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法处开车到这里居然只花了五分钟,真是让人吃惊的速度呀。”

    看着墙上的分针刚刚走了一格,满脸怒气的修兹就从军法处杀到了现场,让艾斯德斯不免有些意外。

    “克雷西亚在那里?”

    但是修兹显然根本没有和艾斯德斯相谈的闲情雅致,环顾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咖啡厅都没有看到克雷西亚的身影冷冷地质问道

    “啊?什么?你说谁?”

    而艾斯德斯则一副耳背的样子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克雷西亚在那里?!”

    这一次修兹吼得声音可是够大声了,就算了聋子都能听见

    “拜托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这里是咖啡馆,作为一名文明的军官”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吧?!给我摆正你的态度中尉!!”

    看修兹今天的态度十分不好地艾斯德斯直接放出了自己的部分杀气将这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菜鸟直接给逼回了座位上。

    “我是上校,你是中尉。你这是对上级说话的态度吗?”

    所谓的游戏应该有游戏规则才好玩,如果对方从一开始不按照设计者的规矩来玩那就没意思了。

    “……抱歉长官,是我失礼了。”

    被艾斯德斯的气势震慑了一下的修兹也稍微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既然艾斯德斯叫自己出来那么是有事情找自己而自己既然见到了艾斯德斯那么对方像以往那样干掉自己就不可能了。

    一个想要干掉对方的人走回想尽办法伪造出不在场证据,像这种打了电话叫了人在公共场合见面后动手的笨蛋是很少的,而艾斯德斯显然不是笨蛋,既然自己见到了她那么叫自己出来干掉自己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应该是为了交易,既然是交易那么……

    克雷西亚应该还没事,因为她是筹码。

    想到这里修兹才能冷静下来和艾斯德斯正常交谈。不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坐下来地。

    “很好,修兹中尉,您对于游戏规则理解的很快也很准确,我很欣赏。”

    看修兹在极短时间内从女朋友消失的愤怒中恢复过来心平气和地向自己道歉,艾斯德斯十分满意。

    她喜欢聪明人,喜欢凡事冷静有机智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对手。

    “您可以告诉我克雷西亚在哪里吗?艾斯德斯上校?”

    不但冷静下来还用上了敬语。

    “当然,克雷西亚小姐现在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艾斯德斯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撒谎,还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家更安全的地方呢?~

    “卑鄙。”

    但是在修兹听来就像是被绑架了一样。

    “您又说粗口了中尉,您是一名受过完整军校教育的高材生,为什么总是要爆粗口呢?”

    看着骂也不是走了不是的修兹憋屈的样子,艾斯德斯觉得心里头乐极了。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修兹中尉?”

    这其实也是艾斯德斯对修兹感兴趣的地方之一。或者说不理解的地方

    “既然您进行了这么长时间的调查那么应该知道被害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军官吧?”

    “您终于承认了那些军官是被害的了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些军官不是被害的,所有的定论都是军法处和宪兵队做出的判定。回答我的问题,对于那些军官是什么样的人,您都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都是些不顾及属下和责任的废物和混蛋。”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修兹也是有所掌握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理解您的动机了。为什么一个被称为责任心泛滥的好人会去为了一些混蛋伸冤呢?”

    这也是艾斯德斯对修兹感兴趣的地方

    “因为这些人不该死。他们并没有触犯军法”

    “如果没有触犯条令和军法就不该死那么为了人民而触犯军法的人就该死吗?如果没有触犯军法的人做了对国家和军队有害的事情就不应该制裁吗?那么反过来我再问一声。”

    “如果一个像您这样的好人为了坏人出头却触犯了军法您就是罪人吗?”

    “请不要玩弄文字游戏。我并没有触犯军法。”

    “就是说触犯军法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的判断,而如果没有证据这一条就不成立不是吗?那么我再请问?菜鸟先生。”

    突然,艾斯德斯的气势又冒了出来。

    “遵循着军法和章程做事这个国家就能繁荣富强吗?就能抵御外敌的入侵吗?!就能打败周边的侵略者吗?!你口口声声说的军法是最高真理吗?!为什么你仅仅为了一个人为规定出来的东西就判断一个人的善恶?!法律是用来制裁对社会不利的人的东西那么你告诉我让一些废物和白痴阴险的国家敌人消失是一件罪恶的事情吗?!”

    “不管怎么说杀人是不对的!尤其是自己人!”

    “谁告诉你穿着同样军服的人就是自己人?!穿着地方军服的人就是敌人?!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这个国家的核心,这里的国家的敌人没有一个不是穿着我军军服的混蛋!没有一个不是把国家和军队将雄狮战旗高高举在头上的家伙,那么你告诉我修兹中尉!面对着这些数量只要超过一个界限国家就会奔溃的毒瘤,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每天翻阅着条令用条令来判断对方是否正确吗?!”

    一开始还是对于修兹十分感兴趣,可是没想到,到了最后却发现,此时的修兹,这个让自己感兴趣的人的思想依然是这么的天真。

    简直和马斯坦师兄一样。

    “战场上,所有能利用的武器都要用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战场上,什么手段都能用,不管是规章里有的还是没有的。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来!菜鸟!”

    “但是这是……”

    “政治战场是比边疆更危险的战场!战场上的道理在这里也一样!”

    那些秘密调查和诬陷栽赃艾斯德斯的材料艾斯德斯都看过,大多数是子虚乌有的令人发指的东西。

    有指着艾斯德斯早年纵容士兵屠杀北方地区居民的诬陷。

    有指着艾斯德斯在中央挪用公款吃喝贿赂下属的诬告,

    有诽谤艾斯德斯和大总统有染利用**去骗取了现有军衔的诬告。

    大多数材料搞得都很像真的,这帮子在中央常年经营的混蛋哪个不是狐朋狗友一大堆?手眼通天的?让艾斯德斯和这些整天都在思考迫害他人方法的人在规则内玩文字游戏,让艾斯德斯和这些老人精玩他们最擅长的栽赃迫害艾斯德斯没有获胜的胜算。

    政治是战场,在这里同样需要发挥自己的长处遏制敌人的长处去攻击敌人的短处。

    而艾斯德斯的长处就是掌握着绝对的武力,对付这些老奸巨猾的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抹杀掉。不然当这些家伙将自己的罪证都搞齐了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就一切都晚了。

    ——政治斗争就是你死我活——

    父亲这样说过,两年里艾斯德斯已经确实感受到了

    而眼前这个和艾斯德斯夸夸其谈的中尉,刚刚从军校出来的愣头青,没有上过战场感受到过真正军队和战场的修兹,显然还没有明白这儿个真相。

    “今天本来我很开心,也很有兴致但是和您聊了一会之后我有些失望。”

    被修兹一系列不成熟发言搞得有些失望的艾斯德斯收起了自己的兴致。准备结束今天的谈话了。

    “请等一下!您还没有说克雷西亚在哪里!”

    看着艾斯德斯起身准备走的样子,修兹急忙问道

    “在哪里?当然是在家里头不然还在哪里?”

    已经失去了和这个不成熟的中尉继续聊天的兴趣,艾斯德斯离开了

    “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明天你可能得要换一个工作地点了。”

    就在这时,两辆消防车从咖啡厅前疾驰而过,往军法处方向开去。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修辞中尉,离开屋子时连重要文件都没放好就直接出来了,这样子怎么行呢?如果文件和证据都被大火给烧掉了那您明天怎么给大总统汇报工作呢?~”

    回头看去,那是已经知道自己输掉了这场比赛的修兹复杂的神情。

    “马尔科也是个十分好对付的人,他在老家也有一些十分重视人让他没法放手呀~这倒是省了不少力气~随随便便地说出了他乡亲的名字就吓得他保证不会乱说话了……这样随便威胁一下就什么都变了的人的证词口怕已经不可能有用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修兹获得胜利的机会,翻盘的机会已经全部都不剩了。

    所有的证据和证词对于艾斯德斯不利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

    修兹输了,彻底地输了。

    “失败的感觉怎了样?修兹中尉?~”

    看着刚刚从军校出来的修兹一脸挫败的样子,艾斯德斯的兴致稍微恢复了一下。

    “失落吗?~挫败吗?~怨恨么?后悔吗?是否在后悔昨天在看守所就该将材料交给大总统呢?~”

    享受胜利的乐趣之一在于享受失败者的破落。

    而艾斯德斯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主动挑战她的人,仅仅是这样稍微羞辱一下就放了已经是对修兹格外开恩了。

    “我会继续调查的,一定会找到你的罪证。”

    可是憋了半天,修兹却冒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继续?您还要继续吗?”

    这个修兹还真是顽固,都败到这样一步了还不认输吗?不过也好~只有这样的人才好玩嘛~

    “对于手上沾满了自己人鲜血的人,我无法原谅。”

    “自己人的鲜血?”

    原来如此,是这样呀,是这个原因呀~那么不就更有趣了吗~

    “既然如此您就好好地保持自己手的干净吧~~”

    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手上沾上了自己人的血,那么如果你的手上也沾上了自己人民的鲜血呢?修兹~

    “您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刚才最初的话题,违反军令和军纪的人是罪人,手上沾上了人民和自己人鲜血的事情不能容忍,那么如果军令要求你手上沾满鲜血呢~您的选择是什么呢?~修兹?~”

    这个时候只有艾斯德斯才知道,在未来,在伊修巴尔,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那个时候,修兹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是服从绝对的军令去践踏人性?还是违背军令维持良心?

    不管怎样,今天的这个修兹都将不复存在。在名为大总统令的绝对权威之下。

    这个国家的最高军令是什么?

    那是艾斯德斯的父亲,金布拉德雷的大总统令。

    父亲的意志决定这个国家的规则和军法的正确性。

    艾斯德斯因为视野问不同,知道这个修兹不知道的这个国家的真理。所以……

    用军法和军纪来衡量善恶根本毫无意义,因为那些东西都取决于是父亲的意志而已。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

    而修兹的回答,和艾斯德斯猜测的一样,那么的天真那么的无知。

    “会发生的,修兹中尉,当然会发生的,而且不可阻挡。”

    回去之后,艾斯德斯就会带领整个猎兵团前往东方司令部报道,如果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发动镇·压父亲是绝对不会让艾斯德斯带着一个团去东方报道的。

    父亲的意志就是最高军法,这就是独·裁军国国家的特点。

    个人的意志和决意大于公理,所以在这样的部队里不需要遵守公理。因为公里根本不存在。

    “而且很快您就会体会到了~”

    总统既国家意志

    就是亚美斯多利斯的唯一一条不是公理哦公理。其他的章程不过是粉饰这个最高公理的修饰罢了。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过上半年到一年还能见面,作为一个深刻理解到您对克雷西亚小姐爱意的同事,我奉劝你早点生米煮成熟饭吧~不然到了时候还有没有机会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艾斯德斯才藐视这个国家和军队的各种章程和规定因为她很早就知道这样一个道理。

    在亚美斯多利斯没有一个公理是需要守护的,唯有正义,每个人心中的正义和实力的强大是需要守护的。

    告别了中央,得到了最强炼金术传承的艾斯德斯即将踏上东方的战场,那名为伊修巴尔的地方。

    “再见了修兹~能和你认识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多亏了你~”

    说着,走出咖啡厅的门口和刚刚放完火身上有些煤油味的黑瞳一起往团驻地走去。

    “多亏了你,这段时间我玩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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