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症状,他以前见过,是在他所驻扎的军营附近,靠近少数民族山区的地方,那是一个少女,衣衫不整,面色如火,神智也处在半昏迷状态……

    因为那件事,有四个士兵被处了军法。

    “是谁给妳下了这么狠的药?”那少女又恨又无助的脸,浮现在他脑中,与面前的这个女人重迭。

    然而,又不只是重迭,对于那名少女,他只是惋惜,而如今,如今……

    “落霞!是谁做的?”

    沈落霞似乎是被他这一嗓子吓着了,呆呆地瞪着杏眼。

    他那双眼从来都是狡诈多一点,有过这种凌厉的时候吗?他那张嘴吐出的话,从来都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好没正经,他也有质问人的时候吗?

    他是在生哪门子气啊。

    圆圆的杏眼渐渐瞇了起来,沈落霞都很奇怪,自己的心竟然平静了些,“你知道?那也好,不要告诉其它人,我答应不再为难你,放你回去就是。”

    “所以妳一定要找白秀,就是因为这个?”

    鸠明夜联系起了一切,她一定要见鸠白秀,是要他帮她解身上所中之春药。

    这种春药不同一般,根本是毒药,中毒者每晚太阳落山后发作,先是周身发热,头晕目眩,然后越发严重,到子时时是药性最强的时候,中毒者如百爪挠心,皮肤似被热蜡烫过,五脏六腑更如被小虫叮咬,忽冷忽热难受之极。

    而唯一可解这种毒的方法就是与异性欢好,但就算这样也只是一时,隔天日落,同样的痛苦还会重复,除非服用下专门的解药,否则可以说这人,一生就要活在这种痛苦之中。

    这样的毒,就算是白秀也不知是否见过,但除了找他又没有别的方法。

    想这姑娘每晚竟都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熬到白天,而他来时起她就已经这样,那她又是何时被人下了药,已经这样多久了?

    难怪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这样下来,晚上根本睡不了什么觉,身体的负担更非常人所想,白天还能装得没事人一样,也真亏得她了!

    “妳就不会直接进京去找他吗?”非要编什么定亲之类的话,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虽然知道她会这么迂回定有她的道理,但他就是气不过啊,一想到她有病不治,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拖着自己,他就好气。

    “你……真是啰嗦……”沈落霞很不服被他说教,“这种事,能去药堂看吗,直接找鸠白秀本人……他又不是坐堂的大夫,哪那么好找……再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

    “好了好了。”想她开门时已经用上最后的力气,现在人就像瓦解了一样,再装不出那强悍的样子,看她一脸湿汗,嘴唇都没了血色,哪还能让她再逞强下去。

    可是,他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总不能真像她说的,拍拍屁股走开,隔天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她打招呼。

    第3章(2)

    对了,当时同行一起发现那少女的同僚是怎么处理的?他们去溪边取了水。

    对对,降温降温!

    鸠明夜在屋里转了两圈,才发现一直在桌上放着的茶壶,忙倒好送来,喂到沈落霞唇边。

    这么一会工夫,沈落霞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呼吸急促。

    碰到杯边,把凉凉的茶水顺进喉间,她舒服地叹气,鸠明夜连忙又倒来一杯,这次改为抓着他的手腕将水往口里送,看上去真的很渴。

    “慢点,慢点……”

    “咳!咳!”

    虽然这么说,但她也听不进去,还是呛到了。

    他扶起她,给她揉背,他的手掌大而有力,不疾不徐地抚着她的背,那厚掌隔着衣物摩擦着她的身体,兴起一种异样的舒适感。

    好像有种能令心情平静的神奇作用,但又觉得不够,如果再多一点……

    “怎么了?”鸠明夜一僵,因沈落霞两只小手爬上他的衣襟,抓着他像是要将他拉向她,也像是要把自己带到他身边。

    “嗯?”她全身都软软的,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最为难熬的,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靠近他,贴近他,直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上,鼻间满是他身上的气味,她抓着他的衣襟,仍想要再靠近。

    “落霞?”他试探性地拍拍她的背。

    “啊……就是这样……”她整个人欺向他,脸颊在他颈间磨蹭,从不知与人的肌肤相贴能这样舒服,“再使些力,更加地……”

    “使什么力,落霞?”

    鸠明夜就算再怎么催眠自己,这会也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事实了。

    沈落霞不止整个人贴着他磨蹭,甚至硬拉开他的衣襟,去咬他的颈子!

    他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她中的本就是极厉害的春药,只是看她跟他对话时没什么问题,加上她平常的表现,就算知道她一定很难受,也实在无法将她和眼前的这个动了情的女子联系起来。

    她动了情,因抵抗不住药力,还是在她正在努力与之抗衡时,偏偏他的“热心”帮了倒忙,谁叫他非选在这时候碰她的!

    一想到这,鸠明夜剁了自己手的念头都有了,可当下的事又该怎么处理?

    “落霞,放开我,我再去给妳倒杯水。”他少有这种脑袋短路的时候。

    “嗯?不用了。”她在他颈间嗅着,那味道出奇的好,不是男人的汗臭,也非女人的脂粉香,那是他的味道,让人垂涎啊。

    他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可沈落霞早料到他的动作一样,同一时间环起两臂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抱住。

    他本是坐在床沿,这下她先是环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动弹,再将两腿缠上他的腰,整个人又坐在了他身上,他就更没有起身的可能。

    鸠明夜心中一慌,为这突然袭身的女人香,而他的耳朵忽地刺痛,她在咬他的耳朵!

    他以为他的耳朵肯定是破了,但随之疼的地方又转为微微的麻痒,她的舌头在咬过的地方舔来舔去,似乎是在品尝他的味道。

    她搂着他,在他耳上又啃又咬,还将小舌伸入他的耳中,搞得他心脏处跟着一缩。

    “落霞,我知道妳很难受,但不能这样,对妳不好。”他何时这样苦口婆心又不敢说重话地劝过一个人?但如今他这样想劝醒的,却是一个已经失了神智的女人。

    “哪里不好?”沈落霞仍能与他对话,但他确定她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冒着热气的身子在他胸前蹭来蹭去,那属于女性的娇小体形和柔软的双胸,都让他的体温跟着飙升,尤其她盘在他腰间的双腿,贴得他那样紧,也在不安分地扭动。

    她在他耳边低喃,那湿湿的热气通过他的耳,在他心中涌起千层热浪。

    “鸠明夜,帮帮我,就这一次。”她轻声说:“我熬不住了。”

    “妳!”

    她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怕他会说出什么决绝的话一般,在他张口时她的丁香小口也同时封住了他的嘴。

    她香舌笨拙地舔他,似乎因不得要领而急得在他口腔内乱撞,而她的笨拙技巧恰好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加上她是那么热情,又是那么美好。

    她长长的马尾,搔着他的手背,娇软的人就在他的怀中,乞求他去爱她,往日光彩万千的杏目此时迷离魅人,闪动的全是属于女人的风情。

    他心音鼓动,额头也渗出了汗,猛地,他在她背后的手收力,像是要把她夹断那样紧紧将她贴向他,口中的舌从被动转为主动,卷起她忙乱的香舌,吸吮品尝之后直探入更深、更加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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