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根经过医院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  终于舒醒过來  神智也在恢复中

    钟奎和志庆來时  他已经被转到医院的过廊上在输液

    文根沒有说话  只是那眼角滚动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  那位看护好像沒有在  他们看着躺卧在病床上  还很虚弱的文根  质疑医院怎么会这样对待他

    这过廊能住病人吗  何况他还是刚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出來的病人  这不行  这样一來  钟奎留在文根的床边  由志庆出面去找医院理论

    护理女工來了  在看见钟奎她吓了一跳  指责他道:“你是谁  干嘛坐在病人的床上  ”

    钟奎看见女工怒气冲冲  很是认真的神态  急忙从病床上跳下來  解释他是这位病人的朋友  护工才算完事住口沒有再说什么

    志庆去找医生  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文根虽然保住性命  却永远失声了  他的声带出了问題  经过一系列检查沒有发现病灶变异什么的  反正是不能说话了

    他不能说话  但是却能写  猴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酷似婴儿学语  当他无助的仰望着钟奎  喉咙发出声音时  就明白了他要用写的方式告诉他们什么事情

    钟奎沒有带什么纸笔  还不得掏出一块钱  让护工赶紧的去外面文具店买來

    志庆在医生那还打听到文根为什么会被安置在医院  那是因为病房爆满  病号太多  实在沒有空余的病房给他  只好把他安置在过廊  一旦有康复病员出院  就立马把文根给安顿进去

    文根是属于身体机能各种亏缺  只要稍作调整修养  就应该无大碍  这样一來  钟奎和志庆也就沒有什么好担心的

    文根在纸上写了最近他的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上面有写明了那个叫朱霞的护士的确有问題  可有一件事让志庆很不明白  他上面写的野地荒草  在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说  他还得去麻烦哪位帮忙找到文根的亲戚  这位亲戚也不知道是三姑六婆的侄子  还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孙子  反正就成了亲戚

    那个年代人们兜里钱沒有  但是亲戚多如牛毛  四川有一句老话  叫做竹根亲  根连根  哪怕是沾了一个姓氏  你也可能就是某人的亲戚了

    不是有句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  富在深山有远亲  其中典故  无非就是说  你沒有钱  哪怕生在闹市区  都沒有一个亲戚來串门  反之  你很有钱  虽然身在深山之中  也有亲戚不怕路途遥远來探望和拉关系

    想那文根岳父以及他的为人  加上世代书香门第  亲戚自然不少  这说來也巧  这位亲戚也姓陈  叫陈小毛的

    陈小毛家住在北门市郊  发现文根在破筒子楼里的他  也是那一晚打着煤油灯逮黄鳝时  无意间看见一个人木木的往那处走  就悄悄尾随去看究竟  结果发现那个人进入后就沒有出來  在当时他万万不敢进入在当地  人人都忌惮的这座鬼楼的

    这座鬼楼在当地是谈其色变  有人说曾经看见鬼楼的窗户口  探出一颗血淋漓的人头  还有人说半夜三更的听见鬼楼里有哭喊声

    陈小毛讲述  这个地方最早是刑场  ‘购物南门桥  枪毙北门桥’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南门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而北门桥则是冷冷清清  一片杀气腾腾

    再后來随着岁月的沉淀  这里沒有了血腥的屠杀  有无尽的沧桑  也有洗尽铅华的醇香  在它的周遭都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有新建的食品厂  有新修的大桥  还有新建的柏油马路

    唯独这里  还是依然如故  唯一的变化是比以前更为凄凉  更让人难以探测它的秘密所在

    在这栋楼和这片土地逐渐空置下來后  也有以寸土为金的农民  自发把这一块被人遗忘的土地开垦出來  各自种植一些粮食什么的

    可是好景不长  人们的辛劳沒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反而徒劳无功  种植的粮食  屡屡到了青黄不接时  就会飞來一群群黑压压的老鸹子  肆意的糟蹋  人们辛苦种植出來的粮食

    人们想了很多办法  用竹竿驱赶  用家养狗守  都无济于事  后來实在沒辙了  只好放弃这片土地

    也有去请來风水先生看  风水先生掐指一算  说那栋楼有问題  既然那栋楼有问題  就撤除吧  这样人们就成群结队的去撤除那栋木质楼房  可是每一次去人准备撤时  到现场的人都会突发高烧  头疼欲裂等疾病

    钟奎针对陈小毛的话  是不是空穴來风的讹传  一时不能随意下结论  他还得进一步查看來证实

    当钟奎、志庆、陈小毛三人來到那一片令人望而却步的区域时  一大片随风逐浪的野生谷草夹杂一些稗子草映入他们眼帘

    陈小毛说;看表面沒有什么  奇怪的是  这一片土地在开垦出來时是旱地的  可在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來逐渐变成湿地  成年累月都是湿漉漉一片泥泞田

    泥泞田里不出粮食  只长那些野草  稗子草  还有一些叫不出來名字的葛藤  一条蜿蜒的小道通向那栋楼层  在野草旺盛阶段  那条小道就会被淹沒

    钟奎吸了吸鼻子  一股难闻的臭味  呼啦吸进他的呼吸系统  喉头一紧差点沒有呕吐  这种气味当真难闻  跟腐尸味道差不多

    他让志庆摊开手里文根画好的图纸  图纸上是一大片的草  草里面好像有什么四不像的玩意  像狗  更像是狼  而在野草的下面  有几笔酷似人骨头的画面

    他们三虽然沒有亲眼目睹文根那一晚的遭遇  在当时观察就觉得他内心很浮躁  很恐惧  之后才会画出这一副毛骨悚然的诡异画作

    “你们闻到什么气味沒有  ”钟奎看着志庆和陈小毛道

    “呼呼  我感冒  叔  你呢  ”陈小毛喊志庆叔叔  他是按照辈分來喊的  把陈志庆当做是老辈子吧

    志庆点点头道:“有  不注意嗅闻不到  ”

    “你们俩在这等  我去看看就过來  ”钟奎粗眉毛一拧  大踏步走进齐腰深的野草里  脚下是一条蜿蜒湿滑的小道

    他双目炯炯有神  盯着那栋楼  一步步的靠近  他就要去会会这个人们传说中的鬼楼  看看鬼楼的究竟是什么鬼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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