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肯定漂亮  香草顾不得等钟奎  从车后座跳下一个人就乐颠颠的跑去看热闹了

    钟奎还不能去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回到铺面  又仔仔细细把柜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就是沒有看见柳树枝的盆景

    沒有找到柳树枝盆景  好像在他的预料之中  踌躇再三把从交警队带回的瓦片  塞进布袋里装好  就去附近找一种叫艾叶的植物

    婚礼进入高潮时  钟奎才出现在主家门口

    主人家热情的迎接他进屋  新娘子和新郎刚好拜天地完毕

    那个年代结婚有很多传统礼数  新娘子要给公公婆婆敬茶  公公婆婆要给新媳妇封红包  新娘子薄施淡粉  那个年代唇膏就是一奢侈品  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只能用红纸代替唇膏  在红纸上使劲的吧一下  嘴唇就是红艳艳的了  还有新赶时髦的  用铁丝烧红稍微冷却一下  就拿來烫刘海  据说烫了刘海人格外精神漂亮

    新娘子在被送进洞房之后  要换一件婆家的衣服出來  给前來贺喜的客人斟酒以此表达谢意

    可能是腹中饥饿  钟奎在这对新人的热情款待下  不忍心拒绝新人的美意  接连痛饮三杯酒  酒是好酒  是那种纯高粱酒  开始觉得沒有什么  可是一盏茶功夫  他就扛不住了

    香草在隔壁一桌  被一群女人们围住  趁机讨要一些家用辟邪方法  根本不知道钟奎此刻已经不胜酒力  醉得稀里糊涂的

    打着酒嗝  害怕因为自己醉酒出洋相  所以赶紧的趁头脑还清醒时  踉踉跄跄的离开酒宴预备回铺面去

    从喜宴离开之后  走出灯火通明的四合院  眼睛一下子就陷入黑暗中  迷糊的他  也知道自己有三只眼來的  在暗黑中也安然无恙的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办喜宴这家人在巷子深处  需要走出好大一截路  才能到达主街道  街道上有暗淡的路灯  在路灯下  他看见有一个女人

    女人很孤寂的伫立在那  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第一次醉酒的钟奎  想到一个女人家呆在路灯下很不安全  就好心上前去询问:“大姐  你这个时候不回家  在这干嘛  ”

    女人缓缓抬起头  看向钟奎  羞答答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了  我这是在等你  ”随而竟在脸上绽出一抹妖娆的微笑

    “等我  ”钟奎一愣  努力的回想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此女  可是想了好久都沒有想起來  酒劲越发的厉害起來  眯眼看对方时  心里倏然一惊“冉琴  你什么时候來的  ”

    “我來了好一会儿了  ”说着话冉琴上前  温柔体贴的扶住他

    大白天是香草用一双小手圈住腰身  在此刻是冉琴近身扶住他  一股女儿家的体香气息  沁进鼻息挑逗着他的极限

    酒是醉人的迷魂药  也是穿肠毒药

    钟奎第一次酒醉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实实在在的控制住  他被带到一间房子里  房里摆放着一张松软舒适的大床

    床  是人类赖以生存之一的休息场所  也是繁衍子孙的道具  高一脚低一脚  被人扶住完全不能自己  轻轻的放倒在床上  一双灵活的手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半醉半醒之际  鼻息贪婪嗅闻着一缕缕送至鼻息间的体香  瞬间的迷乱  在雄性荷尔蒙旺的助力下  一切顺理成章的发展

    他只觉得女人肌肤白皙光滑滑的  腿形十分匀称诱人

    之前女人一直都显得很矜持  然后一上床  她就判如两人  完全就像是有备而來  好像专门为了这件事來的  随着钟奎手的动作和口里呢喃轻喊  她敏感的做出反应  扭动身体  极力配合一切尽在不言中

    意识在酒精的麻醉下迷失在这让人痴迷的波涛浪涌中  他眼中的冉琴  一双手指甲死死扎入他的后背  随着事态的延续  她一连声喊了十六次钟奎的名字

    意识里  钟奎为了推迟释放契机  拼命的数着次数  之后他昏沉沉疲倦的睡了过去……梦境里出现了香草  她责怪的眼神  剑芒一般逼视着他

    香草在得知钟奎喝醉酒匆匆忙忙离开时  心说:不好  要坏事  就急忙告辞回家  她先去了铺面  发现铺面是关门的  就在门口敲打铺面木板门

    结果敲打许久之后  都沒有反应  她急了  赶紧的往家跑  跑回家  也沒有看见钟奎的身影  这下她更是急得火上房似的  胡乱在附近找  呼喊  深夜里  很远很远的地方  都可以听得见香草喊钟奎哥的声音

    钟奎是在梦境中听见喊声  忽然醒來的

    醒來之后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感觉半边脑袋重重地直往下沉  翻身坐起时  发现自己衣无寸缕  惊得脑门子  冒出一头冷汗  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条件反射的跳下床  找到衣物匆忙穿戴好  也沒有看见屋里的人  就慌慌忙忙寻找到房门  惊慌失措的冲进暗黑之中

    來到外面  一袭冷风扑來  大脑瞬间清醒  随即就是一件一件依序回忆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每一件都仿佛夹在两三片玻璃中间  虚无缥缈  恍如梦幻

    他不记得昨晚和谁发生了的荒唐事  在醒來那一刻  女人的样子  活脱脱就像风中的沙尘  瞬间飘走不见了踪影  无数次的拍打脑袋  暗自诅咒该死的高粱酒  现在已经清醒  无论他在怎么糊涂  记忆里却清晰记得所发生的过的细节

    但那无疑是在他身上实际发生的……背上还隐隐作痛  是记忆里那双指甲扎的  远处传來  脆生生  荡气回肠的呼喊:“钟奎哥  你在那  ”声音悠长带着些微颤音和哭泣声  香草这是着急啊

    钟奎想想自己之前的行为  低语呢喃;香草  羞愧得面颊滚烫  赶紧循声跑去

    寻找钟奎的香草  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  挨个巷子找  大声的喊  就是沒有看见人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那一条巷子里跑出一个黑影來  黑影是对着她跑來的

    香草信了他的话  因为在她的心里  钟奎哥不善于撒谎  既然他说是酒醉后  迷路走错了方向  那么就一定是的

    香草是不知道钟奎有三只眼  更不可能把他联想到风花雪月去

    可是在后來  钟奎才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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