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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章节名:第十五章  谁阴了谁</b>

    “许胜这颗棋用得不错!雪狼帮和风云会积怨已久,特别是于虎和李灿容之间的私人恩怨,而许胜从中煽风点火,将二人的矛盾升级,从而致使鹬蚌相争。”阎非墨揽着安浅夕,蓝眸满是赞赏,“浅浅,不但知人善用,孙子兵法也学得很好啊。”

    如同阎非墨所说,许胜在其间的催化不可或缺。而许胜也确实没有让安浅夕失望,以荷官的身份接近于虎,自然而不刻意。只是在赌桌上放了几把水,让于虎赢得比较爽快,赢钱心情好,只要心情好了,说话自然也就没那么多顾及。再加上身旁跟的混混,你一言我一语就自然而然又说到了李灿容。

    “嘘,几位大哥,轻点。二少是富乐的东家,又是、又是……”许胜刻意压低了音量,借由发牌的机会身子朝前一倾,“咱二少可是混黑的,往日的脾气不那么好。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巡视,要是被他听到你们在这里说他的不是,你们、你们可就倒大霉了!”

    于虎眉梢一抬,玩味看着给自己提醒的许胜,似笑非笑:“小子,这么怕你们二少?看来李少爷对自己人不怎么地啊。”

    “嘘嘘嘘!”许胜急了,连连摆手,“这位大哥,拜托您小点声,要是、要是真……我好不容易在富乐找了份稳定的工作,可不想今天就收拾东西回老家。”

    “瞧你这点胆子!”于虎放声大笑,上下仔细将许胜打量了一番,心中立刻有了计较,“行,不说总可以了吧?继续发牌,这几天运气实在太好了。”

    于虎看似五大三粗,能混上堂主的位置也不是全靠勇猛,脑子还是有的。自那以后,天天来富乐,暗中观察许胜的言行。直到几天过后,富乐打烊,许胜又一次被人等。

    “几位大哥,这是……”

    “别怕,我们可不是来找麻烦的。”于虎亲自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就递了过去。

    “这这这……无功不受禄!”

    “虎哥给你你就拿着,别这么不识抬举!”

    “拿着吧。”于虎说着将钱就塞到了许胜的衣兜,嘴里的烟头往地上一吐,“知道我是谁吗?”

    “虎、虎哥!”

    “那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呃……不、不知道!”挠头显得很不好意思。

    “风云会听说过吧?”

    “听过。”

    “咱虎哥可是风云会的堂主!”

    “哎哟妈”许胜霎时腿脚一软,很没骨气哆嗦,“虎、虎哥,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得罪了大哥?我在这给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哈哈哈哈……”张狂而愉悦的笑声起,于虎一把抓住许胜的手,“现在还觉得我会怕李灿容吗?”

    “呃……”

    “小子,你没得罪我,相反我看你还不错。你们荷官多少还是有两下子,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什什什、什么?”

    “李灿容这些时过得可不那么舒心,心中郁结难舒,再不出来走动走动我怕他会被自己憋死!只要他来了富乐,我就有办法和他赌一次,到时候,你只要在发牌时动动手脚让我赢,明白了吗?”

    “大、大大大、大哥!这事要是被二少知道了,我还有命活吗?他、他可是富乐的……”

    “呸!富乐?富乐早就易主了!他李灿从算个屁啊,自己的场子都看不住,跟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龟壳里不敢出来,你以为他出来后最先想的是什么?不回来看看他曾经的场子,我于虎跟他姓。”于虎说着拍了拍许胜的背,“小子,看你也算机灵。而且他李灿容也不懂赌术,你让他先赢几把,之后再动点手脚,他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真要有个什么我虎哥给你兜着!我看你对他也不是那么满意,既然心里不舒服,现在有机会让他出丑,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说你怕得罪他,就不怕得罪我们风云会了吗?”

    对于于虎的威逼利诱,许胜苦着一张脸,只好点头应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就知道你是个识相的,钱你拿着,事成之后还有一半。”

    “那、那就谢谢虎哥了。”牙一咬接了钱,垂眸嘴角一勾,你可算是上钩了。

    于是便有了后来赌桌上的一出。

    听着阎非墨的话,安浅夕抬眸审视:“阎非墨,你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阎非墨耸耸肩笑而不语,清楚,自己手下可不是吃闲饭的。

    修罗魅和夜叉时刻注意两帮的动静,将自己看到的一一禀报,还不忘问上一两句。

    “主子,要杀李灿容对咱们来说易如反掌,要不要我夜叉去做了他?”

    “就你能耐!安小姐的身手你难道没见识过?用得着你去动手吗?安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老老实实做自己的本分就好。”

    “浅浅既然要玩,就让她好好玩,必要时我们在暗中推波助澜一下就好。”猫抓老鼠嘛,不戏弄一番可就失了游戏本来的乐趣。

    “阎非墨,隔岸观火是不是看得很爽?”看着高深莫测的阎非墨,安浅夕眼一眯,“老实说,这一切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自己的确让他们两虎相斗,甚至还利用了第三方,可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又是怎么来的?自己的目标不过是李灿容,利用了第三方也只是给李灿然送给顺水人情顺便也警醒一下李灿然,新起的势力不可不防而已。可那帮警察有备而来,出击迅速,给三方来了个狠狠的震慑,这一招,真狠!幸好雪狼帮损失不大。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说回事情的后续发展。

    李灿容自赌场失意,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雪狼帮和风云会堪称势均力敌,向来水火不容,可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即使于虎有时候对自己吹胡子瞪眼,那也是有分寸不敢乱来。像这次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就让人忍不下去了,这对自己现在的状况而言可不就是落井下石吗?

    李灿容平时的确嚣张,可也不是没半点本事。自小混迹黑帮,打架杀人从不含糊,就连他死去的父亲都曾说他够狠,就是失了点稳重而已。稳重?道上混,讲的是实力,只要自己够狠,偶尔再动动脑子,还怕收服不了乌合之众?自己的大哥是太过谨慎了,如果换成自己,早把风云会的人给干掉了。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叔父们怕是对自己又有微词了。

    李灿容表面上按兵不动,暗地里却差遣了自己的心腹在道上打听消息。这么一打听,还真得了个不得了的消息。

    风云会近期会和毒贩有一笔不小的交易,而于虎正好负责这次的交易计划,自己要是来个螳螂捕蝉劫了货,风云会的脸面往哪搁?于虎还能嚣张到何时?简直是一举两得啊。毒品?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这么赚钱的生意不做,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毒品害人不浅。尼玛都混黑了,还谈什么良心?有良心你别的也不碰啊,这和做婊子又立牌坊有什么区别?叔父间可有不少眼馋毒品生意的,自己要好好干好这一票,让帮里的那些叔父对自己刮目相看。

    李灿容暗中布置好了一切,在交易的破旧港口伺机埋伏。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自己在埋伏别人的同时,还有只黄雀在虎视眈眈。

    行有行规,哪怕是道上混的,行事也会讲求几分道义。他帮的生意没有合作一般是不会随便插手,黑吃黑是有,抢地盘也很多,除非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然随后而来的就是摊上明面,后果极其严重,弄不好还会惹来警察的抓捕。再者风云会在京城实力和势力都不弱,一般的小帮会不会傻到以卵击石。

    李灿容这回是铁了心要给风云会一个沉重的打击,派出去的人说是去打探消息,可运用的手段却是让人不耻的。大型毒品交易,风云会怎么会自己往外泄露消息?这一点李灿容很清楚,所以派出去的人抓了风云会的人,还拿人家的老婆孩子做威胁。所谓祸不及家人,为了家人的安全,风云会的人就把这则消息给露了。

    可李灿容不知道的是有野心的不止自己一个,近期刚兴起的群英帮势头很猛,帮会老大一心想在京城独霸天下。不单有勇有谋且行事狠辣,对于京城几个有名的帮会已经暗中观察了很久,只等着机会一举扬名。

    李灿容和于虎的恩怨道上之人无人不晓,这也成了群英帮上位的一个突破口。逐个击破是为上策,所以对两帮的动静很是关注。这么一关注,李灿容暗中做的事就不是神鬼不觉了。

    “哈哈,你李灿容想螳螂捕蝉?简直痴人说梦!”赌品,自己还正愁渠道不够,这回可不就是有人拱手送上门么?金旭阳笑得开怀,手一挥,“兄弟们,打起精神来,给我漂漂亮亮阴了这批货!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就来了。”

    “帮主英明!”

    月黑风高,实乃杀人越货的大好时机。

    清冷的月光下,荒废的破旧码头更显冷清。冷风吹来,空气中飘荡这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伏在暗处蹲点的李灿容握着手枪,阴鸷地盯着空无一人的码头。

    “于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李灿容暗自得意的时候,不远处的身后又是一批人马。

    “呵呵,李灿容,腿脚不利索还亲自上阵?一守就是几个小时,这份忍耐力和狠劲倒真让人刮目相看了呢!”金旭阳把玩着手里的枪,月色中脸上透出一股狰狞,“兄弟们,黑吃黑并不光彩,所以今天,都给我往死里干,一个不留明白吗?”

    “明白!”

    安浅夕一身黑衣坐在树干之上,晃荡着双腿将一切尽收眼底。

    “啧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玩好玩。”安浅夕摸了摸下巴,美目一转,“今儿这出到底是谁阴了谁呢?”

    要是阎非墨在此,怕是会宠溺地捏着安浅夕的鼻子说:“大赢家,阴人可不就是你血狐狸的拿手好戏吗?”

    这么好玩的场景,阎非墨去哪了?

    “主子,收网的时候到了,您不去看看?”

    “我们只是背地里推波助澜的人,无需邀功。那丫头本就不给我什么好脸色,我要真去了,不定又拿匕首要我好看了。”小野猫,今天晚上好好玩。

    是,现在不拿匕首,可以后呢?您做的这些以安小姐的聪明才智总会有知道的时候,就不怕人家到时候来个秋后算账?还不如今儿就去呢。修罗魅头一低,腹诽不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寂静的夜晚风声鹤唳,静悄悄的码头忽然被几声车鸣声给打破了宁静。

    几辆车纷纷驶入码头,车灯闪了几闪,从车上下来几人。双方验货拿钱,眼看着交易接近尾声,突如其来的几声枪响打破了愉快的交易,本是笑脸如花的众霎时人如惊弓之鸟。

    “好你个于虎,好一个风云会,竟然给我玩阴的?都给我杀!”

    “误会、误会!”躲闪中于虎高呼。

    可对方杀红了眼,怎会听人辩驳?一时之间枪林弹雨。

    “帮主,动手吗?”

    “再等等!”金旭阳掂了掂手里的枪,玩味看向混乱的场面,片刻过后对着雪狼帮的人放了记冷枪。

    “妈的,竟然还有埋伏?”李灿容就地一滚,回头就是一通乱射。

    “巴朗先生,你现在相信我了?咱身后可不止一波人马,那都是冲着我们来的,现在联手还不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于虎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知对方来了多少,可仅凭自己肯定不是对手,不联盟就是死路一条。

    于虎明白,巴朗又怎么会不知道?隔着货箱互看一眼点头,一直将枪口对准了打劫的人。

    “帮主,继续放冷枪吗?”

    “雪狼帮的人暂且不动,那两人积怨已久,让他们两个先玩玩。我们……呵呵。”抬手对着风云会的人就是一枪,“于虎就留给李灿容,先干掉小的。”

    李灿容一边闪躲,一边心思万千,难不成刚那冷枪是示好的信号?不管是与不是,先干掉于虎再说。到了最后,哼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底下一阵乱斗,安浅夕咂了咂嘴紧盯金旭阳:“啧啧,这家伙的心思可不一般呢。李灿然,早提醒过你新起的帮会有些能耐,你行事太过谨慎了。不过这样也好,不敲打敲打你始终迈不出那一步啊。”

    “靠,条子怎么来了?”自言自语中警笛大鸣,安浅夕眸光一闪,回头一看,我去,好大的阵仗,“妈蛋,李灿容那家伙要被活捉了,岂不是让我白费心思?真会添乱。”

    说话间纵身一跃,盯着李灿容逃窜的身影就追了过去。

    码头不大,警方在后方包抄,这些人除去真枪实弹冲出一条血路就只剩投降,否则插翅难逃。不过大晚上的,有人掩护,要跑那么一两个还是可以。所以,在帮会中有些身份的都让人掩护,借着夜色逃亡。

    兜兜转转中,两个死敌就撞在了一起。

    “李灿容,原来是你阴我?”

    “哼,我的钱用起来爽吗?”很显然,李灿容极其记仇,明明是自己输了,尽管是被阴的,可输钱也等于输面子,这口气不去难消心头之恨。

    “钱财身外物,你我二人的恩怨可不止这么一点。”于虎皱了皱眉,各自举枪相向,“二少,现在可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那帮条子有备而来,缠人得很。要是你我被抓了,等着我们的可是吃牢饭。如果现在咱们握手言和,也算是尽弃前嫌,就算只是表面和平,呵呵,反正平时也斗习惯了,不如等到安全了,以后再斗,怎么样?”

    李灿容看着于虎半晌不语,似在考量可行性,最终头一点:“说的也有道理,何必让那帮条子称心如意?咱们暂时休战,至于以后,哼哼,各凭本事。”

    李灿容说这率先收枪,做得很是大度。于虎一见,心里一松,也放低了手中的枪支。

    “分头走吧,我走这边。”李灿容说着就后退一步。

    于虎见状回头就奔向了另一边。

    可也就在此时,李灿容阴鸷的双眸讥讽一笑,对着背离自己的人抬手就是一枪:“蠢货!有机会不把握还等以后?你第一天混黑啊?敌人的话都信,活该你被我阴!”

    “你、你……”

    “哈哈,于虎啊于虎,终究你还是斗不过我!”李灿容仰天一笑,抬手又补了一枪,“自己蠢怪不得别人,去死吧!”

    “啪啪啪”掌声起,硝烟四起的夜空传来清丽一语:“二少好手段,不愧是心狠手辣的小人,佩服、佩服!”

    那于虎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可这世道,软心肠的命不长啊。

    “谁……”李灿容谨慎回身,待看到一条妖娆的身影,心霎时就凉了。

    “这些日子也让你逍遥够了吧?”安浅夕蹲在货箱之上居高临下,扫了眼还剩一口气的于虎,“兄弟,安心去吧,这仇我给你报!”

    说话间身影一动,李灿容只觉得一阵冷风拂面而来,再回首……回不了首,因为自己的太阳穴已经被冷硬的枪口抵个正着。

    “李灿容,看来你真没把我下的夺命贴放在心上啊。”安浅夕轻笑,“来,说说感想,或者留句遗言吧,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办到。”

    “安浅夕,你就不怕我大哥……”

    “怕,我好怕!”安浅夕作势拍了拍心口,扫了眼安心断气的人,笑道,“所以你瞧,我用的可是你死对头的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又想来个黑吃黑,新仇旧恨之下,相互械斗有个什么伤亡也是情理之中。警察来了,逃亡中狭路相逢,两两相对之下,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你一枪我一枪,显而易见最后同归于尽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你觉得谁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呢?”

    “安浅夕,你别乱来!”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最喜欢乱来了。真的没什么遗言?机会可是给过你了啊,别说我不近人情!”

    “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似乎知道求生无望,恨,好恨!

    “啧啧,怎么人都喜欢说这句?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台词吗?”安浅夕小指掏了掏耳朵,“你这种祸害做鬼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大本事,放心,吊唁会上我会给你鞠躬的,够意思了吧!”

    “你不得好死!”

    “真不好意思,我命比你想象得长多了。”嘴一张,露出两颗獠牙,“杠杠滴,这回你该瞑目了吧。”

    吧字一出口,李灿容的脑门就多了个血洞,唯独一双眼死死大睁,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非人的手里。

    解决了李灿容,戴着手套的手将枪支重新放回了于虎的手里,抬手一抹于虎的眼皮:“兄弟,你也算死得其所,今生被我利用……呵呵,就怕没有被利用价值。来世,就别遇上我了,走好!”

    警察的到来纯属意料之外,本来这于虎或许自己还能留他一命,到时候给自己打个下手也不是不行。要怪,就只能怪天意弄人了。

    安浅夕拍了拍手,身形再次一跃,消失在暗夜之中。

    “阎非墨,那警察是你弄来的?”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倒是好本事,仰头又问,“你,到底什么来头?”

    “想知道?”

    “哎哎,不麻烦伯爵大人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安浅夕摆了摆手,“你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我总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要是敢与我为敌,哼!”

    说着在阎非墨的脖子上比了杀的手势:“你很惜命的对吧?”

    “那是,我可是想着和你白头到老呢。”抓住安浅夕的手印下一吻。

    “滚,诗诗还在等着给我上妆呢。”

    阎非墨适时松手,亲手为安浅夕打开房门:“去吧,我等着你来到我身边。”

    “神经!”安浅夕白眼一翻,抬手就竖起了中指一扬:“慢慢等吧您呐”

    也不知道这种插叙亲们看不看得惯,不会觉得很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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