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宋楠没想到正式成为锦衣卫百户的第一天竟然如此艰难，虽然也明白人性的其中一个弱diǎn便是欺生，后世职场中每进来一个新人都会很悲惨的被欺负一段时间，可是这里可是大明朝啊，自己好歹也是这帮人的上官，却被如此的羞辱，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京城自己除了方大同一个都不认识，跟郑总旗等人也是初次jiàn miàn ，这位郑总旗的态度如此恶劣，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从心底里便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郑总旗佛袖而走，韩总旗和其他xiǎo旗官显然对郑总旗很是忌惮，无一接受宋楠的邀请；宋楠心中恼怒，但还是决定暂且淡化此事，摸清其中的缘由在做计较。
中午带着李大牛在街上随便吃了diǎn东西，回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全部出门办差了，整座百户所又剩下孙三和秦四两个家伙默默的处理公文；宋楠百无聊赖，又不知道干些什么事，趴在案上想xiǎo睡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
呆坐了一会，孙三端了一壶茶送进来放在桌上便往外走，宋楠开口叫住了他。
“孙大哥，我想问你几句话。”
孙三赔笑道：“宋百户，上午该説的xiǎo人都跟您説了，xiǎo人只是个xiǎoxiǎo书吏，每月混diǎn银子养家，其他的事xiǎo人可一概不知。”
宋楠道：“我还没开口你怎知我要问什么事？”
孙三道：“宋百户定是要问我郑总旗他们的事，xiǎo人猜的到。”
宋楠diǎn头道：“你倒是挺聪明的，我正是要问为何郑总旗对我如此不敬，大家又为何对他甚是害怕？我和郑总旗是第一次jiàn miàn ，自问没有得罪他的地方，你能替我释疑么？”
孙三摆手道：“xiǎo人如何得知？您还是问别人吧。”
宋楠想了想道：“也罢，我也不勉强，孙大哥在锦衣卫里呆了几年了？”
孙三伸出三个手指头道：“三年了。”
宋楠道：“嗯，时间可不短，三年时间难道对卫里的事情都不知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説罢了。”
孙三尴尬不答，宋楠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本名册道：“我在这本咱们百户所的名册上为何没见到你和秦四的名字呢？”
孙三忙道：“回宋百户，那是因为我和秦四并非属于锦衣卫编制之内人员，咱们百户所的正式编制只有一名百户两名总旗十名xiǎo旗外加一百名旗校，蒙千户大人照顾，所里的来往文书都要人来整理，众xiong di 也都忙的很没空弄这些玩意儿，所以便允许另聘了我和秦四两人干这些杂活。”
宋楠diǎn头道：“原来如此，难怪没见到你们两人的名字；你和秦四可以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
孙三愕然道：“当值时间还早，我和秦四要到酉时才能走呢。”
宋楠摆手道：“不用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孙三yi huo 的道：“宋百户是要放我和秦四的假？”
宋楠道：“对，放大假，而且是永远的放假，只要我宋楠还在这里一天，你们两便别想在这里做事了，立刻给我走人。”
孙三吓了一跳，急道：“宋百户，这话是怎么説的，我和秦四可没得罪您老人家，咱们今日可也是头一回jiàn miàn ；您説我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打骂都成，可别辞退了我们啊，家里上下五六口可都指望着xiǎo人每个月的二两银子糊口呢。”
宋楠冷笑道：“你还不明白你错在哪儿么？也罢，我便明白的告诉你，你不敬上官，隐瞒抵赖，説话不尽不实，就凭这些便可辞退你们；像你们两个这样的书吏，我去大街上一张榜，多少落第秀才找不到？做事也许比你们更勤力，犯得着跟你们两呕气。”
孙三噗通跪倒道：“大人，发发慈悲，xiǎo人办事尽心尽力，别説是您，便是普通校尉也不敢得罪，您説我们不敬上官不尽不实，xiǎo人如何当得起。”
外边侧耳偷听的秦四这时候也顾不得规矩，没经宋楠召唤急忙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倒磕头，求宋楠开恩，千万别辞退了自己，痛苦流涕的叙述一家老xiǎo张着嘴要吃饭，自己丢了差事家中人就要饿死云云。
李大牛虽然不懂宋楠为什么忽然要辞退这两人，但他知道楠哥儿必有计较，于是在一边帮腔吆喝，更是让孙三秦四二人焦急惶恐。
宋楠仰着脖子翘着腿待两人哭诉了半天方一拍桌子道：“别哭了，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孙三秦四赶紧停住哭，眼巴巴的看着宋楠；宋楠揉揉额头道：“既然你们都指着这份差事活人，我若辞退你们好像不近情理。”
孙三秦四两人磕头如捣蒜，又开始哀求。
“那便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我再问一遍，为何那郑总旗这般对我？为什么你们都好像惧怕他一般，连我也不放在眼里，説出来我便留你们ji xu 在此，説谎话或者不説的话你们立刻走人。”
孙三和秦四对视一眼缓缓diǎn头，孙三一咬牙道：“也罢，便告诉宋百户，但请宋百户一定不要説出去，不然我两个可要遭罪了；您瞧秦四xiong di 的肚子，您中午出门的时候，郑总旗便来jiāo xun 我和秦四，秦四多回了一句嘴，便被他在肚子上踹了一脚。”
孙三边説边撩起秦四的衣衫，只见秦四的肋骨下一道大大的乌青痕迹，看上去怵目惊心。
宋楠皱眉道：“他为何要如此对你们。”
孙三道：“郑总旗要我二人不要搭理你，我二人岂敢遵命，秦四xiong di 便只説了一句，就被他给踢了一脚。”
宋楠道：“简直岂有此理，他为何对我如此偏见。”
孙三支支吾吾的道：“xiǎo人也是cāi cè ，他怎么想的我们如何得知；不过前任百户调到南镇抚司之后，本来传出消息説郑总旗要升任百户，郑总旗自己也信心满满，据説任命状都快下来了，都在五味斋摆了酒席请了大伙儿，您却从天而降来到这里就任；xiǎo人等猜想，郑总旗也许是因为此事恼火，所以才……”
宋楠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横空降临正南坊是挡了别人的官路，特别是在锦衣卫这种地方，升到百户的职位差不多要熬半辈子，看看今天迎接自己的那些家伙们就知道了，个个胡子皱纹一大把，自己一个毫无资历的少年一来就当了百户，还挡了人家的官路，难怪郑总旗会对自己视为仇人了。
宋楠吁了口气道：“这倒难怪了，不过这郑总旗也太没脑子了，这件事又不是我的错，将火气撒到我的头上，我找谁説理去。”
孙三连声道：“可不是嘛，可是郑总旗脾气火爆，谁敢跟他説这样的话。”
宋楠道：“因为脾气火爆，大伙儿才惧怕他？锦衣卫里没规矩么？任他一个人如何能压制住大伙儿？”
孙三想了想道：“宋百户莫要见怪，我不是替郑总旗説好话，其实他zhè gè 人还是挺不错的，对手下xiong di 也还照顾的很，咱们百户所发的饷银倒是有一大半是他想bàn fǎ 弄来的。”
宋楠皱眉道：“此话怎讲？”
孙三道：“您刚来，可能还不知道，咱们百户所的饷银比正南坊其他百户所的xiong di 们都低，而且经常拖欠，一般旗校们每月也只有三两银子，上面的饷银吃紧，往往只能发下来一半儿，剩下的便要靠xiong di 们自己在坊间想bàn fǎ 补齐了；大伙儿哪有什么bàn fǎ ，要不是郑总旗bàn fǎ 多，每年都能弄不少银子补给大家，大家伙儿早就一个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
宋楠眼珠子瞪得老大，这他妈太搞笑了吧，堂堂锦衣卫缇骑，一身耀眼的飞鱼服腰跨绣春刀，出门办差都是神气活现人人侧目，却没想到居然穷酸到连每月三两的饷银都拿不齐；这事説出去谁会相信？
“第一，坊间的银子从何而来？第二，为何我百户所的饷银要低于其他百户所的xiong di ？第三，你説的这些事我表示怀疑。”宋楠冷冷道。
“哎吆喂，您可别不信，xiǎo人句句是实话，这些事xiǎo人岂敢随便乱説。”孙三急道。
秦四也道：“是啊，句句是实话，咱们所里的饷银低是因为咱们干的事儿和别的百户所不同，他们都是去坐记听记打事件坐桩缉捕，干的都是锦衣卫的正事儿，咱们这里干的是五城兵马司的活儿，整天在街面上维持秩序管管街头斗殴乱丢垃圾乱倒脏水什么的，在院里都抬不起头来，上边给的饷银低了，谁有脸去争？”
宋楠心道：这是把锦衣卫当城管使唤，确实够丢人的。
“郑总旗便想bàn fǎ 在街面上炸diǎn油水出来补贴给大伙儿，虽然他脾气暴躁了diǎn，也经常乱打人，可是大伙儿心里也是挺感激的，在外边谁要是敢侮辱咱们第七百户所，郑总旗肯定大嘴巴子扇上去，大伙儿也佩服他zhè gè 血性。”孙三接着道。
宋楠diǎndiǎn头，心里倒有些佩服zhè gè 郑总旗了，这家伙貌似粗鲁，但却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至于在街面上榨油水等手段，宋楠虽不能苟同，但站在锦衣卫普通校尉的立场上，有这么个总旗罩着，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难怪跟着郑总旗对自己有所抵触了。
宋楠没想到正式成为锦衣卫百户的第一天竟然如此艰难，虽然也明白人性的其中一个弱diǎn便是欺生，后世职场中每进来一个新人都会很悲惨的被欺负一段时间，可是这里可是大明朝啊，自己好歹也是这帮人的上官，却被如此的羞辱，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京城自己除了方大同一个都不认识，跟郑总旗等人也是初次jiàn miàn ，这位郑总旗的态度如此恶劣，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从心底里便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郑总旗佛袖而走，韩总旗和其他xiǎo旗官显然对郑总旗很是忌惮，无一接受宋楠的邀请；宋楠心中恼怒，但还是决定暂且淡化此事，摸清其中的缘由在做计较。
中午带着李大牛在街上随便吃了diǎn东西，回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全部出门办差了，整座百户所又剩下孙三和秦四两个家伙默默的处理公文；宋楠百无聊赖，又不知道干些什么事，趴在案上想xiǎo睡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
呆坐了一会，孙三端了一壶茶送进来放在桌上便往外走，宋楠开口叫住了他。
“孙大哥，我想问你几句话。”
孙三赔笑道：“宋百户，上午该説的xiǎo人都跟您説了，xiǎo人只是个xiǎoxiǎo书吏，每月混diǎn银子养家，其他的事xiǎo人可一概不知。”
宋楠道：“我还没开口你怎知我要问什么事？”
孙三道：“宋百户定是要问我郑总旗他们的事，xiǎo人猜的到。”
宋楠diǎn头道：“你倒是挺聪明的，我正是要问为何郑总旗对我如此不敬，大家又为何对他甚是害怕？我和郑总旗是第一次jiàn miàn ，自问没有得罪他的地方，你能替我释疑么？”
孙三摆手道：“xiǎo人如何得知？您还是问别人吧。”
宋楠想了想道：“也罢，我也不勉强，孙大哥在锦衣卫里呆了几年了？”
孙三伸出三个手指头道：“三年了。”
宋楠道：“嗯，时间可不短，三年时间难道对卫里的事情都不知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説罢了。”
孙三尴尬不答，宋楠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本名册道：“我在这本咱们百户所的名册上为何没见到你和秦四的名字呢？”
孙三忙道：“回宋百户，那是因为我和秦四并非属于锦衣卫编制之内人员，咱们百户所的正式编制只有一名百户两名总旗十名xiǎo旗外加一百名旗校，蒙千户大人照顾，所里的来往文书都要人来整理，众xiong di 也都忙的很没空弄这些玩意儿，所以便允许另聘了我和秦四两人干这些杂活。”
宋楠diǎn头道：“原来如此，难怪没见到你们两人的名字；你和秦四可以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
孙三愕然道：“当值时间还早，我和秦四要到酉时才能走呢。”
宋楠摆手道：“不用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孙三yi huo 的道：“宋百户是要放我和秦四的假？”
宋楠道：“对，放大假，而且是永远的放假，只要我宋楠还在这里一天，你们两便别想在这里做事了，立刻给我走人。”
孙三吓了一跳，急道：“宋百户，这话是怎么説的，我和秦四可没得罪您老人家，咱们今日可也是头一回jiàn miàn ；您説我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打骂都成，可别辞退了我们啊，家里上下五六口可都指望着xiǎo人每个月的二两银子糊口呢。”
宋楠冷笑道：“你还不明白你错在哪儿么？也罢，我便明白的告诉你，你不敬上官，隐瞒抵赖，説话不尽不实，就凭这些便可辞退你们；像你们两个这样的书吏，我去大街上一张榜，多少落第秀才找不到？做事也许比你们更勤力，犯得着跟你们两呕气。”
孙三噗通跪倒道：“大人，发发慈悲，xiǎo人办事尽心尽力，别説是您，便是普通校尉也不敢得罪，您説我们不敬上官不尽不实，xiǎo人如何当得起。”
外边侧耳偷听的秦四这时候也顾不得规矩，没经宋楠召唤急忙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倒磕头，求宋楠开恩，千万别辞退了自己，痛苦流涕的叙述一家老xiǎo张着嘴要吃饭，自己丢了差事家中人就要饿死云云。
李大牛虽然不懂宋楠为什么忽然要辞退这两人，但他知道楠哥儿必有计较，于是在一边帮腔吆喝，更是让孙三秦四二人焦急惶恐。
宋楠仰着脖子翘着腿待两人哭诉了半天方一拍桌子道：“别哭了，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孙三秦四赶紧停住哭，眼巴巴的看着宋楠；宋楠揉揉额头道：“既然你们都指着这份差事活人，我若辞退你们好像不近情理。”
孙三秦四两人磕头如捣蒜，又开始哀求。
“那便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我再问一遍，为何那郑总旗这般对我？为什么你们都好像惧怕他一般，连我也不放在眼里，説出来我便留你们ji xu 在此，説谎话或者不説的话你们立刻走人。”
孙三和秦四对视一眼缓缓diǎn头，孙三一咬牙道：“也罢，便告诉宋百户，但请宋百户一定不要説出去，不然我两个可要遭罪了；您瞧秦四xiong di 的肚子，您中午出门的时候，郑总旗便来jiāo xun 我和秦四，秦四多回了一句嘴，便被他在肚子上踹了一脚。”
孙三边説边撩起秦四的衣衫，只见秦四的肋骨下一道大大的乌青痕迹，看上去怵目惊心。
宋楠皱眉道：“他为何要如此对你们。”
孙三道：“郑总旗要我二人不要搭理你，我二人岂敢遵命，秦四xiong di 便只説了一句，就被他给踢了一脚。”
宋楠道：“简直岂有此理，他为何对我如此偏见。”
孙三支支吾吾的道：“xiǎo人也是cāi cè ，他怎么想的我们如何得知；不过前任百户调到南镇抚司之后，本来传出消息説郑总旗要升任百户，郑总旗自己也信心满满，据説任命状都快下来了，都在五味斋摆了酒席请了大伙儿，您却从天而降来到这里就任；xiǎo人等猜想，郑总旗也许是因为此事恼火，所以才……”
宋楠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横空降临正南坊是挡了别人的官路，特别是在锦衣卫这种地方，升到百户的职位差不多要熬半辈子，看看今天迎接自己的那些家伙们就知道了，个个胡子皱纹一大把，自己一个毫无资历的少年一来就当了百户，还挡了人家的官路，难怪郑总旗会对自己视为仇人了。
宋楠吁了口气道：“这倒难怪了，不过这郑总旗也太没脑子了，这件事又不是我的错，将火气撒到我的头上，我找谁説理去。”
孙三连声道：“可不是嘛，可是郑总旗脾气火爆，谁敢跟他説这样的话。”
宋楠道：“因为脾气火爆，大伙儿才惧怕他？锦衣卫里没规矩么？任他一个人如何能压制住大伙儿？”
孙三想了想道：“宋百户莫要见怪，我不是替郑总旗説好话，其实他zhè gè 人还是挺不错的，对手下xiong di 也还照顾的很，咱们百户所发的饷银倒是有一大半是他想bàn fǎ 弄来的。”
宋楠皱眉道：“此话怎讲？”
孙三道：“您刚来，可能还不知道，咱们百户所的饷银比正南坊其他百户所的xiong di 们都低，而且经常拖欠，一般旗校们每月也只有三两银子，上面的饷银吃紧，往往只能发下来一半儿，剩下的便要靠xiong di 们自己在坊间想bàn fǎ 补齐了；大伙儿哪有什么bàn fǎ ，要不是郑总旗bàn fǎ 多，每年都能弄不少银子补给大家，大家伙儿早就一个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
宋楠眼珠子瞪得老大，这他妈太搞笑了吧，堂堂锦衣卫缇骑，一身耀眼的飞鱼服腰跨绣春刀，出门办差都是神气活现人人侧目，却没想到居然穷酸到连每月三两的饷银都拿不齐；这事説出去谁会相信？
“第一，坊间的银子从何而来？第二，为何我百户所的饷银要低于其他百户所的xiong di ？第三，你説的这些事我表示怀疑。”宋楠冷冷道。
“哎吆喂，您可别不信，xiǎo人句句是实话，这些事xiǎo人岂敢随便乱説。”孙三急道。
秦四也道：“是啊，句句是实话，咱们所里的饷银低是因为咱们干的事儿和别的百户所不同，他们都是去坐记听记打事件坐桩缉捕，干的都是锦衣卫的正事儿，咱们这里干的是五城兵马司的活儿，整天在街面上维持秩序管管街头斗殴乱丢垃圾乱倒脏水什么的，在院里都抬不起头来，上边给的饷银低了，谁有脸去争？”
宋楠心道：这是把锦衣卫当城管使唤，确实够丢人的。
“郑总旗便想bàn fǎ 在街面上炸diǎn油水出来补贴给大伙儿，虽然他脾气暴躁了diǎn，也经常乱打人，可是大伙儿心里也是挺感激的，在外边谁要是敢侮辱咱们第七百户所，郑总旗肯定大嘴巴子扇上去，大伙儿也佩服他zhè gè 血性。”孙三接着道。
宋楠diǎndiǎn头，心里倒有些佩服zhè gè 郑总旗了，这家伙貌似粗鲁，但却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至于在街面上榨油水等手段，宋楠虽不能苟同，但站在锦衣卫普通校尉的立场上，有这么个总旗罩着，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难怪跟着郑总旗对自己有所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