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供奉塔神魂归位,点迷津老谋深算;装孙子胡说八道,暗鄙视一帮傻冒

    从职业角度讲,安子在阵道方面的造诣相当于高级工程师,无论坐镇哪个宗门,最低也是个长老,没个百万年薪,外出游历都不好意思与人打招呼,可见掌握一门技能是多么的重要但是……

    阵道大师是个较为抽象的职称,没有任何权威机构证明其能力,全凭一张嘴,换言之,安子属于有本事没文凭,无法取信于人的那种,四处找工作遭人鄙视、或压低薪酬也就很正常。

    再但是,玩儿技术的有个毛病,看不起那些有文凭没技术、只会炼级的刷子,尤其是姜冉之辈;从红眼病程度看,那厮不过是姜氏集团一个白白浪费资源的富n代,太lo。

    剑兰山庄不一样,作为四镇矛盾的缓冲地带,时刻压力山大,对人才十分饥渴,却又偏偏喜欢学那些豪门大宗防着外人,整体缺乏凝聚力,活到今天没破产并非运气好,而是还有些价值。

    话说月圆之夜,常有容独自外出二闹合体,小院挤满了庄内各大头目,个个眉开眼笑憧憬着未来,一代阵道大师被晾在一边无人问津,显得多余。

    没人鸟他也好,回屋静下心来琢磨琢磨姜氏接下来会如何应对,虽说暴露是早晚的事,但不能轻意认怂,再说姜澜又不是他杀的,关他屁事。

    秉着小心无大错的想法,偷偷活忙一宿做了三枚传送玉简,以备不时之需,别关键时刻手忙脚乱露了腚,那是要灭团的。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飞花五镇经月磁风暴扫荡,公共场所满目疮痍,全是些各扫门前雪的自私鬼。

    午时,常有容御剑回庄,小院轰动了,安子闻得动静推门一瞧,老爷子一脸苦相,道袍整齐、发髻光鲜,没一点劫后余生的惨淡;甭问,彩票中奖了。

    余下的情景惨不仁睹,常有容摔得那叫一个惨,外庄本来没什么地位,这下好,喷什么的都有,换着个自尊心强的,非学张翠山当场滋他们一身血,太窝人。

    常有容也是倒血霉,全天下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让他赶上了,早告诉他了还不听,这下爽啦!都没地儿说理去,怎么解释?说天劫被一长翅膀的虫子吃了?谁信啦!

    当然,剑兰身处四战核心正缺高手,常有容未被扫地出门,倒是安平,庄主责令两日内滚蛋,否则强行删id。

    意料中的事安子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待众人失望散尽,常有容拽上安子进了密室,魅影正摸着兔毛偷笑。

    “说,如何引动合体天劫。”常有容急切问道。

    “大噬元术没啦!”

    “哼~老夫有心里准备,欠你的承诺也没了,说。”

    “嘿嘿~很简单,寻个修为跟你差不多的,等他合体的时候蹭个天劫不就完啦!”

    “……”常有容懵逼无语,听说过蹭吃蹭喝的,就没听说过蹭天劫的。

    “别想得那么复杂,听我准没错。”

    “两天后你会离开山庄,如若不灵,老夫上哪找你去?”

    “又不信是吧?”安子瞪眼指指点点,道:“行,那你帮我找个去处,山庄那帮眼瞎的老子还不乐意伺候呢,神马玩意。”

    “嗯~~”常有容寻思点头,道:“一天内给你消息,是个铺面,老夫罩着的。”

    “木问题。”

    ……

    时隔一日,姜煌城主府某私人宅地,看塔的谢顶老头扛个扫帚悄然现身,中年族长黑须黑发坐一石桌前,眼观院内红枫叶桦的茂密大树发愣,脸上印着阴凉。

    “修平。”

    “恭叔!您怎么来了?”族长微惊,连忙起身相迎。

    “你恭叔看守供奉塔,不请自来肯定是有坏消息。”老头执扫而坐,袖子一挥,石桌显现一堆碎玉,平静道:“尘仙骨地姜冉损落。”

    “什么!”族长失态大惊。

    “损落姜澜的凶手是否找到?”老头转移话题。

    “没~没有!姜楚还在飞花五镇查访;恭叔,冉儿损落何手之人?域外还是伏氏?”

    “哈哈哈~~”老头乐了,笑声透着失望,反问道:“我一个守塔的闲人岂会知晓?”

    “恭叔见谅,修平有些失神。”

    “平儿,你爹娘死得早,是我一手将你推上族长之位,这些年也没出什么大事,算得上安稳,然遇事切莫自乱阵脚失了方寸,长老会那帮家伙可一直盯着你。”

    “谢恭叔教诲。”姜修平恢复镇定,背手来回踱得数步猛然省悟,扭脸惊道:“难道是他!”

    “哦?想到了?”老头捋须甚感欣慰。

    就安子那点小把戏,但凡是个善于动脑子的,冷静下来认真分析便无所遁形;刚到天玑就在姜煌城某客栈露了半拉屁股,引得微弱关注留有印象。

    再则姜冉,氏族精英出征尘仙骨地,随身必携保命手段,正是出自姜楚之手的空间凝固玉简,百试不爽;如今损落,说明对手必有破招,结合前些日子姜澜损落,矛头隐约指向那个影像中会阵道的小子。

    “嗯~~如此说来,只要弄清姜冉损落的具体细节,那怕有一丝牵扯到飞花五镇,必是那小子无疑。”恭老头表示赞同。

    “咣当~~~”刚琢磨点头绪,院门被踢开,杀进一年逾花甲的老棒菜,剑眉鹰眼、满脸怒意、杀气腾腾。

    “图长老。”族长脸不改色心不跳,坦然问道:“何故如此?”

    “哼~~老夫孙儿损在了尘仙骨地,你说何故如此?”厉声愤语,那对鹰眼瞟了瞟恭老头。

    “老图,来得正好,坐!”恭老头如弥勒大佛依然淡定,摆上茶具有条不紊边忙活边问道:“可知是否损于域外精英之手?”

    “哼~~”姜图横眉瞪眼耐下性子道:“据逃回的小辈所言,三日前,冉儿第一次独自领队例常巡视,不想中了埋伏,本来已全身而退,怎知有个叫金蝉的域外之辈破了空间凝固独自逃命,冉儿修为不羁……”

    “等等!”姜修平陡然插嘴问道:“金蝉所属哪派宗门?”

    “南月凌花府。”

    “啪!”恭老头起身一拍桌子,正色道:“修平,就是那小子,速度抓人!”

    “是!”

    ……

    两后天早晨,安子挑着个包袱又成了逃荒者,肩扛兔兄被剑兰山庄准时准点赶出庄门,堂堂阵道大师落到这般田地,都是没文凭闹的,哪儿说理去?

    依常有容指点,直径去了家卖丹药的铺面,听说老板是打域外来的,途中好巧不好巧遇上那位还在明察暗访的姜楚,安子添着脸上前打招呼,人家都懒得瞟他一眼,带着两个修士马仔扬长而去。

    “呸哟~~这种智商还特么学人破案,破相吧你!傻帽!”安子撇嘴啐骂。

    满怀鄙意摸角拐弯寻得一间丹药铺子,真希望掌柜的是康爷,挑包进铺,铺内客户不少,安子贼头贼脑四眼踅摸,愣没一个熟人,倒是被一中老年修士偷袭了后肩,吓兔兄一跳差点亮家伙。

    五分钟后,安子独处药丹铺密室忙活阵道监视和跑路传送,别被人堵了,布置完毕才算轻松,与姜氏捉迷藏即累又刺激。

    “呼~~~~~~”一阵黑风飘然,魅影无息现身,貌似奇门遁甲技术玩儿贼溜。

    “公子,不好啦!镇上突然来了一批姜氏高手。”

    “不会吧?这么快?”安子拧紧眉毛,摸摸下巴极为冷静,将整件事前前后后细琢磨一遍,疑惑道:“我没露破绽啊!”

    “会不会是房子嵊出卖你?

    “从长远角度讲,他不会;也许是我露了马脚而不自知,亦或是对方凭直觉,算了,反正迟早要露。”该来的始终要来,安子着手准备退路,道:“下一步我会回剑兰,隐遁行藏跟着我,一但我被抓就去尘仙骨地,你家公子能否活命就看你的啦!”

    “常有容那边怎么交待?”

    “嗨~~他那事时间长着呢!记住,到了尘仙骨地如何行事,我会在被抓时给你指命,到时候打着我的旗号点着姜氏嫡系后辈杀他几个。”

    “是否太过冒险?”

    “嘿嘿~~别忘了伏氏,姜氏后院起火他们肯定会收到消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不见得会帮你,但绝对会趁此机会来一波大的,没准会兵临城下,甭管能否拿下城池,天尊家族的面子至少丢一地。”

    “你确定他们会攻城?”

    “哎呀~~去找我媳妇啊!对了,把这个给她。”安子摸出一铁板阵盘,道:“告诉她,事儿办妥了寻个借口闭关,阵盘保持活动状态,我会与她联系;另外……多与金蝉联系联系,他能帮你打掩护。”

    “公子……”此计凶险,魅影心里没底。

    “呵呵~别担心,你家公子命硬。”说话又摸出三块玉简:“拿着这个,专破空间凝固。”

    “如果你死了,影定让姜氏不得安宁。”接过玉简,魅影发下毒誓果断消失。

    “唉~~~”安子瘫软坐地无奈得很,苦叹道:“媳妇,坑死我啦!”

    依安平的本事接回秀越并不难,难的是无有葬神星系图,无法来去自如,加上偷了姜阳的圣子命,又瞄上伏逍遥那块了,贪念让其身陷泥潭,眼下的一切磨难皆因修为暂失所导致,帝哥玩他乐此不疲。

    歪脸苦逼半余时辰,兔兄报警,监视中铺面被围,安子起身神色淡定,收了阵盘白光一闪,一分钟后出得密室,与神色紧张的常有容来一对眼,碰发出叼炸天的火花,胆儿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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