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撩袭恶女暗生悔,骂街偷瞄大长腿;半瞳窥尽八宗月,搅屎棍子自作孽。

    那句话怎么说的?夜道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爱整多了迟早会肾亏,屎搅多了难免溅着自己,这不,粪起反抗啦!

    凭曜仙星系之行的经验判断,安子认为暗星内部猫着头星空巨兽,属性为土直觉敏锐,不在陆妃颜之下,且善长重力领域,别看穿棱机开最大推力,那被重力牵引的机体如咬钩的鱼儿摇摆挣扎,渐向暗星靠拢。

    既然认准里边是头动物,那就用老办法;安子迅速思定对策成竹在胸,打开舱门扭脸喝道:“挂上晶皇石出舱,快点。”

    “我~我还才不出去,你想害我!”陆妃颜吓得七魂飞了六魄,死抱座椅打死不挪窝。

    “害你妹,老子要收方星舟,在这么下去会机毁人亡的。”说罢揣好兔兄起身扛上器匣,再喝道:“还不快点!等死啊!”

    没折,陆妃颜瘪着小白脸抠抠嗦嗦、磨磨蹭蹭挂上晶皇石身泛金芒,机体随之越来越晃,所有监视早已黑屏,安子急得直跳脚,一把拽住不管三五十九给扔出去了。

    “啊~~~~~~~~~~~~~小贼,本宫……”后边说什么没人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没了拖累,安子身背器匣从容不迫出舱收机,动作行云流水,不顾下坠的身体咬牙暗提丹田,那缺得一角的黑尘陨石立放重力与之相博,借此勉强稳住阵脚,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呲啷~~~~~~”一声刀鸣,冷寒域出匣金光耀阳,貌似更胜重前然而……

    暗星重力远远超出寻常行星,那刀身光芒正在曲扭,说明重力越来越大,安子顿冒冷汗惊刹道:“窝曰!难道是黑洞!”

    话音落地,重力再次提升,安子连人带刀被拽下太空,扑街暗星表面,如同撞上钢板砸得骨骼生疼、腹脏移位、四肢麻木,满脑袋飞金子,兔兄差点被压死,瞪大眼睛都吐舌头了。

    “咦?怎么又变弱了?”扶刀起身,重力莫名大减,与一般星球无恙,安子顾不上琢磨,趁机会甩掉恶女蹬腿要跑,结果可想而知,还是那句话:来了就甭想走。

    暗星星体较大,无任何特殊地貌,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在太空中就是个黑煤球;拎刀在手轻敲地面,回响清脆金属震荡。

    能听到声音,说明星体表面存在介质,启动半瞳之眼抬头瞅瞅,一层薄薄的金色罩子隐闪道纹,还是那般眼熟。

    收刀御剑谨慎巡视一番,啥也没有,胆子渐渐大了,风驰电掣十几个时辰转星一周,甭说陆妃颜,白毛都没踅摸一根,仿佛凭空消失。

    “那娘们不会挂了吧?”安子心虚冒汗,陆妃颜真要挂了,以老陆头的脾气,估计会上演生吞活人。

    为免悲剧发生,安子满世界找人,寻遍暗星犄角旮旯,就差掘地三丈,仍然活不见尸,死不见人。

    “难道让星空巨兽给吞了?那为什么我没事儿?”变数太诡,安子通体生寒,漫步星体不敢造次,生怕惊动脚下吃人不吐渣子的星空异兽。

    此番出来的初衷是为升阳,现在倒好,被困魔地如自投囚笼,想去出唯有一法,凭极境之力也许能摆脱重力束缚,但希望不大;黑洞嘛,gm来了也得跪。

    从故事性角度分析,一个经常露脸的角色,如果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生死不知,那她十有九八还活着,问题在于万一死了乍办?

    半包烟的功夫,一通叮叮当当,以尘阳利器刨一坟包,里边啥也没有,坟前立一黑铁石碑,上书:陆氏妃颜之墓,立碑人:夫·宇文秀辰。

    “但愿某一天有人看到,还我清白。”推卸责任的招儿忒损,活人死人一起坑,安子无半分愧意御剑闪人,坟包一事强行抹去,就当啥事没发生。

    ……

    某神秘空间,百十顷方,当空高挂一伦迷你炎阳,仿佛伸手可摘,其下云雾缭绕、小山连绵,涧溪潺潺、青草绿意、万盏飞花、淡雅芬芳,引得无数奇珍异兽争相戏耍,扑落残樱遍地,好一派人间仙境之地。

    透过云盈薄雾,隐约中有楼台画坊一片,坊间琉璃穹顶、微泛五彩之霞,时有轻风吹过,撩动缦纱,颇有些脂粉气。

    坊廊尽头坐落一六角凉亭,亭内并无石椅石桌,乃是一元力流莹的传送阵,边上立一小石碑,上书仨字:极煌境。

    “桭哥哥。”

    “她醒了?”

    “还没有,清儿在想,是否知会一声陆放前辈,也好还他的人情。”

    “他的人情可那么好还。”一面相少年、衣袍普通,眉间隐含一抹忧虑的男子缓缓放下手中黑子起身踱步,漫行之中虚空扭曲似带残相,片刻后回首问对弈之人,道:“伏熙兄以为如何?”

    “姜家的事在下岂敢插手,别动我的人就行。”此人同样面相少年,却袍泽华丽、剑眉利眼、给人一种仰视冲动且贵族气息甚浓。

    “你的人?哼~”清儿冷声,眸子魂视,对伏熙兄充满敌意,清蓝宫纱配上绝色姿容,眉心隐现一朵银纹百合,道:“依本宫看,那就是个没脑子的市井无赖。”

    “哈哈哈~~~~”伏熙兄弃子大笑,还以颜色道:“你在说你的桭哥哥吗?”

    “你……”清儿语塞。

    “清儿。”桭哥哥无奈,宽慰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该谁了?”清儿离去,桭哥哥坐下捻子继续。

    “我呀!”

    伏熙刚要落子,桭哥哥抢先一步,翻眼道:“你就不能对桭某说句实话?”

    “从你成就天尊始起,在下敢说实话吗?”

    “唉~~~~~”桭某长叹,眼神尽显沧桑,道:“如果可能,桭宁愿带着清儿走遍星辰,而非窝在这极煌境苦苦等待;熙,大次元之后……”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那秦君明摆着是利用你过渡;还是那句话,无论谁是天尊,都无法撼动三大种族的优势和底蕴,尤其是后者,那怕仅剩一个人;说得难听点,你我只是大次元之前最后的炮灰。”

    姜桭眼纵横棋盘良久,喃喃道:“曾经强大的种族永远不会沉沦,秦君是会成功吗?”

    “你好像问过我很多次,呵呵~”伏熙伸手落子,眼神凝重,轻道二字:“不会。”

    “桭想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只是你不相信罢了。”

    ……

    暗星表面,安子远离空坟,闭眼盘腿忘我,四周围虚空时现扭曲,背后器匣龙纹大作,兔兄窝怀里警惕放风。

    丹田,黑尘陨石一片片脱落,化作碎片摇摆不定,那极阳之辉夺目耀眼盈满丹田,印透一方身体,点亮一段骨骼纹路,激活一片经脉牵动谷神心,整个身体正发生质变。

    极境升阳最艰难的阶段早已过去,需要的仅仅是时间和顺其自然,除了屁股下的星空异兽,处在这无人暗星基本安全,除非陆妃颜突然乍尸。

    就这样,一坐千余时辰,极境升阳在再无悬念,安子通体泛赤、骨骼道纹貌似纹身印透体外,简直就是个社会青年。

    “啪~”打开双瞳,食指伸于眼前,丹田微动,指尖乍闪赤艳霹雳,安子相当满意,随之背后金线羽翼齐展百丈,高频繁震动致使翼芒如微风拂面,看上去柔软轻盈。

    “吼~~~~~~~~~~~~”

    一声龙吟,背后器匣飞出一条千丈黄金龙影盘旋正顶,其势魏巍壮观,霸气得一逼。

    “看来你实在不愿和杨寂待一块。”安子仰头道:“那你就走吧!小爷还你自由。”

    “呲~~~~~~~”尘阳自动出匣,刹那间极境高温使得暗星地表大面积钢化,金龙盘身剑体,千丈虚影升腾金气、隐泛金纹,片刻功夫便无影无踪。

    当尘阳重回落手,立感龙威剑意,剑体密麻道纹中貌似藏着条小金龙,安子傻了,抱着大喊师傅。

    还是半包烟的功夫,再起新坟一座,上书碑文:剑宗无尘之墓,立碑人:徒弟。

    师傅没了,冲淡极境升阳的喜悦,等忙活完总觉得哪儿不对,再抬头看看,啥也没有,愣道:“升阳劫呐?吓跑了?”

    “妈的~怎么每次升级都特么出事?小爷就那么不招人待见?”抠脑袋想了半,道:“没有就没有,怎说也算开了先河。”

    要闪了,无尘空墓前恭恭敬敬磕了仨头,撩开百丈羽翼、疯狂运转初升炎阳,那脱落的无数碎片立化赤晶,一道耀眼星环再现,重力透体而出,身体轻松飘起。

    “师傅,回见啦您呐!”二指拼拢脑门一磕,安子扭头就走。

    上文书有言,暗星四周布有一道薄薄的金色罩子,想出去没那么容易,但驾不住安子有块令牌,只需轻轻接触,那罩子自动豁开道口子。

    “哎呀~~~啧啧啧~~~你说小爷运气乍这好!”自鸣嘚瑟一番,回头最后看得一眼,撩动膀子刚出半拉身子,黑漆太空突然炸了声破空霹雳,紧接着雷云滚滚,闪电煞煞,安子被吓懵了,赶紧缩回出去。

    一盏茶的时间,金罩恢复原样,外边云消电散,啥事木有。

    “不会吧!这颗暗星能屏蔽天劫?卧槽~~”虽然觉得不可思异,但唯有这一种解释,至于为什么,安子眼睛越睁越大,连吞两口唾沫喃喃猜疑:“难道……姜氏天尊在这嘎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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