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前辈一怒得吃药,吓得博天差点尿;星辰后辈闹翻天,惹怒龟岛众神仙。

    话说自家傻婆娘捅漏了天,安子作为男人豁出半条命给擦屁股,稍带着清风三千年的基业风雨飘摇。

    “哼~小辈倒是知趣。”

    “前辈请讲,除了性命,晚辈什么都不在乎。”

    “好~有胆识;宗鼎,带他回阁,听候令师尊发落。”事关颜面,白头老岂敢善自做主。

    “是~”刘宗鼎挥挥手,安子被十几个彪形大汉押走,没清风什么事,愣了。

    “掌柜的,怎么办?”单庚颇为机灵,暗中传语提醒。

    “嗯?快~赶紧关门,都给我上街收风去。”

    “哎哎~掌柜的,我说的不是这事,咱们该如何跟天铖那边交待?”

    “交待个屁!是他自己嘬死,关咱们什么事?”

    “这……能行吗?”

    “怕什么?万事有我顶着,快去。”

    站长有命,莫敢不从,单庚出店去了城外货运站,沿途琢磨着怎么面对康爷。

    ……

    安平以被告身份入阁,后边跟着大队人马,不知道的还以为封候拜相,多大阵仗;一路与刘宗鼎并肩而行,未作任何交流,更无心欣赏难得的自然景观;天空看似风和日丽,内心早已乌云密布,待会儿见着原告便是电闪雷鸣、口水倾盆。

    还是那片青竹林,微风和谐、剑叶纷飞、婆娑弄影、残石满地,越是靠近,越能感到锐利杀气,安子对此表示镇定,意料中的事,换着是他自己,早抄家伙火并了那厮。

    冷面阁主作为今儿的审判长显得很谨慎,想来是刘星子地位太高,马虎不得;身后立着四位造型各异的长老级前辈,跟四大天王似的撇嘴瞪眼。

    被告带到,无关人等全部消失,得意门生刘宗鼎戳于师尊一旁小退半步,静待事态发展。

    “小辈,报上出处。”原告刘星子老为成精十分冷静。

    “四道界穆云剑宗弟子,安平,字博天。”

    “修为。”

    “上境开天。”

    “哼~~难怪如此嚣张。”

    “前辈,我哪儿嚣张了?”安子反怼。

    一句驳斥让众老头微惊,胆儿肥呀!这么多牛人在场还特么不知收敛。

    “呵呵~~”刘星子冷笑:“看小辈来头挺大,未知师尊何人?”

    “不好说,四千年前被逐出师门,如今是闲散野修一枚,四天前游历到此并未作奸犯科。”说到此安子扭脸一瞪刘宗鼎:“倒是前辈您,教得一手好徒弟,抓了晚辈的道侣软禁在阁。”

    “安兄,此事实属误会,宗鼎确实不知。”

    “那你现在知道啦?得亏我媳妇有些手段,老子差点被你戴了帽子,草~”

    情况似有不对,顺着这思路辩下去,原告难免会成被告,审判长插话道:“小子,仅仅是差点,说明未能成就事实,一切只是你的猜测;再说逃便逃了,因何要化作星子长老的模样坏其名声?”

    “前辈,我们四道界有句老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徒弟什么德性难得他这当师傅的就没责任?”

    “你……”刘宗鼎大怒无语。

    “宗儿!”刘星子喝斥,抢白道:“好一个巧舌如簧的上境开天,老夫纵有管教不严之责,难得你们就有毁坏老夫名声的理由?”

    “……没有。”安子怂了。

    “哼~承认就好。”说真的,单凭口才叫阵,刘星子未必有把握,只是形势比人强,又确实理亏,差点被钻了孔子。

    “小辈既然承认,那就该知道如何收场?”

    “来时说过,除了性命什么好说,只要晚辈拿得出来。”

    “是吗?如说老夫要你的上境之法呢?”刘星子立出难题,从理法上讲不算趁人之危。

    安子微微一笑计上心头,没想到这么轻松过关,二话不说摸出一方玉简晃晃在手,道:“升阳极境之法,只要前辈点头不予追究,它就是你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又怎会轻意相信,想象中的震精之色未能显现,反而个个面带不屑满脸鄙夷,唯有刘宗鼎两眼放光。

    “不信?”安子笑笑,再道:“此物并非出自其他星系,而是天铖星。”

    “可敢给老夫掌掌眼?”

    “当然。”九死一生的法门对安子来说毫无价值,随手便扔了出去,众老头更加不信,修士就是这般叫人无奈,疑心生暗鬼。

    前文书有言,浑天阁乃炼体宗门,观简之法乃元力修士之能,但见刘星子骤劫元于掌心,脑后隐现双环劫魂绽冒火星,两息后玉简崩裂成无数块算是报废;而始作俑者背手望天陷入思虑,脑海中模拟推敲一番以试真伪。

    半个时辰后……

    “小辈机缘不浅,此物老夫认同。”

    “哗~~~~~~~~~”众前辈炸了锅,要知道刘宗鼎已得道开天,再来个极境升阳,其他弟子怎么活?还不得抹脖子。

    再观刘宗鼎本人,面有兴奋跃跃欲试,幻想着极境升阳无敌于同辈,那是何等快意,到时候想娶谁就娶谁!想给谁戴绿帽就给谁戴,多过瘾。

    “多谢前辈宽宏大量,晚辈告辞。”安子轻松得脱欲要闪人。

    “慢着!”刘星子道:“小辈,东西老夫认可,但声名你须得给老夫找回来。”

    “行,到时候让我媳妇澄清一下,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一个要求。”

    “不可能!”用屁股想也知道又要打架,安子一口回绝。

    “哼~由不得你。”刘星子板脸不悦。

    “呵呵~”安子歪脸笑道:“事还没办就想威胁?行啊,那您就喜欢一辈男人,我无所谓。”

    “……”众人。

    “安兄,与宗某切磋一番又有何妨?难道你没自信还是怕?”刘宗鼎早就有此想法,出言相激。

    “拷~我要是极境升阳向你挑战你不怕?”

    “可你现在不是。”

    “哦~~~这么说你欺弱怕硬?”安子逮着把柄大喷。

    “……”刘宗鼎无语。

    “小辈,老夫许你个承诺。”阁主言道:“对你而言不论输赢,只要活着,老夫便收你入我门下,传你《浑天罡气》之法,如何?”

    “哎哎~~阁主,话不能这么说。”其他老者一瞧来了精神,如此牛逼的后辈哪儿找去?有位嘴快的赶紧抢人:“博天小辈,老夫……”

    话说一半场面立马失控,包括阁主在内五个将安子给围了,大肆口水开条件,一句话:只要得爷的门下,要钱给钱、要官给官、要女人给女人;一时间原告与刘宗鼎被忽略,甭问,又跑题了……

    “好啦!乱乱哄哄成何体统?”阁主捡漏失败淫威大发,喝道:“一切等比完再说。”

    “等等~”安子头发都湿了,没来得及擦拭忙问道:“谁答应跟他打啦?”

    “嗯?”众老头跟商量好了似了,齐齐怒瞪其眼。

    “咳~不是,那什么,我我~我的意思是能否免战直接入阁?再怎么说上境开天总做不得假吧?”

    “你觉得老夫会答应?”原告发话,一锤定音,谁让他是受害者。

    “要不这样,我回去考虑……”

    “小子,你若不答应休想出阁。”

    “那我投降行不行?我承认不是他对手,我认怂。”

    “呵呵~~哈哈哈~~~”刘星子捋须大乐,越是矫情越证明此战的必要性,对刘宗鼎来说何尝不是一场机缘,道:“小辈,想必得了传承不愿意露吧?”

    “随你怎么猜,反正我不打架。”

    “阁主。”刘星子转问领导:“为免此子落入天铖真武之手,星子建议就地格杀。”

    “……”安子瞪眼儿巨惊,忒狠。

    “嗯~~确实,威胁太大。”

    “行啦!少特么在爷面前演双簧。”被逼无奈,安子道:“我打还不行!”

    “好!”阁主一拍大腿赶紧宣布:“那就定在五日之后……”

    “慢着!我有条件。”安子道:“我要赢了,你们得放我离开。”

    “呵呵~~你觉得可能?”一帮老家伙还对付不了一个混混,阁主冷笑道:“柊城主,让郎泉盯着他,别让他跑了。”

    “是~”一老金冠者出列。

    “……”安子。

    事实结果与来时想的剧本差了十万八千里,足见败家媳妇挖地坑深不见底,待见了面非抽得秀越屁股开花,得妻如此,何愁命长。

    来时大部队武装押运,走时冷冷清清不说,还是被人哄出来的,落差巨大。

    出阁没走二里地,铠甲勇士拧着眉毛迎面而来,这厮和刘宗鼎蛇鼠一窝,安子直接无视自顾走道,回了风物行继续当他的伙计,为刘星子恢复声名暂且摁下,仗此威胁以乱其心。

    当着四周围无数双眼睛敲开铺门,清风上下打量,确定没少零件才放心,又见城主徒弟跟着,满腹疑问生生掐死在嗓门。

    “掌柜的,五天后我与刘宗鼎一战,你以风物行的名义开个赌局,我作庄。”

    “……”清风。

    “愣着干什么?”

    “呃~那~那赔率怎么设置?”

    “刘宗鼎一赔一百,我一赔一。”

    满铺伙计加老板外带铠甲勇士全傻了,这是要玩儿命的节奏。

    “你~你确定?”

    “妈的~一帮老不死的合伙欺负一个晚辈,老子要他们输得荡裤子,狗曰的~”安子大骂。

    “氓兄……”

    “氓你妹!你那师傅也不是什么好鸟,没少搓火,我要是你早特么欺师灭祖啦!”

    “……”铠甲勇士很懵逼,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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