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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让你在法庭上指认是骆少腾派人杀了张舒雅,你便能脱罪。反正那辆车是他送你的不是吗?只要他倒了,你才能彻底摆脱他。”

    余小西闻言瞠大了眸子,仿佛不敢置信地瞅着他。

    莫亦铭知道自己蛮卑鄙的,这么久以来,他其实根本也不在乎在别人眼里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因为这两年来他经历的太多太多,就连林妙可面前都可以丝毫不用掩饰。可是只有在余小西面前,他无法这样坦然。

    因为只有她了解最初的自己,他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而她也是他最珍爱的人,所以他更不愿意她眼中的自己变的那般不堪。

    四目相对良久,他眼中翻过诸多情绪。而她却慢慢的变的冷静,看着他问:“那么,他真的杀人了吗?”

    她虽然没有用指责的口气,但是那样的质疑让莫亦铭明白,她是相信骆少腾的。可是她明明不喜欢骆少腾不是吗?为什么会有这种信任的情绪在?

    其实莫亦铭最不能接受的还是这个吧,毕竟她与骆少腾发生了关糸,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其实他很怕,很怕余小西真的会对骆少腾动情。有个女作家不是在她的《色戒》里说过么?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x道。

    他知道这句话,是在大学时她抱着的杂书里看到的。当时这句话被人用蓝色的笔圈了起来,她见他看得脸色怔忡便也凑过去,然后彼此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那时的余小西是保守的,她一直坚守着将最完结的自己留到新婚之夜,他那时不知忍的有多难受,多恼,她都没有妥协过。她这个思想与她的母亲有关,简直根深蒂固,而彼时的她又那样纯洁,纯洁的让他觉得多做一点都是一种亵渎。

    可是就是在他心里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今日今日早就已经毁在了骆少腾手里。不然,不然他们应该在一起的,说不定婚都结了。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杀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攥起的拳头青筋毕现,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既然说,自然是有证据的。”

    余小西眉色微动,便见他伸手从自己的西装内袋里拿了只录音笔出来,打开。

    李志的声音便倾泄出来:“骆少,姓张的落马后,他的女儿张舒雅最近去了b市。”

    “哦?”极轻的一个单音,在骆少腾嘴里总是能表达不同的意思。那一声似漫不经心,又似饶有兴味,就那样似轻非轻地掠过人的心头。

    “听说她正在忙着四处拖关糸走动,看来还没有死心,想救她爸。”李志又说。

    “那是搭上谁了?”骆少腾知道,若非是搭上哪个人了,不值的李志特意提。

    “d市书记牵的线,骆少也知道张家跟他的关系……”

    李志说完之后,里面似乎沉默了会儿,须臾,才又传来骆少腾的声音:“想办法,把麻烦处理掉。”他嘴中的麻烦自然是指张舒雅,那样干净利落的口吻,的确是骆少腾的。

    录音结束,传来嗞嗞的声音。

    余小西从里面放出录音开始,就一直屏着呼吸,这会儿只觉得心里一沉。

    莫亦铭一直注意着她脸上的变化,问:“西西,你是学法律师,应该最相信证据吧?”

    余小西似是还有思考,下意识地撇过脸,避开他的逼视。她知道她需要冷静,不能轻易下定论。

    “西西!”莫亦铭抓住她的肩,让他面对自己,质问:“事实摆在眼前。事情是骆少腾做下的,他在让你背黑锅。”

    莫亦铭其实最怕她这样,她这样的反应分明就是动摇,是犹豫,是摇摆不定。他拿出了证据,她应该相信的是自己,而不是这种犹豫的表情。

    余小西看着他,迎上他的咄咄逼人,说:“这并不能就说明,人一定是骆少腾杀的。”吩咐,只能说明他有这样的念头,最后真正动手的是谁,很难说。

    说到底,她不信任余小西。

    “西西,你在维护他!”莫亦铭说。

    那一声像一根针,在余小西的心尖扎了一下。不很痛,仿佛只是某种提醒,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莫亦铭看了,心底说不出的难过。

    她真的,她真的在维护骆少腾!

    余小西被他盯的有些受不住,动手推开他,说:“你既然相信这样的证据,直接交给警察局就好了,何必假我之手?”

    对的,她相信骆少腾就是因为这个,她怕莫亦铭利用自己,她这样安慰着自己莫名的心慌。

    莫亦铭嘴里发出一声嗤笑:“警局?警局跟骆家不过是一丘之貉,交到警局,我敢保证不出一日,这证据就会凭空消失。”

    余小西神色微变,抬头看着他。

    “西西,别怕。你需要将这个带进去,然后在申辨的时候放出来即可,很容易。”他似鼓励又似诱惑地说着。“现场会有媒体曝光,他们想瞒也瞒不住,到时你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

    这录音是从骆少腾老婆手里拿出来的,比谁拿出来都更具说服力。而且只要余小西迈出这一步,不管结果如何,她与骆少腾都再绝无可能。自己只要足够耐心,她就还是自己的。

    余小西看着他,他的眼睛看似真诚,可是她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反对。

    莫亦铭见仍说不动她,心里不免焦急。拿着她的手,将那只录音笔放到她的掌心里,说:“你想清楚,这是摆脱他的最好时机。”

    远处,送余小西过来的司机走过来,他便连忙离开了这里。

    司机走近,见余小西神色不对,问:“少奶奶,没事吧?”

    现在是非常时期,骆少腾吩咐过家里的佣人,外出时要格外留意靠近余小西的人。

    “没事。”余小西握紧手里的笔摇头,然后对他说:“我上去看看我妈,很快就下来。”

    司机点头。

    乘电梯上去,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还是觉得私人医院的设施很完善。尤其是这种贵宾级的病房,弄的跟酒店的套房似的。

    敲门进去,余小北正坐在病床上,看到余小西进来,连忙问:“怎么样?”

    “你好好养身子,这些不要操心了,好吗?”余小西帮她弄了弄耳边凌乱的发说。

    “我只是担心你。”余小北低下头。

    上次的事后,她总觉得对不起姐姐。

    “我没事。”余小西抱着她。她本来想说,让妹妹不要再跟莫亦铭联系,可是想到她自杀的事,又把话忍了。她怕自己说了,余小北更听不进自己的话。

    如今她心思在自己身上,也未必不是好事。

    此时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两人转头便见余妈妈走进来。她看到余小西好像有点意外,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余小北捏了捏姐姐的手,暗示她不要提莫亦铭的事。余妈妈现在不止不待见余小西,连同莫亦铭也是不待见的。

    “哦,觉得好几天不见了,想你和小北了。”余小西回答。

    余妈妈坐下来,叹了口气,说:“事情闹的那么大,你倒是还有心情。”声音不是冷硬的那种,倒像是在替她担心。

    “妈,事情不是我做的,你相信警方会给我个清白的。”余小西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安慰说。

    “可是已经登了报纸了,那些人谁在乎你是清白的?”余妈妈眉头微蹙。

    他们余家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处事低调,就从来没弄的这么轰动过。

    余小西低头,不说话了。

    “早就说了,有钱人家的媳妇哪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你只是嫁个普通人,哪来这么多事。”归根究根,她对于余小西嫁给骆少腾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妈,有人在的地方当然就有是非。如果不是姐夫,没准这事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呢。再说,如果不是姐夫有钱,咱们能住这样的房间?”余小北倒不是贪慕虚荣,她朝姐姐眨眨眼睛,这是在替骆少腾辨解呢。

    “我倒宁愿住那人挤人的房间,心里踏实。”余妈妈虽然这样说,还是看了眼余小西,说:“你最近事多,这边就不用操心了,我和小北能照顾好自己。”

    余小西点头。

    母女三人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余小西便离开了。余妈妈对她始终不冷不热的,余小西感觉的出来。想到妈妈从前疼爱自己的模样,这态度转变的总电让她不能适合,甚至会难过,但舅妈说她这是心病,让自己理解。

    余小西看了眼余小北的病房,她正站在窗边朝自己摇手。她凝神吸了口气又吐出来,露出一个微笑。

    回到汉庭公寓的时候骆少腾已经回来,换了穿着家居服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她进门挑了下眉,问:“去哪了?”

    “医院看小北。”余小西回答,将包放在玄关处,然后开始换鞋。

    骆少腾仿佛也并不是挺在意的,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说:“陪我看会。”

    余小西本来想回房的,听到这里便停了脚步,转而走过来,真的就坐到了他的身边。本来挺和谐的一幕,但电视机打开,却是关于余小西后备箱发现女尸一事。

    张舒雅那张恐怖的死人脸,几乎天天出现在银屏上,骆少腾连续转换了几个台,才找到体育频道。里面正重播国外的什么赛事,看起来蛮热闹的。

    转头见余小西若有所思,便将她拥进怀里,说:“我说过了,不用担心。”

    余小西卧在他的怀里,想到莫亦铭说的那些话,不由仰头看着他问:“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谁下的手?”

    “还在查。”他吻吻她的额。

    “骆少,少奶奶开饭了。”保姆这时候从厨房里端着菜喊。

    骆少腾这才放开她起身,拉着她的手往餐桌走去。

    吃饭的时候格外安静,骆少腾切着自己盘里的牛排,抬头看到着她。

    她身上还穿着今天出去时穿的衣服,头发轻挽,低头间白净修长的脖颈露在外面。很恬静美好,但看得出来有心事。

    晚餐就这样安静地渡过,她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觉得床垫一阵颠簸,骆少腾就扑过来。吻依旧铺天盖地,他总是喜欢她全神心的投入,所以每次都霸道狂烈。

    “骆少腾,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眼见收势不住,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他不在意地问,手下动作未停,显然不想理会。

    “我今天见过莫亦铭。”她说。

    骆少腾的动作果然顿住,皱眉不满地看着她,问:“你故意的吧?”

    余小西目光凝重地瞧着他,然后才下床,将那只录音笔拿出来,交到他手上。

    骆少腾目光落在掌心的录音笔上,然后听到自己和李志的谈话从里面传出来。挑眉问:“莫亦铭给你的?”

    余小西点头。

    “他想你做什么?”

    “拿这个在庭上指证你。”余小西回答,并没有丝毫隐瞒。

    骆少腾将她拉过来,拉到自己身下,问:“为什么告诉我?你就那么信我?”

    “如果是你做的,你一定不会把尸体放到我的后备箱里。”

    不管两人感情如何,她在外界眼中都是骆家的少奶奶,他名正言顺的太太。他那么聪明,何必这样自找麻烦?

    “莫亦铭既然拿出这个,自然也有把握能拿出指控我的证据。余小西,你不觉得这是摆脱我的一个机会?”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

    话虽是那么说着,心情却极为愉快。因为她的聪明和信任,最主要是信任吧,这点取悦了他。而对于余小西来说,她太明白自己的处境。

    这是个有钱人的世界,扳倒了骆少腾,她未必能离开莫亦铭的纠缠。

    莫亦铭!

    曾经何时起,她看到这个人只想躲开?

    当晚,骆少腾心情大好,余小西可就惨了,被折腾的厉害。床第之间,她仍然放不太开,他却耐着性子磨她,直到两人都达到极致……

    云雨过后,余小西疲惫地沉沉睡去。

    骆少腾拿了那只录音笔回到书房,打开灯后目光在房间里巡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桌上那只笔筒上。将里的东西都小心地抽出来,果然看到粘了只窃听器一样的东西,眼眸一下子便阴鸷起来。

    出了书房,他在客厅里坐了大概三个小时。突然起身回到书房,坐下来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骆少?”这么晚了,那头的声音仍然精神奕奕,仿佛随时都处在备战状态。

    “北峻上次弄来的那批烟草怎么样了?”他问。

    “还在码头的仓库里。”

    “马上让人搬出来。”

    “这时候,确定?”李志问。

    彼时的骆子扬正在床上将江璐压在身下,蓄势待发的时候突然听到这段,动作一下子就停下来。

    “子扬?”江璐身体空虚,缠着他主动贴上来。

    骆子扬却推开她,她不满地坐在床上。

    这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条短信,只有五个字:“码头有危险。”显然是警示。

    骆子扬衣服都没穿,连忙拨出一个电话,吩咐:“赶紧将码头上的货想办法弄出来。”

    “现在?”那头同样惊讶。

    “对,现在,要尽快。”这事也不是第一次遇见,所以他蛮冷静的。然后又说:“如果警方的人来了,跟仓库的人打声招呼,带他们去骆少腾的仓库。不,想办法卡住他们,让警方抓现行。”最后,他发狠地说:“别忘了联系媒体。”

    “骆少腾这是要倒霉了吗?”江璐看到他脸上露出阴毒的笑,缠上来问。

    骆子扬捏着她的下巴啄了下,说:“如果明天骆少腾被警方请去喝茶,不要太惊讶。”神情间说不出的得意和自负,然后将她重新压回床上……

    ——分隔线——

    翌日,一则查获重大走私毒品案,终于盖过连日来一直持续火热的骆家少奶奶的“杀人事件。”媒体称,当晚警方在码头某公司运输食品的车里,查获大量毒品,数量高达近二十年来之最,价值可达上百亿。

    公司法人代表现已被拘,据知情人士透露,这家公司非法人代表真正所有,幕后有人操纵等等。

    “骆少,为什么不直接将骆子扬曝出来?”李志不懂。

    “他太谨慎,要找到证据并不容易。”短时间内,对他们来说有点困难。

    那为什么不再忍一忍?

    李志心里有疑惑,却没有再问出来。

    “这批毒品的价格应该不便宜,骆子扬怕是把整个身家都押上了,如今都成了泡沫,还怕他不狗急跳墙?”只要他急,那漏洞一定会百出。

    李志看着骆少腾的表情,他觉得他懂了,老板这是要慢慢玩死他?

    看着骆少腾的表情,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真是庆幸。当年他选了跟在骆少腾身边,跟这样的男人玩,太可怕了,他都开始同情起骆子扬来……

    彼时,相比起骆少腾那边的胜券在握,骆子扬知道消息后,几乎是整夜未睡。在床上爽过之后,噩耗几乎是一个接一个传来。

    先是货车在门口被武警拦住,货品被查抄。他想找自己人悄无声息地弄出来,结果被记者曝光。反正事情一步步恶化,最后逼的他只能自保。

    他是幕后老板的事暂时是瞒住了,却是损失惨重。

    这时候他如果还不明白,昨晚骆少腾的那个电话是引群入瓮,那他就太白痴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一想就明白,肯定是余小西那个贱女人出卖了他们。

    他还是大意了,以为莫亦铭会说服她,毕竟他们之间有那可笑的爱情不是吗?所以才放心地把录音交给莫亦铭。这一招本想是假她之手将骆少腾推上风口浪尖,再弄证据定了他的罪,没想到现在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到底,还是他太轻敌,太极功近利。

    “子扬,我们现在怎么办?”江璐虽然不了解具体的事,但是看他折腾的这一个晚上,也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怎么办?”坐在沙发上的骆子扬,像只斗败的公鸡般,重复着她的话抬起头来。“货是回不来了,他们查不到我身上,我就不会做牢。但是如果爷爷知道我拿钱做了这些,肯定不会原谅我,说不定会被爷爷赶出骆家,你说怎么办?”他开始还算镇定,越说却越心浮气躁起来,瞪着江璐的眼神都让她害怕。

    “那就想办法不让他知道啊。”江璐跟着着急。

    “我也不想,可是我不但拿名下的不动产抵押了,还亏空了公司的钱。骆少腾既然设了这个套,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骆子扬已经开始后怕。

    “不会的,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江璐安慰,心里也怕的要死。她好不容易靠了个有钱的男人,还不想好日子这么快到头。

    “还能有什么办法?”骆子扬有力推开她的手,将气撒到她身上。

    江璐本来就不是个吃得住气的,现在被这样吼,心里当然诸多不爽。不过见骆子扬那个随时会扑上来掐死她的模样,她还是忍了,悻悻地坐在地上。

    骆子扬眼睛里有着被逼到死角的疯狂,他目光瞪着桌上摊开的报纸版面,还是昨天的新闻,骆少腾护着余小西站在劳斯莱斯旁的照片。他低垂着头看着余小西的模样,倒真是深情。

    既然这样,他也不能让他好过,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骆少腾,让你的女人给我陪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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