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花花的月票,求订阅给力,我dǎ suàn 酝酿爆发,求动力。<-.)第二零三章

    傍晚时分,宋楠翘着二郎腿在正南坊衙门里跟侯大彪几个心腹在闲扯淡,xiǎo郡主yi wài 的来到了正南坊衙门中;自从很久以前大闹过正南坊之后,xiǎo郡主可是很久没来正南坊中了,众旗校们对xiǎo郡主依旧畏之如虎,慌忙跑来公房禀报。

    宋楠吓了一跳,自己早就跟xiǎo郡主説了,他们之间要低调行事,去宅子里倒还可以,跑来衙门寻自己那便是不妥,老公爷可不是吃素的。

    瞧宋楠慌慌张张的出门去,连帽子也戴歪了,侯大彪郑达等相互挤眼,暗忖:宋千户的克星到了;但谁也没讲义气的去帮着挡驾,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早有耳闻,宋千户和xiǎo郡主之间不清不楚,依着xiǎo郡主的脾气,宋千户恐怕是没少吃苦头,跟着去反倒让宋千户没面子。

    前院的树荫下,xiǎo郡主一袭绿裙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马鞭儿无意识的扫来扫去,一干旗校偷偷的躲的远远的指指diǎndiǎn,听见宋楠的脚步声,众校尉便如耗子一般瞬间无影无踪。

    宋楠快步走近,xiǎo郡主见宋楠出来忙喜笑颜开上前,抱住宋楠胳膊,宋楠忙道:“姑奶奶,这可是衙门里,你来便是不该,还这么大胆。”

    xiǎo郡主道:“怕什么,谁敢多嘴,鞭子抽烂他的嘴。”

    宋楠无语,拉着她走到墙根树丛后道:“什么事儿?不能去家里説么?”

    xiǎo郡主不管,先抱着宋楠索吻,宋楠狠狠咬了她一会儿,xiǎo郡主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了手道:“去过了家里,你不在,我便来衙门了,当然是有急事儿。”

    宋楠道:“怎么了?”

    xiǎo郡主道:“我爷爷要见你。”

    宋楠吓了一跳,惊道:“你爷爷见我?知道咱们的事儿了?”

    xiǎo郡主红了脸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哥哥叫我来找你去府中,説爷爷有话问你。”

    宋楠想了想道:“那咱们走吧。”

    xiǎo郡主道:“你不怕我爷爷扒了你的皮?”

    宋楠道:“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怕也没用,反正我搞了他bǎo bèi 孙女了,他爱怎么地怎么地。”

    xiǎo郡主啐道:“説话真难听,什么叫……搞……搞了……”

    宋楠低声道:“ming ri 午后我没什么事,你来我家里,咱们后院xiǎo竹林见。”

    xiǎo郡主更加羞涩道:“去……去xiǎo竹林作甚?”

    宋楠嘿嘿笑道:“你説呢?二龙戏珠,看招。”説罢hā hā大笑,举步来到院子里高叫道:“猴崽子们,当你家千户不知道你们在偷听么?还不滚出来给爷备马?”

    几名旗校灰头土脸的从墙边现身,赶紧牵了马出来,宋楠翻身上马往院外奔去,xiǎo郡主跺脚叫道:“红皮狗……等等我。”

    ……

    国公府临湖水榭之上,英国公张懋正坐在水榭中看着眼前的美景,这片大湖上莲叶田田蔓延甚广,虽然时节不对,早已无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但秋日的荷叶由绿转墨,将败未败之时更见肥美丰沃,叶中高举的硕大莲蓬垂首爆籽,别有一番wèi dào 。

    张仑匆匆而来,低声道:“爷爷,宋楠来了。”

    张懋哼了一声道:“叫人备船。”

    张仑答应一声,吩咐卫士备好xiǎo舟划近水榭一角停下;水榭尽头的长廊里,宋楠缓步沿着水上九曲长廊走来,xiǎo郡主跟在身旁,却不敢有任何亲昵动作。

    张仑微笑迎上来道:“宋楠,多日不见。”

    宋楠笑着拱手道:“xiǎo公爷气色不错,看来又升了官了嘛。”

    张仑一笑,那日助宋楠一臂之力后,无意间捡了个功劳,本来就在积极运作监领神机营之事,这一回更是水到渠成,如今张仑一人手握奋武神机两营,可谓是志得圆满风光之极。

    “彼此彼此,宋xiong di 不也生了镇抚副使么?恭喜恭喜。”

    宋楠hā hā笑道:“咱们每次jiàn miàn 要是都能聊些这样的话题便好了。”

    张仑嘿嘿一笑道:“想的美,哪有这么多升官的好事。”

    宋楠一笑,凑近低声道:“透个底,你家老爷子叫我来干什么?不会是要跟我算账吧,我这xiǎo心脏可跳的厉害。”

    张仑看了宋楠一眼讥讽道:“你还知道怕?我可告诉你,老爷子正式取消了跟定国公府的婚约,受了徐光祚言语,心里正不tong kuài ,这回你恐怕是讨不了好了。”

    宋楠吓了一跳,转身便走,张仑愕然道:“干什么?”

    宋楠道:“xiǎo公爷,看在你我也算是朋友的面子上,让我走得了,你家老爷子发起火来我可吃不消,你家老爷子可不像你xiǎo公爷这么好説话。”

    张仑啐道:“怂包样,我好説话你便欺负我?我妹子……算了不説了,但你可别打着溜走的主意,老爷子架了xiǎo舟在水榭外等着你呢,你自己看着办,若想惹恼老爷子,我也不阻拦。”

    宋楠叹了一声道:“罢了,便是国公爷要宰了我,我也龙潭虎穴走一遭了,为了xiǎo郡主,我可什么都愿意干。”

    xiǎo郡主噗嗤一笑,张仑翻翻白眼斥道:“莫要胡説八道,你要是真心为我妹子,便不会坏她名节了,哼,想起来我便恨不得乱刀砍了你。”

    xiǎo郡主红了脸不出声,宋楠知道张仑耿耿于怀此事,也不敢出声狡辩,默默拱手,快步走去。

    水榭边的石阶下,张懋dǐng着竹笠手握撸桨,活脱脱一个打渔的渔夫,宋楠站在水榭上方拱手问好,张懋一句话也没説,只冲着船头努了努嘴,宋楠wu nài 拾阶而下踏上颤悠悠的xiǎo舟。

    张懋木桨一diǎn岸边,xiǎo船悠然驶出,往莲叶从中而去。

    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彩光照的湖面殷红一片,欸乃声中,xiǎo船晃悠悠沿着水道进了莲叶从中,莲叶高大稠密,四周顿时光线暗淡,也有些寒意涌出。

    宋楠无声盯着专注划桨的张懋,张懋不开口,宋楠也不好打破寂寞,只能暗中揣摩张懋的心思。忽然间船身一振,xiǎo舟停了下来,张懋伸手在船底的雨布下摸索,猛然间寒光耀眼,张懋竟然摸出了一柄薄薄细长的长刀出来,宋楠吓了一跳,张懋这是要宰了自己不成?

    张懋冷冷看了宋楠一眼,忽然手起刀落,一声轻微的咔擦声响过,一只硕大的莲蓬便到了手中,张懋随手一扔,将刀子扔进船舱,伸手拨开莲蓬,取出一只肥大的莲子塞入口中,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咀嚼起来。

    宋楠暗自松了口气,原来这老东西是gu yi 吓唬自己,采个莲蓬也用刀子,摆明是要自己出丑。

    “老公爷,莲子可连心同食,不用吐出来,精华尽在心中。”宋楠见老公爷呸呸吐出绿色的莲子心,忍不住道。

    “哦?宋大人对莲子的吃法还有研究?”张懋低沉苍老的声音响起。

    “莲子肉固然鲜美,却不及莲子心更具价值,莲子心虽苦,但却可清心,去热,止血,涩精。对年老之人更是有强心释血之效。”宋楠笑道。

    张懋diǎn头道:“唔……説的不错,可是这玩意太苦,老夫最不愿意吃苦的东西,谁给我苦吃,老夫便心中不tong kuài 。”

    宋楠笑道:“苦也不是什么坏东西,须知苦尽甘来,良药苦口之説,也不是全无根据的。”

    张懋歪头道:“话虽如此,可是老夫不喜欢吃苦头,怎么办?”

    宋楠笑道:“那也无妨,不喜欢便不吃便是,当我没説。”

    张懋diǎn头道:“有道理,可是有人硬是给我苦头吃,让我心头郁郁,你説怎么办?”

    宋楠道:“谁敢给您苦头吃,这不是找死么?”

    张懋道:“依你的意思,没人敢给老夫苦头吃了?”

    宋楠硬着头皮道:“我想应该没有吧。”

    “若有便如何?老夫想宰了他,可以么?”

    宋楠苦笑道:“zhè gè ……老公爷想怎么办便怎么办,下官可不敢胡乱出主意。”

    张懋hē hē 冷笑道:“你是心虚吧,因为给老夫苦头吃的便是你这大胆的xiǎo子,你的胆子快要上天了,你可知道,老夫已经忍无可忍了。”

    宋楠愣道:“国公爷何出此言?”

    张懋一把抓起刀子,身子一探,刀尖dǐng上宋楠的喉头怒道:“无耻的东西,还敢抵赖,我国公府数代威名岂容你玷污亵渎,自己説,想怎么死?”

    宋楠静静道:“老公爷要我宋楠死还不是如同碾碎一只蝼蚁,但我想问问,为何要杀死在下呢?”

    张懋啐了一口道:“你还装,仑儿全部告诉我了,无耻的东西,竟敢诱骗媗儿失身,侮辱亵渎我国公府,我岂能容你。”

    宋楠暗叹一声,果然是没能隐瞒的太久,老公爷还是知道了,事已至此,抵赖无用,宋楠反倒冷静了下来。

    “原来是这件事,那我算是死有余辜了,老公爷可以动手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我绝不怨恨你,而且诚恳的向您道歉,我没管好自己,虽然我和贵府郡主两情相悦,但总归不能以此作为行为不端的借口。”

    “这么説你是死的无怨无悔了?”张懋冷笑道。

    “无怨但有悔。”宋楠叹道。

    “悔什么?”

    “悔我自己无法弥补xiǎo郡主,这辈子害的她孤孤零零的,始乱却不得不终弃。”

    张懋手中刀微微一抖,冷喝道:“少耍花样,不要费心思为自己开脱,看刀。”

    説罢手腕一翻,寒光凛凛直奔宋楠喉头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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