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时间?”南宫旗问道。

    “大概半年吧!”

    “太久,在下没那么时间陪你这种废物耗下去。”

    “给个面子嘛!好逮都是年青一辈,再说我也废物不到哪去吧?我连化神都干下去了。”面对咄咄逼人的措词,安子心如止水。

    “最多……”

    “等等!”安子冒出个想法,放下筷子,道:“我待会儿要去西门氏,要不要一起?”

    “你想让西门氏的人救你?”南宫旗有了点蔑视神情。

    “想多了不是,他们巴不得我挂了才好。”

    “哼~就算你说破大天,也活不过今日。”

    “那你着什么急,走着!”

    饭都没吃完,安子捂了捂怀,背上铁盒扛上阿草与紧跟的南宫旗走出狮子楼,老翁头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立马奔后堂抄近道回西门氏报信,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

    于对面坐着的胡彻见此掏出小本麻溜记上,之后仨人并肩而行,默默穿行于街道。

    艮子区离西门氏总部有点远,途经坎字区时正巧路过凤鼎楼……

    光听名儿就知道干的什么营生,手头富余的申屠正找乐子,可能刚办完事,又喝醉了酒红着脸推窗摇头晃脑的看风景。

    这厮基本快脱离团队,再说除了安子没人管得住他,我行我素的老毛病又犯了,袁午那边的消息不知道就在情里之内。

    “有钱人的好地方啊!”

    “爷,您说什么了?”背后一位烟花女修,浑身元力散乱不堪,面有红霞温婉如玉。

    “没什么!嗯?”一溜眼,瞧见楼下仨少年面有不悦同行,夹在当间那个不是小师叔么?奇怪的一幕很快让申屠发现不对,自语道:“怎么有恨杀之意?”

    “爷,您说是那个?”烟花女修顺着眼光一指蓝袍金边的年青修士。

    “你认识?”

    “奴并不是认识,不过从衣饰上看应该是南宫氏的后辈。”

    “啪~”申屠一拍大腿惊道:“兔崽子定是又背着老子干什么事,妈的没准有奇遇。”

    被安子一连窜气运撞晕了脑袋,申屠一撩身直接从窗户飞身而下,生怕赶不上趟。

    “呵呵~”赔着笑脸从背后一拍安子后肩,怕暴露辈份没面子,没敢叫小师叔。

    “哟~”安子回脸一瞧差点没飞起来,救星啊!乐道:“你怎么在这?”

    “我……这个~对了,你这是要去哪?”申屠那敢说是逛窑子碰见的。

    瞅申屠结结巴巴不知所云,安子扭脸一瞧,凤鼎楼仨大字布入眼帘,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若不是有外人肯定踹死他。

    申屠一把年纪老脸一红,就在这时,楼上那位烟花女修好死不死挥着青纱水袖腻声腻音:“爷,下次再来呀!”

    “……”申屠。

    “行啊!不是自己赚的钱就是不心痛。”安子心里在滴血,那可是他玩儿命挣来的。

    “老畜生!”南宫旗性子高傲,并不给这位合体前辈面子,沉声怒喷了句。

    “你特么骂谁了?”安子和申屠火了,异口同声。

    形势比人强,南宫旗还算知进退,抬腿独自走了。

    “呸~一个不乍滴的后辈也忒特么狂了,草~”申屠不是好鸟,为老不尊的德性暴露于光天化日,让胡彻长了见识。

    “待会找机会弄晕了他,托到城外海扁一顿,妈的!”安子早就想发作了。

    “这可是你说的,出事别赖我。”事没做先把自己摘干净,申屠的人品基本是负数。

    “没问题,记得换个模样,走!”

    仨人一路不怀好意跟着傲视群雄的南宫旗,也该他今儿倒霉,哪不走非得走无人小巷,申屠瞅准机会一个闪身,飞起一腿直接踢后脑,力量手法极为老练,这种事阴事肯定没少干。

    “快快快~赶紧套上。”安子上前摸出一布口袋,也不知哪来的。

    申屠手脚利索,扎紧口袋扛肩上,仨人连西门氏都没去,一阵涟漪波动消失不见。

    商阳城五十里之外,一座土丘下,没什么树木,荒野不毛之地。

    “胡彻,有没有棱晶石?”安子一肚子坏水,他想到该怎么做了。

    “有有有。”对南宫氏的恨意让胡彻跟他们站在了同一战线。

    “待会全程记录;申屠,封他神魂放出来,看老子怎么弄他,狗曰的,还特么想杀我。”

    “嘿嘿~我喜欢!”申屠玩性大,这种缺德事玩出了新花样。

    可怜南宫旗眼睁时就知自己托大遭了暗手,拧着麻花脸恨意滔天,怎奈神魂被封,纵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怎么做?”申屠换了张脸连声音都变得沙哑。

    “把他衣服给老子扒了。”

    “……”胡彻懵得一逼,直觉告诉他可以开始了。

    “垃圾!别落在我手里。”南宫旗倍受屈辱,身体紧崩青筋扎起。

    “嗬~还有特么有纹身!”瞅着眼巴前赤果条条、一丝不挂的南宫旗,安子见他胸口纹着条龙。

    “谁的手艺?纹得跟条蛆似的。”申屠。

    “……”胡彻。

    南宫旗亿万年难得的星辰之体,肉体泛着星星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镶了钻石,撩眼得很,小风一吹,二弟慑慑发抖。

    “哥们, action,开拍!妈的~别特么仗着后面有人就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废物就是废物,只会用这种下流手段,有种跟小爷打一场,敌过我三招爷算你赢。”

    “我去你妈的!我让你骂,我让你狂,狗砸碎!”安子最恨这种目中无人高调的富二代,抬腿就是一脚,难得有机会痛快落水狗,那还不往死里招呼。

    一时间灰尘暴起,拳拳到肉的“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南宫旗咬着牙愣是没吭声。

    “废物!没吃饭?”肉体不在练体之下的南宫旗虽说被打得没还手之力,可依然嚣张,嘴里不饶人。

    “嘿嘿~挺耐揍。”安子狞笑,拿出凌空子的配剑对着南宫旗便是一阵猛戳,看得胡彻大快人心,没心没肺的申屠捋着胡子直点头,那意思是:有几份老子当年的风采。

    连捅数十剑,血流如柱,剑剑避开要害,看上去甚为恐怖,其实是轻伤;几年的非人炼体让他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

    “呸~”末了吐了口唾沫啪他脸上。

    “爽够了?”申屠很满意,道:“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来两下解解气?”

    “算了,老子下手没轻没重,怕他撑不了两下;诶~将他下面拍仔细点。”

    “呃~~嗯嗯!”胡彻狂点头,睁大了眼睛从头到脚拍了三四遍,鲜血淋漓的。

    “给我,回西门氏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这没事。”安子相信,有这个在手看他还敢猖狂。

    “现在怎么办?扔这?”申屠道。

    “扔这?美不死他,扛城门口去,看他还敢不敢出来见人,草~”

    “……”申屠和胡彻莫名一哆嗦。

    再看南宫旗,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真要扔城门口,不光他没脸,整个南宫氏的脸都扔尽了,第一次有了害怕之意。

    “姓旗的,记住喽!再特么没事敢到狮子楼找茬儿,老子就将这个复制百万份,让你火遍三阳域,放聪明点!”

    “你……”为了面子,南宫旗忍着差点没哭了。

    “打晕套上,扛走!”安子恶心死人不偿命,根本不容他说话。

    仨恶人一通忙活,将口袋扔在南城门口七八里处,申屠带着两人飞身直奔西门氏。

    正是:初入星辰狠如狼,不解人心未设防;蔑视博天终有价,貌似北斗健次郎!

    离着西门氏不远,安子停下脚步冲申屠道:“你就别进去了吧?”

    “扯蛋!老子干什么来了。”申屠怎会依他,认定了有机缘,死也不走。

    “呃~这位前辈,实在西门氏有言在先,安兄不得跟修元楼的人有任何接触,还请见谅。”胡彻帮忙解释。

    “见谅个屁!道爷是修罗域少主,我看谁敢拦。”

    “行行行,你牛逼!”看这架式是赶不走了,天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嘱咐道:“待会儿不许说话,一切听我的。”

    “知道,又不是第一次。”

    “拿着这个。”安子将棱晶石交给他,道:“回去后交给袁午,记住,千万别让我媳妇和八斤看见,不然老子废了你!”

    “用得着你说。”申屠接过居然扔进嘴里吞了,道:“放心了吧?”

    “走着!”

    交待好一切,仨人才晃晃悠悠来到西门氏大门口,早就收到消息的西门策派泰哥在等候。

    “嗯?南宫旗了?”泰哥一瞧不对。

    “什么南宫旗?”安子装傻。

    泰哥脑子不太灵光,拧着眉毛大惑不解。

    “行啦!带我去见策哥,我有事找他。”

    “……”众人。

    直径来到奢华大客厅,西门策问了句同样的话:“南宫旗了?”

    “我说,你们从哪收的消息?南宫旗倒底特么谁呀?”安子一屁股坐下,酸溜溜的。

    泰哥和策哥的目光全集火在安平身上,好一会儿才瞧见身后居然站着个合体老者,当下就明白怎么回事,在他们看来,应该被撵走了。

    “小友,不知今日主动登门有何要事?”

    “嗨~其实也没什么事。”安子起身道:“策哥,你也知道,我跟郴剑没什么过结,士炼场一役虽说赢了他,但不想结下梁子,特意来看看。”

    “哈哈哈~”西门策捋胡大笑,对策哥这一称谓并不在意,道:“小友仗义,你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

    “那当然,都是星辰儿女,没必要为顾面子拼得你死我活,无论谁输谁赢,都只能代表过去,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强者,你说了?”

    “说得好!”西门策大赞。

    “难得你小子说出一番道理。”泰哥板着死人脸表示赞同。

    “安小友,我代剑儿表示谢意,他现在正闭关,所以……”

    “闭关?”安子觉得不可能,道:“我都没闭关他闭什么关?”

    西门策为人谨慎,岂敢将郴剑剑胆尽失之事相告,正待开口之际,打外急匆匆跑来一人,正是那位林少;靠近两位老祖传音密语,泰哥和策哥随机脸色大变。

    甭问,南宫旗被路过的修士乙发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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