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柔她们的消息吗?”

    “还没有找到。”

    “你骗我。”

    “我不冒任何让你离开的风险。”

    “就算我会因此而恨你也一样?”

    “要恨就留在我身边恨我。”当扈看着她,眼神充满柔情。“你可以留在我身边诅咒我,看着我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我什么都不要!我现在只想回家。”

    “我不能让你走!”当扈紧紧拥住她,这柔软的躯体散发出令人心荡神驰的香气,深吸一口气,神经瞬间松弛,还有说不出的满足,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躯体只要接近她便开始躁动的原因。

    这香气是主凶,控制着他的身体,凌驾在理智上。

    不理她的挣扎,他执意用双臂钳制住她。

    当扈深深的吻她,交缠的唇舌不停的传递需索的讯息,他已经渴望这么久……运用男性的力量,他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敏感带。

    她一直是很热情的小东西!

    一番云雨后,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她却溜下床,迅速穿好衣服。

    “楼主,如果没事,可否离开我的房间?我还想看书。”

    “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那么我去书房。”古凤玉转身,想离开房间。

    “站住!”

    她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该死!当扈随手披上白衫,冲了出去,砰的一声,一掌按住她已经拉开的门扉。

    “我已经低头示好了,你还不满意吗?”

    他转动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乍见她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不禁微微一愣。

    “你……你在哭什么?”

    “我……我想回家!我想见学柔她们!”古凤玉抽抽噎噎。

    她才十六岁,前些日子面对他的不理不睬,还有下人们的蜚短流长,她不是无动于衷,但是伤心落泪又能唤回什么?只是更显得自己悲哀罢了!

    她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在二十一世纪,她的成就甚至有可能登上诺贝尔殿堂。

    她的能力卓越,怎么会蠢得败在爱情上?

    “别哭,好不好?别哭!”

    当扈从来不曾见过她落泪,她这么坚强,代表懦弱的泪水压根儿无法与她画上等号啊!

    或许是这样才让他更加无措,同时也让他明白,怀里热泪盈眶的人儿也有软弱的一面,尤其当泪水灼炙他的胸膛时,他不禁要自问,他真的错了吗?

    还有半个月就要举行大婚,江总坤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知道古凤玉正在闹脾气,为了避免有任何变卦,干脆要大儿子江别玉将江桌云送进当燕楼。

    他们登门造访的时间太唐突,也不合礼仪,当缘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硬着头皮禀报当扈。

    当扈忙着检阅新一季的运价,“还不简单,安排他们住进城外的别馆。”

    “楼主,这不好吧!现在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再让他们住进当燕楼所有的别馆,恐怕……”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随别人说!”

    “但江公子说送江桌云来府里,是和楼主培养感情啊!他还说江湖中人毋需在意区区小节,重要的是两人过得快乐。”

    “培养什么感情?告诉他们,我公事繁忙。”

    “如果他们坚持住在当燕楼里呢?”哎呀!楼主这么做,岂不是为难下人?他硬要让江府以为江桌云是未来的楼主夫人,哪有管事赶未来当家主母的道理?这行为能不引起怀疑吗?

    江总坤这老狐狸,分明是故意的!

    当扈牙一咬,“我送他们去别馆,这样总不会有话说了吧!”

    “是。”当缘明白眼下的危急是解决了,但小姐若是问起,要怎么回答?

    虽然小姐已经不再询问楼主的去处,可是江桌云这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城,城里的人可是睁大眼在瞧着,依小姐受城里人的爱戴程度来看,就算内院里的人都不说……算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当扈前脚才离开,秋菊就来找当缘。

    “你说小姐要见我?”

    秋菊用指责的眼神看着他,“对,小姐有件事想请教当管事。”

    “什么事?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这笨丫头,话说得愤慨,早就泄底了。

    当缘叹口气,朝内院走去。

    他很清楚小姐不会为难他这个下人,但是……

    “管事,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我哪有出事啊!”当缘吹胡子瞪眼。

    “不是你啊!是搜罗楼。”仆人附在当缘的耳边,细说来龙去脉。

    当缘越听脸色越糟,几乎惨白。

    “人呢?现在在哪?”

    “正朝这里来,楼主呢?”

    糟糕!来不及唤回楼主。啊!快,把这件事告诉小姐,或许小姐有办法。

    当缘拚了老命,跑向内院。

    也来不及敲门,他冲进书房,跟古凤玉说明事情经过。

    她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连忙要当缘把当燕楼的大门敞开,迎接客人。

    萧铣军旗飘扬,百名精锐士兵团团围住当燕楼,将领发现当燕楼居然敞开大门,担心有诈,下马后,先派遣几名士兵进去探虚实。

    “不知梁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古凤玉换上男装,迎上来者不善的军队。

    “当扈呢?”萧铣坐在骏马上,睨着这个无名小卒。

    “楼主正巧出门办事,小的已经派人去通知楼主,他很快就会回来。梁王有事商议,不如进入大厅,喝杯茶润喉。”古凤玉双手一拱,态度谦和。

    萧铣倨傲的下马,让属下在前面开路,他尾随在后,排场十分盛大。

    古凤玉面带微笑,态度从容,奉茶后就不再多说。

    “怎么见着本王,你没有惴惴不安?”萧铣好奇的问。

    大军压境,团团包围当燕楼,府里的人忧心忡忡,唯独他依旧从容,嘴角上扬,也没有试图探问什么事,莫非他有什么对策?

    这小子看起来毛都还没有长齐,有这种本领?

    “小的为什么要不安?”古凤玉深知自己的应对关系着当府上下百余条人命,心里发抖,却不准自己显露于外。欺敌之计,她一定要做到。

    “我梁王军旗飘扬,军队包围当燕楼,如果一声令下,要血洗当燕楼,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梁王说的有道理,只是带兵重令,带民重法,不知道我当燕楼犯了哪一条律法,要抄家灭族?”

    果然伶牙俐齿!

    “损毁、窃盗墓冢。”

    “有证据吗?”

    “人证、物证俱在。”

    “可否先让小的见一下人证?”古凤玉依旧一派轻松。

    “你想杀人灭口?”

    古凤玉摇头,“小的只是想见一下这人证是何方神圣,居然大胆到想陷梁王于忘恩负义的境地,这人实在是心地凶绝啊!”

    “什么意思?”

    “当燕楼主营运输业,天下人皆知,尤其数次帮助梁王运输粮草,功不可没,甚至不求回报,虽然我们不时兴造桥铺路,但是乡里坊间,谁提到当燕楼,不是比出大拇指?现在梁王听信小人谗言,挥军包围当燕楼,这些看在百姓们的眼底,岂不是变相告诉大家,原来为了爱国倾囊付出,得到的结果竟是满门抄斩?”

    “这……”萧铣一窒,当初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想着抄了当燕楼,就可以获得大笔财富。

    古凤玉靠近萧铣,低声的说:“当燕楼行善不欲人知,所以面对梁王多次要求借贷,欠金万两,几乎掏空当燕楼的财库。这些事在当楼主的指示下,从来不敢对外有任何怨言。”

    什么?财库尽空?那他抄什么啊?

    萧铣蹙起眉头。都怪他一时大意,没有好好的讯问那个来告密的人,搞不好他是敌营派来。该死!他该不会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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