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oct 24 10:00:00 cst 2014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尔雅感觉到季熙年的身体越来越重,几乎要把这个身体都挂在自己身上,她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双手立即抱紧了他的腰,好在快了一步才没让季熙年滑落在地。

    上官尔雅定睛一看,只见季熙年面色苍白如雪,双眸轻颤,像是在挣扎想睁开,却又无法争斗过那意志要昏厥。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看得出很痛苦,但是却哼也不哼。

    上官尔雅在看到季熙年晕倒的那刻,心都要停止了,可是她不能露出一点伤感,反而更应该坚强。

    她一个人困难地支撑着季熙年的身体,可是毕竟还是女子,武功再高,力气还是不够。

    暗处的玄机看不下去,反倒是俞越主动显身,不动声色地帮她把季熙年抱到床榻上,然后又一言不发地离开,却被上官尔雅喊住。

    “你们主子这次发病多长时间了?”

    俞越背对着上官尔雅不回答。

    “你们主子不让你说?”

    俞越点点头。

    上官尔雅坐在床边,目光始终看着熟睡的季熙年,淡淡道:“那你就不说,只比划给我看就好了。我再问一遍,他病了多久?”

    俞越偷偷地看着季熙年,见他真的睡着了,默默地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

    俞越忙不迭地点头,不敢再多透露半分,连忙躲到暗处去画圈圈了。

    主子吃了药没休息就东宫处理事情,然后又马不停地回武修院,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呢。

    都是为了上官大小姐!

    不过……

    俞越看着上官尔雅那淡漠的表情之下流露出的关切,心里又有些安慰,主子做得这些都是值得的。

    屋子里安静极了,上官尔雅轻轻地握住季熙年的手,用目光一点点描绘着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他刚毅的棱角……

    果然是真的病了,不是作假。

    上官尔雅明白季熙年不说出来的原因是怕她担心,可是他不说反而更让她无法放心。

    之前每次都是季熙年说要守护自己,这次他们可以调换身份,让她来帮他。

    她甘之若饴。

    手中的指尖微微一动,上官尔雅的心都要提到嗓子上,但依旧面似平湖地笑了声,“你应该再睡会。”

    季熙年没有立即睁眼,而是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声音更加沙哑慵懒,“太久你会走的。”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明明是很重要的一句话,上官尔雅却用最随意的语气交代了她的这一生。

    季熙年猛地坐起来,目光中带着不可思议,更多的却是欣喜。

    他笑得苍白又霸道,“我不管你那句话是真是假,反正我听到了就算数!”

    “这话你似乎也说过吧?”

    “当然,我说到做到的,所以你也不能耍赖!”

    季熙年的话带着撒娇。

    在上官尔雅看来耍赖的人分明是季熙年,她故意板起脸来,“可是你病了也没告诉我,这就是你的诺言?不让我与你一起承担,是不信任我?还是根本不曾真正在意过我的感受?”

    “尔雅……”季熙年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居然没法反驳她的话。

    他明明是在意她的,就是太在意才不想让她担心啊。

    也不知是季熙年刚醒过来反应有些迟钝,还是因为病中的缘故,他那慢半拍的样子让上官尔雅忽然又笑起来,季熙年真是又可爱又好笑。

    “你故意的!”季熙年松了口气,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

    上官尔雅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怎么能和生病的人闹别扭。

    她目光紧锁着季熙年,认真地道:“这次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季熙年坐起来,懒懒地把头靠在上官尔雅的肩头,“太多太多,解完一个还有很多,连我都不记得它们叫什么,好像是世间所有的毒,又似乎只是一种,邪医查不出来,这些年只是用药抑制住毒性蔓延。”

    “你以前有发病这么久过吗?”

    上官尔雅想起来从外界传闻皇太孙病了时,应该就是他发病的日子。

    足足一个月之久,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季熙年不动声色地扫了暗处的俞越一眼,笑道:“这次是有些久,不过已经好很多了,今天不是发病,而是太累了。”

    上官尔雅看着季熙年的侧脸,发现他虽然面色苍白,确实比白天开起来有精神许多。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养病,其他的事我替你做。”

    “你想怎么样?”季熙年笑问。

    上官尔雅一挑眉,“我可以易容成你这张脸,我就不信殿下没有备用的脸给我用?”

    什么叫备用的脸。

    季熙年哑然失笑,“可是咱俩这身高……”

    “那就让子涵在我的鞋里多放些鞋垫,总能有办法补救的。”上官尔雅笑得一脸邪恶。

    “好。”

    季熙年见上官尔雅如此兴致高涨,随即起身从床头的匣子拿出一张人皮,“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答应你,我这就给你易容上,等下出去糊弄人去。”

    躲在暗处的俞越无语望天,主子简直是要把上官大小姐宠上天了!

    为了能分身在各处,皇太孙确实在东宫安排了个替身,可是那张脸不是说易容就易容的,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被人拆穿了怎么办?

    连玄机都惊诧不已,这位皇太孙对大小姐是真心的。

    不过玄机也看得出上官尔雅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不然不会冒着危险去易容成皇太孙。

    皇太孙的身份固然高贵,但也存在着无数的风险。

    季熙年亲自给上官尔雅易容,先给她把头发高高束起,又温柔地给她洗了脸颊,然后把整张面皮贴在她的脸上,接着用特制的钩子把缝隙和周边的头发丝结合在一起。

    “易容术最难的地方就是这一步,做不好就很容易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上官尔雅看了看他手中的钩子,不满地撇撇嘴,“我没有这物件!”

    “那是你还没学到这一步,急不来的,以后我慢慢教你,今晚就让你过把瘾。”季熙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如果你易容之人的脸颊与你骨骼不吻合,还要做一些填充和后续的弥补,剩下的就是妆容和衣着扮相,最后你摘除假面需要细心,不小心会伤到自己的脸。”

    上官尔雅听季熙年交代得仔细,她也认真得听着。

    等季熙年拿出自己平日里所穿的衣服给上官尔雅套在外面,鞋子里也多加了许多鞋垫,可是身高还是与季熙年差一截,笑得季熙年前仰后合。

    上官尔雅撇撇嘴,“很好笑吗?我这样出去别人也看不出破绽的,不信咱们去试试?”

    季熙年挑眉,“你想试谁?”

    “当然是看谁倒霉了!”

    上官尔雅拉着季熙年的手偷偷地跑出院子外,那双小手的温暖顺便传递到季熙年的心尖。

    他愿意随她上天入地,做什么都乐意!

    ※※※

    夜幕中的武修院,看似平静,却有人不安分地骚动着。

    虽然按照规矩两个人一间房,但是皇族的郡王、郡主却不能如此相待。

    季苍子就独享一个人的房间,他正听着暗卫汇报这几日东宫的情况。

    “皇太孙已经好几日没下床了,我们的人亲眼见他每日吃各种各样的药,有时候还会突然发脾气……很暴躁的发狂。”

    “可看清是他本人吗?”

    “没错,连他脖子上的痣都一模一样。”暗卫又道:“太子妃每日以泪洗面。”

    季苍子只是点点头,可是却未露出满意的神情。

    皇上下旨把蓝家的大部分军队都调回京都,这大大地超出了父王和他的意料,他们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皇上这么做到底欲意何为!

    本以为是防他们,结果他们按兵不动许久,皇上也没什么举措,只是让蓝三调任到武修院当教员,兵权都移交到东宫。

    可是东宫这些日子又全围着病重的皇太孙,根本也不曾在意蓝家的兵权。

    “去告诉父王,现在还不是时机,必须先仔细观察东宫的动向。”

    那个季熙年绝对不能轻视,必须看紧了,不然就是个祸害!

    暗卫领命离开,季苍子想了下这几日武修院的事,他也注意到几个教员故意为难上官尔雅,凭着那女人的能耐他到是不担心,宁尘君心属上官尔雅他也不以为意,到是那个海慕容的来头很蹊跷。

    据他所知海家离京很多年,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小伯爷来!

    按照辈分他都要叫海慕容叔叔!

    想到他都觉得气恼。

    季苍子想到父王对他的嘱托,来武修院就是要控制住这些大臣的子女,为了将来起事做准备,只有他知道自己愿意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上官尔雅!

    他想每天都能看到她!

    这已经很满足!

    这么想着,季苍子起身,想要去副院看她一眼也好,谁知还没开门,就听到门外有人轻轻道:“郡王,你睡了吗?”

    声音温柔至极,还有些耳熟。

    季苍子心神一荡,不自觉地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心里的防线轰然倒塌,不顾一切地把她拉进房门,全凭心意地抱着她就吻了上去。

    他渴望这个吻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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