?好象不会吧!难道难道是赵院长脑子短路,汇报了哥刚才满口胡柴的那番话?陈校长他老人家愣是觉得有道理,所以想来请教他娘的,可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咳,那个请吃饭啊,那怎么好意思呢”魏索很是“腼腆”地道:“陈校长太客气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请个人来转告一声也就是了,何必搞这么隆重呢?哥我小小年纪,平时不修自身,最受不得的就是‘酒、色’两事,万一在酒桌上言语失当,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的,所以,这饭就不吃了赵院长,你还是快点将我的退学手续办好吧,这样跑来跑去也很辛苦的”。

    现在还有谁敢来退你的学?赵院长一阵苦笑,同时心中又是一动,他现在所说的这番话,深着想想,似乎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啊!为什么面对陈校长的邀请,哪个年轻人能做到如此淡定?除了除了那些传说中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世家出来的子弟恩,那些家族的家规很严,未成家的子弟不能与一般的权贵结交,这其实是一种对家族利益的自我保护。高层当然也有“圈子”,而且这“圈子”是更加的密不透风、牢不可破,外人想要进入,难比登天想到这,赵院长出了一身冷汗,妈的好险,差点闯了大祸,现在这学生就是我的阿弥佗佛,就是我的“菩萨”,我能轻易让“菩萨”走吗?

    “退学?学校怎么会让如此优秀的学生退学呢?魏索同学,看来你对学校存在着一些误会啊”。赵院长一张脸堆成了朵菊*花,很是谄媚地道。

    什么?人群一阵哗然。要说陈校长来请魏索吃饭,他们只是惊异,或者说是糊涂,但现在却是真正的感觉到愤慨了,怎么?难道那张开除魏索的通报是假的?那魏索作为一个刚入学的新生旷了这么多天的课总是真的吧!现在才说开除的事子虚乌有,那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们看热闹幸灾乐祸的表情?当然,还为那些所谓的公平、正义

    旁边的任来峰用胳膊肘偷偷捅了魏索一下,递上一个疑惑的表情,魏索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赵院长对周围沸腾的人群根本是视若未见,凑身上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魏索同学,虽然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你的思想,你的谈吐,你的气质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看好你,以后在人文学院,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一定提供最大的便利,只是我想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魏索昏昏沉沉的有种做梦的感觉。一个学院的院长居然说着奉承话刻意向自己示好,为什么?自己又有什么能帮的上他的?

    “是这样的”赵院长搓着手呵呵笑道:“我有一个外甥女,也在东大学习,人嘛长得比较聪明,也比较漂亮,以至于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这样对她以后的工作学习都没好处的。我的意思是想等你有空多与她接触接触,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哎,很惭愧啊!我这个受党多年教育的干部还存在着这等私心”

    话声未落,魏索浑身象是被过了电,一下子就傻了。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人计?赵院长悍然对哥使出了美人计?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心中有着无数个为什么,但就算打破了他的头,也是想不明白。过了老半晌,才嗫嚅着道:

    “咳其实我也不是太优秀,赵院长你这么说,我会骄傲的”。

    “呵呵,看好你的也不止我一个,陈校长就对你赞不绝口呢,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请你吃饭了”。

    赵院长一张脸笑眯眯的越发显得和蔼慈祥,但魏索却觉得他象是个正在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事出无常必有妖”,可哥只是个正经人家出来的孩子呀!能惹上什么“妖”?心中突然一动,哥现在每天摆设的宅内风水格局就“妖气”得紧,唔,难道是蝴蝶扇动的翅膀产生的飓风效应?这几天对“入世格”倒又有了新的领悟。可是哥从来没见过那个陈校长,赵院长也是今天第一次见面,什么“风水格局改变命运”的说法似乎是说不通的,那心中的好奇是再也难以抑制,恩,东大的校长也算是个牛叉人物,哥百忙之际去会会他也不算辱没了自己,倒想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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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洲大学的校长办公室就在一幢高大雄伟的别墅式建筑内,远远望去,建筑富丽的装饰和雕刻、强烈的色彩以及穿插的曲面和椭圆形空间,显露着一股浓浓的欧洲巴洛克风格。周围木叶成荫,空气清新,一条人工开掘的小溪在门前潺潺流淌而过,浑没有一丝世俗的尘嚣之气。

    魏索跟随着赵院长的步伐跨过一座雅致的石拱小桥,心中不由感慨,想不到在东洲这个国际大都市还有着此等幽静唯美之所,这同时也显示着东大雄厚的财力,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要开辟出这么大的一片空间,所花费的金钱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前面的赵院长突然放缓脚步,回过头来轻声道:“魏索同学,前面就是校长办公室了。在陈校长面前还请确实,我在工作上有一点疏漏,以至于使你对学校产生了一些误会,我真的万分抱歉”

    望着赵院长脸色发僵,头冒虚汗的模样,魏索无声的笑笑,自己啥时候成了拥有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物了,难道自己对陈校长说句话就会对这位赵院长产生影响?或飞黄腾达,或万劫不复?不过还别说,如果真有了这种权力,感觉似乎挺不错的。

    “我是个诚实的孩子,在陈校长面前自然应该有啥说啥”

    赵院长呼吸一紧,紧接着两个眼睛的瞳孔产生了放大的趋势。但听魏索慢吞吞的继续道:

    “我对学校根本没存在什么误会,是我自己不求上进,无故旷课,还哭着喊着要退学。是赵院长您本着爱护人材、挽救人材的负责任态度,坚持着让我继续留在东大说实话,我一开始还有点恨你,但现在想通了,您这是慈父般的拳拳关爱之情啊”!

    哦,这样说也行?赵院长难以置信的瞪视着对方,微一思忖,不由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恩,虽然这番话于情于理编得都比较拙陋,陈校长根本不会相信,但只要你能表达出这种态度,我的这次危机也算是过去了。这小子上路的,好的,以后在人文学院你可以横着走路了

    东洲大学校长陈旭阳在人们的印象中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仪表堂堂、威严持重。但今天他在办公室里却打开了话匣子,与人谈笑风声。不为别的,因为他所面对的是三个警官,当然,这三个警官的身份不简单,两个是缀钉着三枚四角星花的一级警监,而另一个更夸张,警衔标志为一枚橄榄枝环绕半周的国徽,噢,居然是公安部的副总警监。

    要说东洲大学校长与公安部副总警监的行政级别应该是差不多的,但级别相等,并不代表所拥有的权力也对等,陈校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只是心头的惊疑、困惑压抑太久,使他的笑容很不自然。

    是啊,那个魏索到底是哪路神仙?连公安部副总警监这等级别的高官都大老远巴巴地赶来就为见他一面,这说明什么问题?陈校长简直不敢往下想。老赵啊老赵,你可真会整事啊!

    说赵院长会整事,那确实是有点冤枉他了,魏索才是无聊整事的主。这妖孽一进门就大声嚷道:“陈校长,您请我来吃饭啊,吃饭得去溢香楼或雨桐轩,那儿比较有档次。如果是去其它地方,那我还是回家啃泡面算了”。

    旁边的赵院长脸色发白,心说这还是个学生吗?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

    陈校长也是一个错愕,看了赵院长一眼连忙道:“是魏索同学吧!恩,不愧是个警察,说话直来直去的很对我的脾气嘛。唔,饭点快到了,我们这就去雨桐轩呵呵,有些话想与你聊聊嘛”!

    警察?什么警察?哥什么时候成警察了?这下则轮到魏索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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