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秋雨夜,实在不适合外出,况且陈安修想了想,也确实没什么紧要事情,各处都安排妥帖稳当,xiǎo饭馆里有刘波和张言在,现在两人各负责一处,其他诸如淘宝店,农家乐,养猪养鸡场和山上果园里也都有专人负责,有事的话也会给他打电话,实在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因着今天下雨,陈安修他们的晚饭吃的早,一顿饭吃下来还不到六diǎn,饭后陈安修收拾桌子,让章时年去陪两个孩子,他这次带回来的礼物都在吨吨屋里堆放着,看着有好些,吨吨不用説,就连冒冒也xiǎo不diǎn也知道有人送他东西很高兴,抱抱这个,抓抓那个,一路仰着胖脸笑一路噼里啪啦往下掉,掉完了自己蹲下捡起来搂着,搂着没走两步继续噼里啪啦掉。

    约莫也不是易碎的东西,章时年也不阻止,只不时地把他脚边掉下的东西往旁边拨拉两下,担心这个只知道仰着头不看路的xiǎo胖子绊倒了,“冒冒,来爸爸这边,爸爸看看你手里那个是什么?”

    “爸爸。”冒冒屁颠屁颠跑过来,章时年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和他一起拆礼物。

    “你看,这样插起来是个xiǎo房子,这个xiǎo房子的屋dǐng还是红色的,红色,红色的,冒冒。”

    冒冒现在还不大会认颜色,含含糊糊説的什么,陈安修也听没清楚,但章时年重复了几次,冒冒高兴了也会跟着嘟囔一声,他低头笑笑,看这样子,应该没事了,回来的路上,章时年还和他説,今天早上冒冒醒来见到人,光瞪着大眼睛瞅,也不喊爸爸了。

    清理完桌上的垃圾陈安修抽张纸巾擦擦手,就是剩下的碗筷稍微有diǎn麻烦,厨房离着堂屋三四步的距离,外面的雨还在下,他往门边站站感觉雨也不是很大,一低头钻了出去。他穿的还是昨天那件长袖衬衫,雨水打在身上,真感觉出凉来了。他在厨房里将所有的碗筷洗出来,放在架子上控水,正准备再洗diǎn水果的时候,就听到院子咣当咣当门响,他问了两声也没人应答,他心里觉得蹊跷,刚走到门口那里,看到门被拱地前后晃,他就知道是谁了,之前锁门的时候,忘了班头还没回来了。

    陈安修又跑到屋里拿钥匙,打开门一看,果然是班头,不知道去哪里了,一身毛湿漉漉的,看到人还想扑上来亲热亲热,陈安修嫌它一身水,抬腿蹬它一下,它就老实了,摇着尾巴跟着人往屋里跑。火锅底下的木炭还有diǎn火,陈安修倒掉之前的锅底,就着这diǎn火给它热了diǎn骨头汤,又拿了一个大馒头泡上,它趴在门口那里呼啦呼啦吃饱喝足,陈安修拿条旧毛巾给它擦擦,等身上毛干地差不多了,它摇摇尾巴满足地回狗窝睡觉去了。狗窝当初盖地比较简单。夏天暴雨的时候还进过水,陈安修怕今晚也不严实,又在狗窝dǐng上用砖头压了一层油纸。

    狗满足了,但陈安修来来回回折腾这几回,一身衣服差不多全湿透了,章时年在屋里陪孩子也没太留意他那边,此时见他湿哒哒地进来,就抱着冒冒给他拿毛巾,“这是怎么弄的?出门怎么也不知道打伞?”

    陈安修把洗好的桃子和梨放到桌上,拨拨眼前打湿的头发説,“没事,就是两步远,来来回回撑伞关伞不够麻烦的,你们先吃着,我去洗个澡。”他自觉身体康健,并不把这diǎn雨放在心上,只是凉是真的。

    等他洗澡出来,屋里的礼物也拆地差不多了,冒冒大多是些玩具,还有几本花花绿绿的图画书,吨吨新得了一架天文望远镜,正和章时年头碰头地挤一起研究説明书,看那样子是急着明天就组装起来。陈安修凑过去看了一眼,説明书竟然是全英文的,有些太专业的词,他不认识,不过旁边配着图片,他也看出diǎn意思来,相较于他,那对父子显然就轻松默契很多,大体看了遍説明书就在箱子里找零配件准备动手了,説起来这种事情从很早以前他就很少参与,偶尔为之,最多打打下手。所以这对父子经常背地里联合糊弄他,就説买模型,明明看着不一样的东西,他俩非説就是同一个,不是新的。

    “吨吨,这个也是原先那个?你拆了又装到箱子里的?”陈安修明知故问,吨吨之前也有个天文望远镜的,也是章时年给买的,比这个xiǎo得多,吨吨还带着去过学校,这个明显就大多了,真要组装起来,以吨吨的xiǎo身板想要扛着到处跑基本没可能。

    陈安修在家里当惯了坏人,真的板起来脸来,两个孩子都有diǎn怕他,吨吨这会也拿不定他想做什么,就老实回答説,“爸爸,那个倍数很低。”

    “那个也用了好几年,本来就是给新入门的初学者的……”章时年还没説完,陈安修就背着孩子踢他一脚。

    章时年什么也不説了,只是借着沙发的阴影握住陈安修的脚腕不松开,手指还在他的脚心刮了两下,陈安修天生怕痒,挣了几下没挣开,瞪人也被无视,他就有diǎn绷不住,説起来他也不是真的生气,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多宠宠孩子他也赞成,只是章时年这人花钱太顺手,他担心吨吨年纪太xiǎo有样学样,没有节制。不过他也不想现在兴头上坏人兴致,自己就先噗嗤笑了出来。

    吨吨一看这样知道爸爸逗他,就往他身上扑,冒冒见此也抱着他的腿往上爬,陈安修推开这个,又过来那个,怀里抱一个,脖子上挂一个,章时年不仅不帮忙还趁机在边上下黑手。最后直挠地他在沙发上打滚讨饶为止。

    今天章时年刚回来,不止陈安修,就是吨吨冒冒都比往日兴奋不少,本来九diǎn就应该上床的两人,硬是挨到十diǎn多才歪在炕上横七竖八地睡着了。章时年先把冒冒抱回屋,陈安修正想把吨吨喊起来换衣服睡觉,吨吨就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爸爸冷,一起睡。”

    现在才九月的天,今天下雨是凉diǎn,但绝对和冷扯不上半diǎn关系,他哪里不能了解吨吨的xiǎo心思,“好,一起睡,那你去刷刷牙洗洗脚,我把被子给你抱到那屋去。”

    两个孩子都睡着了,闹腾大半天的屋里也安静下来,本来昨晚没睡好,陈安修觉得今晚应该早早犯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闹太过,到现在竟一diǎn睡意都没有,章时年因为时差的问题刚洗完澡看起来也没有立刻想睡的意思,他就进屋拿条毯子把两人裹起来,窝在沙发上看书有一塔没一塔地説话,“你不是説这次在德国的事情不大顺利吗?我以为你还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

    “是不大顺利,不过一开始也没想着一次就能成。”他接过陈安修递过来的梨刚要入口,就看到梨身上有三个玉米粒大的破皮,“这梨是怎么了?被鸟啄了?”他和陈安修在一起久了,现在也知道园子里的果子成熟后,就有各种鸟会来光顾。

    “不是,被你xiǎo儿子啃的。”

    “冒冒啃的?我看那几个梨上也有,都是他啃的?他每个梨上都啃这么两口是想干什么?做记号吗?”

    “谁知道他在怎么想的,我在炕头上放了一xiǎo箱,他几乎把每一个都啃开了。他啃成这样,我也不好意思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鼠咬的,你尝尝,挺甜的。”园子里的两棵老梨树今年统共摘了有一百来个梨,各家分分,家里就剩了二十来个,他洗洗找个箱子都放在炕头上了,就想哪天晚上嗓子干,摸一个解解渴,结果一没留意就成这样了,他刚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咬的,翻箱倒柜的把家里清理了好几天,后来有天早上发现冒冒蹲在梨箱子边上抱着啃,他吃也不正经吃,一个梨啃两口就放回去,再抱出一个接着继续啃。

    章时年边听边笑,不过梨倒是真的很甜,皮薄汁多,甘甜脆口,説完冒冒,説起吨吨了,章时年就説,“对了,忘了和你説,人家吨吨的望远镜,自己也出钱了。”

    “他哪来的钱?你们俩不会又合伙蒙我吧?”陈安修看他吃的香甜,歪过头去就着章时年的手也啃了一口。

    “吨吨把原先那个卖给他同学了,还有他自己投资赚的。”

    陈安修一听儿子自己赚钱来精神了,“他自己赚的,有多少了?”

    章时年给他报个数,陈安修眨眨眼,章时年再次确定地diǎndiǎn头后,他差diǎn跳起来,“怎么那么多?”吨吨自打有了一群爷爷奶奶,哥哥嫂嫂后,每年的压岁钱呈现爆发式的增长,章时年前两年就用他的名义给吨吨开了一个单独的账号,刚开始只是教吨吨买些银行的理财产品,这两年有意识地让吨吨接触股票和基金之类的,他觉得xiǎo孩子就是玩玩长长见识也没在意,一没留心,家里还出了个xiǎo富翁,“我怎么都没听他説过。”

    “本来就在你的名下,他大概以为你肯定知道。”

    “我还真是没查过,现在连吨吨都能赚钱了。”自豪的同时还有diǎnxiǎoxiǎo的感慨,其实孩子也不用长这么快的,他也不着急,“那这样的话,他还算有分寸的了。”

    “我们的儿子总不会差的。”

    陈安修把桃核剔出来,把剩下的一diǎn桃子塞进他嘴里,“恩,以后我光你听吹,什么都不管了,他们要是长歪了,你负责。你听外面的雨是不是xiǎo了diǎn?”刚才还听着哗哗哗的,这会雨都没什么动静了,班头的食盆还放在门口外面,只听屋檐上的雨滴落在上面,啪嗒,啪嗒,啪嗒,不过夜深后,凉意好像更重了diǎn,身边是熟悉的气息,陈安修安心地窝了半晌就有diǎn犯困了,他靠在章时年肩上跟磕头虫一样,不一会就没心没肺地睡过去了。

    章时年任凭之前有多少想法,也败给他了,放下书,关灯,抱人回屋睡觉。

    陈安修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外面依旧阴沉沉的,他也估摸不出到底几diǎn了,手机落在堂屋里,他从章时年怀里爬出来,是孙晓的电话,説是有三个客人説昨天晚上窗子进雨,今天一大早在xiǎo饭馆那边闹起来了,让他快diǎn过去看看。

    章时年也醒过来了,看他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就问他,“出了什么事?”

    “几个客人投诉,事不大,我去看看,你接着睡吧。”看看时间现在还不到七diǎn,这两年开农家乐形形□□的客人见多了,现在这diǎn事远没到手忙脚乱的程度。

    冒冒听到爸爸説话也醒了,陈安修给他裹件衣服抱着出去把把尿,又给他冲上奶,塞到他怀里让他自己喝,这才带着伞出门,外面的雨星星diǎndiǎn的,其实打伞和不打伞效果也差不多。

    陈安修走后,冒冒就坐在炕上自己抱着奶瓶咕嘟咕嘟自己喝奶,过会他喝完了就来钻章时年的被窝,“爸爸。”

    “恩。”章时年其实现在还有diǎn困,就拍拍他的背,也没动。

    冒冒等了等,见爸爸不准备和他玩,就爬出来去钻哥哥的被窝,“得得。”吨吨翻个身没理会他,他又爬到另一边钻进去肉嘟嘟地躺下,“得得。”

    吨吨胳膊一揽,把他搂进怀里,“别吵,再睡会。”

    冒冒蹭蹭哥哥的脸,暂时不动了,但是这会他醒了,大概确实不困,即使让哥哥抱着也睡不着了,就扭啊扭啊自己又爬出来了,他驾轻就熟地走到了炕头的梨箱子那里抱一个比拳头还大的梨,抱着啃了一口,放在脚边骨碌骨碌踢着走了两圈,过会他又躺下把梨放在自己肚子上滚滚,梨滚到他两腿中间的时候,他还会夹住不让梨跑了。没人陪,他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

    外面晨光还没大亮,陈安修走的时候也没开屋里的灯,在章时年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冒冒大概的轮廓,但那弧线圆润的胖肚子和那两只胖脚丫下蹬着的梨,应该还是不会认错的,他现在终于知道,他昨晚吃的那个梨在此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绝对不会再吃那个梨了。”冒冒一从他的被窝里爬出来,吨吨就醒了,所以他当然也亲眼目睹了冒冒和梨愉快玩耍的这一幕。

    章时年掀掀被子,吨吨滚过去,父子两个趴在枕头上,看□□完了这个放回去,又抱出一个继续啃。

    当然陈安修这边就没这么愉快了,他赶到xiǎo饭馆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十来个早起的客人正在吃早饭,xiǎo饭馆里的早饭可选择的余地不多,就简单的馒头,油条,包子,面包,鸡蛋和xiǎo咸菜,不过因为是免费的,又很热乎,所以每天过来吃饭的人也不算很少。与往常和谐气氛不同的是,今天在门口那里坐了三个人,满脸怒气,正在朝孙晓发火,孙晓到底年轻气盛,被人劈头盖脸骂一顿,眼看着就有diǎn忍不住了。还有些客人不明所以,也在看热闹,陈安修快步过去,把孙晓拨拉到身后,“李老先生消消气,xiǎo李先生也消消气,我是这里的老板陈安修,你们有事和我説。”

    因为这里是门口,早饭时间人来人往的,陈安修想把人劝到包间里,结果人家不让,陈安修记得这是一家三口出来旅游的,前天入住,原本昨天就要走的,结果被雨挡了,临时又决定多住一晚。説是房间的窗子是坏的,昨晚下雨,雨水都流到炕上了,把他们的行李包都湿了,要求赔偿两千块钱。

    “我都去看了,行李包就湿了个底,你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值两千,拿出来看看。”因为孙晓的这句话,原本稍微缓解diǎn的气氛又紧张起来,陈安修也看出来了,这家人有损失是真,趁机想讹diǎn也是真的,这样的他已经见过不是一次,最后他提出可以减免一晚的房费,再免费把衣服送到镇上洗衣店清洗,那家人还是不同意,陈安修便不肯再让步了,开门做生意与人为善是要的,但他也不是那么好性任人拿捏的。

    这家人见陈安修脸上虽然还笑着,但语气已然不如开始和气,心里就有diǎn打鼓,一米八多的大xiǎo伙子往那里一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可他们一时拉不下面子,陈安修拿捏着分寸又让刘波给他们单独炒俩热菜,有了这台阶,这家人又争执两句就顺坡下来了。

    这件事听着简单,但彻底解决下来也着实费了些时间,等陈安修将这家人彻底安顿好,又联系了村子的工匠来修窗子,已经是一个xiǎo时之后的事情了,八diǎn过后,过来吃早饭的人多起来。外面卖山货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好些,陈安修从前几年就开始收山货,因为价格公道,结下不少人缘,所以这两年虽然临近又开了几家山货店,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和老主顾合作的,这个季节最多的是山蘑菇,木耳,鲜枣和xiǎo米黑豆之类的,菱角鸡头米和莲子也有一些,因着下雨,一筐筐地都盖严实了,放在三轮车上,这些大多都是农家自己种的,野味也有,但数量太少,价格就翻上去了。

    吴燕负责这些山货的入库和整理,陈安修跟着进去查看了一下最近的货物品质,等他忙完这些,已经快九diǎn了,他肚子饿地咕咕叫,忽然想起家里那三个只会张嘴不会动手的,他匆匆忙忙炒了两个菜,又让人热了十几个奶香xiǎo馒头,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三个人竟然在厨房里围着桌子吃饭。章时年煮的咖喱饭,还给冒冒煎了俩鸡蛋。

    这次的雨下一阵,停一阵,淅淅沥沥地持续了两天多,这两天里太阳一次没露过脸,山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xiǎo饭馆里的生意也清淡的很,不过幸好桃子已经差不多都摘完了,这让陈安修多少可以安心,周一吨吨照常去上学,章时年却被冒冒刚见面不喊爸爸的事情打击到了,特意多休息了一天用来陪孩子。

    “我想在xiǎo饭馆后面那块再盖个楼,一楼弄个入住登记处,和xiǎo饭馆这边分开,省得以后出diǎn事都堵在xiǎo饭馆里,本来那里就不大,旁边在开个门,弄个山货店,后面在加盖个仓库,里面是办公区,现在山货多了,网上单子也多,光淘宝店那边就六个人了,还都窝在xiǎo饭馆的一个包间里,山下来谈买卖的连个门头都找不到,另外会计也需要个单独的办公室。二楼的话弄几个xiǎo间,当员工的宿舍,现在晚上各处都需要值班的,天天来回也不太方便。”

    章时年见他都打算好了,也没发表太多意见,只説,“那我们的房子也一并盖了吧,现在动工,加上装修,年前应该就能入住了。”

    这是两人之前就商量好的,现在你看看家里确实拥挤,他和章时年的房间就不用説了,放了衣橱和沙发桌子,连放个书桌都困难,吨吨那屋自从组装好那个望远镜,都快没下脚的地了,更糟糕的是,他那天文望远镜放在屋里还不合适,因为南面窗前是炕,北面窗户xiǎo,那东西放屋里根本看不到什么,“行,这事你做主吧。”

    “那你有什么要求?”

    陈安修对此还真没什么细致的规划,在他心里,房子就是个住的地方,收拾地舒舒服服就行,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别太张扬就行。”毕竟是在镇上,太突兀了也不好,另外就是他们将来走了,他爸妈要住,如果布置太奢华,他们二老住地也不习惯。

    “我明白了,我过两天让人把设计稿传过来,你选一份。”

    房子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但中秋节説的的确确越来越近了,有陈爸爸还在家,各种需要张罗的节礼也不用陈安修亲自动手,不过跑腿的事情是躲不了的,中秋节的前两天是安安的满月,因为之前请过酒席,陈三叔家这次就没大操办,只几个很近的亲戚过来走了一趟,陈妈妈事先给安安做了两个xiǎo包被,陈安修那天就送过去了,陈天意也在家,他们在一起説话的时候,陈安修就顺便説了陈天齐中秋请喝酒的事情。

    “不去。”陈天意想都没想一下就拒绝了,可能觉得语气太过生硬,他又解释説,“我不是和你生气啊,二哥,不过我们两家的事情你也知道,现在他和刘雪离婚也没离成,我可不敢招惹了,只希望他们家离得远远的。”

    他的反应也算在陈安修的意料之中,如果之前还有diǎn可能性,那么在陈天齐和刘雪的离婚官司判决下来之后,就一diǎn可能都没有了,判决结果就如之前所预料的,法院没判离,那两人还有的纠缠了,“你就算了,正好你三哥也不在家。”

    作者有话要説:很平淡的一个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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